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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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重生记-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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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天花乱坠你也别信!要是再有人这样逗你,你就揍他,往死里揍他!”

李怀熙笑了,倒了杯水给他爹顺毛,他炸毛的爹最可爱了,不过将来林易辰有得受了,总归不会是像他爹说的打一顿那么简单。

晚上大姨睡在李怀熙的东厢房,他被安排在了正房东屋炕头和爹娘睡在一起。胖乎乎的李思思骑在哥哥身上要骑大马,李怀熙掀了两次她爬上来两次,死沉死沉的压得李怀熙喘不上气儿,最后李怀熙偷偷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

李四被掐哭了,嚎啕着去告状,李成奎既舍不得儿子的小身板又舍不得女儿的大嗓门,于是穿着里衣扛着女儿在地上走了两圈,二十四孝的爹还学了两声马叫。

骑了马的李四也没让李怀熙这一晚的觉睡踏实,她睡觉不像李怀熙那么老实团成一团,而是经常横刀立马的,半夜几次把脚丫子伸到了李怀熙嘴边,有一次还爬过来把口水糊了他一脸。

早上的时候,李怀熙想在被窝里多赖会儿,再补一觉,可刚迷糊着,他二舅跑回来报信,严世贵没追上女儿,回来一气之下敲了鸣冤鼓。

大姨一早上又哭开了,一头是自己男人,一头是自己娘家,可怜的女人一下子没了主意。

李怀熙被他娘从被窝里掏出来穿衣服,“你大姨夫这是疯魔了,家事弄到大堂上干啥,还好这还没升堂,你去跟他说,让他不要管,男未婚女未嫁又你情我愿的,哪就变成了拐带良家少女了?!”

“我去跟谁说?”李怀熙迷迷糊糊的。

“跟那个死不要脸的县太爷说呗,还能跟谁说?!”他娘在他脸上糊了两下热毛巾,趁着热气未散又擦了点香脂,“他爹,在车上铺两条被子,这孩子还困着呢,一会儿在车上非得睡着了不可,遭瘟的严世贵,告什么官啊!”

李成奎答应一声去套车,他在车上铺了两条棉被,还在棉被底下垫了稻草,李怀熙上车裹着貂绒斗篷盖着棉被接着睡,他爹和他二舅一路聊着天,一致认为严世贵是气糊涂了。

在县衙门口,他爹和他二舅对他嘱咐一番之后就回去了,清早的冷风一吹,李怀熙彻底清醒了,自己裹紧斗篷跑到了后衙,一路上没人拦他,衙役们端着饭碗逗他,“今儿没带你的猫来?”李怀熙摇头,肥猫没来,他出门的时候肥猫还在被子底下呼呼大睡,没义气的猫!

林易辰也正在吃早饭,见到他乐得赶紧迎了出来,“大早上的你怎么就出来了?冷不冷?”

“冷,这都过完十五了,还这么冷,把我手炉拿过来,再让人给我拿副碗筷,我还没吃饭呢。”他出来的时候他们家饭还没熟,李怀熙醒了就觉得饿了。

“先喝点热水,我让人再把粥给你热热,宝贝儿,你怎么来了?”虽然很高兴,林易辰还是觉得很奇怪,他昨天刚把小狐狸依依不舍的送回去。

“今儿早上没人敲鼓吗?叫严世贵的,那是我大姨夫,告的是我大舅和我大表哥,我娘不放心就让我到你这儿走后门来了。”李怀熙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炉,抱着坐到了椅子上。

林易辰一头雾水,这听起来全是亲戚,怎么就闹到他这儿来了,不过看小狐狸的样子,倒不像是真来走后门来了,于是县太爷问这个走后门的,“早上的事儿还没呈上来呢,应该在王主簿那里,你大姨夫告的是什么?”

“我表哥和表姐私奔了,我表姐你见过的,十五那晚那个不出声的。”李怀熙把手炉搁在腿上,丫鬟过来给他洗了手,不一会儿热粥也端上来了。

林易辰一摆手,让服侍的下人都退下去了,“私奔?那你大姨夫告什么啊?这又不犯王法,顶多丢点儿人,他气糊涂了吧?”

李怀熙点点头,拿起筷子去够小笼包,夹起一个两口下了肚,吃完了才点头说,“应该是,所以我这就是出来白挨冻,我娘瞎担心而已。”

“瞎担心好啊,不担心还不能主动把你送过来呢,也没冻着你,你这小脸红扑扑的,刚才在车上睡着了?”林易辰用手摸了摸李怀熙的小脸。

“嗯,我大姨在我们家呢,我昨晚上挨着我妹妹睡的,小丫头片子睡觉跟打场似的,踹了我一晚上。”李怀熙愤愤的,他决定大姨走之前他不回去了。

有个人在这时候很和他心意相通,林易辰走过去把李怀熙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拿着勺贱兮兮的一口一口的亲自喂粥,“那你这几天别回去了,我不踹你……”

严世贵的状纸没到林易辰这里就被驳回了,严世贵也没再往上递,估计是过了那股冲动的劲儿自己就后悔了。

李怀熙在林易辰这里一直住到了正月二十五,大姨夫在这天一早又把自己老婆接了回去,李成奎受老婆的命令来接小儿子回家。

“爹,我大姨夫怎么又把大姨接回去了?表姐有消息了?”

“哪有消息啊,大海捞针似的,你大姨夫前几天那就是说的气话,他还真能不要你大姨啊,女儿私奔了也不是你大姨和人私奔了。家里没有主事的主母怎么行?就这么几天他们家已经闹开了。

那天我和你二舅送完了你,到他们家想去说和说和,那家里那叫一个乱啊,他那两个小妾,什么也不懂,当新鲜事儿似的瞎嚷嚷,当天街坊四邻的就都知道了,你大姨夫回来那个气啊,我们到的时候正把两个不省事儿的吊起来打呢,这不比不知道,原来打你大姨那还叫打?扇两个嘴巴而已,严世贵打小妾才叫打呢,哎呦,那么粗的棍子,都打折了。”他爹一边赶车一边比划了一下棍子的粗细,李怀熙觉得他爹过于夸张了。

到了家,他娘让他在屋里脱了外面的大衣裳,拿根软尺在他身上量来量去,李怀熙有些冷,而且觉得没必要,“娘,我有衣裳,您这几天忙活大哥二哥和刘全的就行了,您看您,眼睛都熬得有黑眼圈了。”

他娘抻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抱肩膀,“别动,一会儿就量完了,我不做你外边的衣裳,就做两件夏天穿的小衣裳,贴身的不能绣那么多的花,有衬隔着也不舒服,娘也给你做好料子的,不比他的差。”

李怀熙笑了,“您跟他比什么啊,他就是给我穿龙袍我也是您儿子啊,您别忙了,书院发的就是不绣花的,细布的,也挺舒服的,您上次去正赶上我没穿而已,您别忙了,再说了,今年夏天您不去看我啊,您舍得一年到头就见我这么一次?我一个人多可怜啊。”

他娘撂下尺子,推开李怀熙,“不做就不做,你当我爱给你做呢!你还装可怜,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十五才到的家,正月十三就跑了,好不容易十八回来了,十九又跑了,你看看今天是二十几了?还有几天你就走了?我夏天才不去巴巴的看你了呢,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他娘说着说着伤了心,开始坐在炕上抹眼泪。

李怀熙吓坏了,赶紧哄,“娘,您这几天跟我大姨呆久了吧?怎么也跟她似的了,这可不像您,别哭了,让我爹看见该揍我了。”

“他才舍不得揍你呢,你不在家,他老拿你的东西看,你看你那些兔子,你爹都给你好好养着呢,生了一窝又一窝的,你个小没良心的。”

“好了,我没良心,我最没良心,娘,您别上纲上线的了,快把我说得十恶不赦了,我不就是在林易辰那儿多住了两天嘛,我跟您保证,下次不这样了行不行?”

“下次?下次再这样……”

“我打断你的狗腿!”他娘说到一半李怀熙就接上了,气得他娘打了他一下,抹着眼泪唠叨,“走之前得跟你爹交代好了,那些兔子赶紧卖了,一冬天吃了我多少萝卜啊,还有……”

他娘唠叨起来没完,眼泪后来倒是没了,李怀熙偷偷往李四嘴里塞糖,兄妹俩挤眉弄眼的,李四把自己的小荷包递给李怀熙,意思是把糖都给她装进去。这是个贪吃又贪财的小姑娘,除了长得像他们爹,其余还好,李怀熙刚刚想到了一个能把妹妹嫁出去的‘好办法’,那就是效仿他大姨家,物色两个漂亮的小丫头给妹妹当陪嫁,买一赠二,估计到时候可能会畅销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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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怀熙的第一桶金来路真不咋地,丢穿越者的脸啊,换个人真干不出来

哎,爱死怀熙的小心思了,求霸王,求撒花,求动力

45怀熙啊

正月二十九又下了一天的大雪;天气还是那样寒冷,李怀熙在家耽搁了几天,二月初三才离开家,林易辰没能来送他,只派人把李怀熙的小手炉送了过来;让他带到书院去用;锦县地界大雪成灾;他这个县太爷又忙起来了。

初五的下午李怀熙到了余川;他把林易辰写的亲笔信交给了林家宅子里的管家;等管家看完信后客客气气的补充;“福伯,我手里大概也就有个一千两银子,太大的地方我们是赁不起的;地段也不要太好的,我打算先做赶考的考生们的生意,临街的好地段反倒是太吵了。您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余川这个地方您也熟,麻烦您这些日子带着我的书童跑一跑,他年纪小,恐怕没人愿意搭理他。”

林福把信收好,笑着拱手,“您真是客气了,这是小事,既然我家公子这么特意的交代下来了,那您就放心吧,我明白您的意思,这几天我就马上去办。我记着每年五月份的时候,考生们就有过来找房子的了,我这几天就赶紧帮您问着。您的书童跟着我,那从府里给您再派一个过去吧,我把小子们都叫过来,您自己挑一个得眼缘的。”

“这倒不用了,平时我的书童跟着我也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李怀熙觉得没这个必要。

林府管家看看眼前的这个娇花似的小公子,又想到自家公子的宝贝劲儿,笑着说,“那可不妥,今年天冷,您身边没个人伺候可不行,烧个炭打个水,您自己来怎么行?我们公子会怪罪我们的,我还是给您派过去一个吧,您放心,这府里的下人都是训熟了的,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李怀熙不好拒绝了,他要用人家的下人,却还要人家保证不给自己添麻烦,不过他也没挑,林家的下人随便拎出哪个看着都比他的刘全好。

可偏偏某人没有自知之明,离开林府的时候,刘全跟林福派的下人百般交代,就好像他平时伺候有多得力似的,弄得李怀熙很想在他屁股上踢一脚。

林福给李怀熙安排的是个十七八岁的清秀男孩,叫林清,是个家生子,父母都是林家的下人,李怀熙平时穿的衣服就是他母亲做的。林清很能干,到了山上先把炭火弄好了,让屋子先暖和起来,然后把屋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连院子都打扫了。

下午,何大少先从家里回来了,趁着他的书童在打扫的功夫,何大少到李怀熙屋里烤火,“怀熙,你那个刘全呢?是不是过年吃太多,马车拉不动了吧。”

“快了,马车门快挤不进去了。你今天怎么赶着这么个时候回来了,不早不晚的,不是还有两天呢吗?”去年大家都是赶在开学的那一天来书院的,今年他有事提前了,想不到离家最近的何大少也提前了。

何大少摸摸鼻子,一边烤火一边回答,“不愿意在我们家闷着了,回来多看点书,对了,今年的秋闱你参加不参加?”

李怀熙笑笑,明白这家伙是有事不愿意说,所以也就不问了,顺着何大少起的话题往下聊,“我今年不参加了,书还没看完,去了会闹笑话的。”

“你还挺谦虚,不像外面那个,咱们书院快搁不下了。”

“谁啊?”李怀熙抬头往外看看,没听见什么声音。

“孔凡秋孔大少啊,刚才我进来,他正在他们院门口朗读自己的最新大作呢,什么词儿都往上堆,觉得自己写得还挺好。”何崇文酸溜溜的,他说的孔凡秋也是余川的望族子弟,但是为人有些恃才自傲加高高在上,何崇文平日里就看不惯这个人。

李怀熙看看何大少,笑着抹稀泥,“文章若是不好也不能站在院门口念,想来应该是不错的,你不要先入为主,他的文章还是不错的。”

“不错什么啊?怀熙,孔大少明里暗里的没少挤兑你,你老是这样子,你能不老念你那些经了吗?你快变成与世无争的和尚了。”

“我还真想出家当和尚来着,可是都不让。” 李怀熙回身取了一些姥姥给拿的生栗子扔进炭盆里,他往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露了真面目,“何大少,你傻了吧?你让我和门口那个争?我和他争什么啊,他已经是手下败将了,他现在爱怎么显就怎么显呗,他这么挤兑我这个小孩儿,你说明眼的是笑话他还是笑话我?他院试考了个第二,你知道他得多窝火啊,我能让他把这火窝一辈子你信不信?今年的乡试我不参加,他考第几他都不甘心,他当年十八岁的考不过九岁的,一次就够了,他明年就算中了状元也开心不了,因为我没参加!”

何崇文笑了,“你可真够坏的,蔫坏,我就闹不明白他有什么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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