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xx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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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xx中-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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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也在床上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很重要),但Ansson是个好到会让人自惭形秽的人。

仿佛一摊子烂水果中的好果实,他不想买,却爱不释手、怕有别人发现了他的好,于是不时回头去看看,看到他还在原地才能安心。

Gabriel轻易发现这里到处都是Ansson的气味、摆设都彰显着Ansson的性格。

——除了那部突兀而入、仿佛在宣示主权的大钢琴。

难怪Ansson最近都在家门前打发他走,进来之后,即使陆皙不在,他也肯定会看到那部与周遭摆设格格不入、大得夸张的钢琴。

光看就知道那部漆黑的钢琴价值不菲,那是姓陆的东西。

看了让他不禁苦笑。真是的,那个富豪就非得要作风行事都如此嚣张吗?

……Ansson真是他遇过最温柔、同时最残酷的男人。

Gabriel蹲下来,随便找了个比较空的地方,将纸箱搁下。

里头大多是Ansson偶尔借宿一宵时的用品,例如牙刷跟洗脸毛巾……

拍了拍膝盖,当他准备站起来时,眼角却瞄到置于角落的一只行李箱。

那个宝蓝色的行李箱颇为巨大,似乎因经常使用的关系而没有把拉链全拉上。

那是陆皙的东西,正如甫看到钢琴便肯定了般,Gabriel毫不怀疑。

狗仔队的工作条件反射,让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把怪兽嘴巴般虚张的开口拉得更开。

虽说陆皙离家出走时临时筹备的随身物没什么可看性,但不去看看是不知道的。

这也是狗仔队工作的铁则,绝不滥一。

依他多年的经验,越是表现得天衣无缝的富豪、慈善家,背后隐藏的污垢才更脏。

他对于擅自翻看陆皙的私人物品没有任何的良心不安——至少当时没有。

「爆出陆皙的丑闻」跟「背叛Ansson」,两者之间并不是等号。

将拉链拉得更开方便自己翻找,他小心翼翼的记牢每一样物品的位置。

陆皙那洁癖把东西整理得井井有条,他可不想被太早发现……妈的,没有一样不是名牌!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

Gabriel神泰自若地抄出后裤袋的手机,用脖子夹着,自在得仿佛在自己家里整理行李箱。

「说话。」

「老大!你现在在哪?老总整个早上都在找你耶!他问你那篇故作神秘的封面故事怎样了?他连你要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关于裸奔那短片的,你今天开会又玩失踪,老总敲锣打鼓的找你,都急得快……」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那长篇大论,「我之前不是打了电话回去说今期的封面别留给我,这期我交不了稿吗?」

「那是录音留言!你从头到尾在自说自话,公司里没半个人跟你有谈到话好吗?那还是凌晨三点多的留言,我们今早才听得到耶!你之前不是铁齿地说今期绝对精彩、会一再加印吗?现在突然又开天窗了?那下期赶得及了吧?老总都哈得快流口水了!」

「妈的!我说交不出来就是交不出来,就算老总迫到我去跳楼我还是交不出来!如果老总非要个原因不可你叫他自己跟我说,这样行不行?」

「哎唷,干嘛这样说?口气不用那么冲啦,我又没有要逼你,只是你知道老总他……」

Gabriel瞪大双目,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手握的一叠照片……

那是立可拍、不是数位照片,伪造的机会比较少。

Gabriel还来不及为这发现感到兴奋,囫囵吞枣地翻了两张,两张都一眼望穿是在Ansson家。

他在第三张看到了脸色旎红、双眼迷蒙的陆皙。

露出肩膀的裸陆皙像个被扫上一层胭脂的裸娃。

那是没穿上半身衣服的近照。

仿佛一种本能,Gabriel立即就在脑中编构出这照片背后的故事,「等等!这期我有稿子可以交了,保证绝对精彩!封面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写『野种陆皙自甘堕落晚晚吸毒索K』,我现在就飙车回公司交相……」

「嗄?又是陆皙?老大你有没有一点新意啊……明明其他杂志都在瞎猜裸奔短片的主角是谁啊。好吧,我代你跟老总说,你快点赶回来吧。」

那边似乎在等不到他回应时便切线了。

过了很久、很久,Gabriel才听到一声声的嘟嘟声。

他的手脚如同死尸般僵硬,蹲在原地、死死抓着照片,眼睛也压根儿移不开。

第四张照片的场景在一张床上,正正是他左手边那一张床上,陆皙跟Ansson在接吻。

直到他的小腿支撑不住再软掉、整个人向后跌坐。

Gabriel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会因前恋人而愤慨、而受伤。

意识到「爆出陆皙的丑闻」跟「背叛Ansson」,两者之间是等号。

手机响个不停。

陆皙皱眉,想也没想就喊,「笙……电话……」

十秒后,铃声不止没有停歇,而且还一并振动起来,「嗡嗡」声混集音乐,吵上加吵了。

因极致疲惫而再陷入浅眠的陆皙惊醒,半睁开眼睛,「安笙,手机……」

安笙究竟去了哪里?没有听见他的手机在响个不停吗?还是他突然失聪了,连他的叫唤都听不到?「……快替我接起来!」

他想要表现出不耐烦的态度,把那不知躲哪去的混蛋给叱喝出来。

但连续叫了几声都没回应,趴卧在床上的他像猫般哀哀叫,喉咙又痛、声音沙哑……

他才吼了一声就皱眉,没有再吼了。

天……好痛,简直像被人用砂纸狠狠磨擦过喉咙似的,他感冒了吗?

下意识想摸摸喉头,才举起手,薄被就滑下了背脊,冷空气毫不留情地直扑光裸的肌肤。

陆皙再也没办法睡觉,他要喝一杯暖开水,「安……」

以手肘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薄被滑下来了,半裸状态的他显然是总统套房中唯一的活口。

为什么……他没有穿衣服?

陆皙掀开被子往下看,不止上半身没穿,连下半身也……

为什么他会没穿衣服?是因为昨晚又喝醉酒、酒吐了一身所以脱光光了?

但即使是因为裸睡而感冒,没理由他全身上下都有紫紫红红的,像被小动物嚼咬过的……痕迹。

轰——

蓦地,陆皙如遭天雷轰顶,一点一滴记起了昨晚的事。

他难以置信地举手掩唇,整个人呆若木鸡,盯着床单上半干不湿的可疑水渍……

喝醉了之后也许他只记得零星片段,但被下药却是另一回事,他的记忆如潮水般回流了。

他……跟安笙?他跟那个死GAY上床了?

——这样一来,他也变成GAY了吗?

落地窗所倒泻而进的晨光之中,男人屈膝坐在被堆中。

仿佛一座被白瓷雕塑而成的美人,蒙上一层金边,身上布满了青青红红的大小吻痕。

陆皙垂头,首次六神无主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意识的半掩着脸,指尖插进黑发间……

那天杀的混蛋竟然抛下他就逃走了?

三分钟后,陆皙不顾自己手软腰软、腰身发酸,他冲去浴室,站在莲蓬头之下,几乎用光了别人整罐沐浴乳、拿海绵刷磨遍自己全身,直到肌肤发红了、发痛了都不停手。

强力的水柱打在他酸痛不已的身体上、打得他张不开眼睛,也无法呼吸。

他想要就地窒息而死、他只想把昨晚重头再来过。

不、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把那个姓安的鸡奸犯给碎尸万段、杀人灭口!

天啊……陆皙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海绵啪跶一声掉下地,然后他也慢慢地、慢慢地蹲下去。

被冷水招呼了半小时的他浑身都在发抖,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要自己不要激动,平静下来、快点平静下来……他怕心脏病发作。

他不是怕死,但如果现在心脏病发作,被送进急症室时就会被看到他的脖子、胸膛,甚至小腹都有……那些擦也擦不走、挥之不去的痕迹,任何人一眼就看明白了,那他不如先去撞墙死算了。

不知道蹲了多久,他才伸出手臂,去将冷水调校回热水。

陆皑是个死GAY、安笙也是个瞒他瞒了十年的死GAY,但他不是,他不要变成GAY。

他不要被他们同化,他绝绝对对不是GAY,他半点都没有怀疑过。

好,陆皙,冷静一点。这不像你。

陆家的家传座右铭,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很明确,首先要做的有一样、也是唯一一样——

在被第三者发现之前,找人干掉姓安的。

陆皙没有发现,在他全神贯注地在脑中筹划着天衣无缝的谋杀计画的同时,被遗留在外的手机又开始哀鸣,可怜兮兮地想唤回主人的注意力却不果。

当手机停下来时,萤幕上显示着——

Y四通未接来电

那是陆皙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即使已再三在镜子前确定过自己的衣着整齐、绝对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来——那些该死的吻痕全都掩盖好了,但在面对Y直视他的眼神时,仍有一种仿佛在欲盖弥彰、早已被Y全盘看穿的错觉。

他不习惯这样、他不习惯被批判……仿佛他真的曾做过什么坏事,得好好隐瞒似的。

这也是第一次在跟Y的约会中,他那么想借故离席。

女人之于他就如漂亮的饰物,让他心情好,也许沐浴在旁人钦羡眼光中也会让他更加容光焕发,他从不介意让自己的女伴知道他有更多后备的女伴。但此时此刻,他对着Y却有点坐立难安,仿佛……背叛了她的信任?他们甚至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难不成他是在害怕……

被人发现他跟男人……××○○过?

这半晚下来,Y也异常的安静,虽然是Y主动约他出来的,却只在问候过他的身体状况、那天晚上的后续(他早编好的谎言)之后便沉默下来,两人沉浸在别扭的氛围之中。

Y之前找他找得那么急,他还以为Y有什么事非得找他商量不可。

并不是不能把气氛给炒热起来,他也可以直接询问Y是否有心事想倾诉,但他发现自己竟然把应该付出的安慰连同那顿食不知味的晚餐一起吞进肚子里。

他自己也有烦心的事——这几天而来尽量避免吃任何白色或奶白色的东西,而且那件事强大到他无法置之不理,影响之深前所未有,他实在也没心力去体贴他人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顿静悄悄的晚餐,Y提议不如游车河上山顶去,他答应。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一黑一红两部价值不菲的跑车停泊在半山腰上。

良久,半倚着车头的Y终于打破了僵局,她问:「……今晚,为什么没有送花呢?」

完全没有预料她的问题,陆皙没立即接上话,心底中一丝不耐烦升起。

每次他跟Y约会的时间那姓安的都了如指掌,花也是一早准备好的。而这几天来,别说是对话了,他连见也没有见过那男人,他寄住于饭店之中,能避则避,这就是为什么今晚他没送花。

话说回来,Y是个如此执着于面子的女人吗?还是纯粹想向他撒娇而已?

他才启唇,Y却比他早一步说出答案,「因为安笙没有替你买吗?」

陆皙两指夹着烟,手臂搁在车门之上,却忘了自己下一个动作要弹走烟灰。

Y没有望向他,只是死盯着山下夜景,仿佛背诵般说:「不用反驳了,Issac……从你跟我第一次约会开始,我就知道安笙是你的军师……安笙他真的很体贴是吧?他连青梅竹马、他不喜欢的女孩的喜好也全都记得,无论是我喜欢的花、食物、颜色还是音乐……有时候我真痛恨他的体贴。」

「即使明知道他只是想把我这甩也甩不走的女人推给你,但我还是……很自虐地持续跟你约会。你是陆皙耶,陆氏国际的未来总裁,你是那么优秀,跟你在一起哪个女人不会感到虚荣?再说,即使跟我在吃晚饭、在送花的是你,但所有的行程都是安笙准备的,我很变态地在享受这倒错的感觉、去寻找安笙从中表现出来的在乎……你知道吗?我甚至对你感到内疚,为自己、也为安笙……因为我觉得你很认真在对待我……」

「但是前几天,我收到这封指名给我的信。」

Y从自己的手袋中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摆在他的车顶盖上。

「我想过……即使安笙这样撮合我们很过分,但他也许只是为我好吧、他认为你是个好男人所以才会这样安排……但我为他脱罪、让自己感到好过点的安慰,在我看到这信的时候……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Y握紧双拳,仿佛想保护自己般抱在胸前。

陆皙只感到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让他头重脚轻,身体仍坐在车子座垫上,灵魂却飘离了,在漠然地听着这一切。那搁在纯黑车头盖上的牛皮纸袋,在他的眼光中忽尔凑近、忽尔远离,他抓不着距离,也压根儿不想去触碰,Y的声音仍持续在耳边,他却有几句捕捉不到……

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打开了车门,站在Y的身后。

「……你早就知道我喜欢安笙了吧?」

什么?

Y转过身来,直直地瞪视着他,大眼睛中也许泛有泪光吧,但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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