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花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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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花缘-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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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唐目不在,否则断不会容你如此嚣张!”

意外地挑挑眉,云天梦语气和缓:“原来你是四川唐门的人,唐日是你表兄?”

唐歌骄傲地说:“不错!”唐日即天龙会十大鹰使之龙五,也是云天梦最宠信的人之一。

云天梦点点头:“好!那么就让我看看唐日把你调教得如何!”

唐歌一挥剑:“我唐门向以毒药暗器见长,但我一直认为它们夺人性命失于阴险,所以改练剑法,请取出兵器!”

挥挥衣袖.云天梦淡然道:“不必了,你出招吧!”

犹豫一下,唐歌点点头:“好吧!”便飞身攻上。

他身法轻盈,运剑如风,但无论他怎么变换招式就是无法碰到云天梦的一片衣角。云天梦便像是一朵白云,迷迷离离,根本就无法捕捉实体。

觉得满意了,云天梦蓦地刹住身形,唐歌抓住机会,一剑刺来,云天梦渊停岳峙,毫无惊态,只是目注唐歌,轻轻吐出四个字:“苍穹无极!”

唐歌身形一震,猛地煞住势,震惊地望着云天梦:“天龙称尊!”

云天梦微微一笑:“唐日并不以剑法见长,所以你剑法虽犀利,但因无人指点,未得剑术神髓。虽强于一般高手,但若遇绝顶高手奇书com,必败无疑!”

唐歌又惊又喜,弃剑于地:“四川唐歌会中尊使!”

云天梦展颜一笑:“罢了!”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模样的人来到镇南王身前,并递过一张纸条。

镇南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云霄此人若能为我所用便罢,反之,杀!”

虽然没有署名,但镇南王似是知道留言的人。他不露痕迹地向殿侧拐角处看了看。那里站着一个人,衣着普通,但鹰鼻利眼,削唇高颧,给人—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正紧紧地盯住云天梦,神色中似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阴险——是太子赵承乾。

几乎在同一时刻,三王子赵承寰也收到一封短信:字谕三殿下:

欲成大事,先掌兵权,镇南王手握重兵,我欲与之相交,而后夺其兵权。三殿下切记:大位之争,一切有我。你只需做到八个字:不动声色,明哲保身。

云霄上

那是一尊翡翠雕成的弥勒佛,通体晶莹剔透,完美无暇。小佛爷盘腿而坐,弯眉笑眼,大嘴咧得快到了耳边,谁见了也会发出会心一笑。实在是玉器中不可多得的上佳之品。

怜儿看了更是爱不释手,她欣喜地问:“七哥,这真是送给我的?”

“当然!”龙七不带一点犹豫,“我从财库中拿出它,就是为了送你!”

龙九神情有了丝了悟:“怪不得我看它有点面熟,原来是七号厍中的波斯品。”

龙七佩服地伸出大拇指:“财库中的物品数以万计,你竟能记得如此清楚,不愧是过目不忘的龙九使!”

龙九并没有得意之色,反而牵出—抹讽笑:“你好像每到一个地力都不忘去财库转转,而且顺便拿点东西出来。”

龙七有点尴尬地说:“我只是帮忙巡点一下!”

怜儿偷偷地笑,龙七捅了她一下:“九弟有那么多事做,咱们找唐歌去!”

怜儿高兴地被龙七拉走了。两人来到客舍中,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进房中。其实怜儿并不知道龙七这样偷偷摸摸的目的,她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窗前,唐歌木然而立,眼神迷茫,像是已魂游天外,那极度的茫然中又有些说不出的伤感。

龙七示意怜儿噤声,他悄悄走到唐歌身后突然大喊一声:“秋若雨!”

唐歌像是被刺扎到,…—下子就跳了起来,转头盯着龙七,那神情像见于鬼:“你、你怎么知道秋若雨?”

怜儿也好奇地拉了拉龙七的衣袖:“七哥,谁是秋若雨呀?”

龙七故作神秘地摇头:“那不算稀奇,我龙七通晓古今,什么事不知道?”又严肃地拍了拍唐歌的肩,“天涯何处无芳草,切莫为儿女之情耽误了大好时光!”

唐歌激动地抓住龙七手臂:“龙七使,你不知道,天下芳草又哪及若雨的—笑。你没见过她的美,当然说得轻巧!”

这回轮到龙七差点儿跳起来,他的手指几乎点到唐歌的鼻子:“你敢说我没见识?天下美女,我龙七见得多了,哪个不是国色天香?秋若雨有什么了不起!”

唐歌叹了—口气,已恢复了平静:“只可惜你没有见过她,否则你定会知道什么叫做天下第一美女!若非因为要得她青睐,我唐歌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京城武试!”

龙七嗤之以鼻:“天下第一?!听说小城忻红院有个柳依依,也被称为天下第一美女。”

唐歌气愤地说:“什么柳依依,根本连若雨的一根脚趾头也赶不上!”

怜儿在他们眼前摇了摇小手,示意他们“休战”:“我们一起去看看柳依依好不好?唐大哥就知道谁是最美的了!”

龙七一拍手:“也好,省得你无心练剑,只会整日相思成疾什么的!走!”他向来说风是雨,现在就要去怡红院,唐歌和怜儿也跟在他身后。

龙七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忙回头对怜儿说:“你不能去,那是男人的去处!”

怜儿不服:“明明是我出的主意,我偏要去。你要不让我去,我就告诉云哥哥,说你欺负我!”

龙七忙赔不是:“小姑奶奶,让你去就是!”

他倒不怕云天梦责他欺负怜儿,而是怕被他知道了自己上怡红院,那就大大有得瞧了。反正,他只是想让唐歌看看柳依依,好让他死了对秋若雨的痴心,专心一意地练剑。这个不懂情为何物的龙七又怎知情的魅力呀!

当他们到怡红院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怡红院的灯笼高高挂起,已有客人在进进出出。

怜儿看着眼前一座座华丽的楼阁庭院,扯扯龙七的衣袖:“七哥,柳依依真的是天下第—美人吗?”

龙七捏捏她的脸蛋儿:“谁说的!怜儿才是第一美人!”

怜儿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七哥,怜儿有那么好看吗?”

龙七掸掸衣摆:“当然,谁敢说不是,我龙七第一个不饶他!”

唐歌看看怜儿,摇摇头,没说什么。但这小动作却被机灵的龙七捕捉到:“臭小子,你是没得救了!”

老鸨发现了他们,连忙仁前迎客:“几位大爷,咦,怎么有姑娘家?”

龙七甩给她十两黄金:“拿去!”

老鸨笑得见牙不见眼:“快请,快请!两位大爷,还有这位姑娘!”只要有钱,管他老少男女。

三人刚—迈进大厅,原本喧闹的场面登时静了下来。除了因为怡红院竟来了女客之外,还因为龙七、唐歌两人充满朝气的面孔。

尤其是英挺俊俏,神采飞扬的龙七,让那些见惯脑满肠肥的男人的姑娘不觉眼前一亮。

龙七昂首阔步,走过大厅,直向安静雅致的二楼而去。

怜儿好奇地东张四望,她这次可开厂眼界,那么多的男男女女腻在—起,让她都有些脸红了,尤其是……怜儿看了看自己,拽住了龙仁:“七哥,那些女人为什么把衣服都弄裂开了?怜儿也要那样子吗?”

龙七咽了口唾沫,搓搓手:“裂开衣服?我是很想看,但为了小命着想,你还是暂时就这样的好!”

唐歌好笑地看看他们:“还是龙七使明智!”

老鸨招呼他们坐—卜,端上茶才问:“二位大爷要哪位姑娘侍候?”

龙七毫不犹豫:“柳依依!”

“是!”老鸭扬声喊道,“依依见客了!”喊完才说,“两位大爷好品味,依依可是京内第一红牌,多少达官贵人为她一掷千金,毫不心疼呀!”

龙七不耐烦地说:“你下去吧!”又递给她几张银票,那老鸨一见银子,立即眉飞色舞,赶忙退了下去。

怜儿巴巴地看着门口,只等柳依依出现。

龙七笑着打她头—下:“看你的样子,好像你才是男人!”

怜儿摸摸被打的脑袋:“我只是想看看柳依依怎么美,有没有那个水仙美呀?”

龙七不在意地说:“管他呢!我只要唐歌明白,天下美女多的是!”顿了一下,他凑近怜儿,“当然,像怜儿这么可爱的,天下是绝无仅有的!”

怜儿尽力忍住笑,只可惜并不成功,因为无论是眉眼还是嘴角,都已快弯成一个圆了。

龙七理解地拍拍她的手:“想笑就笑吧,憋着多难受!”

怜儿呵呵笑起来,突然地止住了笑,因为她终于见到柳依依了。

那柳依依虽是风尘女子,却并无俗艳之色.穿着一身宫装,罗带飘飘,衬得她清丽的面容益加高雅过人。论姿色,她毫不输给水仙和胡玉儿,只不过少了几分水仙的柔,胡玉儿的媚,却更多了几分秀美。

怜儿拍手大叫:“她真的好漂亮呀!”

柳依依轻轻施了一礼,才含笑道:“小妹妹才真的是可爱呢!”

龙七大咧咧地说:“别的不论,你的眼光倒还是有的。”

唐歌“嗤”了一声:“差我的若雨远矣!”

龙七—听,气得跳脚:“呸!你的若雨?你就做你的单相思梦吧!你的事,我还不管了,等我回信给五哥,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唐歌恍然大悟:“原来是表兄告诉你若雨的事。不管怎样,我谢谢你的好意,但对若雨,我的心永远不变!”

怜儿赶忙捂住龙七要骂人的嘴:“七哥,你别生气了!”

龙七拿开她的手:“我干吗不生气?我有心栽培他,谁知他这么不争气!”

柳依依愕然地看着两个要吵翻脸的“客人”,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怜儿着急地向着唐歌:“唐大哥,你快向七哥赔不是呀!”

唐歌无奈地拱拱手:“龙七使,是唐歌不对,唐歌向你道歉,不过,我爱若雨可没有错!”

“你说什么?”龙七勃然大怒,你别看他平常嘻嘻哈哈,固执起来却可怕得很。

正在这时,一个傲气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近来:“准敢跟我抢柳依依?我倒想见识见识!”

门口出现一个细眉风眼的年轻人,面色微黄,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他进来后就直向龙七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老鸨拦他不住,被甩了开去,那人一直走到龙七跟前,上下打量他几眼:“是你跟我抢人吗?我告诉你,我是陆宏,礼部侍郎陆一波的公子!”他一上来就搬出家世,自是想恐吓龙七自动退后。

本就一肚子火的龙七如今更是怒气冲天,但表面却平静得很:“原来是陆大人的公子,失敬!失敬!”然后,一拳就打上了正得意洋洋的陆宏的鼻梁。

陆宏“嗷”的一声惨叫,捂着鼻子退到门口。

龙七哼了—声:“这一拳,可是够尊敬了吧!”

“来人呀!给我打!”陆宏恼羞成怒,要唤下人来替他出头消气。

怜儿一看情形混乱成这样,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来到一所庭院中,怜儿左看右瞧也看不出有什么好玩的事物。坐在一棵树下,怜儿无聊地伸出手数着树叶。这时,一个女孩从树下经过,走到前面的房间,敲敲门:“彩凤姐,接客了!”

屋里面的人应了一声,那女孩转身走了,怜儿来了兴致,跑到那房间门口,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看。

突然,里面的女人又叫了起来:“小翠,小翠,你死到哪儿去了?”

“呀”的一声,门开了,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伸出头,看到了怜儿,似有些惊讶,然后不容分说地把怜儿拉进屋,自己坐在椅子上,吩咐道:“替我把头梳上!”

怜儿愣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叫彩凤的女人又在催了。怜儿无奈之下,拿起梳子,犹豫一下:“梳什么样子的呀?”

彩凤不耐烦地说:“当然梳漂亮的!”

“漂亮的!”怜儿心里默念一句,就拿着梳子外始左扭右旋起来。其实她何尝会梳头,但尝试—下也不错,就按着心目中漂亮的标准给彩凤梳了—个前所未有的头型。

呼了—口气,怜儿终于放下梳子:“完了!”

那女人又吩咐:“打盆水来!”怜儿应了一声去了。

彩凤一开始只顾上妆,并没有注意头发。这时她拢拢鬓角,低头一看,起初她是愣了一下,然后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这才确定那是她的头发,没错!

“臭丫头!”她抓狂地跳起来冲出屋子,“你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打碎你的骨头!”

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头发,只见她头的左边伸出了一个“树杈”,当然,没有叶子,只是光秃秃的枝干,而且还是属于已经长畸形的那种。右边呢?一撮头发绑得高高翘起,尾端发丝分散开来,姑且称它为“扫帚’吧。

只不过这把扫帚朝大绽放,看样于已被弃置不用。再看头发的中间,那是什么呢?乌龟吧?有四条腿,但少了脑袋和尾巴。若说像是鼎,又似乎太矮了些,实在无法形容的一个东西。而就在这堆无法形容的东西上面却乱七八糟地插着七八个发簪。

乍看之下,嗯,有点仙人掌的味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发型的确已可称前无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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