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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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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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局上一群小丫头片子,黑扇子睫毛,全是公主大卷发,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把石久烦的要死。
  本来想找周菲出来说话,委婉的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结果都一个摸样石久根本找不出哪个是周菲。
  再一个,石久也挺纳闷儿,不就是来吃个饭,眼睛贴成那样能看见菜么。
  对面的小丫头片子忽然哄笑起来,石久给自己加了一筷子菜正准备吃,结果抬头就看见六七个女大学生都盯着自己嗤嗤的笑。
  坐在最中间女生笑的有点腼腆,估计是周菲。
  石久很想低头去看看裤子链拉没拉好,但一想,自己坐着,女的一般都比较害羞,估计也没人往这边看,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没饭粒没菜汤的,真不知道这帮姑娘笑啥。
  
  对面的一帮人笑的更厉害了,有个女的捂着嘴,眼睛都眯起来,
  “哎呀,菲菲,他真可爱啊…”
  
  石久给她们笑的有点生气,想别是发型出了问题,就放下筷子,在桌底下踢了周文一脚,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周文跟旁边的妹子正拉的火热,石久这一脚踢的他有点蒙,
  “啊?你上哪儿?”
  石久没搭理他,直接往外走,但脸上却是挂着微笑,含点歉意,看起来一副有事要去处理很快就回来的意思。
  可心里却是烦。
  
  石久经常来这里吃饭,所以路线也就熟。
  从包间里出来,石久直奔着洗手间过去,想着出来抽根烟透透气,也省得在那边给傻坐着给一帮小姑娘围着笑。
  
  大理石台上的洗手池是透明的玻璃,周围一点水渍都没有,天鹅颈花瓶里插了两支香水百合,散一抹淡淡香气。
  石久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顺便从裤兜里掏出梳子,想分缝分缝,想顺头就顺头,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梳。
  等都弄好了,石久又检查了一下衣服,发现也没问题,就想掏烟出来抽。
  结果发现烟没带出来,放在饭桌上了。
  正懊恼,一只肥腻的手掌搭在石久肩膀上,带着浓重的酒气,热辣辣喷过来,
  “操!石哥!你怎么在这?”
  老马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兴奋,面色通红,一看就是喝高了。
  石久假笑了一下,“我哥们过生日。”
  老马一把搂住石久,“走走走,进去说说话,就一根烟的功夫…”
  石久有点反感,这帮人就是这样,使劲的往上贴,绞尽脑汁的把自己拉出去吃饭,吃过几顿饭就好像多熟似地,称兄道弟的,也不想想俩人差多大。
  这老马今年40大多了,自己还不到30,都能给自己当爸的岁数了,这伙计喝多了还管自己叫哥。
  老马估计也是喝多了,要不也不会这么使劲的把石久往包间里扯。
  
  服务员推开包间门,里头烟雾缭绕的,差点把石久顶出去。
  不知道是谁在边儿上高喊了一声,
  “哎呦,小石,稀客稀客,快来坐。”
  石久话还没来得及说,就给林科搂着脖子就坐下来。
  包间里人不多,老马一个,林科一个,还有化工科一个副科,剩下的两个人石久没见过,一个小年轻,一个中年人。
  林科嘴边噙着一丝笑意,拍了拍石久的肩膀,“小石,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你了。”
  石久干笑一声,“我哥们就在旁边过生日,这不巧了么。”
  老马凑上来,“石科,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完指着石久右边的中年人,“这个是中院的法官,李川李法官。”
  石久一听是法官立刻点点头,想着以前光听说法官,今天可算见着活的了。
  李法官鼻子里哼一声,算是答应,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习惯性的官架子。
  老马又指了指李法官旁边的小年轻,
  “这个是严律师,哎,哥们,你叫什么来着?”
  林科笑了,“老马啊,你可太失礼了,严大律师你都不认识?真看出来你家里没事了…这是咱们市律师界的名人儿啊”
  老马听林科这么一说,赶忙上去迎合,
  “严律师,你马哥岁数大,脑子不好使,你多担待啊…”
  小年轻笑了笑,
  “林科长太客气了…马总,我叫严希…”
  石久摸了摸头发,随意的点头打招呼,可眼睛却没想刚才一样,自然的转到别处,反而一直盯着他看。
  看看他的脸,又垂眼看看他的衬衫。
  
  蒋云清身上就穿了一个衬衫,蒋云清一米七的个头,那衬衫一看就不是他的。
  光两条大腿,白的跟刚过水的白萝卜似的。
  
  活了这么大,这种场面石久只见过两次。
  想第一次还是刚上班的时候,自己还不是科长,就一个小科员,下了班也没人搭理,整天跟周文一起出去喝酒吃饭,有一次喝完都是后半夜了,周文不想回家,就拉着石久去一个什么国际酒店开了房,说什么要俩人坐在里头唠点心里嗑,结果俩人面对面坐了二十分钟一句话没有,周文就叫了个小姐用身体说话。
  那次石久看了个开头就受不了了,大半夜跑到打车回家,冲凉睡觉。
  这会比上次看的时间久一点,不过不用冲凉冷静了,石久的心真是拔凉拔凉的。
  跟蒋云清还有他身后的男的解释了一下,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刚进来还以为他遭打劫了,想着武力解围,不是有意偷窥。
  说完石久也没等蒋云清回话,就放下拖把走人了。
  后来蒋云清也没再联系石久,估计也是觉得尴尬,或者生气,总之石久也不知道了。
  等到了下午四点,石久就给周文去了个电话,答应参加他妹的生日宴,回家洗了个头就过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蒋云清身后那个男的,就是眼前这个律师了。
  那时候,他裸着上身站在蒋云清身后,裤子上的皮带松松垮垮的,裤子里鼓囊着,里面的枪估计还攒着火力。
  这人看俩人认识很快又回屋了,临了往石久这边斜了一眼,扬扬眉毛。
  
  跟现在可一点都不一样。
  
  老马给严希介绍,
  “这是石久,配件科的科长。”
  严希看勾一下唇角,打破了僵局,
  “石科长真是年轻有为。”
  石久一看这小子这么不要脸,也做出一副坦然表情,
  “还行吧,我实际上不小。”
  林科顺便接过话茬,“哎,你们猜猜,我们小石今年多大了,猜中了有奖啊。”
  石久稍一侧脸,
  “奖品是什么?要是够贵重的话,那我先猜。”
  林科脸上漾出一片笑意,
  “谁猜中了,我就干了这盅茅台。”
  石久神色不变,
  “哦,那你们猜吧。”
  其实在坐的除了李法官跟严律师跟石久不认识,其余的都是一个单位的,知根知底,石久想不通林科脑子里那根弦坏了发起这么无趣的话题。
  
  李法官挺着肚子打量了石久一会,
  “39?”
  石久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李法官,心想这孙子眼喝瞎了吧,直接把自己猜大了十岁,真想往他眼窝子里茅台洗洗他的大眼珠子。
  石久正想说话,就听见旁边的严希接了一句话,
  “39岁还真是大多科长的年龄段。”
  石久心里哼了一声。
  要不怎么说,律师都是法官的孙子呢,这小孙子真会伺候他大爷,也够会说话的。
  这句话看似没什么营养,可实际上既迎合了李法官,也暗里赞誉了石久。
  
  石久笑着说了一句,
  “其实听我的名字也不难猜我多大,石久么,我可是永远的19岁。”
  
  几个人听了哈哈干笑,然后就开始喝酒。
  
  老马端着酒杯,像个燕子一样满场飞,石久好几次起身告辞,都给他按着坐了下去。
  石久烦的厉害,说自己还没跟哥们那边打招呼就离场这么久,实在说不过去,好歹也得过去给透个信,结果老马喝的实在是有点多了,竟然装成信鸽要替石久给旁边送信,还没出门就被李法官佯装一箭射落。
  老马应声倒在石久旁边的椅背上,气喘吁吁,
  “信件已被李法官截获,石科长,这信儿我怕是送不了啦…”
  
  石久差点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想老马都这么大岁数了,撒起酒疯来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但石久也不好跟一个喝醉的人一般见识,正打算强硬离场,结果老马又上来按,揉石久头发不说,还对着石久的脸打了好几个酒嗝。
  “别走,再坐一会,再坐一会…”
  这次石久挣扎的很厉害,老马也是喝的太多,手上的酒杯一个不稳,就漾了点酒出来洒在石久脑袋上。
  这本不是个大事,拿纸擦擦就完事了,可石久却是真的有点生气。。
  
  随手抄起旁边的餐巾纸揉了一便脑袋后,石久觉得手感不太对,等反应过来之后把纸拿下来,发现纸已经粘在脑袋上了。
  坐在身边的情敌也正好发现了,
  “林科长刚才用这个擦碟子边上的黏米了。”
  石久看了他一眼,从头上揪一下一半纸,
  “为什么不早说?”
  “我刚看见。”
  石久顺嘴一句,
  “为什么不早看见?”
  性严的小子笑了,张张嘴又闭上了。
  石久才不信他刚看见,想着自己遭罪这个逼也别想轻松,就张嘴指使他,
  “行了,帮我弄一下,我看不见。”
  
  说完石久眼看着他闭紧了嘴,微微的抿了一下,表情莫名让人觉得有点猥琐。
  看他那样儿,好像不是来帮自己弄头发,而是来摸大腿根儿的。
  
  严希从旁边拿了新的餐纸,一点点擦掉黏在石久头发上的东西。
  
  石久皱了下眉。
  倒不是因为拉的头发疼,恰恰相反,他的手指很轻。
  在头发里来回滑,又撸又搓的,整的石久有点害羞。
  毕竟在怎么搓也是软的。
  
  好在这小子很快就弄完了,跟石久交代一句起身就出门了,临了还差点跟刚进门的李法官撞个满怀。
  
  这时候石久的手机响了。
  石久还以为是周文那傻逼终于想起自己了,结果垂眼一看,竟是蒋云清的电话。
  
  接通电话,石久刚想说句‘喂’,却给蒋云清的嗓门震回嗓子眼,
  
  “石久!快来救我,我给人堵厕所了…” 



3、救人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蒋云清在外面打牌赌钱,结果钱没赢着给人堵厕所门了。
  
  蒋云清把事情简单跟石久交代了一下。
  
  最后一句是他被人堵在香港西路的海天酒店了,叫石久快去接他。
  
  蒋云清话的时候旁边都是抽水马桶声,哗啦啦的,冲了一次又一次,石久心头一紧,可不舍得蒋云清被臭味熏,赶忙打了个招呼,死活从老马的臂膀里突出重围。
  事情紧急,生日那边也顾不得了,给周文打电话周文也不接,石久骂了一句,给他发了个短信,便进了电梯往楼下去。
  
  开车的时候,石久恨不得油门都踩到底,想自己这要是去晚了,蒋云清免不了给人一顿打,可在哪儿打都行,这在厕所万一在吃屎了可咋办啊,这帮赌徒损着呢,什么缺德事都能干的出来,上回去斜街路接蒋云清的时候人就给揍的没样儿,所以说,蒋云清遭不遭罪,就全看自己的营救的速度与激情了。
  
  话说蒋云清别的毛病没有,就一点,喜欢赌钱。
  他工作很稳定,算是公务员,工资一月三千块,不多也不少,但他因为没女朋友就还跟爹妈住一起,所以基本上没什么花销。
  就是有点钱都丢牌桌上了,极偶尔还欠点。
  蒋云清打牌石久跟着去过一次,就是简单的牌类赌博,蒋云清一般不在茶楼棋牌室打,毕竟在茶楼是赌博最经常的地方,警察很喜欢去哪儿踩点儿,所以几个人干脆找个星级宾馆开房,通宵赌钱,旁边还有专门房贷的,饿了就下楼去酒店吃饭,吃饱了赢够了,还能点个高服,总之一条龙服务,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香港西路那边有个海天大酒店,蒋云清最近都在那边玩,所以他一报地名石久就知道是哪个酒店了。
  周文中途打了个电话,
  “我操你大爷,你就这么走了啊…”
  “你要操我大爷我就更得走了,给你叫我大爷去啊。”
  周文又骂了几句,听石久那边没反应,就长叹口气,“是这样,你钱包我这儿了,你不要了么?”
  “你先帮我收着,我一会找你。”
  说完石久就挂了电话。
  
  把蒋云清捞出来其实不太难。
  毕竟聚众赌博也是要罚款拘留的,这群人连警车都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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