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恶魔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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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号恶魔情咒-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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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野的幽默风趣,头一回遭到失败的挫折。他宁愿和两个女人组成三胞胎,至少女人比较能懂何谓幽默。
  坐落靠近窗边的欧式新古典野牛皮单人沙发,顶著一颗刺猬头的拓拔烈,不耐烦地道:
  「我相信你们也跟我一样?早就感应到我们三兄弟会重聚。」
  拓拔烈的话语甫落,拓拔寿和拓拔野对看一眼,各自点头。
  「我想找……」拓拔烈顿了下,道:「我们的母亲。」
  话语一出,书房内的气氛再度僵凝,沉寂之中,夹带著一丝伤感。
  「我想她已经死了。」
  埋藏在心底的伤痛冷不防地被揪出,拓拔寿黯然垂眼。
  「谁告诉你她死了?!是谁说的?」拓拔烈站起身来,怒吼著。
  拓拔寿淡然地睨他一眼。
  「母子连心,你不会没有感应到和我一样的感应。」
  自小只有寇叔陪在他身边,他比两个弟弟更需要母爱,更希望母亲还活著,但好几回他总感应到母亲已不在人世——
  多年来,他不提、不问,除了因为寇叔完全不清楚母亲的身分,甚至连母亲的真实姓名也不知之外,不提,也是因为他想保留一丝希望。
  拓拔烈无语地转身,大哥说的,他懂,毕竟他们是三胞胎,大哥感应到的事情,他也曾感应过,但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他绝不会轻言放弃。
  「我可怜的弟弟,你是不是被韩国的养母给虐待,所以渴望亲生母亲的爱?」拓拔野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能长得这么健壮,也算是老爸有保佑。」
  三兄弟中,拓拔烈的身材最魁梧高壮。
  「弟弟?!」拓拔烈回头,觑了比自己「瘦弱」许多的拓拔野一眼,嗤声笑著:「谁说我是你弟弟?」
  拓拔野眯了他一眼,挑眉一笑。「当初我们的母亲生产时,可能因为你体格梢嫌大了些,一直挤不出来,那时候,我跟你说了一声「借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拓拔烈瞪了他一眼,不怎么愿意承认自己是三胞胎中最小的。
  拓拔野拍拍弟弟硬邦邦的结实手臂,讥笑著:「看来,这二十多年来,你吃了不少韩国烤肉。」
  拓拔野自认风趣的话语,再度受到弟弟拓拔烈恶眼的打压。
  「我想你们应该清楚今天我们团聚的主要目的。」拓拔寿一语道出重点。「我要把父亲当年所创的天地盟拿回。」
  「我同意。」拓拔烈出声附和。
  属於拓拔家的事业,如今却落入外人手中,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收回。
  两兄弟想法一致,默契十足地对看一眼,倒是三兄弟中,比较「善解人意」的拓拔野,对收复江山一事,不以为然。
  「拓拔老头当年那么残忍地对待我们的母亲,你们还要帮他收复江山?」拓拔野嗤声笑道:「虽然父亲和母亲对我们而言只是个名词,对他们二老,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我很同情母亲当年的遭遇。」
  心被刺痛了下,拓拔寿握紧拳头。
  「我想你们一定和我一样,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拓拔寿叹了一声。「可惜的是,连寇叔都不知道她的真正身分——」
  「除了父亲之外,我想没人会知道。」拓拔烈刚毅的眼神,闪过一丝伤感。
  「可惜老头死了。」拓拔野耸耸肩。「天啊,我头一回对他死了这件事,感到一丝可惜。」
  「我想,还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拓拔寿的话语一出,两兄弟不约而同看向他,三人互望半响,异口同声道:
  「齐老。」
  「齐老?」
  「齐老!」
  点头,拓拔寿语重心长。「我甚至怀疑,当年杀害父亲的人,也是齐全。不过,我还没找到证据。」
  「你问过他母亲的下落吗?」拓拔烈焦急的问。
  摇头,拓拔寿显得沉稳些。「没有,如果他愿意说,早在先前我们还没回台湾时,他就会以这件事为饵,引诱我们现身。」
  「听起来,大哥你话里的意思,包含著齐老想杀我们三兄弟?」拓拔野挑眉问。
  「不,他不会杀我们,至少目前还不会。」两手环胸,拓拔寿把整件事的利害关系,分析给两个弟弟听。「齐老指望我们三兄弟把天地盟收回,所以,在收回天地盟之前,他不但不会杀害我们,甚至会保护我们。我想收回天地盟,一来,因为它原本就是属於我们拓拔家的;二来,我相信这段期间内,应该可以查到和母亲相关的讯息。」
  「好,冲著可以查到母亲身分这一点,我答应帮助你们拿回老头的江山。」拓拔野正经的点头。
  三兄弟达成共识,三人围坐在书桌旁讨论起收复天地盟的计画,期间还闲聊一些这二十多年来各自的生活,这一聊,浑然不觉,几个钟头已飙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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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餐後,三兄弟在别墅大厅,听取几名老将们提出的收复天地盟的计画,之後,拓拔野和拓拔烈各自回到饭店,一千闲杂人等也纷纷离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後,拓拔寿大步一跨,往楼上的房间奔去。
  推开房门,赫然见到一整天都窝在房内的女人,此刻跪在地上,手拿著抹布正在擦地——
  突如其来的开门动作,似乎把正在擦地的她吓了一大跳,她惊吓回头,见到是他,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在做什么?」跨进房内,两道浓眉微蹙。「谁叫你做这些工作?」
  她手腕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万一伤口又裂出血,感染因而发烧,她那赢弱的身子撑得住吗?
  「我……」
  被他的怒气骇住,她跪在原地,拎著抹布,吓呆。
  「起来。」
  「喔。」
  她想起身,无奈跪的太久,两腿发麻。她两手撑住地面,吃力的站起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拉,把她娇弱的身子,扶的直挺挺。
  突然站起身,一阵晕眩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入他怀中。
  瞥见怀中娇弱女子的容颜,仍是略显苍白,她娇怯怯的模样,看进他眼底,拨酵成一种怜惜的意味。
  在他凝视著她,心中情愫翻腾之际,一阵敲门声甫传进耳里,房门被推开。
  「呃——少爷——」端著晚餐的仆人,没料到进来会看到这种画面,一时间,错愕得不知所措。
  见有人来,尽管头仍在晕眩中,女子害羞低头,赢弱的身子忙不迭地退离他怀……
  「那是什么?」拓拔寿盯著仆人手中端的东西问。
  「呃,是……是要给这位小姐吃的晚餐。」
  「晚餐?!」两道浓眉一拧,拓拔寿面有愠色。「现在几点了,你到现在才送晚餐来?」
  「少……少爷,是……是寇管家说……说……」见他发怒,小仆人快被吓死了。
  小仆人吓的脑内一片空白之际,正好走过来的寇仇见状,开口解释:
  「少爷,是你交代不让别人知道她在这儿,晚餐时刻,两位少爷和齐老他们都在,如果那时候就送晚餐过来,会让人起疑的。不过我有让仆人先拿一个面包进来……」
  寇仇的话语甫落,女子马上拿来吃了一半的面包给他看。
  「我有吃了面包,我不饿。」轻声说著,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担忧。
  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她不能给这屋子里的任何人带来困扰,尤其是曾拿钱要她离开,不要她再出现的寇仇。
  拓拔寿看了她一眼,视线移向仍站在门口处,端著晚餐,手明显在发抖的小仆人。
  「把晚餐放下。」
  见小仆人一副吓呆的模样,寇仇索性自己去端。
  从仆人手中接过晚餐,把晚餐放在桌上後,寇仇对拓拔寿说道:「少爷,我有事想和你谈……」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以为他累了,寇仇不敢打扰他休息,离去前道:「仆人已经整理好客房了。」
  说罢,寇仇看了站在少主子身後的女子一眼,心中无奈叹息,旋即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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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离她几步远的单人沙发上,他静静地看她吃饭。她吃的极慢,一口饭、一口汤,都像是上天赐与她的无限恩情,含住一口,她要花好久的时间,才又送进第二口。
  在他而言,浪费时间就等於浪费金钱,吃个饭都得浪费这么多时间,扣掉一天三餐外加睡眠的时间,那她一整天能做的有意义的事,大概近乎零。
  「你叫什么名字?」既然决定要留下她,他要知道她的身家背景。
  正在喝汤的女子僵了下,握著汤匙的手腾在半空中,低垂的眼缓缓地抬起,对上他的眼,眼底的存疑立即消散。
  他有著一双令她安心的深邃黑眸。
  「我……我叫曲映雪。」放下汤匙,细柔的声音,轻轻地将自己的名字说出。
  「曲映雪?」凝视著她,一身的雪白晶肌,人如其名。
  「继续吃你的饭。」
  「我吃饱了。」
  看著桌上的饭菜,拓拔寿一双浓密的卧龙眉紧蹙起。除了汤喝了一半,碗中还剩三分之二的米饭,仆人帮她准备的三盘菜,她大概都只吃一口——
  吃的这么少,难怪这么瘦弱!
  「继续吃!」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嗄?!」
  「我叫你继续吃。」
  听他的话,她乖乖地拿起筷子,端著碗,吃著饭。
  「你若是不喜欢吃这些菜,明天记得跟仆人说。」说完,看她一眼,他想,她一定不敢说,还是他来说。
  说下一句话之前,他已经把这件事记在脑里。
  「我……我没有不喜欢吃……」她夹了菜放进碗里,以兹证明。
  在他把她从面包店前带回这里来的那一刻,她心中暗暗警惕自己,绝不可以犯错,绝不能给他以及屋里的任何人带来麻烦和困扰——
  她深信,唯有如此,她才不会被赶走。
  见她急急地将每盘菜都夹了一口,送进嘴里,似乎担心他生气似地,他瞅著她低垂的容颜,心底的怜惜如涌泉不断冒出。
  他起身,步至窗边,不给她压力,让她静静地吃饭。
  站在窗前,拓拔寿一语不发,视线望向远方的灯光,他在思忖今日在书房里和两个弟弟商讨的那些事。
  齐老和那些老将们,建议他们三兄弟全住在这栋别墅,但他们三人皆反对,除了三人独立惯了,他考量的是经济学里很重要的一句话——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如果他们三兄弟全住在一起,那只会提供有心人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要是三兄弟分开来住,至少当某一个人有危险时,另外两人还可以及时支援。
  在他仍低眼想著一些事之际,身後传来细柔的音调。
  「我吃饱了,我……我可以出去吗?」
  听到她的声音,他回过头,眉头一皱。「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我、我要把餐盘拿去洗乾净。」
  「不用了,那些事仆人自然会做。」他慢步走到她身边。「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他先坐到沙发上,她则搬了一张小椅子,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著他,等他开口问话。
  「你住在哪里?你在台湾还有家人吗?」
  似乎没料到他会问她这些,她的表情明显愣僵了下,片刻後,她表情害怕地猛烈摇摇头,但一下子又停了,想点头又不敢,垂下头之际,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见状,他缄默不语,盯著她看了好半晌。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内心藏满伤痛的她无法言语,低著头,更多的眼泪串联出一串透明珍珠,直往地面延伸……
  拓拔寿睨视著她,冷然的眼底,一丝丝的温度在翻腾。
  从她在日本双手染血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刻,他就看出她身上背负一个异於常人的悲惨遭遇,尽管他一再告诫自己,毋需管这些「杂事」,但自她眼眶中垂下的那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滴滴不漏,流进他心底。
  那一定是一段她不愿回忆的过往,他不再逼她说,但不代表他不会去查。
  曲映雪——只要有名有姓,要知道她的过去,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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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二楼房间窗口边,拓拔寿的视线定住在一棵大树下,正在打扫落叶的一抹白色娇弱身影。
  她来到这里七天了,和屋里的人谈话不超过七句,每天就跟著仆人一起工作,谁需要帮忙,她就马上过去。
  一开始,他反对,他不是要她来帮佣的,但他发现她会因为没有工作而不安,似乎在她的小脑袋里私自认定,只要有工作,就不会被赶出去。
  她怯懦不安的眼神,总是能轻易地扰乱他的心思,令他整日挂记著,无法办妥正事。
  为了解除她的不安、他的紊乱,他不再反对她帮忙仆人做家事,他想,这样一来,也能让她和别人多说一些话,免得整日关在房里,闷出病来。
  打扫工作告一段落,几名仆人走了,她却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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