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只是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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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只是难懂-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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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大概是太累了吧!”

昭筠按倒一点也不以为意,再度探头看永平那张显然有些不耐烦的脸庞。

“水平很有女人缘吧!”她猜测。

“可以这么说。”

她扬起眉,突然想逗易凡。“我从没见过有女孩找过你。”

“麻烦能避就避。”

“你说女人麻烦?”她睁大眼,一脸不平。

他注视着她,缓缓答道:“被自己不爱的女孩子缠着,的确算是一种麻烦。”

她显然想起某件事,然后苦恼明显写在脸上。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易凡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认出她的眼神。

那是他常在永平眼里常看见的。

※※※

伟彬晚餐后,为了委托人的案子,他回房研究对委托人所有有利与否的条件,不料唐易凡跟着进来,然后关上门,告诉他这个晴天霹雷的事实……不!这还不是事实,至少未经证实。

迅速恢复冷静后,唐伟彬冷眼打量易凡。

“你是说,筠筠被一个男人纠缠……很久了?”想要肯定似的,他重复问一次。

唐易凡谈淡地点头,仿佛这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告诉你的?”

“只是猜测。”

“凡事都讲证据。”他安心了。

一来是律师的天性让他在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前不可妄下定论,二来是因为昭筠箔不可能瞒着他这件事。

唐易凡耸耸肩。“我不在乎你信不信,只是想警告你一声。”他想出门。

“等等!易凡。”伟彬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的眼睛。”唐易凡淡淡地回答,然后离开。

“不,不可能。”他低喃:“筠筠对我从不保密的。”

难道是他高估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真有一个男人入侵她心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想起这一年里,他要求……不,命令她每个礼拜给他——通电话,确定她无恙,偶尔他也飞过去探望她。不可能—……。他想她回国的前两个月,到芝加哥看她的母亲,那时他正忙着替人打官司,难道是那时候……

近二十年的苦等竟比不是短短的两个月……

在他苦苦等待的时候,竟然有人乘虚而人,攫取她的芳心?

他根本不相信,他如此告诉自己,同时挤出自信的微笑,回到工作之上。

过了十分钟——他终于不耐烦地摔笔,再也无法恢复先前平静的心思了。

第4章

仿佛成为每日习惯似的,一大早,昭筠筠梳洗之后,就直接下楼走进唐家为她而开的大门。

一进去,她直觉地皱皱鼻于,嗅出空气中那股香啧啧的味道。

“真香。”

听到这句话的唐母眉开跟笑地抬起头,她正靠着桌摆碗筷。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

唐妈的手艺呢!“趁着唐家兄弟还未起床,她走到饭厅;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唐母开心地走进厨房。

“筠筠,早啊!”唐永平一脸光采地出现在饭厅,穿着一身圆领运动衫,健康的脸蛋上渗着几滴汗水。

昭筠箔拾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盯着摆在她眼跟前的地瓜粥。‘“怎么啦?筠筠,难得看见你闭上嘴巴的样子。”他边笑着,边偷吃唐母自己掩的泡菜。

“我以为今天你会难过得吃不下饭呢!”

“哈:筠筠,你又在开什么玩笑?”

“你忘了昨天的女孩吗?”

“什么女孩?”他又吞了一口粥,忍不住赞美起母亲的手艺来。

“在你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女孩啊!”

“噗”的一声,一大口的地瓜粥如数吐在饭桌上,连离他最近的电锅里香啧啧的地瓜粥也免不了遭到毒手。瞧瞧上头还有他嚼碎的地瓜呢!‘她很庆幸自己先盛了一碗。

“筠筠,是谁告诉你的?”在收拾好“残局”之后,永平急忙专注的凝视她,问道。

“我亲眼看见的。”

“在哪里?”他不相信,准是唐母泄露了风声。

“在路口啊!连易凡也在呢!”

“二哥?”

唐妈也私下告诉过我,你在大学有很多女孩倒追呢!“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并不喜欢她!”他忙着强调,想摆清和宋采穗的关系。

想到昨天他就有满肚子的怨气;虽然从小学、高中到大学,也曾有过不少女孩投以仰慕的眼光,也送过情书什么之类的,但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像宋采穗这般露骨。

他已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料她死缠烂打,硬是不肯放手,没想到倒给昭筠箔撞见了。

“早!”唐伟彬从浴室出来。

轻呼一声,昭筠箔和永平瞪着精神颓废、一双熊猫眼的唐伟彬。

“伟彬,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昭筠箔很关心地问。

他露了一个苦笑,说:“形容词用得真贴切,我相信我今天一出门准会吓死人。”

“怎么啦?”伟彬喝了一口粥,颇觉奇怪。

迟疑了一会儿,她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摇头说道:“我好得很,倒是你,难得见到你精神不振的样子,是昨晚通宵研究委托人的案子吗?”

“不,比这还严重。”他又喝了一口粥,将眼光定在昭筠箔的脸上,深不可测。‘“筑统,我有事跟你要谈。”他很慎重地说着,慎重到连永平都感到语气中那股不寻常。

昭筠箔倒是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她点头::好啊!你说。“

“不是在这里。”唐伟彬十分有耐心。

“那在哪里?”她直觉地问。

“话在哪里说都成。”永乎插上嘴。

唐伟彬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今天你请假。”他静静地说,打算问清楚易凡的怀疑。

如果真有其事,他必须先弄清楚他的情敌到底有几两重,毕竟知彼知已,方能百战百胜。

“可是……”她想说中午跟黄景航约好了。

“请假。”

“好。”

“喂!统统,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的事。”连永平平常都不太敢支使筠筠做任何事,他老哥竟然一副大男人主义似的强迫她答应。

而昭筠掐竟然也乖乖的答应了。

他想起高中时,某日参加死党生日Parry,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死不死的那小于偏偏规定每个死党都要带马子过去,谁也带就是不给他面子。倒不是水平想给他面子,是怕没带马子去,反而自己丢尽脸。学校的风云人物,连个马子也把不到,传出去多丢人阿!所以,他二话不说,找上昭筠纺,那知道这个小妮子还很干脆的拒绝他,拜托他,她视若无措,跪下来请求她,她还坐在椅子上喝她的清凉西瓜汁;最后干脆威胁她,那知这小妮于直接扑上床,呼呼大睡,害他在死党生日那天随便拉个……谁知道是谁?反正是小李介绍的,只要没丢尽颜面就,那顾得了谁是谁……

谁知道他老哥一句话就把昭筠缔结搞定了,难道……

“还是有差别……”水平低喃着。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抬起头,看见是易凡给他一个同情的苦笑,然后径自为自己盛了一碗粥。

“昭筠埔,吃饱了没,要不要再来一碗?”不知何时,唐母也出现在饭桌前,笑眯脓地看着自己儿子狼吞虎咽。

昭筠掐急忙摇着头,“吃饱了……”

“这是什么话!往常你非吃个两、三碗不可,怎么今天唐妈做得不好吃?不合你胃口了?”

“没有,没这回事……”

唐妈恢复笑容。“那还有什么问题,我再替你盛一碗。”

“不,我真的吃不下……”

唐妈的手艺不合体胃口了?也许在国外那些日子,你已经习惯那些—洋口味了……“

唐妈的手艺了,在美国就连睡觉唐妈自制的泡菜呢2“唐妈被她捧上天。”来!来!那就多吃几碗嘛!“

“不……”

唐伟彬发觉昭筠每的脸色有异,关切地问:“怎么啦,筠筠,今天怎么脸色不太好?”

瞄了一眼不安的水平,她终于招拱。

不过,这回她学聪明了。

拉开椅子,直到保持相当距离后,她镇定地面对除了永平之外的奇异眼光。

然后她抽了一张面纸挡在脸前6她把一切原委说出,尽可能的能多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噗噗”两声,唐伟彬和唐易凡不约而同的把嘴里所有的稀饭喷向永平,溅得他一身都是,三个大男人同时跑向浴室。

昭筠箔轻吐了一口气,幸好没喷向她。

唐母好笑的清理桌面,显然并不以为意。‘“昭筠路,让你见笑了。”浴室里不时传出冲洗及呕吐声。

“那里,唐家男人都是一个模子。‘”她喃喃道;突然。唐母像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似的,靠近她。

“昭筠路,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现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伟彬他们。”唐母忍不住将肚里话全盘托出。

昭筠箔忙不迭地点头,有些疑惑的等唐母说出这秘密。

“老实说,这辈子我最引以为憾的就是到现在这三个孩子还没有看中女孩,我真担心将来他们要终生打光棍,我怎么对得起唐家列祖列宗!所以也要请你帮个忙。”

唐妈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唐妈更是神神秘秘的低声说:“现在我是着急想把这三个孩子推销出去,不过,伟彬年纪最大,应该由他做榜样,先成家,说不定易凡他们有样学样,一年半载之内也带个媳妇回来,岂不皆大欢喜?”‘“是啊!”她附和着,还是弄不清楚唐母的意图。

“前几天,我跟巷口那个王媒婆说过了,她的有几个好人选让我挑;只要伟彬一点头就可以安排……”

“这是相亲!”昭筠缔终于明白了,她瞪大眼看着唐母。

唐母急忙把食指放在嘴上,要她小声些。

“小声点,要是让伟彬那孩子听见,什么相亲,连打声招呼他都不会去。”

在震惊之后,昭筠掐凭直觉的点着头。

“是啊!伟彬是不可能会去相亲的。”

伟彬去相亲?

那是连作梦也想不到的。

“所以我才要拜托你啊!从小到大,你们俩情同姐弟,你一定能说动伟彬的,是不是?”

“可是……”

昭筠药的心思突然一片混乱,无法说出连贯的句子。

唐妈这个忙都不肯帮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母笑着拍拍她的肩,“那还有什么问题?我一搭,你一唱,迟早把伟彬送上结婚礼堂,到时候你不但有个弟妹,说不定连姑姑都做得成。”唐母想像她抱孙子的模样。昭筠簿能说什么呢?

她独自沉浸在这份震惊之中。

车子在海边停下。

一路上,两人倒是没交谈过什么,仿佛各自想着心事,只除了偶尔从收音机里传出“tJnchainedMe!。dy”的感人音乐外,两人像是一对陌生男女,气氛安静得吓人。

这是唐伟彬第二次见到她如此沉默的模样。第一次是她首次遇见他,陌生加上彼此的不了解是她沉默的主因,十几年来每回见到他,她不是开心的像是她琼噪不休,就是遇见到什么心事,一般劲儿的向他倾诉,倒从没见过她这般借言如金的模样。

他以为她心情不佳,设想到她的心情更沮丧。

回想到吃中餐的时候,她倒是挺开朗的,怎么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从他自浴室出来,她的脸色就难看不少。

他打算问清楚,包括那个未曾谋面的情敌,所有的点点滴滴。

“箔箔?”他用很轻的声音。

“恩?”

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一向活泼、开朗又孩子性子的昭筠箔怎么地变成这副病恹恹的样子,难道她是真不舒服?

想到这里,庸伟彬就不住紧张起来,伸出手朝她额头一探究竟。

他真不该强迫她说出来。

她不耐烦的把他的的拨开。

“你在于什么?”她的心情很不好。

还好,没发烧的迹象,他放下一场担心。

“筠筠,你有心事。”他用肯定的语气。

“没有!”

“你有!”他强调。

她给他一记卫生眼。“我有反驳的余地吗?”说完,她下下车。

要她如何能解释心中的那股奇特的感受?

在乍听唐母准备为伟彬相亲之后,她的脑海里立即浮出一个气质高雅、长相甜美的女孩和伟彬含情脉脉地两眼凝望,而身边的唐母正合不拢嘴似的直打点着婚礼要用的喜贴、喜酒、新房什么的……她应该为此庆幸、为此开怀大笑,但她就是笑不出声。

忽地,她听到一声好长好长的叹息,接着她的手被一拉,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进温暖的怀抱里。

揉揉发痛的鼻子,她拾起头瞪着那张俯视她的脸。

“喂!你在搞什么?”她的鼻梁差点没撞断……但她也挺为享受这种温暖的。她私下难得承认。

“这句话该是我问才是。”他又叹口气,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妈私底下跟你说过什么?“

“你怎么知……”她硬生生的转了口气。“没有啊!我和唐妈只是闲聊而已。”她状似随意地说,像个没事人似的。

他缓缓抬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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