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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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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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的地方,女孩的母亲大哭着冲向女儿,人们此时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是一位美丽的让人忘记呼吸的女子!
    蓝衣女子将女孩交给她的母亲后,右手在虚空中画着什么,指尖画过之处出现金色的线条,眨眼之间就画好了一道繁复的符咒!当最后一笔与第一笔连接的同时,符咒发出绚丽的光华,定住了马的身形,然后蓝衣女子飞身将西岚抱下马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寂雪!”西岚笑道,似乎没受到惊吓,一副老江湖沉着冷静的模样。
    “什么时候学会了耍嘴皮子?没练过,还敢骑马?你是不是活腻了?”寂雪没好气地说,将西岚扔到地上,幸好后者早有思想准备,踉跄了几步站稳。
    寂雪不去理会不知安危轻重的未婚夫,而是走到不能动弹的马前,左手按在马头上,口中默念着咒语,不一会儿,马又能动了,但它已经安静下来,顺从的坐在地上。
    四周的人鼓起掌来。
    刚才那么惊险、精彩的一幕是他们从没见过的,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此刻他们激动的心情!对云镜公主的态度与看法也有很大的改善。
    “那就是云镜公主吗?天那,美得没法形容啊!”
    “云镜公主真是不一般那!快得跟风似的,救了人又将马治住了!”
    “是啊,此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人呢!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看她长的文文弱弱的,武功与法术居然这么高强!”
    “要是我也会术法就好了,多威风啊!”
    “做梦,你又不是皇室贵族,不可以学的!小心掉脑袋!”
    在繁苕有一项规定,就是法术这种东西只有皇室或术法世家才能学习,其他人哪怕是朝中一品大员,都不能学习,还用说市井平民?若是被发现偷学法术,就要被诛灭九族,有时候严厉些,连稍微有点关系的人都会杀掉!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项规定,人们都搞不清楚,只知是神尊帝的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疯来?”西岚向寂雪发问,声音微微颤抖,现在他终于觉得有些后怕了。
    “哼,还说呢!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太兴奋了吧?或者是觉得它的主人太好欺负了。你呀,在没学会骑马之前,不许再独自骑马,出门要么坐马车要么步行!否则就别出门!以后要是再看见你骑马,就砍了你的双腿!”寂雪依旧装出很生气的样子,白了西岚一眼,放出了狠话。
    “对不起,我错了,公主殿下!”西岚搂住寂雪,嘻嘻笑着,“但是----刚才制止住马只需要一般的武功就可以了,你干嘛要用那么费劲的法术啊?”
    寂雪毫不客气地推开西岚,板着脸命令道:“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然后她有噘着嘴说:“哼,人家好不容易逮到可以施展法术的机会,还不乘机耍耍酷啊?你现在还不快去安慰安慰人家受到惊吓的母女?你看人家小女孩给你的破马吓的!快去!”
    “是,微臣遵命!”西岚躲开了寂雪准备打他的手,跑开了。
    寂雪看着西岚,脸上出现了担忧之色。
    她完全清楚并不是马太兴奋什么的才发疯,而是有人搞鬼,而这个人似乎就在附近。
    究竟是谁?
    寂雪环顾四周,街上每个人都看起来那么的平常,喜笑怒骂、高谈阔论,可是凶手就隐藏在这其中!
    许久,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找西岚去了。
    醉心茶楼二楼临街的包间。
    敏汐目睹了从醉汉撒酒疯到寂雪眨眼之间制服疯马的全过程,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云镜公主真的好厉害啊!没想到她的法术这么高强!”佩茵忍不住赞叹道。
    敏汐乜斜着眼睛,不悦的说:“佩茵,你主子还坐在这儿呢!说出着番话来,想死啊你!”
    “奴婢知错了。”佩茵看眼主子,低头认错。
    “哼!”敏汐瞪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那匹马看上去是被人下了什么符咒……还有谁想致西岚于死地呢?”
    “会不会是霍家那边的人?”
    “或许吧。啧啧,真够蠢的,连个西岚都杀不掉,唉,等以后我来下手好了。”敏汐轻声笑着,“佩茵,我们回去吧。”
    主仆俩一前一后,离去。
    楼下的街道上,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寂雪和西岚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三十六章 皇后忌日(上)

           达奚祯踏出云镜公主府的门槛后,脸上卑谦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一副怒容。他回头看眼公主府,悄悄的吐了口唾沫,然后往大街上走去。
    想到刚才公主表妹的一番话,达奚祯越觉得是耻辱,感觉面子上非常挂不住。
    一直以来,他都在帝都的衙门中担任一些闲散职务,未能成为站在大殿上参议政务的堂上官。他请求了父亲好几次,但担任内阁大学士的父亲只是平淡几句“多学习学习,打好了基础,懂得了为官之道后再说”。
    达奚祯抓抓头发,他真搞不懂父亲是怎么想的。其他官员都极力提拔着自家的亲戚好形成一股权势,为家族争光,可达奚家却背道而驰。
    和父亲说不通,他考虑了很久才提了礼物来恳求公主表妹,不料她和父亲一样的话,将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唉。”达奚祯重重的叹口气。
    什么为官之道!狗屁不通!
    正当达奚祯暗自苦恼着,身后有人重重的一拍他的肩膀。
    “达奚兄,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呢?喊你几遍都没听见!”那人爽朗的大笑道,达奚祯定睛一看,原来是好兄弟谢鸿宣,在朝中担任督察院都事。
    达奚祯拿开了兄弟的手,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
    “看你精神萎靡,定是有事,说来给兄弟听听,好为你排忧解难啊?”谢鸿宣说。
    达奚祯长叹一声,看眼谢鸿宣,只觉得无地自容——他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年岁差不多,可鸿宣已经坐上正六品的官职,他还是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辈。
    仔细想想实在咽不下这口起,比起才学他达奚祯有过之而无不及,谢鸿宣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靠家人提携才能年纪轻轻当上官。若是家里人愿意帮助,他早就穿上至少四品官员的制服了,还用得着这样低声下气、自感难堪吗?
    谢鸿宣左右望望车水马龙的大街,搂着达奚祯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名为“汇贤楼”的妓院,说道:“走,我们去汇贤楼喝一杯,再找两个姑娘弹弹小曲。”
    达奚祯有些不悦,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他咳嗽几声,推脱道:“明天是六月二十一,皇后娘娘的忌日,还是不要去了,万一喝多了闹出事情来可就不好了。”
    “诶!就是喝上几小杯而已,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谢鸿宣不由分说的拉着达奚祯就往前走,“俗话说的好,借酒销愁嘛。而且我们哥俩很久都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你就不要推辞了,兄弟请客!”
    见谢鸿宣那么热情,达奚祯也不好推脱什么,只好跟着好友进了汇贤楼。老鸨见来者衣衫光鲜,知道是大主顾,热情的迎上前来:“两位公子欢迎欢迎。”
    “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包间,上一壶好酒和几道招牌菜,还有叫最好的两个姑娘给我们唱唱小曲!”谢鸿宣说着,丢了一张大面额的银票给老鸨。
    老鸨细长的眼睛瞟了银票上的数额一眼,笑容更灿烂了:“来,两位公子楼上请,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全帝都最好的了。”一边说着老鸨一边将达奚祯和谢鸿宣带进了包间里。
    包间很大,临着屋后的一条河。屋内各样摆设一应俱全,全是最高档的东西,香炉里散发出迷人的气味。
    “两位公子请坐,我立刻叫人上酒菜。”老鸨安顿好了两人,小跑着出去了,谢鸿宣看眼一直颓废模样的好友,起身出去了。
    “老板娘。”他冲站在门口的老鸨喊道。
    “公子,请问有何吩咐?”老鸨笑呵呵的问道。
    谢鸿宣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在老鸨手中,只是一个淡淡的眼色,便又回了屋里。老鸨看看手中的银票,神色稍微变得紧张起来,她快速地将银票放进袖子里,环顾四周一圈后,整理整理衣装,下楼叫人去了。
    不多时,酒菜就上齐了。老鸨领来的两个姑娘,面容姣好、衣饰华丽,不愧是帝都最好的妓院。
    “这是香怡,”老鸨指着粉衣女子介绍着,然后又指着另一个紫衣女子:“这是如梅。你们两个好不快来拜见两位公子?”
    “见过公子。”两位女子翩然行礼,然后坐到他们身旁,斟酒。
    “公子,请喝一杯吧。”如梅将酒杯递到达奚祯嘴边,娇滴滴的说。
    达奚祯看她一眼,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如梅巧笑着,鼓掌:“公子好酒量。”
    老鸨见两位客人对姑娘满意,知趣的退出包间。
    “不要光顾着喝酒,两位姑娘唱段小曲跳个舞吧。”谢鸿宣提议道。
    “是,公子。”青楼女子站起身,一个拿起琵琶,一个摆出姿势,音乐响起即翩翩起舞。
    “百舌问花花不语,低回似恨横塘雨。
    蜂争粉蕊蝶分香,不似垂杨惜金缕。
    愿君留得长妖韶,莫逐东风还荡摇。
    秦女含嚬向烟月,愁红带露空迢迢……”
    谢鸿宣一边微笑着倾听如梅婉转若黄莺的歌声、欣赏香怡美丽的舞姿,一边跟着节拍击掌。一曲过半,他回过头去看好兄弟:“怎么样,不错吧?”
    可是,达奚祯哪里有心情听小曲呢?他依旧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连酒都不喝。
    “达奚兄,到底什么事情扰乱了你的心神?”谢鸿宣关心的问道,顺手给他倒了一杯酒,“说来给兄弟听听,为你分忧解愁,若我不行……还有两位姑娘呢!”
    “唉!”达奚祯叹气,看着面前的酒杯,拿起一口喝掉,“实不相瞒,家父一直不让我出仕,请求公主又无果,我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啊!”
    谢鸿宣无奈的拍拍达奚祯的肩膀,说:“所谓守得云开见月明,达奚大人一定会为你好好安排一份官职的,你就不要太过担忧了。来,既然到了这里,必然要开怀畅饮才是,继续喝!”
    达奚祯推开好友的手,摇头:“都这么多年了,他也老了,也不想想早点安排好了我,以后死了也省份心,不是吗?”
    谢鸿宣安静的听着,青楼女子依旧在低声歌唱。
    “什么为官之道,什么这个那个,老家伙废话一大堆!吐的唾沫星子比九江的水还多!”达奚祯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让我做那些不足挂齿的小差使,不是让我给别人笑话吗?你说是不是,谢兄?”
    谢鸿宣点头,连连称“是”,并不多话。
    



第三十七章 水来土掩

           明明还是大白天,但茌滇街头行人寥寥,不见任何小摊位,沿街的商铺亦是大门紧闭,显得冷冷清清。
    谢鸿宣警惕的扫视一圈四周,闪进一旁的小巷子中。
    七拐八拐来到一扇小门前,他又看眼左右,推门而入。门后的庭院不大,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杂草快有半个人高,屋檐下积累了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
    但是,此时两顶青帘小轿停在庭院中央。一位老者站在轿子前,听见身后“吱呀”的开门声,他转过身。
    谢鸿宣紧张的看眼老者摄人心魄般的眼睛,不自然的咳嗽几声,然后低着头恭敬的走道老者面前:“鸿宣参见大人。”
    老者瞄他一眼,问:“事情办妥了?”
    “是的,刚刚官兵已经将达奚祯押到大牢并且禀告皇上去了。”
    老者点点头,赞道:“很好!鸿宣啊,以后老夫会多多关照你的,只要你对我们忠心耿耿。”
    “是,大人。”谢鸿宣微微鞠躬,一副阿谀奉承之色。
    老者不再搭理他,而后转身面向另一顶小轿,高声说道:“请您放心吧。借此机会一定能重重打压达奚家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恩。”轿中的人低声应了一句。
    谢鸿宣悄悄抬起头看着那顶小轿,心里想着那会是何许人,竟能让权势滔天的霍家俯首效忠。
    致枢皇子是个傻子,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八大藩王中的某一位?
    正当谢鸿宣暗自猜想着,却又听老者对他发话:“你回去吧。对了,叫你父亲他老人家放心,求老夫办的事情近日就能处理好。”
    “谢霍大人。”谢鸿宣又向那位在朝中地位极高的霍瑜大人行礼,然后退出荒芜的小院子。
    待院门关上,轿中人又说道:“现在就全权拜托您了。”
    “就请您放心吧。”
    ******
    达奚祯的脚还没踏进大牢,这边消息已经由眼线火速通知了寂雪。
    “什么,祯表哥他居然……”寂雪重重的一拍桌子,瞪着安排在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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