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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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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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灵仙听了个大概,便只以为是邱锦生看上了秦珂,生了歹意,故意令娄大输了钱。便咬着牙根将邱家和娄大骂了个狗血临头。

秦珂怕小灵仙按捺不住,便赶紧转移话题:“你那事可让大师占卜了?”

小灵仙点点头:“大师说,能受的起我那宝贝的人,就在我身边。”

秦珂一愣,随即扭头去看嵬松,嵬松笑了笑,却没说话。

“你身边?”秦珂着实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于是龇牙咧嘴了半晌:“你身边都是我们这些人,哪个能受的起……”说着,她压低声音:“张良的兵书!”

小灵仙也摇摇头。

“你只看外表,自是不知道哪些是狐假虎威,哪些是潜龙在渊。”破囚淡淡一笑。

秦珂皱了皱眉头:“狐假虎威,潜龙在渊?前者我身边自然有不少,可后者,我便真心不知道是谁了。”

破囚含笑垂眸:“有些事,也快瞒不住了,不久你便会知道。”

秦珂眨眨眼,小灵仙则崛起嘴巴:“算了,我再等等吧,说不定我还能遇见个皇子皇孙呢!”

她自是说泄气的话,却把秦珂听的一激灵。

小灵仙要走,秦珂便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让她不要说在这里见过她。待她养好了伤就会回去。

送走了小灵仙,秦珂便歪头去看嵬松。

“大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嵬松挠挠脑袋:“我怎么知道!”

“我们身边还有什么能人?”秦珂压低声音。

嵬松脸色微变:“什么能人?”

秦珂抓抓脸蛋,拉过嵬松:“你说,会不会是那葛平?”

嵬松顿时一咧嘴:“呃,你何出此言吶?”

“我就觉得奇怪,他搬进小灵仙的家中时,我分明见他带着各色织锦,那些金黄色的绫罗,貌似也不是寻常人能用的吧!”

嵬松闻言眉峰一扬:“锦缎?”

“嗯,那么长,也不是衣裳,缠缠绵绵的,若是个成年人,也能被裹成一个茧了!难道?”秦珂想了想:“这东西还有别的用处?”

嵬松皱起眉头。

“还有个妆匣,好家伙,险些晃瞎了我的狗眼!”秦珂罗哩罗嗦的讲着。

嵬松却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以你的说法,我到有个猜测。”

秦珂顿时一惊:“什么猜测?”

“这人。莫不是个男伶?”说着,嵬松觑起眸子。

秦珂下巴险些掉在地上:“不,不会吧!”

她这边心念一动,顿时想起当日从苏四那里偷听的一段话。禁不住冒了一身冷汗。

“又怎么了?”嵬松看着他,禁不住问道。

秦珂想了想。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便也着实没有什么可瞒他的。

“我曾经在一个夜晚撞见了苏四,他在跟一个黑衣人说话,貌似说,他的人发现了两个人,颇有可能是凌舞。只是当前他还不确定。”

嵬松一惊:“两个人?”

“不错,一个叫姜永。一个叫什么,他没说,结果……我就被发现了。如今我猜着,会不会就是葛平?”说着。秦珂撇撇嘴巴。

“被发现了?”嵬松上下打量着她:“知道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还能全身而退!”

秦珂瞪了瞪眼:“怎么是全身而退,我险些丧命好不好!”说着,秦珂又把当时苏四将自己浸在冰水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嵬松顿时一紧:“难不成你那次伤风就是因为这个!”

秦珂连忙点头:“所以你别因为那次的事跟我纠结。”

嵬松却一歪脑袋:“我,纠结了吗?”

“你没纠结吗???”

嵬松干咳了两声:“不过。你刚才说起一个名字。姜永。”

秦珂点头:“这姜永我到是见过。只要不是同名同姓。我到觉得那姜永比葛平更加靠谱。”

“你见过!”嵬松眸子越发沉。

秦珂却只顾着回忆之前的事情,没有发觉他神色的变化。

“不错。就在朱雀大街的小酒馆里,我们一起看了胡姬歌舞,还打了个赌。最后谁都没赢。”她说着,扭头去看嵬松:“那人长相十分俊美,年纪大约三十左右。有什么问题吗?”

嵬松眉头低垂:“我认识一个人,时常会用姜永这个名字。”

秦珂愣了愣:“什么人?”

嵬松眸子一闪:“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秦珂摸不着头脑,转而道:“那葛平怎么可能是凌舞?凌舞可是个绝色男子,据说,他时常于陛下的行宫里。身披锦缎,鬓贴花钿,这种男人不是个妖孽又是什么?那葛平,一张脸平凡的很。我觉得他不靠谱。”

嵬松却一摇头:“未必。这世上有种易容之术,你应该知道。”

秦珂愣了愣:“这你也信!”

嵬松却瞪她一眼,神情颇为严肃:“你若不信,便寻个机会,去揭开他的面具瞧瞧。看那平凡面容下隐藏的,是不是张绝色的脸孔。”

秦珂顿时打了个哆嗦:“这也太暴力了吧。还是交给小灵仙吧。”

说罢,便拉着嵬松往一条荒凉的小道走去。嵬松眉头一跳,却什么都没说。

秦珂却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道:“你又没有觉得这地方好熟悉?”

嵬松瞪眼:“这么荒僻的道路,我打水也不会走,怎么可能熟悉!”

秦珂却笑嘻嘻不说话。两人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片枯草掩映中,露出扇石门。上面斑驳的经文已经被风霜侵袭,有些看不清楚了。

嵬松心头猛然一震,立在那门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珂轻抚石门,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九年前:“那时候,我站在这里,问他为什么不见我。他没有回答。时至今日,我还想再问一遍。”

嵬松站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她纤细的手,轻抚过那一行娟秀端正的字迹,虽然模糊,却在他心底。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他双手合十,沉眉低语。

秦珂惨淡一笑:“你还想跟我说空?”

“有些事,机缘巧合,迫不得已。”

秦珂缓缓转过身去:“闭关之后便匆匆离去,这也是迫不得已?”

嵬松后退一步:“执着了不该执着的事,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秦珂顿时上前一步:“什么是不该执着的事?你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嵬松连忙再次后退。却在这时被秦珂抱住。他想躲,却来不及了。秦珂牢牢搂住他的腰,胸口也不顾一切的贴了上来。她不是故意,只是怕稍不留神,嵬松又会丢开她逃走。

“你……”嵬松脸色通红,抬手想推她,却到底还是停在空中。

秦珂用整个人的力量将他逼在了角落里。树丛掩映,虽然叶片枯碎,却仍在那石门前构成了一个蓬松柔软的小窝。

“破和合僧,乃是罪过……”嵬松沉声低语。垂首之间,嘴唇擦过秦珂的脸颊,只觉滚烫的一抹,顿时被深邃中猛然冲起的心跳震的一颤。

“你许佛祖一世,我却只要当下。当下有君相伴,血池亦放红莲。”秦珂揉碎泪珠,一字一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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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这几天用了好多存稿,现在感觉到压力山大啦。我要努力,希望找个几乎能加更呀!努力努力。

冰山遇见天火

嵬松惊觉,这恍恍惚惚牵绊了他九年有余的感情,自是不结果,不回头的。

“虽是冰山,却遇见了天火。”他深深吐了口气。手缓缓抬上来,轻轻按住秦珂的脊背:“若是佛祖,又该当如何抉择?”

秦珂缓缓仰起头来:“人伦人性本就是佛性,不善不恶,顺其自然。”

嵬松惊讶的望着她:“你哪来这么多道理?”

秦珂双手向上,缓缓拢住他的背:“别再无视我了!这怀抱那么好,试过了便开始贪恋。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的紧。”

“你若是再这样,我便真该考虑那件事了。”嵬松轻轻抚上秦珂脑后的长发,光滑的发丝犹如一匹上好的锦缎,在他指缝间流淌。这是他第一次抚摸女人的头发,他轻轻捉起一缕,放在掌心里,端端正正的瞧着。

“你看什么?”秦珂奇怪的望着他。

“我在看,女人和男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嵬松答的正经,却把秦珂搞的十分羞涩。

她万万没想到,他严肃的一句话,竟比寻常男人挖空心思的花言巧语更令人心动。心动的结果便是脸红成了一朵大红花。

“女人和男人当然不一样。这还用看。”秦珂声音比蚊子还小,幸而嘴巴就贴着嵬松的下巴,再小声他也听的见。

嵬松皱了皱眉头,越发正经起来:“你的头发好软好香。的确不一样。”

秦珂简直哭笑不得,伸手捶他:“这还用你说。”

嵬松有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小力捏了捏:“你的骨骼也要细软一些。”

秦珂脸越发红。

“手脚要小好多。”嵬松垂首看去,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

秦珂刚要说话,却猛的一颤。嵬松的指尖已经掐住她的腰肢。她啊了一声。抬起头来。却刚好对上嵬松低垂的眸子。那目光是秦珂从没见过的,热烈的有些烫人。

“你是饿了吗?”嵬松忽然间问道。

秦珂顿时一愣:“什么?”

嵬松微笑,双手一扣,便将她的腰牢牢掐住。

秦珂这才明白过来,顿时气急败坏的瞪他。他却也哈哈笑了起来,顿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两人正在嬉闹,林子深处却掠过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缓缓消失在树影深处。

傍晚时分,嵬松扶着秦珂回到寺中。

吃过了晚饭,秦珂便开始写信。她必须将葛平的事情告诉小灵仙。

晚课后,她将信交给嵬松,催促他早些将信送走。嵬松点头答应。

许是白天里走的太远,她有些疲乏,交代完毕后,便倒头睡着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猛然间醒来。只觉得有冷风呼呼的刮。抬头望去,竟发现窗子开了一条细缝。将房内的灯火吹灭了。

她心头猛的一惊,晃了晃脑袋准备起来瞧瞧。却在这时,一道黑影忽的出现在窗前,明晃晃的刀锋就架在她的脖颈上面。

“你……”她刚要说话,却被人捂住口鼻。

因害怕她猛的吸了几口气。却不知那人手上沾了迷药,只一瞬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到再次醒来时。已经发觉,自己肩膀手臂冻得发麻。她猛的抬了抬脖子,却发觉根本动弹不得。那人用绳子将自己捆的结结实实。口鼻也用破布塞住。这回可不是被丢在车上,而是被马驮着一路狂奔。直颠地浑身生疼,却叫不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勒马停了下来。冷风呼呼而过,犹如尖刀,直划的秦珂体无完肤。

那人将她从马上弄下来,她终于睁开了酸痛的眼睛。

那黑衣人蒙着脸,也看不见样貌。此时他伸手拉出塞在秦珂嘴里的东西,狠声道:“你别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他声音嘶哑。听起来十分怕人。

秦珂连忙摇头:“你收了那人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那人却拧眉一笑:“我那主顾说你很会讲条件,果然不假。”他一边说着,已经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秦珂眼睛顿时一觑,这人不用钢刀,长剑,竟用匕首,怕是不希望被人知道他是哪路杀手。如此隐藏行迹,难不成自己犯了大事?

她这边想着,那人却已经俯身过来,伸手将秦珂朝月亮地下拉了拉。

秦珂是睡觉时候被他劫出来的,身上只穿了件宽敞内襦衣,下面是条白色阔腿水裤,光着脚丫。被人一拖,后背便刮在地面的沙石上面,生生划出几道血口子。

“你杀了我这小人物,枉趟上了人命官司!我这小命不值钱的!”

“值钱!很值钱!”那男人粗声粗气:“我收了人家一百两,自然要做的干净利落。”

月光朗然,照在秦珂身上。那宽敞的小襦衣如今已经被扯落,露出雪白一段膀子,她里面穿了件杏色肚兜,在银白月光下,俨然**一般。

那汉子呼吸越发急促,他默了一会,好像做着什么决定。

秦珂连忙又道:“若是我死了,苏家五公子和大落英山的所额苍矢定不会放过你,就算你长了翅膀,也别想活命!”她已经习惯了凡是遇到危险便抬出这二位来护身的,可谁知,这男人听了此话,竟不为所动。

“别怪老子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你得罪了贵人。今日断是活不过三更的。到不如让老子先快活快活!”说罢,他伸手一拉,秦珂那宽敞襦衣便被扯落。她双手负在后面,挣扎却毫无办法。

那汉子又下手来剥她的裤子,秦珂真真是被吓到了。这次与之前所有的掳劫都不一样。苍矢是为了和她成婚,自是不会下重手伤害她。那邱锦生虽然可恶,现在看来到是为了救她。可这次,不管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却都是冲着她这条命来的。

“放手!”秦珂狠命踢着腿。

那汉子却已经伸手,握住秦珂的大腿,一路摸索上去。

寒风刮来,秦珂此刻几乎成了块冰坨,她挣扎着去咬那人的耳朵,却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血顺着嘴唇流下来,真实的痛刺醒了她。看来这次她真是死定了,这荒郊野岭哪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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