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勇者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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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勇者系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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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还是听过娘们儿这词的,好像不是个好词。她正想着要纠正,却见十四已经欢快地跑开。原来魏武为了几个小辈儿着想,特意请了京中有名的从泉州来的傀儡戏班子来演傀儡戏。

见勇者站着不动,魏武连忙招呼她:“乖孙女快来,玛法给你占了个好位子。”说着,他将一个小板凳放到十四与齐布琛的中间,抚掌笑道,“这中间的位子最好了,快来快来。”

勇者眯起眼睛来,连忙吧嗒吧嗒地跑过去。魏武拉着她的小手,领着她入了座。

魏武盛情难却,四阿哥便也拿了个凳子,坐在几个弟妹的后边,跟着看戏。

覆阑纤弱绿条长。魏武府上的园子里,迎春花开的正好,金英翠萼,团团金黄带着融融春意,难怪人人称它“金腰带”。

假山石前,帷幕之后,班子的艺人已备好了钲鼓、铜锣等物,那些制作精巧的傀儡木偶便如已穿着打扮好的戏子一般,净等着上台好好表演一番。

十四对着勇者和齐布琛卖弄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傀儡戏的来头?爷知道!当年汉高祖刘邦被匈奴困在一个城里,情况十分危急。他有个谋臣叫萧何,知道那匈奴喜欢美貌女子,而且这个匈奴的夫人特别的善妒。于是他就做了好些木偶,雕刻成倾城倾国的女子,日日在城头上演傀儡戏。那傀儡的身形映到窗子上,就跟真人无异。匈奴夫人看见了,害怕自家夫君攻破城池之后纳了这些美女,就怂恿他夫君退了兵,刘邦也因此而解围。”

齐布琛微微一笑,道:“十四表哥故事讲得真好。不过,好像不是萧何,是陈平。”

记忆力突破天际的勇者在脑中快速地搜索了一下,说道:“哦,这是‘平城解围’的典故,唐代《乐府杂录》中有所记载。”

十四十分受挫,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他搬着小板凳,远离了这对奇葩姐弟一些。

今儿这傀儡戏,演的是《金鳞记》,说的是宋朝书生张文景和一鲤鱼精的故事。

第一场,功书。锣鼓声一阵喧闹,书生打扮的木偶闪亮登场。

张文景有些闷闷不乐。他家道中落,特来投奔自幼定亲的金家。金牡丹是他的未婚妻子,自三年前第一次相见,张文景便对她朝思暮想,谁曾想如今他来投奔,刚开始时金家还热情招待,待听说了他家里出事,便开始不冷不热起来。

郁闷的张文景进了书房,夜间埋头苦读,以排解忧伤之情,忽地听得门外有自称是金牡丹的女子敲门。张文景还不乐意呢,说金牡丹是“不顾父母羞和丑,私自来戏鱼水情。”金牡丹连忙解释。然后两人吟诗作对,好不欢乐。

因是给孩子演的,这泉州班子删去了许多少儿不宜的唱段。即便如此,十四还是微微牵唇,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的表情。

剧情往下接着演。金牡丹的父亲金远在张文景门前发现了支金钗,细细看来,还是女儿的金钗,当下怒气冲冲地回了内宅,质问夫人康氏与女儿金牡丹。金牡丹连连喊冤,闹着要上吊自杀。她到了张文景的书房,正撞了另一个金牡丹。

十四很是兴奋,聚精会神地看着。齐布琛也被这傀儡戏深深吸引。唯有勇者和老四两个面瘫,俱是面无表情。

真假金牡丹的故事惊动了包青天。包青天来府上查案降妖,却遇见了另一个包青天。真包公悻悻而归。却原来是园子的池塘里有只鲤鱼修炼成精,她自从见了张文景后痴慕不已,特化作金牡丹与之相会。假包公则是鲤鱼精的朋友鳌所化。观音娘娘知道后,便揭去鲤鱼精鳞片,使其化为普通人,与张文景结成夫妻。

傀儡戏终了。十四唏嘘不已,连连赞叹,说道:“这鲤鱼精虽是妖,却比人还通情义。得妻如此,远胜金牡丹之流,那书生真有福分。”

齐布琛才五岁,面上竟有感伤之色,口中所吐更是惊人之语,“父母所命,不一定便是良缘。冰人下书,门当户对,总不如情投意合,相看两不厌。”

仙女星系强调自由恋爱,勇者早就觉得地球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制度太过落后,此时听齐布琛说出这话,反倒觉得应当嘉奖。

一旁的胤禛却是暗暗心惊,皱眉纠正道:“父母之命不可违。这些才子佳人的段子,看过就好,切忌为此扰乱心神。嫡庶有序,决不可生出宠妾灭妻的心思来。”

勇者想了想,说道:“我若是那鲤鱼精,我可不要为了和张文景成亲而化为普通人。做妖精多自在,法力无边,想变成谁就变成谁,而且寿命还长。为了和书生相守,她生生被揭去鳞片,变作普通人,此后生老病死,这是多大的牺牲?无论怎么衡量,我都觉得不值。”

十四撇撇嘴,“玉克墨·坤贞,你根本就没有心!”

齐布琛这次也站到了十四这边,声音稚嫩地说道:“男女j□j,本就是你情我愿。这种事情,怎么衡量也衡量不清的。姐姐的想法,实在有些自私了。”

胤禛觉得现在的孩子真是愈发早熟了。想他当年五岁的时候,就知道和狗玩儿,哪里懂什么男女j□j。

勇者还是固执己见,“她是妖精,就有身为妖精的职责。为了一个其他种族的生物,就抛却自己的妖精的身份,这才是真正的自私!和背叛!”

虽则勇者用词古怪,但十四勉强能够理解大意。他反问,“那么若是你是那鲤鱼精,你喜欢那张文景,你会怎么做?”

勇者很慎重地思考了一下,说:“我会以自己的本来面貌面对他,问他喜不喜欢我。若是不喜欢,我就回水里去,逍遥又自在。若是喜欢,我就和他在一起。他以后不能有别的女人。待他先于我死了,我替他收尸,亲自挖土,为他下葬。此后年年祭扫,永不相忘。”

胤禛听这小表妹越说越离谱,连忙一手捂住小勇者的嘴,一手拉开目瞪口呆的十四,冷声道:“谁也不许再胡说了,走走走,都去吃点心去!”

十四完全被勇者的爱情观震慑到了。他茫茫然地被胤禛领去吃点心,心里却还在想着勇者的话。是啊,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以后这张文景读书读得发达了,定还要再娶妾室。这样一想,那鲤鱼精的牺牲还真是不值,全然不如做条无拘无束的锦鲤舒服。

j靓镇边吃着点心,也边琢磨着勇者的惊世骇俗之言。年年祭扫,永不相忘,倒是有些意思。这玉克墨家的表妹,还当真不能按常理揣测。一旁的魏武玛法却是头疼得很。早知道就选那出三打白骨精》或者大闹天宫》了!谁能料到这帮小儿竟有这么多心思了?

第19章 结草如绾丝结发

第十八章结草如绾丝结发

那边的勇者言惊四座,这边的李恬儿则正泛酸水儿呢。

虽说李恬儿是又甜又软的糖包子性格,但她到底还是长在红旗下,受着高等教育长大的穿越女,见着自家夫君睡别的女人,心里还是不大舒坦。

“昨儿四爷去宋格格那儿歇的。”听着身边侍女如是说着,李恬儿面上仍浅浅地笑着,心底却十分低落。

初来清代,李恬儿适应得极快。到哪山就唱哪山的歌,在哪儿过日子不是过,重要的得是自己过得舒服。在这古代,女人若想过得舒坦,不就是有个好夫君,生个好儿子,吃穿不愁,衣食无忧。

只可惜,夫君好是好,却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且不说现在这福晋、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一大堆,他还有做皇帝的后福,到时候他胤禛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可她李恬儿却已人老珠黄。

好儿子?李恬儿虽然不大清楚正史,可她作为晋江红袖起点等网站的忠实读者,看过的清代背景的言情小说覆盖了从皇太极、努尔哈赤到慈禧溥仪的三百年,对于弘时这个炮灰的命运,李恬儿多少还是知道点儿的。

弘时,为雍正所恶,逐出宫廷,过到老八名下,其后黜宗室之位,交与十二阿哥允裪养赡。

这个枕边人,到底是个冷心冷肺的。

想到这里,李恬儿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

得和历史对着干才行。抓牢雍正的心,教好弘时这个儿子。再想远一点儿,若是弘时能比过弘历,登上皇位,那才算是真正的好日子。

诸位外来客各怀心思,都想着搅混历史,靠着未卜先知好从中得利。说到底也没什么错处,各有各的立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是此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幽幽地唱完了这首悲伤的歌曲,抬头向台下看去。从台下诸位阿哥痴迷的眼中,我清楚的看到,朦胧、清冷而忧伤的月光下,我的身影是那么的优美而诱惑。多年后,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都不约而同地告诉我,那是他们今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而此时,莽撞而直接的十爷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席,向我扑了过来,我的双肩被他用力攥着,不由得出口j□j,啊……”

魏古特·朱赫看七百年前的清穿小说看的如痴如醉。这本2015年发表的《清穿之征服阿哥军团》简直就是神作!

自觉是天命之女的朱赫缓缓放下手中打印出来的小说,目光深邃,心中暗自筹谋起来,准备下一盘大棋。

十四又打了一个寒战。

齐布琛关心道:“表哥是不是觉得冷了?”

十四摇摇头,“不冷不冷,就是感觉后脊一凉。”说着,他向着面瘫小勇者龇牙咧嘴,“来!来!我们接着斗!爷就不信了!这一局定然压你一头!”

胤禛过了午后便离去了,几个小家伙用了午膳,便同魏武府上的其余几个差不多同岁的孩子一起玩“斗百草”。

“喜去喜去觅草,斗罢月归家。”这斗百草分为文斗和武斗两种,文斗适合少年男女,你说“观音柳”,我说“罗汉松”,这就算是对上了,谁能对到最后,谁便是赢家。而武斗则是孩童游戏,将各自摘来的草捆成个结,其后各自握着尾端,往反方向拽,谁的草先断了,谁便是输家,而赢家则可以采朵花儿来带到头上或耳侧。

十四和勇者等人玩的便是斗百草中的武斗。

但见两个人将绿油油的草紧紧捆在一起,各自牢牢握着。小白手是“紫禁城混世魔王”十四阿哥,小黑手则是“总是压过混世魔王一头”的玉克墨坤贞。

齐布琛看着两个人剑跋扈张的架势,连忙微笑着缓和道:“你们瞧,表哥和姐姐的草紧紧捆在一起,想来那‘结发为夫妻’的结发,和这个倒有异曲同工之妙。结草如结发,真是有趣。”

白启的小女儿,六岁的乌雅·尔岚歪着小脑袋一看,声音稚嫩地说道:“齐布琛你懂得可真多!怪不得嘞!我之前听说,他们大人斗百草,其实就是彼此趁机相看,遇上合心意的,便要拿着自己的花草去和对方的拴在一起。”

十四有点儿羞涩窘迫。他故意凶恶地瞪了齐布琛和尔岚一眼,然后对着勇者大声嚷嚷着:“别理他们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便是上赶着要和爷结发为夫妻,爷也……”说到这里,他脸微微有些红,嘟囔着说,“你若是上赶着,爷就看在你是自家表妹的份儿上,勉强收了你,让你做个侧福晋什么的。”

勇者面色一冷。让勇者做妾室,这种说法对于勇者来说,俨然是人格上的侮辱。

她手上用力,倏地便将十四的草拽断,起身说道:“我不和你玩了。”

十四还蹲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手里断成两截的草出神,脑中想着齐布琛方才说的“结草如结发”,心中没来由地有些失落。

但十四觉得,在这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将失落写在脸上。

他气鼓鼓地说:“你不爱和爷玩,爷还不爱和你玩呢。来来来,你们谁要和我斗!”

将其余小伙伴们斗了个遍后,战无不胜的斗百草大将军心底的失落愈加放大。

如果十四有幸能够读到魏古特·朱赫电脑里的那些小说,他就会明了,这种忧伤的情绪,可以被命名为“赢了天下却输了她”、“君临天下,蓦然回首,枕边人却不是她”、“天下是谁的,第一又如何,原来我只要你呵”。

可惜十四无幸读到,所以他此时此刻将这种情绪命名为“赢得太容易了”。

没错,赢得太容易了。他还是更喜欢将那个木头似的丫头强压一头的感觉,那种滋味才叫赢。

耳朵边插满了嫩黄色迎春花的十四手里握着一把绿色的草,抿着嘴,用眼睛余光,偷偷瞟着坐在亭子里的勇者。

阳光与水是勇者的生命之源。春日里的阳光暖融融的,勇者坐在亭子里,闭着眼睛,尽情吸取着阳光中充足的养分。

去主动找她说话?不,不能再像上次打双陆那事儿一样和她主动认错。可是等她主动认错又要等到哪辈子了?十四反复纠结。

魏武的声音打断了十四的纠结。他背着手走进园子里,笑道:“哎呀,让玛法猜一猜,谁是斗百草的赢家?”

他摸着十四的小脑袋,“是不是十四小爷们儿啊?”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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