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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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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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正式到岗,谷柏华就出事了。

谷柏华被关的那几天,谷柏新是知道的。而谷柏华被抬往皇城时,他就怀疑大哥应是有大事。

得知父亲母亲在巡城寻家时,他一直有想去巡城看望一下父亲和母亲,对沛林他也有些牵挂,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养子。

去年分家后,他的确混得很狼狈,秋收后病了一阵,天再冷时又下场大雪,令他没能成行。开春后想上一趟巡城,这时大哥回来了,帮他安排职事,他怕这事给弄黄了,就没敢离开浑水县。

后来大哥被抬往皇城时,他又想找时间去趟巡城,可是文氏却和范氏洽涉好了,只要他把三分之二的家财拿出来,便让他当浑水县的县丞。

这对他夫妇俩来说是个很大的诱惑,范氏觉得只要当官,就能发财,擅自作主与文氏作好交易。先时他还怕算计不过文氏,怕她出尔反尔,吞了他的家财,却不给他办好事。谁知四月中旬时,一口棺材把大哥运回来。这时他才明白了,为何文氏会搓合他的心意。

他的文昌在三兄弟中最好,多年来一直想有个一官半职,只是时运屡屡不济,几年前朝庭暗地里曾卖了一批官,当时父亲为了保持谷家的清誉,没有同意拿钱给他买个职位。但前年,父亲有后悔的意思。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能当个县官,三年就能捞回十万雪花银。

他分到的家财实际上只有六万两,文氏还没一口吃完,给他留了三分之一,从长远来看他是不亏的,而且文氏有保证他至少能当三年官。于是他就答应了。

这次上巡城顺道拜访父亲和母亲,有他的愿望,更多却是文氏的意思。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戌时。

范氏早就成为文氏鞍前马后的走卒。丈夫才回来,顾不上问候路途上的疲惫,却先问他帮大嫂打听的事可有消息。

谷柏新对这个女人早没了什么情意,她是加速谷园分裂的罪魁祸首。她现在对谷柏新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为他和文氏之间架起一座合作的桥。

谷柏新淡淡地把见父亲的情况说了,范氏立即飞跑去北院给文氏禀报。

“怎么可能呢?我有派人查过,沛丰他爹生前的确没在外养过女人。如果地契不在谷老头手上,它们又去哪里了呢?”文氏最怕的还是五万两银子没了,而谷柏华脑子犯抽,没有从父亲手上拿走地契,所以才不惜代价给老三备了盒老参,让他去看望谷老头和老太婆。

“是不是柏新没有用心盘问这事?”文氏不当官,只是谷园长房的主母,谷柏华之死对她打击其实也很大,只一两个月,她就老了不少,所以沉着脸说话时,那语气和表情更象个老谋深算的奸臣。

范氏了解丈夫,而且他给她说那事时,她觉得父亲应是没有撒谎,“我看柏新说那事时,有仔细打探过,他连寻园现在的情况都了解得极仔细,何况那件大事?”

范氏原本在文氏面前就是小心翼翼,极害怕她的,所以当初才会给文氏几哄几唬地说出了沛林的秘密。如今,她在文氏面前更是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了这个大人物。

文氏原来想谋寻家的钱,只是想算计寻香而已,伴随一些事情的纠葛,她和寻香之间已经发展到不只算计那么简单。

谷柏华春天回来时,有给几房兄弟带了寻家的茶,言谈间谷柏华很是赏识寻香。后来谷柏华为了查子午案,不惜和她翻脸。因此寻香此时在文氏心中已经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怀疑谷柏华一定是听了寻香、谷庭仪的怂恿和挑唆,谷柏华后来才会不顾夫妻情份,和她翻脸。

虽然谷柏华是死在她的手下,归根结底,谷柏华是为了谷庭仪和寻园而死的,所以不只寻香,就是谷庭仪和莫氏此时都是她的杀夫凶手。

“不就是寻家会制茶,什么状元、探花、老茶香和凤鸣香兰,不就屁股大一片小茶行?有什么不得了的?这种事一看就知,哪需费多少神调查?”文氏冷冷地看着范氏。

“你回去再好好盘查老三,明天晨时前,我要听更有价值的消息。”文氏丰满的冬瓜脸如今已经变成一张布满横纹的僵脸,目光冷严地向范氏挥挥手。

范氏背上直冒寒意。她家的财产可是有三分之二都给了文氏,若是惹恼了文氏,柏新当官当不上三年,可就亏大了!

7 居心叵测

谷柏新记着父亲的交待,把沛林的东西保管好,过阵父亲会派人来取。

谷柏新很久没看那些东西,今晚独坐在书房里,又打开了那卷画轴,看着画上的女人,加忆着当年收养沛林的事。

范氏心情不定地回来了,看到书房里亮着灯,悄悄走到书房前,谷柏新有关了门,并上了门闩。

她捅破走廊上格窗上的纸,悄悄往里面看,只见谷柏新眉头深皱,看着沛林母亲的画像。

自分家后,谷柏新再没动过那些东西。范氏此时没有醋意,却莫名地有种感觉,沛林的身世很神秘,画上的女人不寻常,不只生得漂亮,这时她才发现画上那女人有个手指上戴着个祖母绿大戒指,而这戒指如今在寻香手上。

“唉。过阵,把你们交还给沛林就好了,省得我再担心。”谷柏新喃喃自语。

夜很静,所以范氏将屋里的声音听得极清楚。他担心什么呢?范氏眉头一拧,沛林的身世不只神秘,背后有什么重大事情吧?

谷柏新现在独居在正房头上的一个小套间里,范氏想要挖掘这个秘密,回到屋里,叫清禾今晚好生伺候老爷休息。

谷柏新从书房出来,清禾温情跟着进来,如今谷柏新对正妻和陈氏越来越淡心,倒是对年轻聪明的清禾格外喜欢,清禾伺候着他睡下,太太有发过话,今晚清禾可以一直睡在老爷房里。

谷柏新屋里的灯熄了,范氏潜入书房,打开一面柜子。抱出那个装画的长盒子,里面只有一卷唬她原来没有胆子动谷柏新的东西,可是她要探秘,便顾不上谷柏新会再次和她翻脸了。

这幅画没有什么特别。她仔细看着画上的人,不只生得美,而且气质高贵。虽是粗布荆钗,可是那枚祖母绿戒指却昭示着她不凡的出生。这个女人是谁呢?

或许文氏见了会知道?如果文氏不知道,或许威远侯爷会知道?

她生得这么美这么高贵,怎么会生个儿子后就死了呢?范氏总觉得沛林的母亲不寻常,也许这幅画能引起文氏极大的兴趣。

次日天色还未明,范氏抱着木盒子就来到了北院。虽然太早,文氏倒没生气她这么早来搅扰。甚至希望范氏早早地带来有用的信息。

谷柏华死后,文氏睡得总是不好,精神不太好地坐在外屋的太师椅上,脸上一层厚厚的胭脂盖不住越来越多的深纹和青黑的眼瞠。

“大嫂,这有个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处,所以我拿来请你看看。”

范氏把一个木盒举到她面前。

文氏冷冷地向秦妈妈示个意,秦妈妈接过盒子,打开来,取出一幅画,展开来凑到主子面前,“这是古董吗?”

文氏伸出两只指甲尖尖的手指头,摸了摸纸张,又低头认真看了看这唬觉得这女人模样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看一眼范氏,她没理由一大早胡乱拿幅画来哄人开心的。

尖尖的手指头从画像的头上,慢慢滑到画上的戒指上,对了这戒指不是寻香手上那枚吗?

“这女人是谁?”文氏的兴趣果然上来,语气温和了一分。

“是沛林的母亲。”范氏不敢肯定。文氏对这幅画到底有多重的兴趣,或许她只是一时好奇。

“难怪觉得眼熟。这么看,沛林长得和这女人有些神似。”文氏更加仔细地看这幅画,突然从衣袖处发现她手腕上隐隐戴着个紫红的镯子,这个东西似乎也不寻常,画上只是隐隐显示,所以她无法辨认。

文氏示意秦妈妈收起画,“三弟妹,这画是从老三屋里拿出来的吗?他不知道这事吧?”

“我是偷出来的,还得把它还回去。昨晚我回去,听到老爷在书房里对着这画叹息,总觉得这画神秘,所以拿来请大嫂看看,你见多识广”

文氏挥挥手,不想听范氏拍马屁,淡淡地问,“老三对着画叹息什么呢?”

“他说,过阵把这画还给沛林,他就不必再担心了。似乎这画交还给沛林,就少了份危险似的。”范氏跟文氏交道久了,也越变越聪明,这话故意拖到文氏问后才告诉她。

“噢”文氏的视线落在裱过金纸的屋顶上,良久缓缓道,“这画先搁我这。”

“别的没什么,若是老爷发现了会打死我。”范氏颤栗地看着她。

文氏撇下嘴,没用的女人,谷柏新已经很懦弱了,范氏比谷柏新更甚。

“若是我找人鉴定了这画极有价值,我会奖赏你的。”文氏意味深长地看着范氏,如今她对寻香和沛林的憎恶,到了不惜花钱让自己痛快的地步。

范氏惊喜而期待地看着她。

“若是这画真有极大的价值,我会把你家的财产全还给你。”文氏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拍了拍范氏冰冷的手。只要这幅画能让沛林和寻香死,她愿意大把大把的撒银子。

范氏看着她嘴角的阴笑,不寒而栗,低下头。其实她努力讨好文氏,为的就是想拿回与文氏交易的家财,如果文氏说话算话,那文氏简直就是活菩萨。

“不过,你还得设法从老三嘴里打听打听当年的事”

文氏握着她的手,轻声吩咐。

“是。”

范氏感觉到了文氏的诚意,至少她对这幅画不是一般的感兴趣,而且她再没说昨晚的话题,也没再骂谷柏新办事不办。

“你先回去吧。”

范氏告退后,文氏马上安排人把这画送往威远侯府,一刻都没在她身边多作停留。

海涛匆匆赶到浑水县,已经是次日晚上。

王家刚刚关了大门,因傍晚时有几个病人,王家还没吃晚饭,海涛来正赶上王家吃晚饭的时候。

吃罢晚饭,海涛和老王在客房里,聊着谷家的事。得知谷老头迷了心智,老王眉头一皱,“他还真经不起打击。只是这事都说成这样了,再怎么造个理由哄他呢?”

“顺叔还是没有下落?”

老王摇摇头,“恐怕他没回浑水县,一定去了别处夺杀了!你要真安心找他,回去后不防沿上水的城镇乡村细细打听。”

“你两封信给寄丢的事,你没有问捎信的人,是怎么回事?”

老王气道,“寻桦走后,我去问了。结是怎么着,你猜?头一封我是请城里的家专门给人送信的镖行捎的信,他们原来规矩极好的,收了钱就一定把信送到,而且信件在路上绝不会出差错。结果把信退还给我,又赔了双倍银子,说实在抱歉,送信的到巡城没找着寻庄!第二封是托官驿送的,那送信的可是半公半民的角色,原来口碑也极好的,可是这一回也是把信还给我,说上头风声紧了,他们再不敢帮人捎信了,除非公务之事。”

“信有没有被人动过?”海涛紧张地问。

老王摇头道,“看着是没被人动过,可是被人动过,依样复原也不是难事。”

“我去谷家探探。”

海涛换上一身黑装,蒙上头面,从王家后墙出去。

谷园北院上房,文氏和秦妈妈坐在屋里还没睡觉,因早上范氏拿了幅画来,上午文氏就让汪氏给派人送走了,这时汪氏还在她屋里,三人还在谈论着那画的事。

海涛伏在屋顶上,轻轻揭开一处瓦,不想屋顶重新装饰过,看不见屋里的情况,只隐隐听到屋里的说话声。

“母亲,你说沛林母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戴那样折戒指和手镯呢?”那画到汪氏手上时,她仔细看过那画了。

“应是出自王侯之家。那种祖母绿戒指,若非御赐,就是一品大臣私下里弄得,也不敢戴出来的。顺朝早期的规矩甚多,阶级层级分明,对衣饰着装都有森严的规矩。只是越往后越才渐渐宽乏起来。”

秦妈妈一惊,“这么说沛林出生不凡?”

“什么不凡?我听怕他是十七年前逃脱的罪人!十七年可是斩了好几个王公大家。”谷氏阴郁了许久的心情,因为那幅画越来越变得开朗,此时她脸上浮着难得的笑容。

汪氏不解道,“母亲这话怎么讲?”

“他母亲出生有来头不假。但为何要躲在外面生儿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家族犯了大事,她是逃跑出来的。”文氏脸的上笑狰狞而痛快。

汪氏惊喜道,“还是母亲高明。对呀。寻香有个这种戒指,她祖父当年也威风得很的,后来不是也做了平民?而沛林的母亲似乎连平民都不是?那不是逃犯是什么?”

屋顶上海涛听得心惊胆战,这帮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呢?不由杀机顿起,只有杀了她们,才能藏住沛林的秘密。

可是,这时屋里传来汪氏的妖笑,“哈哈,母亲,我想着过些天威远侯爷带着兵去抄灭寻庄,我这心里就痛快得很。”

“我可是等着那天早点来,好为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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