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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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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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人蛊相合,同生共死,本门规矩即如此,如果你害怕,可以……”

“好吧!”,周曼云扭头看了看银子,立马应了,肩头小蛇湿漉漉的眼神儿,她不忍心后悔。

按着虚言的指点,曼云除了鞋袜与外裳,跣足向着草地上的微缩星图走去,小蛇银子松松地搭在她的脖颈之上。

同生共死?在前世里,自己也曾盼望过在世上能真的有一份情,有一个人能与自己共历生死,不言悔。但终究是奢侈的,求不得。男人靠不住,银子应该靠得住吧?小小的身体平躺在蛇虫组成的星图之中,曼云微微一笑,缓缓地闭上了眼,调整着呼吸……

星图中西方的一点朱红动了起来,小红蝎彤迅速地弹身而起,地上的所有银色也随之而动,一张原本贴在地面的图,在移动中化作了一张将曼云紧紧锁住的网。

网的正中心,是娇嫩如花的小姑娘。彤停在曼云的额头,尾刺向下虚晃了晃,紧跟在它身旁的一只蜈蚣懵懵懂懂地张开了腭牙,钳上了曼云的耳垂,刚婪要下嘴,一束粘稠的蛛丝就缠上了它的身体……

越来越多的蛇虫凭着被彤带动起来的本能,相互扑咬了起来。

在不停晃动的银点中,银子细长的小身体轻捷地游走着,偶有险情,也由掠阵的彤帮着解决了。

待等银子已在看护之下,食尽百毒后,彤功成身退。

银子盘身在曼云的膻中,如孤单地高悬在空中的圆月。她俯下头蹭了蹭身下的柔嫩肌肤,静静地盘紧了身体,渐渐沉没……

☆、第53章警告

仿若沉醉在星河之中,伴着细碎的虫鸣,居然一场酣眠,就到了天明。

周曼云迷蒙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手里扯着盖在身上的月白色直裰,坐起了身。阳光斜斜地打在她的脸上,稍有些刺眼的光芒一晃,才让她敛了瞳孔,想起了自己正置身何地。

七月半的夜晚露宿野外,而且在调整呼吸入定之前,还曾清晰地感觉到有小虫子从身体上爬行的恐惧,可就这样,还能睡着了?

摇摇头,曼云翻身站起,惊异地打量着安安静静的四周。

虚言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盘腿坐在磨盘石上,正闭目吐息。

也是天亮了,曼云才看清,原来昨晚自己也立身站过的石头,是突兀在山峰上的一块,背后就是深不见底的山崖。

晨风清清爽爽地扑面而来,草叶微露沾在光洁的脚踝,四周不见任何细小的虫踪蛇迹,更让曼云觉得昨晚的那一片星海更象是幻梦一场。

“醒了?”,虚言的声音突然地响在了曼云的耳边。

他上下打量了下周曼云,脸上渐露出欣喜,曼云纳蛊入体的过程不仅顺利,也比他想象得要更加完美,无痕无迹。

“师父!”,周曼云轻声地唤了一声,小手抓着的衣服向前一递,偏垂了小脑袋,耳根红透。

一阵止不住的笑声从虚言的胸腔里涌了出来,眼前五岁小徒弟的一脸娇羞,他打年少时起就没少见过,不过一般做着这样小女儿态的,都是些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在笑声中,周曼云更羞,轻声一哼。扭过了头。没规矩的师父,好相处,但也让她有些无法适从。

好在,虚言也没打算留着她在深山中继续教学,只简单地交待了些初养命蛊的禁忌,就带着曼云重返山下。

“银子现在就在我的体内吗?”,一前一后地走在下山的小路上,曼云甩着手中的草茎,问着就紧跟在后面的虚言。

“是的!从今之后,你再服下的毒。就由银子直接与你一起分担共享,命蛊相连。”

“同生共死?那银子的寿命有多长?”

“银子还有彤,它们寿命与一般的蛇蝎不同。蕴毒续生,应该可达百年之上。”

“应该?”

“是应该,因为我所知的星命蛊,本体大都随主人死去了,无法知道如果人能一直活着的话。它们能活多久。”,虚言顿了顿,沉静地道:“曼云!你要记得藏星入体,不能与外人轻见。星命蛊是我们留给自己的毒。”

“留给自己的毒?”,曼云住了步子,停在了小径上。

拍了拍曼云的头顶。虚言笑道:“是,留给自己,最后的毒。也就是说。如果哪一天你听到我死了,就一定是彤蛰死我的。”

“彤蛰死你的?”,周曼云眼底凭空增了几分骇意。

她想起了前世听闻到的虚言死讯。

囚禁在思园的徐讷是无伤无痕地在幽室里暴毙的。待等看守的官兵报上确认之后,他的完整尸身被拖到室外安置一旁,可没等装殓入棺。尸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了一堆散如沙砾的粉糜。他的死状在当年,很是为朝野之中增了不少谈资。曼云虽未亲见。但也仔细地听过。

重活一世,提前认识了虚言,还拜其为师,见识过他的手段,从曼云心底想过也许前世的徐讷是诈死逃生,可现在,她确定前世的师父在那时是死了,自己把自己弄死的。

年青的虚言见到了周曼云脸上微带的惧色,不以为意,反倒促狭地挑了挑眉,语带傲气,道:“你不觉得命是自个儿的,如果被他人夺了去,是一种耻辱。比死还无法容忍的耻辱!”

曼云心中大恸,强忍了就要滑下来的泪水,静了会儿,才哑着声问道:“那彤呢?按着同生共死之说,他蛰了你也要死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不想死的?”

彤不想死?虚言有些愣住了,在他的认识中,传承星命蛊的每一代如有遇上不可解的困境,都会选择自绝,就象他的师父。

“你不觉得,你自己找死,还要带着彤一起,更无耻!更卑鄙!”,周曼云的泪珠儿已忍不住地滚下来了,吼完了,用袖抹了抹小脸,径直撇下了发呆的师父,沿着下山的路冲了下去。

转过一道山弯,普济寺的山墙已能看到,脚下的土路也成了整饬过的整齐石径,周曼云回望了下身后还没跟上来的虚言,扁了扁嘴。

“周曼云!”, 小路边树荫下的一团坐着的黑影,突然地站了起来,高声一唤,唬得曼云按住了自个儿的小胸脯。

“师父呢?”,等了许久的忘语,显然对着新出炉的小师妹没有好声气,声音板得象块砖,直接就又撩了过来。

周曼云回身指了指,一角月白色正好默契地转过一蓬绿草,缓步地移阶而下。

忘语的眉头一皱,低下头,踢开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头。

多加了一个来迎接的师父下山的忘语,师徒三人之间的气氛更显凝重,一路上只能听见轻重不同的足音叩响。

周曼云暗自掐指一算,自觉自个儿的年龄比之一大一小两个男的,都要年长,也就叹了口气,捏着小细嗓子问道,“师哥,你等我们,好久了吧?”

平日里无往不利的甜蜜笑脸,遭了冷遇,忘语只是在唇间轻声一“嗯!”

要怪也只能怪身后那个一碗水没端平的师父!曼云自认明白忘语的心结所在,幽怨地瞥了一眼师父。

昨日,一向喜欢四处乱跑的忘语蔫巴巴地赖在了宝树村,就连周慎陪着笑,让他一起去普济寺看盂兰盆节法会,也毫不理会。祸起萧墙,十一二岁的孩子因为待遇不公,而对五岁的孩子会做出的伤害不可估量。

“师父,师兄等了我们好久呢!”,周曼云扯了扯虚言,想让他及时疏导下看着象是要活吞了她的忘语,只为自身安危考量。

虚言仍是一副毫无所觉的云淡风清。

“我先看娘去!”,待看到所居的小院就在眼前,曼云长吐一口气,也顾不得淑女仪态,撒开小脚丫就冲着前方跑去。

虚言抬脚要跟着,衣襟被身后的半大小子紧紧扯住了。

“师父!”,忘语叫着,眼里有泪花开始打转转。看虚言没应,他扁了扁嘴,抽泣着喊道:“小舅……”

忘语没叫全的称呼,被虚言单手堵在了他的嘴里,再接着虚言用力一扯,将忘语拉离了渐有人行的村中小道。

“师父!”,宝树村外四下无人的荒坡上,忘语扑通一下跪在了虚言的面前,一双手死命地攥住了他的袍角,哽咽道:“师父!舅舅,我知道你带小师妹上山,是为她种星蛊。她那么小,都可以,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小舅舅,你就让我再试试吧。”

“莽千羽!你给我站起来!” ,虚言青着脸,拧住了眉,手放在忘语的腋下重重一撑。

“世上有些事勉强不得。你在初生之时,就已错过了淬体之机,与毒无缘。那几年,你在他们手里受过的苦楚,你已忘得一干二净了?让我帮你解毒,跟我走,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也一早跟你讲过,我可以教你任何事,也会为你找到适合的师长,除了修习蛊毒之术。”

“可是小师妹,周曼云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今年也五岁了!”,忘语梗了脖,眸光微红。“你们都说我是当年为奸人所害,错过了淬体之机,引蛊必死。可是周曼云呢?她怎么可以?!”

猜到了虚言收曼云为徒是当真,忘语的胸中早就憋满了不忿。

南召皇族亲贵之家若有初生婴孩,必会在出生当日,就哺以秘药,淬体无垢。待满月即引星蛊定命,为今后修习奠定基础。当年的莽千羽出生时,南召内乱频发,再有人刻意瞒了他的出生,以至于他终究成为了兄弟姐妹中唯一的异类。

“周曼云应该是先天清琉体!”,虚言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命运半点不由人,应该习毒的莽家后人与毒无缘,千载难适的良质美材却是出生江南世家的名门闺秀。

忘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呆站了好一会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你学毒,做什么?”,待等忘语的泣声渐渐小了下去,虚言冷声喝问。

“学了……”,忘语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去答。

“你无法学毒,成了族中弃子,但也因此,你才因祸得福没有跟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一样,统统地都被杀得一干二净。”,虚言蹲下身,眸光含冰,紧紧地盯住了忘语,道:“而且,你认为毒可以解决一切事情吗?你的祖父是南召史上最惊才绝艳的毒术天才,但也是南召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国主,就是他,用他的毒术让莽家最终亡国灭种!”

“我说过,跟着我,我只能保证你活着。”,虚言颀长的手指穿过了忘语的发束,扣住了他的脑袋。

小蝎彤顺着虚言的指尖跃然而出,利鳌紧紧一合,一阵剧痛顺着忘语的脖颈,直牵腰髓,他的小脸瞬间惨白,汗如落雨。

在痛疼欲死的战栗中,忘语仍清晰地听到响在耳边的警告声。

“我当初就说过,你若是相信那些人跟你讲过的胡言乱语,相信他们会研究出丹药,让你得以种下星蛊,你就尽管回去找他们。若你还做着莽氏遗孤复国的美梦,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第54章谎言

虚言教训完不知心里胡思乱想些什么的大徒弟,撇下了跪趴在地上的忘语,独自向着住处走去。

结果,还没进院门,他就听到了院子里新收的小弟子叽叽喳喳的声音,满带笑意。

周曼云满口胡柴,正跟杜氏与高氏妯娌乱扯着昨晚的经历。

“昨晚,我和师父一起借了普济寺的禅院给师祖烧了经文,然后,师父给我讲了师门来历,还有要尊师敬长的道理……师父和师兄都是西南矩州人……师门?师门应该是叫药王门吧?……原本的祖师是西南一带的名医,当看就连南召国的贵人也有跑去矩州求医的呢……”

小姑娘童稚而又清晰的表述,却是比之虚言此前干巴巴交代过的几句更象是真。

站在门外的虚言哑然失笑,“药王门?”,这个显然是周曼云自己现编的门派名听着还挺象回事,但若是南召国圣星殿的历代国师们听到了嫡传后人居然轻飘飘地就把他们改成了不入流的江湖游医,估计会气得又活过来,掐死他这个收徒不长眼的了。

“道长回来了!”,眼尖的白露及时提醒,周曼云的嘴立即老老实实地闭了起来。

周曼云讪讪地起身,唤了声师父,眼睛却直往虚言的身后瞟。虚言的脸色并不好看,有些发白,明显是气极方消的, 这让她很是担心那个给她带梨果干的小少年。

“那小子还在外面,你去找他回来吧!”,虚言打量了下曼去,交待一声,抬脚就往自己住的屋里走去。从下山开始,周曼云做的那些小动作,他都尽收眼底。既然她唯恐得罪了师兄。就不妨让地自己去跟忘语那小子面前卖个人情。

周曼云连忙应了,拖着小满的手,就出了院门。

虚言回来了,原本陪着杜氏在院里晒着太阳的高氏有些坐立不安,神色微露,就听到杜氏吩咐着身边人,说是自己要回屋歇息着。

因为金鸦暖的关系,杜氏的手脚无力,但人一静久了,心思和五感却比往日细腻了许多。

在白露与朱妈妈的帮助下。杜氏重新躺回床上,看着身边欲言又止的高氏,轻声问道:“二嫂。是觉得我对云姐儿太过放纵?”

高氏一拧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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