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成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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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成囚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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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对爷爷的“恶习”了如指掌,此刻不便教训,她让奶奶先去开门,自己扶着爷爷一步步的慢慢上楼。
  沈仲询已将食物取出,林初道谢接过,向爷爷介绍新邻居,并没有说与对方早便认识,爷爷客气了几句,与林初念叨奶奶的坏话,许久才爬到了三楼。
  爷爷的脚并无大碍,只是年老体弱,走路本来就慢,平常喜欢四五点出门,上街去捡塑料瓶回来卖,倒也不是经济紧张,二老的退休工资足以他们安享晚年,只是谁也不会嫌钱少,爷爷更甚,家人屡劝不止。
  林初去洗手间接来了热水,加了一些灌用的草药进去,蹲在沙发边替爷爷洗脚。奶奶问起林母,林初说道:“她约小姐妹去逛街了。”
  奶奶笑道:“肯定要逛到晚上了,你爸爸今天是不是去市郊了?晚上就在奶奶这里吃饭,别回去了,你去卧室把空调打开,看看电视。”
  林初用力搓脚,污垢都散在了脚盆里,爷爷舒服得阖了眼睛,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沉沉,林初又小心翼翼的替他擦净,倒水洗手,这才欢呼一声钻进了卧室。
  晚饭过后奶奶送林初出门,包了一个五百元的红包给她,让她别舍不得花钱,林初推拒几次,拗不过奶奶,只好接过。
  沈仲询将吃剩的泡面倒进了垃圾桶,又点了一支烟,倚在厨房窗口,许久才见林初出现在月下,昏暗的路灯旁蚊虫低飞,林初一蹦一跳的躲避干扰,撒娇的话语迎风送上二楼,接过红包后忙将奶奶往楼里推,灿笑着挥手告别。
  沈仲询缓缓得吐着烟圈,却见林初倏地仰头看来,他手上一顿,有些被抓住现行的一丝紧张,转而又想自己并无鬼祟,便坦然得笑了笑。
  林初微微蹙眉,礼貌颔首,算是与他道别,这才转了身,疾步走出了这片藏在幽幽木林中的居民楼。
  第二天林初在家学习了一些电饭煲的烹饪技巧,林母将家里不用的老式电饭煲装进塑料袋,问道:“你会不会做啊?别带了这么重的一个过去,结果动也不动啊!”
  林初蹲在一旁收拾带回市区的食物,说道:“一定会做,以后我自己做饭,实惠划算还健康。”原先住在农民房的炒锅她已经用不上,出租房内的厨房等于摆设,不能进油烟,只有电饭煲才能勉强使用。
  这次的行李比上回的水果还要重些,林初打算提早出门,楼下骑三轮车的邻居还在外面拉活儿,一时找不到车载她去车站。林母千叮万嘱,让她走出这片区后赶紧拦车,林初点头应下,吃力得抱着袋子慢慢前进。
  却不想今日到处不见三轮车,周日返程高峰,多的是在外读书的学生搭车回校,三轮车的生意一定忙碌。林初好不容易走出了这片区,从面前经过的三轮车上都已经载了人,直到行至大街,还没有见到一辆空车,倒是有出租车出现在了路边,林初赶紧拦截,手刚伸出,便见一辆私家车鸣了鸣笛,停在了她的边上,王明探出头来:“原来你这么早就回去了?上车吧,我送你!”
  林初在停顿的间隙,出租车已被他人截去了,想了想,她只好客气道谢,坐上冷气充足的车子后终于松了口气。
  那头沈仲询在超市里选购生活用品,经过拖鞋展台时他拣了十双灰色凉拖扔进购物车,想了想,他又拿起一双粉色卡通图案的拖鞋,犹豫着放进车里,推出一些距离后他又倒退回来,拿出粉色拖鞋,从灰色凉鞋堆里拣出一双小尺码的扔了进去,这才舒了口气。
  走出超市时接到沈家座机打来的电话,文佩如在那头焦急道:“阿晋跟你爸快打起来了,你大哥出差不在家,我拉不住啊,你赶紧回来看看!”
  沈仲询蹙了蹙眉,不紧不慢的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夜色中伴月驶向市区。
  林初与王明实在没有话题可以聊,说了几句后便停了下来,倒是王明开口:“我昨天又去相亲了。”
  林初惊讶道:“真的?”她笑了笑,“结果怎么样?”
  王明笑道:“她是高中老师,人品还算不错,我打算相处看看。”
  林初松了口气,两人又聊了一阵,片刻便到达了市区,王明将她送到关锦花园门口才返回。
  林初抱着行李艰难前行,后方突然有人喊:“林初!”
  林初循声回头,只见江晋蹲在路灯下,额头上有一道血口,拍了拍一旁的机车轮胎说:“借我一百块钱,我车子没油了,哪儿都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刀刀不是那只萌狗哇~~~~~~~~~

  第 11 章

  林初一脸狐疑,往路灯走近几步。
  江晋的块头大,此刻满身汗渍,额头有伤,蹲在路边竟觉可怜兮兮。林初刚一走近,他猛地站了起来,吓得林初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里?”
  江晋答非所问:“你刚从褚钱回来?要不要我帮你拿东西?”说着,便伸出了手。
  林初连忙躲了躲,又问了一遍,江晋这才回答:“被人抢劫了,我开车刚好开到这里就没油了,这不是没钱包了吗,借我一百块钱!”
  林初半信半疑:“我帮你报警!”
  江晋瞥她一眼:“借你一百块钱,这么小气?”
  林初立时明白江晋在撒谎,不耐与他闲扯:“行了,我没钱借你,再见。”说罢,转身就走,江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细胳膊落在手中,丝丝冰凉渗了过来,在闷热无风的夏夜里尤为别样,江晋顿觉凉快,不由自主的捏了一下,立刻遭来林初的袭击,小腿上一道脚印。
  “松开!”
  江晋讪讪松手,掏了掏裤子口袋,将空荡荡的布料掀了出来,除了手机再无它物:“你看,我真没钱,今晚得露宿街头了啊,我又不是不还钱,你可以上南江晚报逮我!”
  林初见他不似作假,倒真相信他身无分文了,只是她身上的现金不足一百,“五十行吗?”
  江晋直接道:“太少了,不行。”
  林初并不了解油价,索性说:“给你五十,你打车回家一定够了,机车你可以停到小区里面去,明天再来拿!”
  江晋想了想,说道:“行,你手机号给我一个,我明天就还你钱!”
  林初本想给他银行账号,却又觉得实在麻烦,便将号码报了出来,江晋顺手打她电话,让她储存一下,林初点点头,空不出手。
  时间并不晚,小区里热热闹闹,一路过去都有居民三三两两凑在一道聊天。江晋将林初的行李放上机车,慢慢与她往里走,面色沉沉,也不开口,林初有些不适,偷偷打量了几眼。
  她对江晋的反感停留在被袭之前,无论江晋帮她是为己还是为她,总归好过袖手旁观,林初心存感激,便说:“上次一直没谢你,你写的报道我看了,那个冒充保险经纪的人是不是你?”
  江晋这才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他睨了林初一眼,“我还当你白眼狼呢,都半个月了,也没见你送个花篮给我!”
  林初笑了笑,指着路边的花坛,让他随便摘,江晋这才有了些切切实实的笑意。
  裤兜里的手机不停震动,江晋也不去接,林初只装作不知,许久才行至公寓楼下。
  她让江晋将机车暂时停在楼边的草坪上,又有些不放心:“要不停到楼上去?”
  小区有三道门,其中两道小门从不上锁,谁也不知三更半夜会有谁溜进来,家中有电瓶车的邻居每次都将车子送上电梯,停到自家门口。
  江晋摆摆手:“没事儿,就这么先放着,应该安全。”
  林初也不多说,翻出五十元钱递给了他。江晋甩了甩纸钞,低头看向正将钱包往回塞的林初,突然问道:“哎,刚才送你回来那人,你男朋友?”
  林初将钱包放回夹层,回答道:“不是。”她指了指楼道门,“我上去了,你没事儿了吧?”
  江晋挥手让她进去,见林初头也不回得往里走了,他又在草坪上站了半响,才跨上机车,碾过草坪往回驶去。
  夜晚的南江城比白日浮夸,主城区内虽无灯红柳绿,可谁知道霓虹灯下掩盖的是何物。机车飚速前进,两边的景物都被拉成了曝光的胶片,江晋双目赤红,紧咬牙关,脸部线条凸了几道棱角,平添了悚然的阴狠,与往常判若两人。
  他在城区内来回开了数圈,街边的店面渐渐打烊,许是被风吹了太久,僵硬的面色稍稍变柔,眼见油量当真将要耗尽,他这才往公寓驶去。
  江晋从贴着膝盖的裤袋里取出钥匙,对着锁眼插了许久,才找准位置,一进门便见客厅灯光大亮,他立刻看向沙发。
  沈仲询慢悠悠得喝着咖啡,垂眸道:“明天去跟你外公道歉。”
  江晋嗤笑:“不去!”
  沈仲询又喝了一口:“发脾气之前,先想想是谁供你读书,谁给你地方住,谁给你饭吃。”他蹙眉看向江晋,“他是你亲外公,再怎么不对,打你也好骂你也好,你也得受着!”
  江晋扔开钥匙,踢了踢沙发边的购物袋,睨了眼里头大堆的凉拖后才说:“我明儿就去找房子,不住他的破地方。”
  沈仲询一笑,放下咖啡说:“小孩子闹脾气不吃饭,是不是就像你这样?”
  江晋捏了捏拳,往沙发上一坐,忍了忍,咬牙切齿道:“你也说了,身为记者的职责就是报道事实,汇田北的工厂现在确实是在处理,盖了防雨布,一样样的搬,那里的住户还是会担心,前阵子下了几次暴雨,防雨布有什么用?该渗到土里的还是渗到土里,环保局检测出来的二十多种化学品,我也只是照实报道而已,居民意见大,要求赔偿,我也只是照实报道而已,我哪里有错?”
  沈仲询轻轻叩着沙发,半响才道:“错在你是他外孙,你该避嫌。”
  江晋嗤笑一声:“你这会儿倒是会说风凉话了,你确实懂得避嫌,是谁一开始设套子让我往里头跳?还不是你!我还当我发现了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你故意把汇田北的资料让我看见,我得多谢你!”
  沈仲询勾了勾唇:“虚荣!”
  江晋皱了皱眉,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两个字,又听沈仲询继续说:“你扪心自问,你所谓的正义,里面虚荣的成分占了多少!”他正色道,“你自己心里明白,换作任何一个其他的记者,你外公都不至于这么生气。你尝到了几分甜头,就想一直吃甜食,事情哪里会这么容易,你大大咧咧的在报纸上属了你的名字,你让集团里的其他人看见了,怎么去想?你外公里外都不是人!”
  江晋听罢,一时怔怔,翕了翕唇并不言语。沈仲询又说:“你外公年纪大了,也就剩下最后一年还在位置,他平常有多疼你你也知道,你不愿意出国,他到现在还没逼过你,你为他着想一次又能怎么样?他不是什么庸官,如果他真记恨这事儿被媒体曝光了,刚出事儿的时候就能收拾你,可最后他也默认了。他只能做他力手能及的事情,有句话叫做‘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他打你骂你,你就当他是贪官污吏?你要知道,这房子是你大舅赚来的,你外公临老还住在那栋旧楼,一辈子的积蓄都供了我们几个读书创业,他的责任不光是为民,还有权衡各方利益!”
  江晋垂了头,掩饰满脸涨红,沈仲询站起身往卧室走去:“今天我先睡这里,明天记得去道歉。”
  江晋也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将茶几上的咖啡收拾进厨房,又去浴室冲洗了一下,翻出一张创口贴,往额头上的伤口贴去。
  抱起脏衣物塞进洗衣机时,裤袋里的五十元钱掉了出来,江晋拿在手上,不由一笑,想了想,翻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睡了没有?”
  等了许久不见回复,他有些悻悻,又想来日方长,明天再去找林初也不迟。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江晋肚子有些饿,见到沙发边的塑料袋,他蹲了过去悉悉索索的翻找,从里头拿出了一罐果汁,奇怪沈仲询突然改了口味。
  没有食物,江晋只好去厨房煎蛋,刚起了油锅,便听沈仲询朝他说:“给我也煎两个蛋,我看你厨子里有面条,再下碗面。”
  回头一看,沈仲询穿着衬衫长裤站在厨房外,说了一声便回到了客厅,江晋暗骂一声,对他的夜间着装不敢苟同,又听话得取出面条,另外拿出汤锅煮面。
  那头林初捏着发烫的手机,面无表情得听着电话那头哭诉:“他今晚要陪他老婆,我等了他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
  林初见她终于说完,才慢慢开口:“叶静,你脑子到底清不清楚,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叶静顿了顿,才道:“我清楚的很,本来没想告诉你的,可我实在难受,找不到人说话。”
  林初一笑,“那你说完了,打算怎么办?”
  叶静哽咽道:“不知道,你别劝我分手,我不会让他离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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