《悍匪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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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重生记-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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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的弟弟长得很像段正淳,比李怀熙大一岁,今年十三,是个十分用功的孩子,这次出来看哥哥还拿着两本书。

段家娘俩在书院住了七八天就回去了,转眼盛夏来临,余川书院里一年一度的赏荷诗会又要开始了。

李怀熙对赏荷诗会没什么想法,在他眼里,荷花就是荷花,莲蓬就是莲蓬,荷叶倒是喜欢,因为可以用来熬他爱喝的荷叶粥。

但是段正淳和何崇文今年对赏荷诗会很期待,两个人提前好几天就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词,何大少还特意让书童下山为他定制了一套绣着荷花的衣服。

诗会定在了七月十九,第二天就是休沐的日子,李怀熙让刘全收拾下山的东西,计划等着诗会一结束就下山去。他最近看上了一家临街的铺面,已经派三爷爷过去谈过几次了,价钱压得差不多,想要趁着休沐的时间把契约签了,把地契拿过来。

十九这天早上,李怀熙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儿拳,然后冲了一个澡,正在屋里换衣服的时候刘全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府衙派人过来贴了告示,诗会开不成了,皇上驾崩了!”

肥猫还在外面疯玩,刘全在院子里喊了两声也不见肥猫回来,李怀熙等不及了,吩咐刘全留在书院里,等肥猫回来以后再带着猫下山找他。

周身收拾停当,李怀熙自己匆匆忙忙的下了山,他有些小兴奋,有些小刺激,这种兴奋和刺激让他浑身发痒,恨不得立刻飞到林易辰身边,狠狠的亲他两大口才过瘾。

府衙门外已经挂起来白幡,所有红色的地方都被包了起来,林易辰痞兮兮的在红色官服外套了一层白色丧服,帽子也换了,正在抱怨天气炎热。

李怀熙看见林易辰的打扮,稍稍冷静下来,进门先灌了一大口的冰酸梅汤,然后才问,“怎么这么快就升天了?!”

“是啊,就这么快,这大夏天的,得用多少冰啊!”林易辰拿起扇子猛扇了两下又放下了,拿起李怀熙刚喝过的酸梅汤也喝了一口,“太子已经即位成新皇,公文上说八月十五举行登基大典,到时普天同庆,还要大赦天下。”

“那南边呢?有消息吗?”

林易辰摇摇头,“还没有,圣上是十五那天驾崩的,快马加鞭传到咱们这里就用了三天,传到镇南王那里恐怕还要多上两天。”

“嗯,还能安稳两天,你那些府兵训练得怎么样了?不会还像盘散沙吧!”

林易辰摆弄着扇子上的扇坠,撇着嘴说,“比散沙也强不太多,老婆生孩子要请假、孩子过满月要请假、家里稻田拔草也要请假!我前几天翻看过他们的点兵册,五花八门,我看倒不如换个书皮改个名称,叫《申假缘由汇编》!”

“你翻看完了就那么放下了?没来个‘府尹大人大为震怒’吓唬吓唬他们?”李怀熙笑着从后面搂住了年轻的府尹。

“府尹大人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啊,一个文官。”林易辰笑着,伸手把自己的小狐狸捞到了怀里,一边端详着一边说,“威远将军不反,我逢年过节的给他上三炷香供着,他要是反了,我们的地道十有八\九会派上用场!”

“出息的!”李怀熙笑着坐在府尹大人腿上,扯了一下林易辰身上的丧服说,“我连家都不回可不是听你在这里穿着丧服说丧气话的,有人就行,总不会到了战时守备将军还允他们的假。”

“那倒是,可是我就怕他们见着人就跑,不听调遣。”

李怀熙拿过林易辰手里的扇子扇了扇,冷笑着说,“往哪里跑?哼,府兵都是登记在册有家有口的,丑话要先跟他们说在头里,谁要是战时不听调遣,当了逃兵,那就杀无赦,子孙后代也不得再入军人籍,那些减免赋税徭役的好事儿再也轮不到他们族人!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些府兵都是拖家带口的,我们才能调得动,你可别到正经时候忘了福祸相倚这句话。”

“你是说……”

李怀熙啪的一合扇子,点着林易辰的胸膛说,“拖家带口的兵士最怕什么?最怕自己的家人受累,威远将军要是来,我们就先往他身上泼一堆的脏水,府兵看重什么我们就说威远将军抢什么,到时不怕他们不坚守。”

林易辰想了想,猛地在李怀熙脸上亲了一下,“好主意!府兵和咱们一样,他们才不管谁当皇帝不当皇帝,抢他们一头猪他们就敢拼命,好主意,到时我再弄几个流民现身说法,嘿嘿,不怕那些府兵不卖命!”

“聪明,不过也不能光玩这些阴的,府尹大人,那些冠冕堂皇的词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我还等着看你在城楼上鼓舞军心、怒斥反贼的英姿呢!”

“要上城楼吗?”林易辰有些犹豫。

“要不就到阵前!”李怀熙笑着又给指了一个可以让府尹大人大放异彩的地方。

林易辰抢过李怀熙手里的扇子接着猛扇,认命地说道,“我还是城楼吧。”

林易辰这一天不是休沐的日子,所以李怀熙在府衙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街上的铺子都陆陆续续挂起了白幡,国丧期间,全国上下都很无聊,打把势卖艺的没有了,歌舞不能看了,戏院不能去了,连媳妇也不让娶,定了酒席的都得改日子。

李怀熙悠闲的在街上散步,想起程安和严樱这对夫妻,无声的笑了,这一'文'对还真可'人'谓是衰人'书'中的极'屋'品,新装修的店面本来计划七月二十开张,正好能够赶上夏装换秋装这个好时候,可是皇上驾崩,举国治丧,‘开张大吉’这种事儿自然不被允许,白白错过了最好的季节。

府衙离同福客栈不算远,李怀熙穿过两条街就到了,店门口的白幡已经挂起来了,进门一看,店里面一点儿红色的东西也找不到,连酒坛子上的红纸也揭下去换了白色的,而老掌柜的正在指挥伙计们检查可有遗漏的地方。

李怀熙偷偷拉着老掌柜的到了一个背人的地方,小声嘱咐说,“三爷爷,这些天在店里多备些粮食,能买着多少就买多少,存到后面的地窖里去,黄豆绿豆的要多买一些,那些东西放不坏。”

老掌柜的活了六十多岁,已经把世事看得恨透彻了,闻言笑着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这小小年纪竟然能够想到这些,我已经派人去了,雇了车过去的。怀熙啊,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李怀熙摇摇头,“我走不得,家里有我爹和两个哥哥,倒用不着我什么,还是您回去吧,三奶奶一个人在家没个照应可不行。”

三爷爷笑了,“她一把老骨头守着破屋烂瓦的谁惦记啊!行了,你既然走不得必是有大事要做,店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保证照顾得好好的。”

李怀熙闻言给老掌柜的鞠了一躬,笑着说道,“那就拜托三爷爷了。”

李怀熙还是惦记着自己看好的那个铺面,店里安排完了也没有其它事情,于是老掌柜的叫了一辆车,两个人到事先看好的店面主人那里又走了一趟。

那老板没想到如今这种情况李怀熙仍然要买他的地方,于是很痛快地答应了,当时签了契约,到衙门里备案换了地契,李怀熙又多了一处房产。

房子买的便宜,李怀熙也没什么生意可做,他打算把这处地方租出去,不过短期之内这是行不通的,李怀熙也不着急,自收了地契离了府衙,等林易辰得到信儿追出来的时候,李怀熙已经坐上马车走了。

马车绕了两个弯儿,分别把卖主和老掌柜的送了回去,眼看饭时将近,李怀熙吩咐车夫一路行至严礼的店门口,隔窗看见店门开着,严礼正在里面走来走去,李怀熙笑笑,结了车钱下了车。

程安两口子也在,新店暂时开不了,严樱正抱着孩子在抱怨,看到李怀熙进来问了两句饮食,赶紧到后边吩咐备饭去了。

严礼和程安也在考虑要不要回家避一避的问题,这两年街面上都传言镇南王要反,如今先皇驾崩、新皇即位,不光当官的不安稳,稍有脑筋的百姓也觉出了端倪。

平民百姓不得妄议国事,严礼关上了店门,轻声问刚刚进来李怀熙,“怀熙,你说这能打起来吗?”

“我也不是镇南王,也不是威远将军,怎么知道能不能打起来?!”李怀熙没好气地斜了一眼严礼,在店里找了一张最舒服的藤制摇椅躺了下来,夏天炎热,李秀才十分没有公德心的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扔到了地上。

严礼递给他一把蒲扇,李怀熙一边扇一边说,“先等等吧,也许一时半会儿的也打不起来,把门开开,热死了,大中午的街上连个人都没有,你怕什么啊。”

程安过去重新把门打开,又倒了一杯凉茶给李怀熙,李怀熙在躺椅上直起身子一饮而尽,笑着说,“这一上午可是累着我了,腿都快跑细了。”

严礼知道李怀熙与府尹的关系非比寻常,看他的神情似是不急,也就跟着稍稍放了心,笑着说,“看你这样子倒是不担心,也倒是了,你就两间破房子,背也背不走、扛也扛不走,可不像我们弄了一大屋子的货,都不知道往那里藏。”

李怀熙笑着斜了严礼一眼,觉得这个表哥越发奸商得可以,讨主意不说讨主意,偏要绕个弯子,看了一眼满屋子的桌案柜子,李怀熙笑道,“藏什么,真打起来,程安表哥或许要急上一急,谁要你这些东西,还不快点派伙计们去买米?等着打起仗来,米价涨起来就晚了。”

经李怀熙这一提醒,两个人全想起了这一茬,程安着急起来,一连声的说,“是了是了,赶紧去,晚了恐怕就买不到了。”

严礼起来安排店里的伙计去买米,李怀熙百无聊赖的躺在躺椅上扇着扇子,不一会儿严樱从后面过来说饭已经好了,李怀熙穿了鞋子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还是让表姐带着孩子先回去吧,万一要是打起来,只有她们娘俩不好安顿。”

程安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明天我打算先把她们娘俩送回去,然后再回来,店里那么些的货,也实在是放心不下。”

李怀熙不知道他放心不下能干什么,瘦得像只小鸡子,人家要是真想抢他的店,恐怕程安连一个一匹布也护不住。李怀熙有心让他把货品送到自己刚盘下的铺子里去,那里空了半年多,一般人不会想到里面藏着货品,可又怕万里有一害程安损了银子,遭人埋怨,自己到时白做了好人,于是临了也没吭声。

下午,李怀熙回了自己的客栈,米面已经买回来了,伙计们正往里边送,刘全也从书院里回来了,正满头大汗的追猫,肥猫回来就惹了祸,叼了一条咸鱼满院子跑。

“随它去吧,要咳嗽、要掉毛都是它自找的!”李怀熙在刘全踢翻了洗衣婆子放在院里的木盆之后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拦住了自己的笨书童。

刘全停了下来,累得直翻白眼,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蹿上了屋顶的肥猫说,“它、它这已经是第二条了!”

“你管它呢,去让人给我备水,我要洗个澡。”李怀熙说着进了屋,跑了一天,早上的澡算是白洗了。

没一会儿,伙计们送了热水进来,李怀熙关上房门,静静的靠在浴桶里想,要打就打吧,他这个穿越者什么大事儿也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没忘了文案吧,无霸气金手指,小怀熙不会阵前杀敌去的。

58算计

  孟广庆是个悍匪;强悍有实力;而且确实是个匪;这一点周围人都知道;不过这个悍匪从来不吃窝边草,所以平时没人找他麻烦,这家伙在自己家里住的很舒心。他是个很成功的悍匪;家产丰厚;还有点小聪明,每次犯案都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虽然家里经常会有警察造访,可是警察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这让他很是得意。

孟广庆虽然是个悍匪;可是并不惹村里人讨厌,村里人即使不会跟他走得很近也不会特意疏远他,他是个看起来性格温和、长相漂亮的青年,只不过碍于他的身份,没有姑娘敢上门,即使他在年初的时候盖了个二层小楼也没有一个女人敢接近他。

在村里人看来,这个孟广庆其实是个可怜人,他三岁的时候亲生母亲跟村里另一个男人远走他乡,从此再无音讯,亲生父亲沉迷于赌博最后进了班房,一判就是五年,爷爷奶奶早就被他爸气死了,家里也没有其他叔伯本家可以照顾他。三岁的孟广庆先是在村里游荡了一段时间,东家吃一口、西家吃一口,这样过了一年多,村里来了个人贩子,勾搭了几句之后,孟广庆就跟着走了,村里也没怎么找,被卖了也比在这里受苦强,大家还以为他被卖到远处不会再回来了,可不曾想,二十年以后,孟广庆在大夏天光着膀子,手里搭着个衬衫,拎着一个小箱子回来了。

回来以后的孟广庆对自己这二十年的过往一句不提,村里人也没人敢问,二十四岁的孟广庆虽然笑呵呵的,可是从脖子以下那满身的刀疤可不是假的,最长的一道得有一尺多长,整个人就像被后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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