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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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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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会变的,”朱总谕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么抢手,有些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
  “嗯?”李永生听得眼睛一眯,“谁会这么做?”
  朱总谕摇摇头,“这我说不好,但是毫无疑问……新月国要算一个。”
  李永生怔了一怔,然后笑了,“只要不是来自国内的算计,我还真不怕。”
  “你还真是……天真!”朱总谕无奈地摇摇头,“不行,我得去找曲老告状!”
  他没想到的是,见了曲胜男之后,曲老竟然表示说,这是李永生的选择,我也不好说什么。
  曲胜男最是清楚,李永生身边跟着道宫的人。
  不过她不好点出来,否则那孩子又要多出些麻烦来。
  事实上,她猜测李永生将来没准会入道宫,起码跟道宫会牵扯不断。
  朱总谕对她的态度很是不解,就说任他胡来的话,他会很危险啊,您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我担心也没用啊,曲胜男回答,他治好了我的旧伤,我还欠着他人情呢,怎么好指使他?我能做的,最多就是派两个护卫给他。
  给修生派护卫?朱总谕苦笑着摇摇头,算了,那样就更扎眼了。
  “你倒可以做点事,”曲胜男看着他,缓缓发话,“他好像有兴趣搞个广播电台……”


第一百四十三章 惨剧
  广播电台……那是什么?朱总谕愕然,再细问,曲胜男却是不肯回答了。
  在她看来,自己点出来就行了,说得细了,没准那小家伙又要不高兴了——小李对军队的怨念,可是根深蒂固啊。
  朱总谕对这次谈话也感到满意,虽然他并不知道广播电台是什么,可总也多了条线索。
  还有意外之喜就是,朱家又跟曲胜男走动了起来。
  曲老做人一直低调,此前又有先皇清洗之事,她跟很多老关系都断了,多少年不来往,唯一保持联系的就是坤帅,也从来没有求过坤帅什么事。
  当然,这或者跟她的身体状态有关,据说她老伤发作的时候,样子很可怕。
  朱总谕此次曲家之行,竟然没吃闭门羹,哪怕朝阳大修堂得不到李永生,他也有收获。
  不过他也是认真的人,回去之后,直接招来了沈教谕,问这广播电台是怎么回事。
  沈教谕对此知道一星半点,于是又找到李永生细细问。
  了解清楚这东西的原委之后,朱总谕也吓了一跳,少不得找到武修总教谕张岩,说这个广播电台,咱们能不能搞?
  “搞,为什么不搞?”张总谕听明白之后,马上就拍板了,“你去跟李永生商量,他技术入筹,资金什么的都算朝阳的,他打算占几成?”
  “啊?”朱总谕愕然,“真的要搞吗?李永生可是把技术献给了政务院。”
  “博本搞得,朝阳搞不得?”张岩冷哼一声,“今上大典之际,咱们多搞点喜庆的内容,就是普天同庆之意,这个事儿错不了。”
  “可是谢院长那里,怕是……”朱教谕小心翼翼地提示。
  “谢院长的心思,全在工建上呢,”张岩叹口气,“武修穷得太久了,咱先把事做起来,一旦事发,他也不可能不管。”
  朝阳的教谕里,有穷有富,武修是朝阳的招牌之一,但是缺少来钱的路子,而武修的花销又格外大,武修教谕们,一直渴望能做点实业补贴家用。
  谢院长是朝阳有史以来,最肉脚的院长,此事一旦请示他,必然是不允许。
  但是武修如果先斩后奏,一旦事发,谢院长肯定要保武修——不这么做的话,他这个院长的位子就坐不下去了,不能维护朝阳的体面,要你做什么?
  不说别人,内阁的孟辅仲辅也饶他不得。
  有内阁两位大佬学长,朝阳也确实不需要太在意政务院——朝阳人不仗势欺人,但是我朝阳自己内部有资源,不能不让我用吧?
  朱总谕限于身份地位,看不到这些——就算看到了,也不敢随便惦记,但是张岩的地位,又比他高一点,统管武修事务,就敢先斩后奏。
  商量好之后,朱总谕就来找李永生,问他想占几成。
  李永生有点惊讶,他真是没想到,朝阳大修堂竟然不担心政务院的压力。
  他想了想,表示说技术入股可折算两成,不过这个广播电台播什么,得我说了算。
  这个不可能,朱总谕明确地拒绝了,这是舆论阵地,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要不说朝阳大修堂不愧是国内顶尖,一眼就看出了舆论阵地的重要性,博本院那些教谕,根本就没意识到。
  不让我做主,那就算了呗,李永生很干脆地表示:我也不想让政务院说我。
  于是朱总谕就又坐蜡了:曲老的示意没完成,也没交好李永生,武修也赚不到钱了。
  少不得,他又跑去请示张总谕。
  两边还没商定,李永生就又接到了新的试炼任务——没错,真的是新任务。
  顿河水库群那里,出现了大面积的病患,有数千人患病,轻者高烧不止,上吐下泻,重者昏迷吐血,死亡三人。
  顿河水库群的任务,是被几个本修院包了的,朝阳大修堂派出了近一百的上舍生,文修、武修、医修和农修都有,以方便应付各种突发事件。
  再加上其他本修院的修生,这里差不多有两百人,看护着近万亩的水库群。
  人多吗?不多,但也真的不算少了。
  算下来一个人只看五十亩地,就算三班倒,也不过一百五十亩地。
  水库都是平面的,一眼看过去,就能扫到一百五十亩地。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这是时疫,可是仔细检查之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那么只能向京城求援了,太医院是最合适的求援对象。
  然而非常悲催的是,京城现在闲着的医修不多,其中很多在朝阳大修堂观摩针术。
  甚至来京的中北、中南医修院的教谕,也都在这里。
  所以,就在李永生刚刚起完针的时候,在场的人接到了这个消息。
  得,也不用观摩了,去看那里怎么回事吧,一干医修转身就走。
  李永生落得清净,心说倒也好,昨天没去五道坊,今天可以去一趟了。
  不成想,王楠又走了回来,“小李,一起去吧。”
  “我不用去了吧?”李永生讶然地看着他,“是治病不是打仗,我不是医修。”
  “谁说你不是医修?”王楠没好气地哼一声,“再说了,没准就打仗了呢,听说你的战斗力比我还强,我需要你的保护。”
  “王总谕您别开玩笑,”李永生干笑一声,“您是中阶司修呢,没准都高阶了。”
  “我战斗力就是不行嘛,”王楠一摆手,不容置疑地发话,“你保护我。”
  “这您得跟朱总谕说一声,”李永生不上套,他笑着回答,“我现在是武修。”
  “算你个试炼任务,”王楠果断地抛出个诱饵,当然,他不忘强调一句,“主要是医修方面的,武修任务的话……算半个。”
  算个试炼任务?李永生又有点心动,“那我先去请示一下沈教谕。”
  “请示个什么啊,我能骗你?”王楠的脸拉了下来,“关键是几千人生病,耽误不得,你的医者仁心……哪里去了?”
  “得,我走还不行吗?”李永生无奈地摇摇头,他不是医修,但是医者仁心这顶帽子实在太大——自问有点医术的,就不能坐视几千人的生死。
  须知他本身就是观风使,有匡扶世风的天然使命。
  数十名医修教谕,外加十余名武修,坐了几辆大型马车,直奔顿河水库而去。
  连午饭都是在马车上解决的。
  一个多时辰之后,来到了顿河水库群,了解一下情况,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病症是前天晚上出现的,只有十余人发作,一开始大家都没怎么当回事,但是很快地,病情就蔓延了开来,昨天早上,已经传染了近千人。
  到了昨天晚上,一名不足月的婴儿死亡,今天早上已经死了三人,等诸多医修教谕赶到的时候,又死亡了一人。
  此时,幽州军役房已经调集了军队过来,封锁这一片,只许进不许出——他们认为,这可能是时疫。
  朝阳大修堂也有医修生赶来,闻听之后忍不住嘀咕,“那咱们也是许进不许出了?”
  “医者仁心呢?”王楠厉喝一声,“治不好人,你们好意思离开?”
  “朝阳大修堂果然是玩政治的,”中南院的副院长低声嘀咕一句,顿了一顿之后,他又叹口气,“不过这精神,佩服!”
  很快地,一些重症病人就出现在大家面前,七窍流血、四肢抽搐、肚胀如鼓,看起来真的是惨不忍睹。
  四具尸体被草席盖着,有一张草席被掀开,下面是个一尺多长的婴儿,肚子已经破开,青色的肠子覆盖了小小的肚皮,眼珠已经瞪出了眼眶,就像一只青蛙。
  “握草,”李永生忍不住低声骂一句。
  重症患者有医修围着诊断,他插不上手,所以走到几个情况稍微好一点的患者面前,挨个地诊脉和问询。
  诊了一会儿脉之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脉象……太古怪啊。
  李永生真不是医修,他在仙界也只算得上略通医术,不过他还是感觉到了,这似乎不是时疫的症状。
  就在此刻,有人高呼,“呀,这个……郑家奶奶,看起来不行了,医修,医修呢?”
  此番十余辆马车,载来的都是在京城的医修精英,很快就有人过去,帮那个不行的郑家奶奶治疗。
  李永生远远地看一眼,摇摇头,迈步向前方的水库走去。
  “永生你干什么?”身后有一人叫了起来。
  他扭头看去,黑衣黑裙,正是刘白莲。
  他微微一笑,“刘师姑您也来了?不干什么,我就去看看。”
  “小心时疫啊,”刘白莲拎起裙袂,就追了过来,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不时地陷进泥泞中,却带给人一种错位的美感。
  李永生走得很平稳,专捡那些干硬了的地皮走,步履轻快,并没有陷入泥淖,不多时,他就走到了一汪清浅的湖边,然后一弯腰,捧起一泓清水,细细打量。
  “水有问题吗?”刘白莲已经赶到了,“我觉得不可能啊。”
  李永生沉吟良久,方始缓缓发话,“水里有虫。”
  “多稀罕啊,水里当然有虫,”刘白莲不屑地哼一声,“这些露天死水,大家打回去,都要烧熟了才喝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三院合力
  很多人有误解,认为科技不发达的地方,黎庶都是懵懂无知的。
  事实上不是那么回事,老百姓也知道什么水能生喝,什么水要烧熟了喝。
  以他们朴素的认知,井水能生喝,那是土里渗出来的,干净。
  河水就未必能生喝了——上游洗马桶和衣服,下游打水,最好烧熟了喝。
  最最关键的是,水库的水,属于不怎么流动的,算死水——起码是半死的水。
  死水,是必须要烧熟了喝的,里面脏东西太多。
  甚至很多有条件的地方,烧熟了的死水都不喝,大家只喝活水。
  在刘白莲看来,李永生说的水里有虫,实在有点大惊小怪——你不会认为,是这些虫子害人生病吧?
  这是时疫,懂吗?是时疫,吸一口气都可能致病的。
  李永生不理她,继续盯着手里的一捧清水,似乎像捧着情人的脸,专注而深情。
  刘白莲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等了半天之后,也学他一般,捧了一捧水,专注地看,却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玩什么幺蛾子呢?她侧头看李永生一眼,却发现他眉头轻皱,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又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良久,她哼一声,“喂,看出花了吗?”
  李永生怔怔地发呆,仿佛没有听到她说什么。
  就在此刻,远处的人群又躁动了起来,“这个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太医救人啊。”
  李永生这才回过神来,侧头看向刘白莲,“我有个设想。”
  她没有看错他,刚才他确实是在犹豫,因为他已经大致猜出,这次大规模染病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无法解释消息的出处,所以才犹豫。
  但是他可以犹豫,患者却是等不得了。
  刘白莲点点头,怪怪地看着他,“嗯,你说。”
  李永生很认真地发问,“你听说过降头吧?”
  “这个我知道,”刘白莲点点头,她身为医修,怎么可能不知道降头?那是中土国以南诸多海岛上的秘术,有点类似于西南苗疆的蛊术。
  大致原理,就是将小虫子藏到被害人体内,然后激发,不同于蛊术的是,降头师自身不需要养蛊。
  刘白莲不是特别懂降头,但是她还是指出了荒谬之处,“我都告诉你了,水会烧熟了喝,怎么会有问题?”
  烧开的水里,虫子就都死完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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