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大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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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大驱魔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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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散去,一家人虚惊一场,然后就又恢复正常的生活……
  其实这样的事情这些年来发生过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是我一出面,稍微使个法术就解决掉了,从来没有发现有什么法力较高的鬼怪出现。我甚至都无法把这些鬼桩、鬼打墙、鬼压床事件和小树林里面的那个和我斗过法的恶灵联系起来——他们的法力相差太多,但是现在我觉得他们其实一直都是同一个东西:
  他平时不断通过小规模的行动吸收灵气和人气用来修练,少量而多次,也集聚了不少能量;
  法力够高时就和我斗法一次或者做一些杀生的勾当,让我产生错觉,以为他和那些小鬼是两码事。而他本身一定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底牌。
  而今天,就是他出底牌的时候了吗?
  我忽然很头疼:其实这些恶灵、鬼怪一直存在,只是我太笨,没有发现他们而已,换句话说,他们是在我眼皮底下壮大的。
  我真是个白痴!
  还有一点我比较诧异,这北边的黑烟我还能大概猜出它的来历,但是南边的那道黑烟,它又是怎么来的呢?我拼命搜罗脑中的有关事情,不由又想起一桩往事来。
  学校南边在风水上说属于比较贫瘠的地方,学生多,空气流通,只要4号门不长期关闭基本上没什么条件生出什么鬼怪来,就算有,也不过是些过路的鬼怪或者是十舍、十一舍女生玩碟仙笔仙请来的幽灵——五年间我处理的碟仙事件不少于五十起,笔仙事件不少于二十起——真正有心且有力害人的倒真的没见过。
  当然,万事都有例外,我大一时遇到过的一件事就是这样:
  三工刚刚投用的时候,那时4号门附近的情况是:通宵教室、新的十六、十七舍,附近还有一些住家,甚至有人还在养猪,在四号门通往三工的路上,是一些铁皮房和老的印刷厂,比现在是荒凉得太多,不过老的理工大学生应该对那时的四号门附近更有感觉。
  

  有一年的冬天,一个女生不知怎么跑到了印刷厂那后面的一片荒地里去,被人发现时昏倒在草丛里,不明原因的昏迷,没有外伤、身体没有受到任何方法的侵犯,在校医院里住了三天,醒来后就神志不清,满口胡话,净说些“修练”、“纯阴”之类的话。
  于是,我又被召唤冒着被人当作变态的危险跑去探望她,结果发现那女生体质本来应该很好,现在却极其虚弱,加上她说的那些胡话,我不由考虑这是某个鬼怪正在吸取她的纯阴用于自己的修练。
  当天晚上我就前往那片荒地,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常常乱响的小铃连动都不动,搞了半天鬼没发现,我们的指导员肖平明主任倒出现了,警告我如果再次发现我不按时去上自习而在校园里游荡就要给我警告处分。我们学校的教育班可是连不叠被子都会处分的狠角,他这话吓得我也顾不得什么鬼怪了,赶紧一口气跑向三工认真抄同学的高数作业。
  从那之后那一带也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再后来我知道了原来老物理试验楼里住着很多鬼怪,我就以为是那些家伙搞的鬼,再后来学校修建,4号门附近全部翻新,平了铁皮房、印刷厂,有了现在的二十舍,明苑、四工、逸夫楼……
  那个昏迷的女生也没什么后文,我用一些静心的符文给她做了些安定后就逐步好转,后来也就出院了,估计已经毕业多年了吧。
  由于这件事情极小,我也就没怎么往心里去,但是现在似乎就是那附近冒出了这股充满邪气的黑烟,我开始觉得我当年是不是小看了那件事情。
  “不要发呆!”上官一叶大喝一声,让我明白过来我现在面对强敌,“这两道黑烟邪气虽重,但是现在还不会人言,没有人形,说明法术还不是太纯,只能算是色厉内荏的家伙,等我们封住了这孽障就来帮你。”
  “哈哈,少做梦了,等这二位道友来了,我看还有谁能防住我破土重出?!”魔头大笑道,万佛天锁对他造成的心理打击看来已经失效,全靠硬生生的法力相拼。
  师父并不说话,再次发力,所有的“卐”字印发出更强的金光来,隐约能听到树叶发出的呲啦声,像是铁板烧的感觉。
  眼看两道黑烟更加接近,我暗暗运气,两道佛光弹前后打向黑烟,黑烟们各自停了一下,像是发现了我这个碍事的家伙,用尽力气竟然朝我扑来。我没时间多想,用力一跳翻过一号小区的铁栅栏,往小桥那个方向跑。南边的黑烟丝毫没有疑虑地就追了过来,北边的却像是考虑了一下,但也朝我追来。
  凭我的法力,同时对付他们的可能性是九死一生,我自然不会蠢到和他们硬拼。我站在桥上说:“有本事就先过我这关。”同时又从包里取出更多的镖与符纸朝它们打去,两道黑烟看来分外恼怒,如闪电一样冲了下来,一左一右朝我袭来。
  我心里明白:让它们抓住了我就是第二个刘步琳,连个全尸都没指望。现在只有唯一的机会,如果能够抓住,也还是可能反客为主。我也有我的底牌……
  死亡的倒计时已经开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三!两道黑烟距离我不到十米,我耳朵里全是鬼哭狼嚎的风声;
  二!我感到身体有些压抑,像是被两个大铁球紧紧夹住;
  一!隐约可以看出黑烟里竟然有刘步琳尸体的残骸——这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而黑烟也开始慢慢变形,出现了像是血盆大口的黑洞,像是要我把咬进去一般。
  “抱歉!”我说了两个字,人向后仰,朝桥下那条干涸的小河里栽去,同时我用桃木棍挑着我刚才无声无息取出的雨伞,把它甩了出去:伞里面藏着的我在毕业设计时无意制造的超高能炸药在空中爆炸开来,像是一枚巨大的礼花在绽放,两道黑烟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要逃,可惜没有逃脱炸药的范围。
  可惜没问出你们的来历,相信今晚就是你们两个的完结篇吧,看来只能给你们糊涂结案了。我冷哼一声。
  “咚”的一声,我一头摔进了淤泥,冒眼都金星。
  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有想到真的把满满一雨伞里面的炸药全部用掉,怎么说那也是我三个月的心血,可是遇到这两个连“多宝真人”刘步琳都能轻易杀死的家伙,只能出此下策。
  我想黑烟们修练到现在,该隐藏的行踪都隐藏了,该安排的事件也都安排了,最大的失败就在于忘记了我在学校四年都是学习如何制作炸药的吧。
  

  金刚护体咒练的不到家的后果就是我虽然挡住了炸药爆炸引起的气浪和冲击力,后背却是空白一片,这一下摔得我是结结实实,好半天不能动。
  “李明,你可变胖了哦!”我身下忽然有人说话,吓了我一大跳,“王魁!”
  “是啊,你个死鬼,怎么久也不来看人家。”他穿过我的身体,飘在我面前,凑得非常近,表情带着羞涩。
  我越看越觉得别扭,挣扎着坐到河边,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晚那道奇怪的绿光又出现了,往这个方向飞来,而且慢慢变成了一道黑烟。人家感觉你可能在这里,就感觉过来看看啦。赶来的时候你刚好从桥上摔下来,要不是有我给你托了一把,你还不一头栽到烂泥里面去了?”
  经他怎么一说,更加坚定了我的判断,“那还要多谢你了,不过你真的不适合我。”
  “我当然知道啦,人家其实早就心有所属了。”王魁低着头跑到一边,“他的身姿,是那么的飒爽,他的身手,是那么的潇洒,连他所吟的诗句,也是那么的侵人心脾……”
  “慢,莫非你在说……”我瞪大了眼睛。
  “你看你,干吗非要说出来,不要了啦!”他居然羞得一头钻进河里,消失无踪。
  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忽然反应过来,师父那边怎么样了!
  顾不得腰酸头疼,我沿着河堤慢慢爬上来,正爬到一半,只听一号小区方向恶灵大喊:“道友助我!”上官一叶笑道:“你们各自都救不了自己了,还怎么互相帮助?”
  我带着一身的污秽烂泥爬回岸上,满鼻子都是硝烟的味道,小桥的水泥桥栏也被我炸出了一个大缺口。
  再看那边,师父和上官已经占据上风,“锁!”师父大喊一声,掌心耀眼的金光与树叶发出的白光汇聚在一起,笼罩了整个红色的光柱。
  渐渐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我一步一摇地走到小区栏杆外,只见师父和上官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想和我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就这样,我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除夕之夜,原本力除三魔是个挺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一身的臭泥却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好在师父用法术凝固住河泥保证不会散发出异味也不会到处流下污水才让一个出租车司机同意载我们。在路上,大家可能是心有余悸,话都很少,上官坐在我旁边,只是玩着他的竹枝。师父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上,车一直开了很久,他才说了一句:“我的看法也许真的过时了——你的伞……”
  我笑了,有些话不一定非要逼着老人家说出来,师父已经在我和他长久的矛盾对峙后承认了我的东西确实有用——这些年来,第一次。
  也许有人要问:李明,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弄了半天悬虚,就这样就完了吧?
  我也这样希望,说起来,理工大这么多年来总是有些东西让我说不出的不安,今晚算是都明白了,我的故事也可以就此结束了。至于302的那些家伙怎么办,王魁会怎么样,刀疤会怎么样,不用我说,你自己也会在学校找到答案。
  我的故事,也就这样结束吧?
  可是不行。
  寒假结束前七天,怪事又开始发生:
  2月8日,有耐不住寂寞的学生已经开始回到学校。
  他是一个很普通的计算机系大二学生,第一个回到宿舍,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大包小包的一堆,他一边拖着这些东西一边望着宿舍,心想赶紧回去暖暖和和的就睡觉了。
  月亮正从宿舍楼的顶上升起,半个月亮照在三号路上,比路灯更明亮。一个人影出现在楼顶,而且就站在月亮的轮廓里。
  “什么人啊?大晚上不在屋里蹲着,跑到这里来撒风,估计是酒喝多了。”男生自言自语,继续往前赶路。
  “嘿!”从楼顶传来短促的一声。男生禁不住再次看去:
  那个人影轻盈盈的跳起,在空中做了一系列花哨的动作后一跟头跳了下去,消失在宿舍楼的那头。
  月光还是静悄悄地照着……
  2月9日,回来的学生还不是很多,学校仍然处在假日气氛中。
  阿陈是机械院的研二学生,这个学期就要毕业,最近老板总是找他有事,动不动就要去主楼里的教研室帮忙。
  他自己也觉得颇郁闷,明明已经给导师当了接近两年的廉价劳动力,现在高薪的工作都找好了,居然老板还不放过自己,利用这最后的时间来压榨自己的剩余价值。
  阿陈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赶来主楼,教研室楼层比较高,他每次都是坐电梯上下,今天也不例外,只是电梯在一楼停了很久,纹丝不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看看手表,大概已经等了五分钟了,电梯还是不见上来,而且很奇怪的是,今天主楼连看门的也没有,这么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人进出,向外看去,也校园也是一如既往的空荡荡,仿佛世上只剩了他一个活人。
  电梯总算是来了,门一打开,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冲他的鼻孔,却没有任何人在里面。
  “什么素质!用电梯运一些奇怪的东西,浪费这么久,还搞得这种恶心的味道!”他捏着鼻子一个箭步就钻了进去。
  电梯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时不时的电灯还会忽明忽暗,像是电压不稳的样子。再看楼层按钮,他要去的那个楼层已经是亮着的了。
  “莫名其妙,不过倒也给我省事了。”他心里说,还忙着看看手里的资料,这么多天都没有弄,待会老板问起来可能要卡壳。
  电梯就这么一直上升、上升,沿途也没有任何停靠,这又是很少见的情况。阿陈也没在意——谁会对顺利的事情多心呢?
  很快就到他要到的楼层了,“叮”的一声,电梯停住,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准备出去。
  奇怪,迈不动步子。
  脚就像是粘在地上一样,根本不能动。他又用力抬了好几下,还是没有效果。
  “阿陈!怎么刚来?老板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火气很大!”电梯外站着两个同学,正抱着书往里走。
  阿陈想和他们说话,发现自己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事没事,我会搞定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阿陈觉得好熟悉,但又想不起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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