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千里寻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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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千里寻夫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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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脸难过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他爽朗一笑,说:“都过去了。你在这呆几天?”
  她想了想身上的预算,说:“还能再呆2天吧。”
  他笑了:“那够了。明天开始,哥带你玩翻知定。”
  他果然带她玩了两天知定。那时候她没想过,为什么军区大地他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桑吉说他每天都在当逃兵。她也只当是玩笑话。后来才知道,这是军区的司令在卖贺盛民的面子,再加上他是名校毕业的,跑去青藏只是相当于体验生活,因此他在这里虽然是步兵,过得却不是平常兵的生活。
  两天后她要回去了,他替她买好车票,等车的时候她生出一种不舍来,冷不防问:“你的口音我听着耳熟。一直没有问,你是秀舟人吗?”
  他点头说:“是啊。”
  原来真是老乡,世界会不会太小了。她强迫自己的心脏不要跳动那么快,假装失望地说:“唉,可惜了。你带我玩翻了知定,本来想请你去我家乡玩的,现在我家乡也是你家乡,这样就没意思了。”
  他似乎也有些遗憾,说:“是啊,就没意思了。”
  大巴来了,颜初最后看了眼他,说:“我只知道你姓贺,你叫什么名字呢?”知道他姓贺是因为大衣上面用银色的线绣了这个字,笔画流畅,很是洒脱,后来才知道这是庞中华的字体。颜初这三天她一律叫他雷锋大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动动嘴唇,告诉她:“我叫贺秉荣。”
  她上了大巴,天还是那么蓝,他站在站台,向她招手。汽车开动了,他的身影渐渐小了,最后消失不见。她小声念着他的名字,生怕以后忘记:“贺秉荣,贺秉荣……”
  贺秉荣,贺秉荣!颜初忽然惊醒,何门随口关心了一句:“醒啦?”
  她发现车子停在路边,车外是一个车队,向相反的方向开着,军绿色,看来是又有军队入川了。车队及其霸道,占了双向车道,逼她们只能停在路边让行。
  颜初皱眉,吐槽道:“谁啊,这些人。大爷的。”
  何门憋着笑说:“确实啊,是我们大爷。”
  艳子早就醒了,搂着她的腰,小声说了句:“干妈,我饿。”
  她拿了昨天没吃完的零食,递了4块巧克力给前面两人,问:“我们到哪了?”
  魏琛难得好脾气地回答了她:“再往前面走一站,就出川了。”
  艳子凑到颜初耳边,小声道:“干妈,刚刚你说梦话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是谁啊?”
  颜初咳嗽了一声,小声回过去:“你干爸爸。”
  ·
  出了秦川的时候,颜初问起魏琛何门的当兵经历,他们一个入伍5年一个入伍4年,都在西南军区。一提到西南军区,她有点不自在,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秦寿的人。两人都摇头说不认识。颜初想起秦寿曾说他退伍很多年了,天下军人那么多,这两个人不认识也正常。
  司机由魏琛何门两人轮流,十几个小时的旅程就那么匆匆而过,眼看行州就在眼前。高速公路上再次排起了长队,应该是幸存者响应政府号召赶来的。黄昏时分,队伍只前进了一点,从后面往前望,只见后灯全亮着,像过年时的红灯笼,看起来很喜庆。
  想到过年,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喜上眉梢:“艳子,再过三周就过年了。你干爸爸有的是钱,到时候多找他要点红包。”
  魏琛摇头,冷哼了一声:“财迷心窍。”
  颜初说:“总比某人鬼迷心窍好。我有个同学,刚好姓卢……”
  “……”
  ·
  眼见天色越来越黑,看来今晚会在车上过夜了。魏琛敲着方向盘,比颜初更心烦意造。最后他拿出车上的对讲机,说:“我是益阳军部第四队队长魏琛,现在位于行州高速出口300米以外处,请求两辆摩托车支援。”
  丧尸爆发后,建立起来的军区为了与爆发前的相区分,被称为军部。目前军部只开辟了两个,一个是西中,还有一个就是益阳,今早上颜初还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政府似乎打算建立第三个军部,地点还未知。
  不一会就有两辆军绿色的摩托车停在车外,何门首先下车跟对方握了下手,连声说:“辛苦辛苦。”
  艳子小声问:“我们要坐摩托车走吗?”
  颜初说:“大概是吧。”
  艳子打了个哈欠:“既然可以坐摩托车走,为什么不早点叫来阿。”
  颜初给她解释:“你看我们前后堵了那么多车,都是想去行州活命的。如果我们白天坐摩托车走,那些人就会很生气,会很不服气,说不定就会抢我们的车,那我们就走不了了。晚上比较黑,他们不会注意提防,我们才有可能走的了。”
  何门打开后座的车门,将艳子抱了下来,对颜初说:“出来吧,坐这辆车走。”
  颜初也不矫情,和艳子同坐一骑,还好两个人都瘦,都还有空余。
  魏琛看了看时间,说:“快走吧。”
  何门也上了另一辆摩托车,问:“你不上来?”
  魏琛说:“不了。我等着,不然我们人都走了,车在这堵着,后面的人过不去。这是军车,到时候军方又会……”
  此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后面一声惨叫,随即是女人的尖叫声。一时间几个人脸色俱是一变。尖叫声一浪接一浪,有的车主下车查看,有的聪明的车主已经发动引擎想退出堵车长龙,但牵一发动全身,这样引来了更大的混乱。这些幸存者本来就是惊弓之鸟,恐惧会传染,如此整个还算安静的车队立刻就炸开了锅。
  颜初眼睛看得分明,夜色中,只有车灯能照出一柱子亮光。光影间,有丧尸的身影。
  还是魏琛最先反应过来:“快走!”
  趁骚乱还没蔓延到前方,他们确实有可行之机。
  颜初看魏琛还没有上车,低吼着:“那你呢?”
  魏琛说:“我在车里呆着,死不了。”
  何门在一旁,目光冷峻,头一偏,对身旁的摩托车手说:“走吧。”
  这个摩托车手对魏琛点了点头:“魏队,保重,我们等着喝你喜酒。”魏琛没给出反应。颜初一车三人远去了,魏琛才笑了笑:“八字还没一撇呢。”
  何门下了摩托车,掏出了自己的配枪,对摩托车手说:“小付你也回去吧。”
  魏琛凝眉看了何门一会,最终也对小付说:“小付你回去吧。你父母还在行州等你呢。”
  小付是行州本地人,因为行州还未沦陷,所以父母健在。他看了眼身后的危险,再看了看大义炳然的二人,心一横,说:“我回去通风报信。”
  通风报信一人就够,何门也不拆穿他的借口,说:“快走吧,迟了就走不了了。”
  小付终究还是离开了。骚乱很快就蔓延到眼前。
  魏琛拿出自己的配枪,苦笑一声:“没想到会死在这。”
  何门骂了句家乡话:“老子才不得死在这鬼地方。这帮龟儿子。”
  他们只能肉搏,不能开枪,因为开枪反而会引发群众骚乱。他们的枪里只有一发子弹,是为了结束自己的命而留下的。而这些颜初都不会知道了。
  颜初一行人顺利过了高速路出口,经过小兵们的通风报信,政府趁夜组织了军队建立了在高速路口收费站200米开外建立了新的放线。军队分为两拨,一拨疏散群众,一拨建立防线,消灭丧尸。
  颜初抱着惊魂未定的艳子,谢过载自己回来的摩托车手的小兵后,在慌乱的后方寻找魏琛何门的身影。人群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蹲在角落里哭,她轻声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
  小付受惊回头,见是她,擦了泪站起来,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僵硬地站着。
  颜初问:“他们两呢?”
  小付闻言又哭了。颜初心里警铃大震,更严厉道:“他们呢?”
  “他们,他们留下了。”
  颜初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无力地推开了小付。她就知道会这样,魏琛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跟她们走,何门见魏琛留下自己也舍命陪君子留下了。这是他们的选择,只是因为他们是军人。有敌人的地方就是战场,战场上不能出现逃兵。她瞥了一眼这个哭哭啼啼的少年,那眼神是毫不留情的鄙视。他也才刚成年,但他选择了当一名军人,就应该有做军人的觉悟。
  她一直都知道,甚至就连军人的家人,也该有这种觉悟。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里好久没死过人了,噢耶

☆、被诬陷

  入目的是一片混乱,颜初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能在角落里等,小付在早前一会被人拉走了。她抱着艳子,问她:“怕不怕?”
  艳子搂紧了她的脖子:“有干妈在就不怕。”
  颜初开始感谢上天赐给了她艳子,让她在疲惫时也有个人可以依靠。曾经她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单亲妈妈,为什么自己都难以养活偏偏还要养一个孩子?原来养个孩子生活会变得更有趣,得到的慰藉也更多,女人在外拼搏累了,孩子的咯吱窝也是个温馨的港湾。
  ·
  外面的捷报一阵一阵传来,似乎成功守住了,行州暂且安全。从高速路口入口处进来一波波惊魂未定的幸存者,说着各个地方的方言。情况似乎稳定了,颜初找到一个小兵,向他打听贺秉荣的消息。
  这个小兵上下打量她两眼,说:“从外面进来的?”
  颜初说:“是。”
  “叫什么名字?”
  “颜初。”小兵手上似乎拿了个花名册,一番查看后,说,“你跟我来吧。”
  颜初心中拿不定主意,可是此刻不跟他走又毫无办法。小兵催促了一声:“走啊。”她跟上去,与一群今晚的幸存者上了一辆大卡车。卡车里黑魆魆的,外面也没有一丝亮光,车里人在黑暗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谁说了句:“可能是带我们进城安置。”说这话的是个粤南人,颜初大致听懂了他在讲啥,给其他没听懂的人翻译了一遍。大家也就安心下来。
  车子摇摇晃晃,艳子还是在颜初怀里睡着了。从大路走到小路,车子颠簸地越来越厉害,颜初觉得不对劲,车上的人也重新不安起来。等车终于停下时,外面被强光灯照得亮如白昼。他们被赶下车,车外面是一片空地,被铁栅栏分成了一块块的,大概三平方米大小,像是一个个铁笼子。颜初和艳子被赶进了一块,被一齐赶进来的还有一个腿脚不便的年轻女子。
  后面不断有卡车送人过来。颜初猜测大概都是今晚堵车队伍里的人。
  外面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兵给笼子里的人一个一个登记上名字,登记一圈下来,竟然有200来号人。铁笼子明显不够用了,于是每个笼子由原本的两人变为三人,颜初这个笼子加进来一个中年大叔,说话粤南口音。
  颜初认出是刚刚在卡车上乱猜测的人,她奇怪他们是第一辆卡车里的人,为什么会跟她们分在一个笼子里。一问之下才知道,刚刚这个大叔和另一个伙伴想逃跑,但被发现,另一个伙伴已经被枪决,他知道跑不了,就只能回来。等回来笼子已经不够用,所以跟颜初分在一起。
  末了大叔还说:“不过跟你们这些姑娘在一堆也挺好,你还听得懂粤南话,更好了。”
  颜初无力地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大叔不是什么好角色,所以抱着艳子离他远了点。大叔这次注意到她还抱着个孩子,先前的热情立马消失大半,转而专注于年轻女孩儿去了。
  颜初乐得清闲。
  等眼镜小兵统计完后,有人拿着喇叭喊话:“各位百姓不要慌张,为了整体百姓的利益,我们只能先把大家隔离。等大家成功度过24小时的潜伏期,就可以带大家去城里安置。请大家配合。”
  颜初早就猜到这么大阵仗是为了啥了,但在人群中还是激起浪花。有人反对,有人哭爹骂娘,有人干脆静坐等死。更重要的是,喊话的人话里有话,说的是那么200多人中有丧尸病毒的携带者。顿时间同一个笼子间的人相互不信任起来,他们大都分坐在笼子死角,哪怕是熟人都是如此。不知道何时起,气氛由闹哄哄地变得静谧。露天的笼子没有任何的遮蔽物,空地上风大,艳子冷得瑟瑟发抖,颜初解开外面的羽绒服将她搂近衣服里。
  年轻女子见到了,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教给颜初说:“给她围着吧。”
  颜初看了眼女子发白的嘴唇,摇头说:“谢谢。不用了。”
  女子也不勉强,重新将围巾围到脖子上。女子说:“我们要一块呆到明天晚上呢,我姓花,叫花业,就是作业的业。我的朋友都叫我花爷。你们呢?”
  粤南大叔说:“我叫陈有辉,是个商人。”
  花业说:“那岂不是个土豪。”
  陈有辉说:“还好还好,几千万的身家吧。”
  花业笑了下,问颜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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