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1,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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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轻歌 1,2卷-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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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的门隙开了一条缝,曼舞悄悄地推开门。看见那一盏大大的熏炉正袅袅生烟,淡淡的龙涎的香气,传遍了整个房间。
  曼舞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慢步走了进去。
  琰烈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书,虽说眼睛是对着书本,可是摆明着是一副发呆的样子。
  曼舞悄悄走近,走到他身边时,他才猛然惊觉,抬眼,看到是她,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曼儿回来了!” 
  曼舞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又顺势抽出了他手中的书本,“听说,穆泓大将军被你召回来了,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琰烈本是笑吟吟的脸一瞬有些僵了,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有些麻烦呢。”
  曼舞忽略了他眼中的含义,故作镇定道:“要不,咱除了他吧。”
  “除了他?”琰烈好笑地看着曼舞,像是在看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你真当这将军府是那么容易进的地方?抑或者,你真认为穆泓会这么轻易被朕杀了?”
  “这有何难?”曼舞嘟了嘟嘴,显然有些不喜欢他的看轻,“杀他不难,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更是简单。我其实,只是想问,你真的准备好了么?如果,真的做的不好,很可能相国他……”就会逼宫。 
  曼舞隐去了后面的小半句话,有些踌躇地看着琰烈。
  琰烈轻笑一声,抽回手,双手负在脑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微微闭上了眼睛,“老狐狸总是要出手的,早出手和晚出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曼舞干咳了一下,讪讪一笑,任何一个王者,都会在任何时候做好准备。琰烈……始终危险的男子。 
  曼舞的眼睛游移到别处。她一直不明白琰烈于她到底是什么,比朋友深一点,比情人浅一点……
  方才,琰烈身上强烈而凛然的气息,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样一个问题,琰烈于她到底是什么。
  此时,她又想入非非。被琰烈那森森的气息感染,仿佛能重新看到一路走来的自己。
  一把极薄的匕首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曼舞蓦地回神,有些不明白地看向琰烈。
  琰烈站起身,拿起匕首,放到曼舞的手中。
  匕首上的鞘刚刚被拿去,曼舞就冷的浑身一个哆嗦,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的兵器,森冷到几乎冻结了她的血液。 
  琰烈换了个姿势,走到了曼舞身后,双手把着曼舞的手,握紧了手柄。
  握得越紧,曼舞抖得越厉害,那凛冽的杀气与森冷的死气交织成一片,她几乎握不住那一把匕首。它太冷,冷到冻住了她的心。
  琰烈的微微弯着身子,下巴磕在曼舞的肩膀上,轻笑道:“曼儿,这把东西叫做断情刃,是当初萧妃死的时候,皇奶奶赠给我的。”
  曼舞浑身一抖,手上战栗地更加厉害,连带着琰烈的手也有些轻晃。断情刃……很好听的名字,也是很符合的名字。
  断情弃爱,想必就是当初狐狸精奶奶想要告诉琰烈的吧。
  “现在送给你,你除了穆泓的时候,一定要带着,这把东西锋利无比,应该可以帮上你的忙。”
  曼舞默不作声,那匕首太过诡异,诡异到她全身冰冷,动弹不得。
  琰烈并不在意她的寡言,握紧了她的手,脸埋在她的脖颈,轻轻地啮咬了一下,“其实,它还有个名字,叫做……情殇……”
  曼舞再也握不住那把匕首,任由它从手指尖滑落。
  情殇,情殇……
  琰烈想要告诉她什么?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把匕首的名字?殇,即为死。情殇,即为情死。当年,这把匕首寓意的岂非就是琰烈挥剑断情?斩断了对萧妃的爱……
  那么他现在到底要告诉她什么?他指的是曾经还是现在?
  她迷惘了,情殇,情死,情断……曾经,现在,将来……到底是什么?脑中仿若灵光一闪,只是太快,快到什么也抓不住。
  琰烈收拢手臂,拉着曼舞的手,搂放在她腰间,轻轻地抱着,淡淡的温度传遍她冰冷的躯体,“很好听的名字呢……”
  是啊,很好听的名字,情殇……



第五十八章 媚术

  她迷惘了,情殇,情死,情断……曾经,现在,将来……到底是什么?脑中仿若灵光一闪,只是太快,快到什么也抓不住。
  琰烈收拢手臂,拉着曼舞的手,搂放在她腰间,轻轻地抱着,淡淡的温度传遍她冰冷的躯体,“很好听的名字呢……”
  是啊,很好听的名字,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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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琰烈的臂弯里,曼舞思绪翩迁。他送她情殇的寓意到底是什么,早已经无从思考。
  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就在躲避这样的问题。
  曼舞静静地看着琰烈熟睡的容颜,平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被眼帘遮住,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挺直的鼻梁,稍稍有些轻蹙的眉头,勾勒出了一副霸气却又带着些许孩子气的执拗与倔强。 
  曼舞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头,刚触到,又收了回去。她在他怀中的时候,他的唇角始终带着浅浅的弧度,即便睡得不安稳,却依然给她留下了一丝温馨与安然。
  曼舞不忍细想下去,这样的夜晚,没来由地想到了墨子谦。他的丈夫呢……不知道他现在在医正府怎样了,睡着还是在看书,抑或是在研究他的瓶瓶罐罐汤汤水水,抑或者,他在想念她?
  心里一片柔软,又有一片酸涩。躺在琰烈的怀里,想的却是墨子谦。她突然恨起自己的三心二意,突然恨起自己的不专心。
  何苦呢,这是何苦呢!
  她不想伤害琰烈,可是也知道这样的回避和默认,已然伤他最深。她留在他身边,美其名曰是帮助他,可是,真的是帮助吗?她几次三番地让他担心,让他难过,让他惶惶不安。那是一种煎熬啊,留在他身边,却什么也不回应他,于他而言,不是煎熬是什么?
  她也想狠狠心,跟着墨子谦远走高飞算了,可是,琰烈怎么办呢?他太累了,不忍心再让他在这种时候还要伤心一次。
  萧妃是什么?的 
  不是不想知道的。琰烈对萧妃的感情到底如何,她不止一次地猜测过。只是,当她走进琰烈心中的那个时候,她就恍然明白。萧妃于他,到底多爱,根本是算不得数的。
  他太过孤单,牵着她的手,抚摸过地宫那一片片浮雕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他的孤单。萧妃,怎么是爱呢?那不是爱,那只是一种习惯。从小害怕孤单的他,习惯有一个女子陪在身边,那个青梅竹马的水若卿,就是这样走进他的生命。
  那不是一种爱啊,只是一种喜欢,只是一种习惯,也只是一种逃避。
  为什么萧妃在他的心中无人能及,那是因为他歉疚,也是因为他想让萧妃在生前死后都能成为他的支柱,使得他不害怕,不孤单,好让他有一个理由去面对巍巍江山,面对黎民百姓,面对自己接下来不可知的人生……
  若然,她不懂他就好了。不懂他,不让他发现她懂他,他就不会关注了,也不会难过。因为,他的心里还有个水若卿。
  凤翔宫外,有墨子谦静默地站在大树下,负着手看着寝宫那一点点微薄的灯光。
  毒君靠在墙头上吹了半天的西北风,本来是想看看墨子谦怎么气急败坏地冲进去捉奸的。谁晓得这娃还真沉得住气,就那么站着,站了两个时辰,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向。
  毒君抖了抖胡子,呼了一口气,冻死他了,这年头,连墙头探风都不好做呀。
  毒君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本想借着机会去吓吓墨子谦。谁知手刚要触到墨子谦的肩膀就蓦地一麻,转而听到墨子谦淡淡地道:“总算下来了,上面的风景如何?”
  伸出去的手已经僵得收不回来,毒君张张嘴,默然地骂了两句,伸手点上自己右肩胛的三处大穴。死小子,吓死他了,真是的,不知道老人家不能随便吓的么?万一一个不小心嗝屁了咋办呐?
  “你干嘛不进去呀?娘子都要被人抢了,居然还气定神闲地站在这里。”毒君用另一只手活络了一下筋骨,勉勉强强地把中了药的手按了下来。
  墨子谦温柔浅笑,并不答话。
  毒君翻了个白眼,真搞不懂这孩子想的是什么,亲亲娘子跟别人在里面睡得正欢,他就在外面守着站岗,敢情这人是当丈夫的还是当望风的呀?
  毒君翻了个白眼,足下轻点几步,转眼要过水。墨子谦一拦,呵道:“师父莫去,宝宝她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毒君再翻一白眼,推开墨子谦伸来的手,“有猫病,谁去打扰她睡觉呀。我只是听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想去教教她一些功夫,你看看你,急什么?”
  墨子谦讪讪收回手,低下头,鬼晓得他这师父老是在想什么。曼舞不让他陪着进宫的用意,他自然清楚。琰烈是个什么心思,他也不是不明白的。他们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好,实在是不想她有什么尴尬。 
  她那么爱他,所以他信,她会保护好自己,也信,她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毒君接着翻一个白眼,最近他家的徒弟怎么都爱沉思呢?不对,应该说,他家的人怎么都爱沉思呢? 
  见到谁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敢情每个人都当自己快羽化登仙了呢?真真是有猫病了……
  毒君施施然凌空度水而过,站到凤翔宫的门口,抬眼看了看那写的龙飞凤舞的匾额,微微挑挑眉。深吸一口气,又侧耳听了听,眉毛一挑,诶,这凤翔宫里的宝贝还真是不少呢!
  哈,赚了,居然听见了火凤火凰的动静!
    毒君蹑手蹑脚地走进凤翔宫,屏息查探了一下四周的动静。不过,这凤翔宫的人息还真是少,四周一片静悄悄,别说人了,见鬼还差不多。
  毒君两眼放光,搓了搓手,寻着火凤火凰的动静去找。走到南边的窗口,正巧看到漂亮的黄金鸟架上站着的两只凤凰。眼睛一眯,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发现,悄悄地靠近了两只凤凰。
  “嘿嘿,居然这里有两只。”毒君念念叨叨了一小会儿,伸手想去摸。
  哪知道那火凤火凰根本就没有东西牵着,他手一伸,两只鸟儿一下子飞了起来,飞到了屏风上。
  毒君有些兴奋,火凤火凰的速度向来不是盖的,要是能摸一摸……啧啧……
  毒君贼笑两声,一个起落就追了上去。两只凤凰分开飞去,翅膀发出扑哧扑哧地声响。
  曼舞待在寝殿,本就没睡着,这两只凤凰的声音一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平日里,两只凤凰很乖,基本上都是安安分分立在架子上的。凤凰认主,曼舞也懒得绑它们,毕竟它们本来就是自由的。
  翅膀扑扇的声音有些大,琰烈蹙了蹙眉,迷迷茫茫地睁开眼。曼舞一只手撑着,脑袋往外探。一下子看见琰烈醒了,那一副天真迷惘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曼舞拍了拍琰烈露在外面的手臂,俯下身,亲吻了一下琰烈的眼睛。琰烈的睫毛刷过她的唇畔,说不出是哪种感觉,“继续睡,烈烈。”
  曼舞声音很是轻柔,轻拍的频率也把握的很好。琰烈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曼舞挑唇轻笑,琰烈太累了,若不稍微下点药,他怎能睡得安稳?
  起身,随便挑了件衣服披好,几步往外走去。站到门边,听听外面的动静,曼舞挑了挑眉,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靠在门柱上,仔细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火凤火凰在夜晚也有美丽如火的颜色,为黑暗平添几分耀眼与妖媚。当然,那美丽华贵的色泽,间接得成了一盏美丽的灯,照映得周围都有些亮亮的。
  就着两只鸟身上发出的微弱的光芒,曼舞噗嗤一声轻笑,“师父,大半夜的,敢情您来这里抓鸟呢?”
  毒君抓的正起劲,完全不知道曼舞已经靠在了门边。她冷不防地一出声,心脏漏跳半拍,一个不小心,气没稳住,直接从半空落到了罗汉榻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小混蛋,一个比一个可怕,不知道老人家不能随便吓么?”毒君抖抖胡子,整了整衣服,骂骂咧咧地爬下罗汉榻。
  曼舞嘿嘿笑了两声,调侃道:“师父呀,到底是您在吓我,还是我在吓您?您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这殿里飘来荡去的,我还以为我见了游魂野鬼呢。”
  “……”毒君脸上一红,眼见着两只凤凰施施然又回到了架子上,一下子有些垂涎,讨好道:“宝宝媳妇,我老人家能去摸摸那两只凤儿么?”
  曼舞刚刚跨步准备过门槛,听他那称呼,不由得一个趔趄。宝宝媳妇……抖……
  “行呐,您摸得到就去摸吧。”曼舞皮笑肉不笑,她才不信他大半夜的跑来就是为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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