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上女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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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上女友的脸-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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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雪!”常浩天欲言又止。

    “浩天,我都要离开你了,你何须再隐瞒我什么呢?我知道,你爱的并不是我,爱的是那个女的,我并没有怪你啊!浩天,如果你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和她走在一起,我也会祝福你们的。浩天,我说的是真心话。能找到一个自己所爱的人,那可是一辈子的幸福啊。”

    “梦雪,幸福不一定就要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就好像我们两人一样,一辈子的夫妻,一辈子在一起,这就是幸福了。”常浩天看着妻子说,“我现在最大的幸福,就是守护着你,一辈子。”

    梦雪不说话了,眼里噙着泪光。

    “子建,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她转头看了看我。

    “好的,表姐。”我点点头。

    “子建,梦影走了,以后你也要找到一个好女孩,和她一起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好吗?”

    “嗯。”我点点头。

    “你就是丁子建?”突然,常浩天转头看了看我,开口了。

    “是的。”我点点头。

    “梦影,她,她是不是已经死了?”他的话语依然很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是的。”我又点了点头。

    常浩天突然沉默了,一声不吭。

    梦雪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浩天,你喜欢的人,就是梦影吗?就是你的学生?”

    常浩天依旧沉默,他的沉默,实际上等于已经给出了答案。

    这没想到,人生就是如此的奇怪。

    我爱着梦雪,却不知道梦雪也在内心中爱着我。

    梦影爱上了自己的老师,却也不知道这个常老师其实也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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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表姐之死

二百三十、表姐之死

    突然,梦雪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而且面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我和常浩天都站了起来。

    “梦雪,你怎么样?”常浩天关切地问道。

    “表姐,表姐。”我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我,我感觉有点困了,想睡一觉。好困啊!”梦雪又闭上了眼。

    “好,你先睡吧。”常浩天扶着妻子躺了下来,但梦雪却怎么也不松开他的手。

    “浩天,你给我唱那首‘妈妈的吻’吧,我想听。”梦雪很无力地说着。

    “好啊,那我给你唱。”常浩天轻轻地唱起了这首歌。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

    常浩天唱得很小声,他还牵着梦雪的手,轻轻地拍着拍子,好像在陶醉于歌声之中。

    梦雪的眼睛一点一点闭上了,她不再说话了,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她就那样沉沉地睡着了,睡着了。

    常浩天停住了歌声,看着怀里的妻子,就好像在看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过了一会儿,常浩天突然叹了口气。

    “子建,她已经走了!“

    “什么?你是说,表姐她已经走了?”

    “是啊,她就这样睡着,离开了这个世界。”常浩天很平静,但很快他就落下了眼泪,“梦雪,梦雪!”

    “不,我不相信!她,她只是睡着了,她只是睡着了!”我冲上前,摇晃着“睡着”的梦雪,“表姐,表姐,你快醒过来呀,你不要睡着啊!”

    可是,无论我如何摇晃,她再也醒不来了。

    我一摸她的鼻下,她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表姐,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表姐,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可是,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呢?”我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此时,我已经无需隐瞒自己对某个人的感情,大声哭了出来。

    从外面赶进来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他们劝住了我。

    那医生仔细地摸了一下梦雪的脉搏,然后,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位小姐,你还是节哀顺变吧!”说完,这医生就走了。

    那护士将病床上的床单拉了上去,盖住了梦雪的脸。

    梦雪确实已经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和常浩天,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看了看身边的常浩天,泪水早已经沾满了他整个脸。

    “姐夫!”我伸出双臂,扑在他的怀里。

    他并没有拒绝我的拥抱,我们这两个男人就这样相拥而泣。

    一晃又过了三天。

    梦雪的遗体已经在当地的殡仪馆火化了。追悼会那天,梦雪的几个兄弟姐妹们,也就是我的这些表兄弟姐妹们过来了,其实他们也收到了常浩天的电话,但还是来不及看梦雪最后一面。梦雪的父亲早已经去世了,她的母亲也经不住失去女儿的打击,病倒在医院里,是梦雪的另一个哥哥在照料着她。而我的妈妈以及我的其他阿姨、舅舅们并没有过来,按我们当地的风俗,小辈先于长辈去世的,送葬那天,长辈是不能过来送的,只能是平辈或者晚辈来送葬。

    我的身份有点尴尬,常浩天只得跟我的这些表亲们介绍说,我是子建的女朋友,因为子建有事来不了,所以只好让我代表他过来。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表兄弟姐妹们,我却很少跟他们说话,而是忙着处理梦雪的后事。

    入殓安葬,这些繁琐的事情,让我忘记了痛苦。在麻木而机械的忙碌中,我也忘了哭泣。

    可到了将梦雪的遗体送入火化的那天,我还是放声地痛哭了起来,怎么也不愿意殡仪馆的人将她的尸体带进去。

    一想到我最爱的表姐,我的梦雪,顷刻之间就成了一堆灰烬,我怎么也难以掩饰住自己那悲伤的心情。

    哭也没有用,梦雪还是被车推了进去,火化室的门轰然关上了。

    这一刻,我晕倒了,好在被别人扶起,这才从思念和痛苦中晃了过来。

    从此后,我爱的人,我的梦雪,我诗歌中的那个女神,与我永诀了!

    我的这种表现,让其他人都有点意外,他们很难想象,一个未过门的表弟媳妇为什么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姐会这么动情。

    当然,如果我是以丁子建的身份过来,他们也同样会有这样的怀疑。

    表姐弟之间的感情,再深也不会如此吧。

    不过,悲伤和遗憾还是大多数人此时的共同心情,大家即使有点怀疑,但并没有多说。

    回去之后,我也没有参加葬礼后的酒宴,而是避开了。

    常浩天希望我能去酒宴上和大家见个面,但被我拒绝了。

    我什么也吃不下,一个人在梦雪的房间里,呆呆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梦雪的遗照还放在屋子里,她的这张照片应该是前几年拍的,看上去有点憔悴,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的样子。她一定是在得病之后,知道去日无多,所以才拍了这种照片。

    梦雪和常浩天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就连墓地都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出殡仪式后,梦雪的骨灰就被安葬在了郊区的一个墓地里,那个墓地是梦雪前两年就选好了的,也算是入土为安了吧。

    可惜,她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再也没有回到那片长着她最爱吃的家乡红薯的徒弟上了。

    送走客人之后,只剩下我和常浩天两个人了。

    “子建,这几天辛苦你了。我身边也没个人帮忙,多亏了你,终于把梦雪的后事给办完了。”一脸疲惫的常浩天说道。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说。

    “子建,终于有时间歇下来了,能跟你好好说一说话。”他说。

    “嗯,是啊,这几天我们都比较劳累。要不,你还是先休息吧。”但此时,我并不想跟他说什么。

    因为,我也很疲惫,而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好吧,要不,今天我们都休息一下吧。哦,对了,子建,你什么时候回江南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再去表姐的墓地看一看。”

    “啊?”常浩天愣了一下。

    “是啊,今天她才下葬,我就想再过去看一看她,也许是太仓促了。不过,我想在我回家之前,还是最后看一看她。说真的,今天人太多了,我都没有机会去到她墓前,好好跟她说说心里话。“

    “我明白了。”常浩天点点头,“那好吧,要不,我明天和你一起过去吧。”

    “好。”我点点头,然后跟他告了别,离开了这个家。

    回到宾馆,我累了,一头就趴在床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起床了,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

    今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常浩天今天是开着自己的车来接我的。

    “子建,你都带上行李了?你今天就要回去吗?”他问道。

    “嗯,是啊,我已经出来很久了,也要回去了。”我点点头。

    他开着车,我坐在他的旁边,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良久,他开口了。

    “子建,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呃?”我愣了一下。

    “我,我是说,你以后还打算查你那个案子吗?”

    “是啊,那是当然了。”我点点头,“如果那个案子不能查清,那我就永远做不回丁子建了。”

    “嗯,是啊。”他说,“你是子建,却要装成梦影,这确实太为难你了。不过,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整容,会整成梦影的脸呢?”

    “我不是整容的,而是换脸的。”

    “换脸?”他有点吃惊,看了看我。

    “没错。”我点点头,“你看到的我的脸,确实就是梦影的脸,并不是我整容的脸。”

    “是吗?”他还是有点吃惊,“这么说,你的脸并不是你自己的脸,而是梦影的脸?”

    “嗯,确切地说,我是丁子建和梦影的混合体,梦影的脸,子建的身子。”我说。

    于是,我将换脸的经过,告诉给了他。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虽然知道你是个男人,但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你为什么长得跟梦影那么相像。”常浩天叹了口气,“其实,上次你来厦门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喝咖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梦影了。”

    “啊?”我也愣住了,“这么说,上次我来厦门的时候,你就认出了我了吗?”

    “不是。”他摇摇头,目光依然看着前方,“上次,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个男人。你知道,我是学心理学的,很容易看出一个人对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的动作和表情,我看出来你是在隐瞒什么。另外,当然是你的喉结了,让我很确信你是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女人。”

    我想起了,那天狄克探长也是通过这喉结判断出我的真实性别。

    “嗯,是啊,我是个男人,如假包换的男人,我的身上,除了这张脸,其他的,依然都是男人的,都是我自己的。”我说。

    “嗯,我知道,可是,我当时就很奇怪,你是谁?你为什么会长着跟梦影一样的脸呢?”常浩天说,“我还以为你是梦影的哥哥或者弟弟呢。”

    “不,梦影是个孤女,并没有兄弟姐妹。”

    “那天,梦雪叫你子建,我是有点吃惊。不过,我对于你是个男人并不吃惊,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你就是子建,我以为你是通过整形,整成跟梦影一样的脸呢?”

    “整形?我为什么要整形?”

    “很简单啊,因为你现在是通缉犯,只要你以自己的脸出现,就一定会被人发现了。化妆成另一个人,甚至是异性,这是躲避追捕的最好办法。”他说。

    “你说的对,现在我确实只能装成别人。“我叹了口气。

    “我真没想到,你那个同学王安智,居然有这么高超的换脸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常浩天说。

    “嗯,还好吧。哦,对了,你喜欢的人就是梦影吧?”我问。

    他突然又沉默了。

    “梦影也喜欢你,你知道吗?”我说。

    “嗯,我知道。”他点点头,“不过,那时我已经有妻子了,而我的妻子就是你的表姐梦雪,也是你最爱的那个女人,对吗?”

    “是啊,我爱的人是你的妻子,你爱的人是我的女友。”我苦笑道,“可惜,她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现在,也只剩下我们这两个男人了。”

    他把车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窗外。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离开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们。”他说。

    “我也是,我也希望能用我自己的生命来换她们的命。”我说。

    我们都沉默了。

    过了好久,常浩天又开口了。

    “子建,我们还是继续走吧。”

    这辆车又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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