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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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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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吗?”

    崔瑛小脸一垮,冷哼了两声:“我还不是惦记着,那是你自己个儿做的吗?要是针线房做的,凭它什么好的,抢了就抢了,我差这一个荷包了不成?”

    薛成娇叫噎了一句,一时哑然。

    燕桑见两个人原本高高兴兴的,为了这件事,竟有些怄气的意思,于是开口劝了两句:“我们姑娘是怕您受伤或者吃了亏,您不要跟姑娘计较了呀。”

    两个人还是谁也不开口,燕桑脸上挂着无奈的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陪在旁边儿站着。

    崔瑛时不时的偷瞄薛成娇一眼,却发现薛成娇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小。嘴一撇:“你看我干什么?”

    薛成娇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不看我,就知道我在看你了?”

    话说完了,两个人又捧腹笑起来。

    “请问——”

    两个人笑声还没落下去,身后突然有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那声音清冽如泉,在这寒冬腊月之中,如暖流流入心间,叫人听了通体舒畅。

    二人扭脸儿看过去。

    只见那处站着个青衫男子,发还未全部束起。

    他五官英挺俊朗,一双不含杂质的眼仿如钟天地之灵秀,清澈可见底。

    崔瑛目光扫视下去,一眼就看见他腰间的白玉长萧。

    她是识玉的人,很快就能看的出来,那是一整块上好的和田玉,取中瓤部分,雕刻成萧,随身佩戴的。

    此玉通体温润无瑕,质地又洁白细腻。

    于是她便知道,此人非富即贵,况且也该是个出身簪缨世家的人。

    这样的和田白玉,寻常人若得一块,便要视若珍宝,或是珍藏原石,或是请大家巨匠雕刻成重器藏于家中。

    可此人却将它做萧,想来余下的料子,他是不会再去雕刻器物的。

    崔瑛一时被那只萧吸引了眼球,再顾不上看他这个人。

    对面站着的人低头看看自己的萧,无声的笑了笑。

    他伸出手来,那只手白净细长,骨节分明,手心里摊着一只姜黄。色的荷包。

    薛成娇嗳了一声,拿手肘戳了戳崔瑛:“这是你的荷包。”

    崔瑛啊的一声抬起头来,顺势看过去,眼睛眨了眨:“是,就是刚才被抢走的荷包。”

    那人将手往前送了两分。

    旁边燕桑懂事儿,接下荷包来,交到崔瑛身边的丫头手里,叫她先收了起来。

    那人也不在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适才见这位姑娘被撞翻在地,腰间的物什叫人抢了去,某一时多事,便替姑娘追了回来。”

    薛成娇便听明白了,拉着崔瑛连连道谢。

    那人略摆摆手:“这是举手之劳而已。景奉坊中鱼龙混杂,两位姑娘在此地闲逛,还是小心些的好。”

    崔瑛这个人呢,礼教规矩她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此时一心扑在人家的玉箫上,她飞快的抬起头来:“我请你去茶楼吃茶吧,算是给你道个谢。”(未完待续。)

 225:谢氏有子曰鹿鸣

    薛成娇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她还有事情要办,莫名其妙的拉上一个陌生人去茶楼小坐,万一打扰了她的事情,可怎么好?

    她一时又怪崔瑛不懂事,只希望对面的男子不要答应下来才好。

    那人果然迟疑了片刻,没立时应下。

    崔瑛啧了一声:“我是崔家的五姑娘,又不会诓你骗你,请你吃个茶,怎么也要推辞吗?”

    薛成娇实在忍不住想要扶额。

    哪里有姑娘家先自报家门的道理?

    崔瑛的这个礼教规矩,实在是该再好好的学一学才是正经。

    那人听她自报家门,一时也愣了下,旋即笑的爽朗起来:“某姓谢,出身大名府谢家,家中行二。”

    薛成娇歪头想了半天,呀了一声:“你是谢……”

    她没把人的名字叫全了,总觉得这样不妥。

    可是崔瑛也想起来他是谁了,又没这些顾及,便叫嚷起来:“你就是谢鹿鸣啊?”

    大名府谢家,虽比不上袁高崔薛这四家世代为官,可难得的是,谢家人远离官场,却深得皇帝青睐。

    自惠宗时起,谢家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薛成娇此刻想想,竟觉得谢家的家主是这样的眼光长远。

    若涉足朝堂政事,只怕谁也不能经久不衰。

    唯独远离朝堂,才可明哲保身。

    而要说起谢家的儿孙们,便更是有趣。

    这一代谢家长房有三儿一女,二儿子和这个独女还是双生。

    当年落生时,因龙凤呈祥一说,谢家人大摆宴席热闹了七日。

    大名府离京城近的很,自然就惊动了陛下。

    子曰鹿鸣,女曰杏林。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八个字,这一儿一女的名字,就敲定了。

    那边站着的谢鹿鸣稍退两步,拱手做了礼:“正是在下。”

    崔瑛对他的好感是直线上升。

    谢鹿鸣云游天下,志在四方,一支长萧,一曲良宵。

    据见过的人传言,谢鹿鸣手上是有很漂亮的功夫的,只是究竟如何,却又不得而知。

    崔瑛是不爱读书的人,可此刻见到一个活生生的谢鹿鸣站在自己的眼前,又因他生的硬挺,不知怎么的,李太白的一句“赵客缦胡缨”就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于是,崔瑛朱唇微启,又催问了一句:“去不去吃茶?”

    谢鹿鸣没有再推辞,应了一声好,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二人先行。

    薛成娇拉了崔瑛快走了两步,自然也是知道谢鹿鸣不会追上来。

    崔瑛疑惑不解:“人家还在后头呢,你别走这么快。”

    薛成娇啧了一声:“他是个陌生男子,你怎么敢请他吃茶?”

    崔瑛嗳了一声:“他不是谢鹿鸣吗?”

    薛成娇一时暗恨,掐了她一把:“你这个人,适才自报家门就已经很是不妥了,怎么什么也不顾忌?”

    崔瑛恍惚之间有些明白过来,嗨了一声不以为意:“我当你要说什么呢,这有什么啊?我哥哥从前常说当如谢鹿鸣,他可是一心想结交这位谢二爷的。”

    “那你呢?你不是看不上不入仕的世家子弟吗?”薛成娇眯了眼看她,“之前对陆靖淇那样不屑一顾,怎么到了谢鹿鸣这里,就又变了?”

    崔瑛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那不一样。人家云游四方,是多听多看长见识,你看他通身的气度是不是不一样?陆靖淇那种,完全属于玩物丧志,懂吗?”

    薛成娇眼底闪过深思,意味深长的盯了崔瑛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二人的脚步也跟着放慢了下来。

    吃茶的地方最终是选在了茗楼中。

    一行人进了这楼里,径直要了雅间,叫上了一壶庐山云雾,又点了好些精致糕点才不提。

    谢鹿鸣坐在她二人的对面,一双眼睛老实的很,绝不胡乱打量。

    等她二人坐下后,他伸手取下腰间长萧,向着崔瑛递了过去。

    崔瑛嗳了一声,小脸儿立时就红了。

    谢鹿鸣眉眼弯弯:“五姑娘方才就一直盯着我的这只萧,是对萧有兴趣吗?”

    崔瑛也不好意思接,轻咳了一声,心说我可不爱萧。

    薛成娇在旁边儿笑出了声来:“她呀,是爱玉成痴。”

    谢鹿鸣哦了一声,明白过来:“从前曾路过应天府,听人说起过,崔家五姑娘慧眼识玉,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品质质地来。”

    他说话时,长萧并未收回。

    崔瑛想拿,又怕这是人家心爱之物。

    她知道像谢鹿鸣这样的人,大多有气节。

    长萧玉佩一类,多为君子所心爱之物,轻易是不肯给人碰的。

    “我只是见这玉漂亮,你快收回去吧。”

    谢鹿鸣是玲珑心思的人,笑了一声道了一句无妨:“五姑娘自可赏玩,不要紧的。”

    崔瑛一心喜欢这玉,听他这么说,便不再推辞,当下就接了过来。

    这玉触手生凉,可又奇怪的很,只那么一刻,立时又温润了起来,握在手中竟丝毫没有凉意了。

    “这玉好讨喜,我家中也有几柄和田白玉柄的团扇,夏日来用,触手生凉,这玉箫怎得一入了手,便这样温润起来?”崔瑛有些惊讶,饶是她见过这么多的好玉,也没遇到过这样的。

    谢鹿鸣浅品一口茶:“这玉取的是中瓤部分,这块料子本就稀奇少有,入手一瞬是凉意沁骨,然则润起来的极快。正因如此,我才将它取材打磨,做成了长萧随身带着。五姑娘的团扇,多半是夏日消暑用的,自然与这个不同。”

    崔瑛呀了一声:“这萧是你自己做的呀?”

    谢鹿鸣没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崔瑛便又将玉箫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眼中的钦佩之意毫不掩藏。

    薛成娇坐在旁边,看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思转了几转,不想在此处多待。

    她动了动,拍了拍崔瑛:“你们先吃茶,我刚才见底下有糖人儿卖,我下去给你买。”

    崔瑛撇了撇嘴,随手指了指燕桑:“叫她们去嘛。”

    薛成娇在她头上轻拍了一把:“她们若买了你不爱的样式,岂不是找骂吗?况且我不懂玉,与你们也插不上话,你们先聊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崔瑛哦了两声,冲她摆了摆手:“那你快去快回啊,我刚才点了糯米油糕,你爱吃的那个。”

    薛成娇说了声知道了,才领了燕桑出门下楼而去。(未完待续。)

 226:险些被掳生事端

    薛成娇此一去很久未归。

    崔瑛口中说的那份糯米油糕,早就被端了上来,可是她一个也没吃。

    谢鹿鸣见她面上隐有焦急神色,便开了口:“那位姑娘,是五姑娘的什么人?”

    崔瑛随口就道:“是我大伯母的外甥女。”

    谢鹿鸣在心中盘旋了一阵,才明白那是什么人。

    前阵子应天府内出了位县主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正巧路径应天府,拜访旧友,怎会不知?

    “原来竟是清和县主。”

    崔瑛啊了一声,楞了一下。

    她从没把薛成娇当县主看待过,在她眼里,薛成娇还是初到应天府的那个薛成娇,不是外人眼中的清和县主。

    此时谢鹿鸣提起,她才恍然明白。

    原来在外人的眼中,早就没什么薛家的薛成娇,或是借住在崔家的薛成娇了。

    如今大家提起,她只是陛下亲封的清和县主薛成娇了啊。

    “是啊,前阵子才受了封的。”崔瑛心头惘惘的,起了身往窗边靠过去,半推开窗向楼下看。

    她眼珠子转的很快,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可是一番巡视无果,脸上焦急的神色就更重了。

    她有些坐立难安。

    薛成娇下去已经有一刻多钟,买什么样的糖人儿,也该买好了啊?

    崔瑛不停地搓着手,来回的踱了两步,咬了咬下唇,支使身边的丫头:“你出去一趟,去告诉燕怀,叫他领人进来四处找找成娇。”

    那丫头看看她,又看看屋里的谢鹿鸣,一时未动。

    谢鹿鸣心道这位崔五姑娘还真是不拘小节。

    此时屋中便只有他们三人,再把丫头打发出去,岂不是孤男寡女的?

    虽说这是光天化日,又是在茶楼之中,可要传出去,对姑娘家毕竟不好。

    也无怪这丫头不敢动了。

    想着,他就起了身:“何必舍近求远,我陪五姑娘下去找找吧。”

    崔瑛怔了一下,心中又惦记薛成娇,就说了一声好。

    二人待要出门去,便正好与一身狼狈的燕桑撞了个满怀。

    崔瑛走得急,不防备门口有人往里面冲,与她撞在一起,一个踉跄就倒退了两步。

    谢鹿鸣跟在她身后,虚托了她一把,她才站稳住。

    一抬眼见燕桑哭丧着脸,脸上还挂有泪。

    崔瑛心里咯噔一声,哪里还有骂人的心思。

    她一把攥住了燕桑的胳膊:“出什么事了?成娇呢?你怎么弄的这样?哭什么?你跟着她下去,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啊?”

    焦急的情绪暴露无遗。

    谢鹿鸣微微蹙眉:“五姑娘不要急,先听她说。”

    他说着,返身回到屋中,倒了杯茶握在手中。

    崔瑛已经拉了燕桑返回此间,谢鹿鸣一扭脸,正好把茶杯递了过去:“先喝杯水,压压惊。”

    燕桑抬眼看过去,摇了摇头不敢接。

    谢鹿鸣说了声无妨,把茶杯塞了过去。

    崔瑛不禁更对他好感十足,只是眼下也没心思想这些。

    燕桑吃了两口茶,才终于开了口:“我们去买糖人儿,回来的路上,姑娘又见有卖窝丝糖的,本来是想去多买一些,叫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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