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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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 第6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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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讲到兴头上,桌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王思宇扫了一眼,见发信人写着一个‘楠’字,忙把手机关掉,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又环视会场,伸出两根手指,用力地敲着桌子,义愤填膺地道:“对于这样的干部,我想问问,你的党性哪里去了?你的原则哪里去了?你的道德观念哪里去了?你还有没有点起码的政治素养?归根结底一句话,你还是不是共产党员?”

在他正义凛然的质问下,全场噤声,一些人心虚地把目光投过去,望着王书记那张杀气腾腾的面孔,心里直敲鼓;另外一些干部,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羞愧地低下头。

会场后排的不少年轻干部,却极为激动,王书记来到滨海官场后,打黑反腐,又制定相应措施,加强对领导干部的八小时之外的监督和管理,这些举措,让人感到耳目一新,很是振奋,令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半小时后,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王思宇在前呼后拥之下,离开会场,回到了市委书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忙掏出手机,打开沈楠楠发来的短信,却见上面写着:“我们要紧密团结在手机周围,以短信为中心,高举有空必编,有编必发,有发必回的伟大理论旗帜,认真贯彻落实短信不发是浪费的重要思想,坚持两个务必精神:务必不怕手酸,务必不怕麻烦,把保持联系,经常骚扰作为第一要务,要从根本上转变平时不联系,有事才发短信的局面,短信要有新思想,吹牛要有新突破,抬杠要有新局面,从而让你和我的关系走向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刚才在开会,不太方便。”王思宇笑着按动手机键盘,回了封短信:“怎么,楠楠,想和我可持续发展了?那就别结婚了。”

半晌,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沈楠楠在短信上写道:“讨厌,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别忘了,你可是主婚人。”

“那怎么办呢?”王思宇微微一笑,继续回道:“要不这样,我让他出国吧,进修几年再回来。”

“拜托,公权力不是这样用的!!!!!”沈楠楠的短信很快发了过来,里面还带着一个象征着愤怒的表情。

王思宇哑然失笑,又回复道:“随你,但我是不会和别人分享女人的。”

“……”沈楠楠又发了两封短消息过来:“可我想找个爱我的男人当老公,我爱的男人当情人,既然你这样挑剔,那咱俩断了好了。”

“真的?那我可要挥泪斩虞姬了。”王思宇微微一笑,又发了封短消息过去。

沈楠楠急了,赶忙回了封短信:“别,给我点时间,再考虑一下。”

“好吧。”王思宇发了短信,把手机丢下,喝了会茶水,就翻开面前的黑皮本子,拿笔写了一行‘戒’字,顿了顿,又加了‘不可不戒!’四个大字,当然,这已经不是王书记第一次下这样的决心了。

每个漂亮女人都是一本书,沈楠楠这本书,王思宇在一夜之间,就翻了四次,其中的乐趣,自然是难以形容的,都说男女之间,要有极深的感情,做那种事情,才会如鱼得水,妙不可言,但其实陌生的漂亮女人,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只不过,性归性,情归情,男人在这方面,大都分得很清楚,女人就不同了,往往有了性,也就有了情,在经历了鱼水之欢后,王思宇明显感到,沈楠楠已经深陷其中,有些难以自拔了,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就发来了几十封短消息。

可这样一来,王思宇倒有些头疼了,这官越做越大,女人越来越多,日后倒是一桩麻烦事情,令人沮丧的是,每次面临诱惑,他都难以把持,如何戒色,是王书记面临的最大难题了,当然,在这个问题上,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提供帮助。

“该怎么处理和沈楠楠的关系呢?还真是令人头疼啊!”王思宇拿着签字笔,在黑皮本子上划着道道,内心之中极其纠结,说老实话,这次偷吃,他还真没想过要负责任,沈楠楠认真起来,他就有些心虚。

“哒哒哒……”敲门声响起,王思宇停止了思考,把黑皮本子合上,面无表情地道:“请进!”

鲁玉婷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悄声道:“王书记,十分钟前,有人醉酒驾车,闯了红灯,还打伤了交警,巡警盘问时,那人声称是您的侄儿,他们那边不敢做主,就打电话过来询问。”

“什么?我侄子?我哪有那么大的侄子!”王思宇登时火了,把手一摆,皱眉道:“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再问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的,王书记。”鲁玉婷点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悄声提醒道:“王书记,那人是从华西来的,名叫魏天,他还要求和您通电话。”

“魏天?”王思宇脑海中闪过一个傻小子的身影,忽地一拍脑门,笑了起来,摇头道:“原来是魏明理的儿子,那他倒没有说错,论辈分,是该叫我叔叔。”

鲁玉婷抿嘴一笑,试探着问道:“让那边放人?”

“不用,我和他通个电话吧!”王思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暗自纳闷,这个魏天,不在华西呆着,跑滨海来折腾什么。

几分钟后,电话接通,魏天粗豪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叔啊,我是魏明理的儿子,在青州时,因为女朋友的事儿,咱俩还打过一架呢,你还记得吧?”

王思宇点点头,微笑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小天,你到滨海,怎么没来看我啊?”

魏天梗着脖子,眼睛瞪得老大,瓮声瓮气地道:“叔,我下午刚到的,刚才,因为开车的时候接电话,没太注意,闯红灯了,又和交警吵了几句,他们就把我带走了。”

王思宇哼了一声,拿起杯子,没好气地道:“只是吵了几句吗?那你有没有打人?”

“打了,我就打了一拳!”魏天拿手挠着后脑勺,讪讪地笑了起来,支吾其词地道:“叔,你是知道的,我的脾气随我爸,压不住火气……那人看着挺结实的,不经打,一拳就给干倒了!”

“胡闹!”王思宇板起面孔,把杯子重重地镦在办公桌上,厉声道:“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连警察都敢打,还不赶紧和人家赔礼道歉,包赔损失!”

魏天不敢顶嘴,就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目地道:“叔,我知道错了,已经道歉了,可他们不依不饶,还要拘留。”

王思宇皱起眉头,有些不快地道:“那就拘留吧,我是不会为你说情的,你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后果。”

魏天傻眼了,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道:“啊,叔,我可是来投奔你的,这刚过来,还没见到面,就要拘留,不太好吧?”

“投奔我,什么意思?”王思宇微微皱眉,魏天这小子驴得很,脾气火爆,是个能闯祸的家伙,一般人降不住,不过,这要是魏明理的意思,他还真没法拒绝。

魏天哭丧着脸,低声下气地道:“叔,我不想在华西呆了,专程到南粤来投奔您老人家,您要是不收留,我就没地方可去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小天,你过来的事情,和明理提过吗?”

“提了一嘴。”魏天犹豫了下,就挠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爸说了,让我滚得远远的,爱去哪去哪,别在他身边碍眼就成了。”

“这个魏老二,还是那个犟脾气。”王思宇呵呵地笑了起来,喝了口茶水,微笑道:“小天,你爸身体还好吗?”

魏天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不太好,我大伯退休之后,我爸就被调到市里,坐冷板凳了,每天都喝得迷迷糊糊的,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王思宇点点头,轻声道:“那你来南粤这边,有什么打算吗?是想做生意,还是想当公务员?”

魏天咧着嘴笑了起来,摇头道:“叔,这两样都累脑子,我没有那个头脑,就是有一身力气,如果您不嫌弃,我给您当保镖好了!”

“我可用不着保镖。”王思宇淡淡一笑,轻声道:“这样吧,你先在那边老实呆着,接受处罚,出来以后,我给你安排个地方,锻炼一段时间,如果能把毛躁的性子改了,我就收留你,要是改不掉,趁早回华西,别给我找麻烦。”

魏天愣了一下,吃惊地道:“叔,去哪锻炼啊?”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去明莲寺吧,那里有短期修行班,到那边多读读经文,修身养性,什么时候觉悟了,再来跟着我干!”

“啥,叔,你不会是让我出家当和尚吧?”魏天愣了半晌,听着耳边嘟嘟的盲音,扯着喉咙嚎叫起来:“这……这啥玩意啊,这是,操,我女朋友都让给你了,你让我出家?叔,你也太不仗义了!”

第四十七章   藏牌  中

凌晨两点多钟,已是万籁俱寂,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市局的审讯室里却依然亮着灯,这里还在进行着悄然无息的心理较量,审讯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预审员已经撑不住了,正眯着眼睛打盹。

范幺六点了一颗烟,慢吞吞地吸了几口,提了提神,就抬起头,望着几米外的江贺之,淡淡地道:“老江,这样扛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那句话,硬顶没有出路,总归要交代的,早交代早主动,你没了心理上的包袱,我们也好回去睡个安稳觉,大家都解脱了。”

江贺之脸色蜡黄,眼圈乌黑,脸上稍稍有些浮肿,却依旧强硬得像块石头,沉默半晌,他才摇了摇头,轻声道:“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现在的罪证,枪毙我五次都够了,真不知道,你们还想要什么。”

“江贺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范幺六抬起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老预审员打了个哆嗦,猛然抬头,拿手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皱眉道:“快说吧,别熬下去了,免得大家都陪着你受罪,何苦来的呢!”

江贺之把脸转到旁边,眼里露出鄙夷的神情,淡淡地道:“范幺六,进来这么多天了,除了拍桌子瞪眼睛,你就没别的花样了吗?换换吧,我江贺之不吃这套!”

“好,好,那就换换。”范幺六转过身子,看了老预审员一眼,轻声道:“老赵,你先回去眯会,我单独和他聊聊,这老家伙蒸不熟煮不烂,不上点措施,真是开不了口。”

“那成,不过,你可千万压着点火,别动手啊,这件案子,好多人盯着呢!”老预审员有些不放心,就拿手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探头,又叮嘱了他一句,才拿起茶杯,悻悻地离开。

范幺六把房门关好,重新坐在桌子后面,掸了掸烟灰,轻声道:“吴明谱被停职了,你知道吗?”

江贺之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道:“不知道,也不感兴趣,我和他没什么来往。”

“可他对你好像很感兴趣。”范幺六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水,又眯着眼睛道:“自从你被抓进来,他单独看了你三次,每次都聊得很久,对吧?”

江贺之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地道:“他是刑警队长,也是你们专案组的成员,要见我还不是太正常了。”

“你们都聊过什么?”范幺六拿起钥匙,走到江贺之身后,把他的背铐打开,用手拍着江贺之的肩膀,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江贺之轻吁了口气,捏了捏酸痛的手腕,又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冷冰冰地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和你一样,死磨硬泡,逼着我坦白嘛!”

范幺六回到桌后,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封信件,轻声道:“这封信,是你交给保姆,让她代为保管,留给江苦儿的吧?”

江贺之身子一震,脸上露出异常愤怒的表情,随即恢复了正常,摆摆手,淡淡地道:“既然知道了,何必还来问我。”

范幺六笑了,意味深长地道:“当然要问了,要是知道那棵金钱树栽在哪里,我不是发财了吗?”

江贺之心头一动,抬起头来,盯着范幺六,试探着道:“怎么,小范,你也动心了?”

“能不动心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范幺六把半截烟丢下,拿脚踩了踩,骂骂咧咧地道:“这当警察的,起早贪黑没命地干,一个月还赚不到几个钱,有机会一夜暴富,自然要争取了!”

江贺之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迟疑着道:“小范,这封信,你没给别人看过?”

范幺六摇摇头,笑着道:“当然没有,而且,只有我去找过保姆,已经告诉过她,不要乱讲话。”

江贺之皱起眉头,思索良久,才淡淡地道:“那好,这封信你留着,以后找到苦儿,把信转交给她,让她分你三成,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了,别墅,车子,女人,你就都有了。”

范幺六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懒洋洋地道:“老江啊,你可能还不知道,苦儿被抓了,估计要判上三十年。”

“什么?”江贺之愣住了,怔怔地望着范幺六,眼里满是惊骇之色。

范幺六点点头,拿起手中的信,轻轻丢在桌子上,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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