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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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的男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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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他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条手链。

我拎起那串手链,问,蓝宝石么?多少克拉的?

他哼哼,想钱想疯了,这就是个地摊货。

我把手链戴在手上转了转,挺漂亮的。

我看着手链问,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玻璃?玛瑙?

他说,水晶。

是么,蓝水晶手链。

车驶到广场前停下,秦科正靠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仰着头望天。

走过去,秦科转过头,展开笑容,你来了。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仿佛是个孩子。

我撇过眼不看他说,是我妈怕你出事。要你今天晚上住在叶帆家,明天一早就走。

他不答腔,只是看着我慢慢地笑,笑得极其欠扁。

我冷冷地说,我看你还是今天就走的好。

说完我掉头就走,他顺手拉住我手腕说,怎么生气了?我又没说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

秦科说,虽然伯母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已经买了火车票。既然买了票了,就不会错过这趟车。我就会一直等,直到等到那辆火车来。

我说,既然这样随便你。

我转身离开,他在我背后说,江雯,谢谢你。

我说,你谢错人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一点都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回程的车上,一路沉默。

我下车的时候,叶帆说,你还是喜欢他吧。

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问,你还是喜欢他吧?

我关上车门,死小孩,快回家!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抬起手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种触感。

起床,打开台灯,从屉子底层拿出那盒拼图。

将那一块块的凹凸全都倒出来,六百片,铺的满床都是,最后落下的,是一张粉红色的卡片。

曾经的恋人,礼物,深夜,隐藏的卡片,粉红。

有了这些关键词,所以不要怪我自恋,对这张卡片进行了少女漫画式的推测。

我犹疑地打开那张粉色卡片,十秒钟之后,轻轻合上。

而后,那张卡片在我手里碎尸万段。

卡片上写的只是这么一句话:拼图虽然与智商无关,但鉴于你的能力,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拼图背面有归类的提示,按照提示来拼图会简单得多。

在拼图的正面努力尝试了半个小时,我只找到两块契合的。终于放弃,把那六百块拼图全都翻了个面。

拼图的背面标了字母,指明了哪几块儿是一部分。

就这样一点一点,一块一块,等六百片全部归位,天已经微微亮了。

时间过得居然比通宵上网还来得快。

完整的拼图呈现的画面是一幅美妙的风景,天鹅湖上天鹅飞。

只不过这个拼图显然已经被人动过,原先的主人在拼完后用记号笔在图上写上了几个字。

而如今这几个字随着图片的拼凑再次显现了出来。

“对不起。”

我躺回到床上,对不起?

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负责任最可恶的话语。



《嗨,我的男人》漫漫红糖水 ˇ翻不了身的咸鱼(2)ˇ 

    校园中流传着这么一个美丽的传说,一天当中遇到你三次,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是命中注定。

很多初来乍到的新生们因为应验了这个浪漫传说纷纷落入爱河。而当一年之后,大多数已经恢复单身的他们才幡然醒悟,什么鬼扯的缘分?什么碰到三次就是命定的?通往各大教学楼的主干道就这一条,除非你用飞的,想不遇到都难!

不错,我们学校的格局就是这样玄妙,所以会碰到秦科,我知道那是迟早的事。

生日过后返校,我开始以某种诡秘的几率频繁遭遇秦科。

起初我不以为意,远远看到他就赶紧交叉变线绕着走就是,可到最后还是会有失误的时候。

那天从教室回来,因为太过于专注地思考到底是吃什么好,等到快走到他跟前时我才发觉,想装作没看到也已经不可能了。

他拿着两本书站在那儿微笑,江雯。

我想把他当路人pass掉,他却跟了上来。

我说,不要跟着我。

他笑,这条路又不是江雯家开的。

我转头看他。这么幼稚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他还是笑眯眯,我开玩笑呢,到食堂不是只有这一条路么。

我白了他一眼,他又问,上次生日送的拼图你看了么?

我说,哦,原来上次你送的是拼图啊?我忘了放在哪儿了,可能塞床底了。

他也不在意说,哦,这样啊。你也去食堂么,一起?

我停下来,他也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说,我上楼吃泡面。

虽然很细微,但我看到他的眉毛末梢处那么抽了一下。

他还在笑,笑得有点紧,他说,吃泡面不好啊。

我也笑,是啊,但是我喜欢吃啊,昨天吃的泡面,今天还吃泡面,寝室里还有两箱呢。你要去食堂是吧,那我们不同路了,拜拜。

秦科最后的那个介乎于爆发和隐忍之间的表情让我莫名心情很好,回寝室一连吃了两袋泡面。

那次之后,我们的相遇更加频繁,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呢?

上帝与我同在,秦某人比上帝还要无处不在。

今天碰得到你,明天碰得到你,是你,是你,还是你。

食堂里,我把筷子使劲插进饭里,看着对面的人,你到底是啥意思?

秦科说,不要激动。牛顿说过,吃饭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不然会消化不良。

牛顿是我们专业的名人,我在回忆有哪部传记或是野史记载了这样的话。

他笑起来,就知道你会去想。我开玩笑的,牛顿没说过这话。

我抓狂,哪那么多玩笑开啊。

他说,咱们能碰到。。。

我打断,谁跟你咱啊咱的,是“我和你”!

他也不在意,继续笑呵呵地说,学校就是这么块儿地,宿舍,教学楼,食堂在一条流水线上,我和你能经常碰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千万不要太过介怀啊。

他的那个笑容就是在说,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节哀顺变吧。

我让自己保持冷静,对他说,我们两个岁数加起来都差不多是半百的人了,我们要做成熟的事。。。

他说,诶,你不是说是“我和你”么?

我掐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我是个成熟的人我要冷静。

缓和下来后,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认真而不是和他开玩笑。

我说,秦科,我们分手了,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也不要再惹我了。

他的表情也认真起来,说,你对我们的分开很坚定,是么?

我点头。

他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后悔,是么?

我点头。

他说,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而动摇,是么?

我点头。

他笑,那么我做什么对你也不会对你有影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介意?

我愣住了。

他端起餐盘站起来笑着说,就是这样,所以没必要计较我做了什么。

他走了,我还在思考刚才的对话。

我立场坚定,不会因为任何人事动摇,所以不会因为秦科的作为而动摇,所以不用去计较。

对啊,逻辑是非常的对啊。

可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呢?

但是,他所说的很有理啊,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哪里不对呢。

不断的自我否定是一件很累的事,我的脑细胞大批阵亡,感到深深的疲惫。

算了,不去想了,主导权到底是在我这,他又不能拿我怎样。

临近元旦的时候,各个系又开始疯狂地准备着元旦晚会。

我们系的文艺委员是本系系花张灵。

让我吃惊的是,系花大人居然找上了我,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竟然请我在元旦晚会上唱首歌。

我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这嗓子吼叫是可以,唱歌绝对不行。

系花大人说,不怕的,元旦晚会图的是热闹。只要参与就好,唱得怎么样无所谓。

我说,不行不行,丢不起那人。

她说,我们系的女生少,今年都有了节目,这一首合唱你不上就缺了。为了集体,你得上啊!

我苦着脸问,可是我唱歌会走音怎么办?

张灵笑,不要紧,到时候别人指导一下,自己多练几遍就没问题了。

她又补充道,罗琴琴的姑妈在附近开婚纱店,据说会友情提供服装哦。

婚纱?纯白摇曳梦幻的婚纱?

我点头,上,当然得上!不上的话太对不起集体了!

这次的元旦晚会据说是两个系合办,所以两边弄得都很仔细,早早的就说要去彩排。

我和田兰走到彩排的大礼堂,刚到门口我就停下了。

我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问田兰,我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出现幻觉了?

田兰说,不,亲爱的,那不是幻觉。

原来这个元旦晚会不但是跨专业,还是跨年级的么?!

秦科和一男的站在门口,看到我们后还笑着向这边挥手。

我走过去,看着他,这个世界上到底哪里才没有你?

秦科笑,两个系合办晚会,我们这种要毕业的最后一年当然要参加了。

我没再理他,转身去找张灵。

张灵看到我,对我说“等一下”,然后朝门口喊,学长,学长!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然后问张灵,和我合唱的那人不是叫王甑亮吗?

站在秦科旁边的那个男的用鸭嗓子说,不好意思,前些时候感冒嗓子哑了,所以要秦科替我。

嗓子哑了还报名唱歌?!

张灵翻了翻单子,抬起头说,恩,是这样的,你和这位学长合唱“吉祥三宝”。

吉祥三宝。。。。。。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是掉入了一个噩梦,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我僵站在那里没了言语,然后干笑着看张灵,你搞笑的吧?两个人怎么唱“吉祥三宝”?

秦科说,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导师答应把他儿子借我们一用。

我盯着秦科的笑脸,突然有种抓上去的强烈冲动。

张灵递过来两张纸,这是歌词,你们先熟悉一下,等一会儿唱起来也容易些。

我问张灵,能不能换人啊?

张灵说,为什么要换?不可能的。就这样了,赶快熟悉一下歌词。

我看着张灵决绝的背影,再看看那张歌词,趴倒在桌上,神哪,杀了我吧。

秦科在旁边坐下,说,这首歌比柠檬树好唱。

我看着他对他说,我警告你不要再笑了,你的笑会让我以后对所有笑的人丧失好感。

他还在笑,我也建议你先暂时放下我们之间的事,好好练好这首歌是当前要紧。

我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有绝缘的空气。

他挥挥手,你说是那样就那样吧。我们先把歌过一遍。

我不甘愿的和他把这首歌过了一遍。

以前听这歌的时候觉得很顺耳,怎么现在自己唱的时候觉得那么的囧呢?

“秦科,我把球球带来了!”

我回头,鸭嗓子带着一个孩子进来,而那个叫“球球”的孩子长得果真人如其名。

我眼看着那个小肉球忽然挣开了鸭嗓子的手,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我滚来。

我刚往后退了一步,那团球就撞进我怀里,我被他一带,腰撞到桌角,眼泪哗哗的。

球球从我怀里拔出脑袋,嘟起脸笑,欢快地叫,妈妈!

孩子不认生是好事,可是也不能乱叫妈妈吧?!

这孩子又转了一下脖子(虽然他的脖子胖得看不见),对着秦科喊,爸爸!

我看着秦科,用眼神恐吓他,是你教唆的么?

秦科摸摸那孩子的头,球球,不是爸爸妈妈,是哥哥姐姐。

球球仰着脖子(虽然还是看不见他的脖子),可是我们不是要唱“吉祥三宝”吗?里面就是叫爸爸妈妈啊!

秦科笑,那你会唱“吉祥三宝”吗?

球球大声说,会!

怎么话题被带跑了,不是应该教这孩子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的区别吗?

人来齐了,生科院研三的那个年级会长刘政拍了拍手,小品相声的到那一边,唱歌的留在台边准备一下试唱。

我们在台下椅子上坐着等,看着台上的人唱得都是“童话”,“背包”“,听海”这样的歌,我就不明白了,元旦晚会轮到我怎么就唱“吉祥三宝”了呢?

压在身上的那团肉球靠着我问,妈妈,为什么那个哥哥唱歌要闭眼睛啊?

我说,球球,你五岁半了,应该明白歌里叫妈妈,现实应该叫姐姐。

他说,妈妈,那个哥哥又闭眼睛了!

我无奈地垂下头,放弃了。

他指着台上的人,妈妈,那个哥哥的裤子上为什么有须须?

我闭上眼,那是破裤子,因为他家穷。

他又指着旁边,为什么那边的板子后面,那个哥哥在啃那个姐姐的嘴?

我把他的头转回来,因为那个哥哥饿了,在那个姐姐口里找早上吃剩的菜。

他又问,为什么亮亮哥哥的腿上长胡子啊?

我说,傻孩子,那不是胡子,是头发。

秦科在旁边笑,你不要教坏小孩子啊。

球球坐在我身上不安分起来,前后乱晃,我吃力地抱住他,臭小子,别乱动!

秦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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