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破之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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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破之堇年-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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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认出面前这绝色的少年便是当年在居巢从山贼手中救了自己和哥哥的孙权,原来心中对他还存有感激,后来请人在估算山贼珠宝的价值时,才知他挑走的那双玉镯比半箱的珠宝还要值钱,兼之想到当日他注视那美貌**的眼神,更加断定他是故意挑走那对玉镯用以讨好美貌的女子,这些年来,每每听人提到孙权,总是异样的恼火。

“你是谁?”步儿满面的敌意,“怎会在此?”

“我……。”

正要辩解,却听孙仁惊喜的声音。“二哥,你何时回来的?适才母亲还提到收到你的书信,近日正要命人到城门去迎侯你。”

“我刚刚才到,”孙权伸手与孙仁相握,笑道:“这次出去,我为你搜集了许多的礼物,便想先来看你,再去向母亲请安。”

站在一侧的步儿听到孙权提到的那些礼物,立刻便想到那双玉镯,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孙权总是尚香的哥哥,厌恶不能表露得太过明显,便淡笑着站在一侧,孙仁转过身,“二哥,这是我的朋友步儿,她这几日住在府中。”

本以为孙权会告诉孙仁与自己早已见过,没想到他只是微笑着躬身一礼,“步儿姑娘,在下孙权,是孙仁的二哥。”

听他装得与自己如同初见一般,对自己的妹妹也要说谎,心下更加不悦,勉强回了礼,未及说话,已听孙策激动的声音在游廊中响起,“权弟,你回来了吗?”

不及一刻,得到消息的孙老夫人也赶了过来,一家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凡,步儿坐在一侧,只是微笑着听他们交谈,异样的无聊,除了孙仁之外,自己对这一家人的好感有限,正枯坐间。孙老夫人已经转过首,“步儿,你若累了,便进内堂歇息吧!”

逃一般的进了内堂,下定决心明日一早便回府去,想到孙策和孙老夫人严肃的面孔,总是觉得委屈,自己并未做什么坏事,但那两人总是不喜欢自己,尤其是孙老夫人,从首次见到自己始,她的神情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仿佛自己是这天下间最大的臭虫一般。

梳洗过后,月已中天,坐在榻上,只待铜镜中出现的影像,可是等候良久,铜镜只在月光中闪着清冷的光,并未出现之前出现过的影像,心下奇怪,正准备自侧门到庭院中,孙仁满面兴奋的跑了进来,“步儿,你睡了吗?”

将铜镜放在枕下,伸手挑开帐帘,“没有,何事令你这般兴奋?”

“二哥终回来了,”孙仁坐在榻边,满面的兴奋,无论她的语气和神情都在告诉步儿她是如何的喜爱这位二哥,“他数年前便离开建业,发下宏愿要走遍江东的每一寸土地,步儿,你可知道,我与二哥最为亲近,大哥年长,经随父亲征战,母亲要照顾两个小哥哥,是二哥照顾我,我还记得跟随在他身后,在庭院中摘桃子的快乐景象,在父亲去世,大哥离开江东的那些岁月里,是二哥和母亲支撑起整个家。”

听她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过往的岁月,听上去,他们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这才明白为何孙策喜爱巾帼胜过娇弱的女子,因为孙老太太的坚强才令孙家得以延续,如自己一般柔弱的女子,是无法这般坚强的。

“步儿,二哥与大哥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孙仁躺在步儿身侧,轻声道:“可是相对来说,我更喜欢二哥,步儿,你喜欢谁呢?”

是吗?孙策和孙仅的确是截然不同的人,无论他们中那一个,自己都不喜欢,还是喜欢冲弟那样的男子,聪明而温柔,心中衡量过说真话的后果,这才轻声道:“我喜欢冲弟,在我心里,冲弟和爹爹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

听孙仁爽朗的笑,“步儿,在大哥心里,也将你当成自己的妹妹那般疼爱啊!可是他更喜欢如母亲一般坚强的女子,嫂嫂嫁给大哥之后,连喜爱的琴曲都变得刚烈了,二哥很喜欢你啊!他刚刚不住口的赞你可爱,还将当日与你初见的情形说了出来,步儿,当**怎会有这般的勇气,去偷山贼的宝贝?”

梳洗完毕,与孙仁谈笑着走过庭院,刚刚走进大厅,便见孙老夫人正襟危坐,忙敛袖行礼,不及礼毕,孙老夫人淡然道:“步儿,虽然你父亲不在建业城中,可是权儿已然归来,兼之他的夫人不在府中,你居于府中多有不便,我已吩咐人准备了小轿,你用过早膳,便尽早回府去吧!”

本已要走,并不以为意,可是孙仁却满面不悦,“母亲,步儿是我请进府中的客人……。”

“我知道,”孙老夫人满面凝霜,眼神颇为不悦,似乎在谴责孙仁的不明事理,“所以我已派了几个婆子和数十个女兵随同步儿回府,直到鲁肃回到建业。”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二章 第一节 邂逅英雄谁似此(一)

第二章  第一节  邂逅英雄谁似此(一)

心中记挂着独自在建业的步儿。鲁肃比原定计划早了三日赶回建业,本想回到府中梳洗过后再去孙府接回步儿,不曾想一回府,便看见步儿站在庭院中,心中疑惑,待细细问过,才知原因,虽是为了避嫌,但想到孙老夫人这般做全然没有顾忌步儿的安危,不由心下大怒,暗悔当日应周瑜之约来到建业。

温言抚慰步儿良久,又命人将从田庄带回的新鲜果蔬命人到厨下烹制了,步儿品尝之后,连声叫好,这才放下心来,自到房中看书。

风平浪静的过了两日,这日清晨,正要送步儿和鲁淑到学堂,刚刚走出府门,却见一气度不凡的少年策马而来,到了府门前。潇洒的一跃下马,远远的便长身执礼,待他站直身子,鲁肃不由在心中击节赞叹。

待得知来人是孙策的弟弟孙权,鲁肃大吃一惊,慌忙回礼,心中暗暗称奇,命管家送步儿和鲁淑去了学堂,自己将孙权引起书房坐定,偷眼打量孙权良久,虽然他与孙策的五官有七成相似,但两人的谈吐、性格迥然不同,唯一相同之处,便是数言相交,便令人对他们肃然起敬。

交谈良久,不知怎的,心中竟然对这少年隐隐起了一丝惧意,看他年纪不大,心机却异样深沉,每说一句话,仿佛都经过深思熟虑,得体的同时又令人猜想不到他真实的意图。

除此之外,也算交谈甚欢,正谈得兴起,管家满头大汗的跑进屋来,“老爷,不好了。小姐和少爷在学堂和人打起来了。”

心下大惊,顾不得孙权在座,匆匆的起身,转过身时,孙权已经一跃而起,“鲁先生,就由在下代先生到学堂去吧!”

不及推辞,孙权已经走出屋外,只听他细声询问学堂所在,只听脚步声急促,转瞬之间,他与管家已经走出庭院,急得直直顿足,忙追了出去,只见一溜烟尘,孙权与管家早已打马远去了。

到学堂之时,时辰尚早,先生还未至,鲁淑坐在步儿身侧的书案后,假装看书,目光却盯着坐在右前方的花家小姐花庭芳。看得出神,步儿连唤两声都未听到,待转过首,步儿已是满面恼怒,“哥,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讪讪的应着,面上的笑容也尴尬了,“何事?”

不解的转首向前张望,却不见任何异状,步儿嘟着嘴,“渴了,我忘记带银壶了。”

忙解下腰间的银壶递了过去,心中佩服鲁肃的神机妙算,步儿着实渴了,一气便饮了半壶,鲁淑提着银壶到学堂后加满了水,这才发现忘了带壶塞,小心翼翼的捧着银壶走回学堂,未进门,便听见哄笑起,害怕步儿出事,飞步跑进屋中,却见一群人围在花庭芳身周,步儿独自坐在书案之后。

步儿无事,心已放下一半,走到自己的书案前,将银壶塞紧,悬回腰间。这才抬首查看发生了何事,原来几个觊觎花庭芳美色的同窗围住她,似乎在假意询问问题,可是看那群人越距越近,向对花庭芳颇有好感的鲁淑正要拍案而起,却见先生平日里常用的竹鞭从天而降,快速的一一击打距离花庭芳最近的几个同窗,那些人惊叫一声,纷纷后退。

待人群站定,鲁淑心中暗暗叫苦,不知何时,步儿已跑到人群前,手中握着那支竹鞭,抹了黄粉的面上得意洋洋,“你们做什么?还不坐好,先生立刻便到了。”

“鲁小步,你这丑八怪,”适才被打的一个同窗抱着头,眼角的余光看着花庭芳逃到一侧,满面的恼怒,“先生何时来,**何事?”

只听竹鞭迎风而动的声响,那同窗头上又被竹鞭连击两下。满头鲜红的鞭印,步儿却哈哈大笑,“丑八怪?看看你的样子,你才是。”

“打,”被打的人放下手,凶光毕露,振臂而呼,“今日不打得你怕,我的名字倒转写。”

抢步跑到步儿身边,拿起另一支竹鞭,用力挥动。将一众的人挡在圈外,一边挡,一边喝令步儿退到屋外的开阔处,可是涌来的人着实太多,步儿转睛看到摆放在屋边准备修葺屋顶之用的木梯,飞快的爬上木梯,手中拿起几块瓦片,向人群中猛掷,鲁淑也飞蹿上屋顶,快速将木梯拉起,放在屋顶之上。

得意的坐在屋脊上,悠闲的看着那些指着屋顶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的众人,每当有人想要接近,手中的瓦片有若飞蝗,被瓦片击中的人,头破血流,退到一旁,渐渐的,再无人敢靠近。

面上虽然神采飞扬,心中却想着一会儿爹爹知道此事对自己的惩罚,步儿最多最斥责几句,自己可就糟了,只不过唯一的安慰是自己和步儿救了花庭芳,她想必会感激自己吧!许这感激渐渐的会变成喜爱……。

正想得高兴,突见几个少年抬着平日修习箭术的弓箭跑了过来,心下大惊,“步儿,糟了,咱们得快些下去,否则他们发起疯来,羽箭可没长眼睛。”

“哥,”步儿垂首扫视庭院中的众人,“爹爹怎么还未到?计算时辰,爹爹应该来救我们了。”

爹爹?对啊!学堂发生了这般大的事,管家定然飞跑着去报了爹爹,他也应该来了。不管他来之后自己会如何被惩罚,总比被羽前射成蜂窝要好得多。

可是看不见援兵的身影,只好从另一侧逃下屋顶了,鲁淑抱着木梯正要放到另一侧,却见不知何时,另一侧已站满了人群,暗暗叫苦,沿着屋脊向前走,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庭院中的人都跟随而至,正叫苦不迭,却见先生快步走进庭院中,手中的竹鞭飞舞,转瞬便将庭院中的众人赶回屋内,仰首看着自已和步儿,虽然相距甚远,但目光中的威胁足以令自己心惊胆颤。

沿着木梯走到庭院中站定,先生的脸已经结了重冻,“还不进屋?”

灰溜溜的与步儿并肩而立,听适才围攻自己和步儿的人群情汹涌的指责着自己和步儿抢先打人,本来期待着花庭芳能仗义执言,可是她却一言不发,满面的厌恶,仿佛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待众人说完,先生这才转过身,“鲁淑、鲁小步,你们且说说,如何与所有的同窗都发生了争执?”

正要将适才发生的一切一一道出,步儿已抢先道:“先生,适才我和哥看见这些人欺负一只狗来着,那只狗真真的可怜,被他们又摸又抓,连话都不敢说,我和哥气不过,便多管闲事,此事的确是我和哥不对,不该对那只狗起怜悯之意。”

耳听得步儿气呼呼的将花庭芳形容成一只狗,偷眼望去,花庭芳果然满面怒火,花家与朝中重臣张昭是亲戚,步儿将花庭芳当成狗儿,便是将张昭当成了狗儿,这下祸闯得更大,心中连连叫苦,可是步儿虽然性子跳脱,但从不曾如此尖刻,想必花庭芳不闻不问的态度果真是惹恼了她,以步儿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不肯服输。

“是吗?”先生环视着众人,“果真如此?”

众人万想不到步儿竟然这般说,面面相觑,均不敢应承,先生沉声道:“你们不敢开口,便是默认了,平素我是如何教导你们,你们成不了温良的君子也就罢了,竟然欺负一只狗儿,此等行径,着实令人厌恶。”

“先生,”适才为首追打步儿和鲁淑的少年见势不好,大声道:“先生,是鲁小步撒谎,咱们没有欺负狗儿,这学堂里怎会有狗?”

“鲁小步,”先生并不相信那少年所言,凝眉盯着步儿,“你如何解释?”

“先生,的确是他们欺负狗儿,”步儿满面诚恳,目中泪光闪动,“他们还说我是丑八怪。”

眼见得先生怒气上涌,一拍案几,屋内众人吓得齐齐发抖,先生指着那群少年,“你们……,枉我平素如何教导你们,你们欺负弱小也就罢了,还对助弱之人口出如此恶言,真真不可忍,每人掌击十下,罚抄诗经。”

正觉大局已定,花庭芳突然站起身,“先生,是鲁小步撒谎,他们没有欺负狗儿。”

“那他们欺负的是谁?”步儿不待先生说话,便咄咄相逼道:“花庭芳,你且说说,他们欺负的是谁?”

察言观色,已经明白那些少年欺负的是花庭芳,只不过她不愿招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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