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恋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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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恋探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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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她,满脑子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都十八岁了,还在梦想白马王子,简直愚蠢。」

可也多亏了她的胡搞蛮缠,逃亡的生活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说实话,迄今屡历危机,被子弹追着跑、跳瀑布、受伤……他还不曾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这全是因为她。

她拥有带给人希望与光明的力量;虽然她使用的方法很烂。

比如说:她老爱拿他跟好莱坞电影的男主角比,说他不够体贴、不够温柔,让他屡屡气得想扭断她的小脖子;当然,也就没空怨天尤人了。

「可是她偷亲人的行为还是很差劲。」轻哼一声,他举袖欲拭去她留下的痕迹,却在手到半空时,又颓然放下,改以手指轻按。

唇上还有她留下来的温度与味道,淡淡的,不是那种会挑起情欲的性感,却让他有种想要永久留存的冀望。

海笑柔,一个气死人的女人,到底是几时搬进他心里定居的?

「我喜欢上她了吗?」他纳闷,却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腹鸣声响彻云霄。

是她的肚子在叫饿。

「哈哈哈……」他忍不住仰头大笑,会认真考虑爱不爱她的自己真是白痴。「算了,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未知数呢!」与其想些有的没有的,还不如想想他们下一餐的食物在哪里?

三天了。

因为山区里绵延不绝的雨势,君亦丰与海笑柔在山洞里被困了三个日夜。

这期间,他们日日以山菜野果为生,用水则直接取自上天的恩赐……雨水。

生活看起来并无不妥,起码是活下去了,但……「恶!」喉头涌起一股酸水,每天都生食蔬果,海笑柔觉得自己的胃快挂了。「汉堡、牛排、布盯蛋糕……」除了靠想象外,她没办法再吞下任何一粒火炭母草果实,虽然它并不算太难吃,唉!

「有得吃你还叹气。」君亦丰啃着几朵高山蔷薇的花,这本来是摘来给海笑柔吃的,女人不都爱这些中看不中吃的东西吗?孰料她不过舔了片花瓣,发现花朵带涩味后,就小人地把他的火炭母草果实给抢去吃了。

「我有吃啊!」只是吞得很难过罢了。

这三天来,他们还是照样见面就斗嘴,他成天把她骂得比个废物还不如;但无法反驳地,他同样也把她照顾得像名公主。

只是他的态度仍需要检讨。「你若对我准备的食物有意见,我很乐意将找食物的工作替换给你,就从明天开始吧!」他嘴皮子的利度依然与尖刀有得比。

「你想食物中毒吗?」她可是完全不懂得分辨毒草和野菜。

「不!」他扬唇撤出一抹冷笑。「你找的你自己吃、我的部分我自己负责。」

呃!这不是叫她去死吗?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急忙转移话题。「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山顶洞人?欧伊欧伊欧,呵呵呵……」她傻笑,却只换来他一记蔑视。

「会欧伊欧伊欧乱叫的是泰山。」

「啊!」她呆了。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至少要懂得看电视,连电视都不看的话,起码要晓得掩饰;而你居然连掩饰都不会!?」他眼底清楚地写着「你是白痴」四个字。

海笑柔榛首无力地一垂。「对不起。」妄想与他狡辩的她确实是白痴,她认输了。

偏他还不肯放过她。「还有,你要跟山顶洞人比还差得远,他们没那么娇贵,三天两头吵着要洗澡。」

「唔!」她知道他是在讽刺她昨晚身上痒得受不了,死推活拉着他去帮忙准备洗澡水的事,但……「这么久没洗澡真的很难受嘛!」

「哼!」他冷哼一声,这些涩死人的花弄得他心情恶劣透顶,忍不住就想亏她泄愤,算她倒霉吧!

「了不起今天换我帮你准备洗澡水嘛!」见他不领情,她再加一条但书。「顺便帮你刷背?」

「不必,我怕有人乘机偷袭我。」

「我不过偷亲你一次,你不必记恨一辈子吧?」而且她吻他时他也没反对啊!却在事后拿来当歌唱,真过分。

他不说话。

她突然一惊。「莫非那是你的初吻?」

他整个人发射出一圈炙人烈焰,吓得她全身毛发倒竖。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像你做这种工作的,一定认识很多女人,怎么可能还有初吻嘛!哈哈哈……」原本是想装傻混过去的,无奈他两只火眼金睛威力实在吓人,她只得认错。「我很抱歉,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贩梦俱乐部里卖的是梦想,不是身体。」他厉言。

她大眼拚命地眨了十几下。「这是说……我真的偷了你的初吻?你根本……」她岂非卯死了?

为什么会想到这里来?这个笨女人!他不发一语,只是瞪着两只比箭还利的眼,像要刺她个九洞十八孔。

她整个背脊都凉起来了,毫不怀疑他那双强而有力的铁臂可以在一秒内扭断她的脖子。

君亦丰缓缓起身。

海笑柔用力咽了口唾沫。「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你不要……咦?」他没打她耶,反而跑出了山洞。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她伤他太重,让他一时想不开,所以……「君亦丰,你别做傻事啊!」她紧追出去。「君亦丰……」

「吵死了。」他没走,只是在洞口附近左右观望。

「好险。」吵架归吵架,她还是很喜欢他的,绝不想害他性命。「你在干什么?」她走近他身畔。

君亦丰正从一圈树皮编成的绳环里解下一只小兔子。

「哇,好可爱喔!」她尖叫,抢过兔子。「怎么会有兔子?」

「它掉进我设的陷阱里。」他边说,边叭嗟、叭嗟地快步往前走去。

海笑柔小跑步跟在他身后。「你设陷阱捉兔子做什么?」她说,看到他正在解另一个陷阱,这回上当的是只老鼠。

「喏。」他解下老鼠递到她面前。

「干什么?」她戒慎恐惧地后退一大步。

「拿着。」

「我不要!」老鼠耶!那么肮脏的东西谁要拿?

「你不拿着,我怎么去解下一个陷阱?」

「还有陷阱?」他搞这么多陷阱做什么?「你到底做了几个陷阱?」她问。

「十个。」他继续把老鼠往她面前搁。

她也不停地往后退。「你为什么要弄这些陷阱?」

「当然是捉我们的食物啊!」难不成在玩?他没那么无聊好吗?

「食物?」她愣了下。「你是说这个……」她指指兔子、又望望老鼠。「我们要吃它们?怎么吃?又没火,难道还能生吃不成?」

「谁说没火?」

「你会生火?」

「要不我打猎做什么?好玩吗?」生火本就是野外求生的技能之一,她居然连这都不懂,白痴。

「可是吃老鼠和兔子……」她一脸嫌恶。

「不然你想吃什么?山菜野果,你不是吃腻了?」而且他也厌烦听她不时喃念着牛排、烤鸡之类的东西了。

「是没错,但……」她一直知道他对她很好,只是……方法别这么离谱好吗?

像昨天,她吵着要洗澡,他是很不高兴啦!但仍帮她准备了洗澡水,让她洗个过瘾;然后在她洗澡期间,他还把她的衣服、内衣裤全拿去洗了个一干二净。

呃,她不是在怪他自作主张,只是她终究是未婚女子,亲眼目睹一个大男人,用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掌搓洗她的小裤裤,天哪,当时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可他却完全不懂,还怪她歇斯底里,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

「唔,粗枝大叶的男人怎能了解女人细腻的心思?」她好想大喊,却也明白辩不过他,只得含泪向自己的一世英名道再见。

如今,类似的问题再度上演,她该如何让他明白,纤细的女人心是不能完全以现实来考量的?

「你到底要不要帮忙,快点说,我还有其它的陷阱要巡视。」他不耐烦地说。

「还有?」她快晕了。「不可能每个陷阱都捉到动物吧?」

「大概还有一个。」

「你怎么知道?你去看过了?」

「你以为我刚才为何突然跑出山洞?」

她摇头,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因为我听见有动物掉进陷阱的声音。」他拉起捕捉到老鼠的绳结,上头除了诱饵外,还绑了一些枯枝、碎石。「只要有动物掉进陷阱,这些枯枝和石块就会互相敲击,发出声音通知我来收取猎物。」

「好厉害!」为什么他懂得这么多?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她又呆了,大概是帮不了他了,他只得认命捉着老鼠去巡视下一处陷阱。

「嗤!」想不到最后一处陷阱捉到的是一条蛇,而且它不是贪食诱饵才被陷阱捉住的,它可能是爬过陷阱处,或者从树上掉下来,总之它是被绳结绊住,给捆得动弹不得才遭擒。「这条蛇跟那个女人一样笨。」

君亦丰把蛇连绳索一起提起来,走回海笑柔发呆的地方。「喂,醒一醒,准备吃烤肉了。」

「烤肉?」她恍然回过神来。

他提起手中的猎物,老鼠和蛇,再望一眼她怀中的兔子。「我们的运气不错,一下子就有三种野味可吃。」

「你要吃『小太阳』!?」她大叫。

「『小太阳』?」什么东西?

「它。」海笑柔楼紧怀中的兔子。「你怎能如此残忍?『小太阳』这么可爱,你竟狠得下心吃它。」

「什么『小太阳』?它只是一只兔子。」而且先说吃腻山蔬野果的是她好不好?她以为他是为了谁才去忙和这一堆的?

「我不管,它是我的『小太阳』,你仔细看看,它长得如此可爱,我绝不准你杀它。」

这个女人是白痴吗?君亦丰两排白牙咬得嘎嘎作响。「那吃老鼠总可以吧?」

「我不要!」她一脸见到鬼的惊诧表情。「老鼠脏死了,吃了它,你不怕闹肚子?说不定还会死翘翘耶!」

「那蛇!」他恶劣一笑。「蛇不脏了吧?」是女人就怕蛇,他不信她敢点头;届时他就有借口好好教训她一顿了。

谁知她却应允了。「蛇倒可以,不过蛇那么阴险,吃一吃,不晓得人会不会也变得坏心肠起来?」

天哪,打下一道雷来劈死他吧!君亦丰仰头,大叫一声。「啊……」他这辈子永远也无法了解女人心,什么玩意儿嘛,可恶!

一个礼拜!

转眼整整七天过去了,杜若望度过了有生以来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海笑柔始终没有消息,连警察都放弃地毯式搜索、改采重点式寻人了。

他们放弃了,可是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遇险,却不闻不问?

所以他决定了,他要自己动身去找海笑柔。

饮用水、食物、指南针、睡袋、毛毯……他带了一大堆东西,孤身一人踏上了寻人之旅。

他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只给杜若笙留下一张纸条……我去找小柔了。

其馀的讯息一片空白。

所以当杜若笙看到字条时,简直要疯了。「若望不见了,怎么办?若望、若望你快回来啊,若望……」

「冷静一点。」陈靳璇用力摇着他的肩。

「你叫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杜若笙一急,就习惯咬手指。「若望走了,他不要我了。」自幼父母双亡,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在他心中,杜若望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难道在杜若望心里并非如此?

「若笙。」陈靳璇使劲地拉下他的手。「若望是去找海笑柔,他不是不要你。」

「他没有告诉我一声,就独自一个人上山去了。」杜若笙控诉的语调好不哀怨。

「你并不想帮他救海笑柔不是吗?」陈靳璇认为杜若望不会蠢到看不出杜若笙对救人一事的推拖。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根本配不上若望。」他才是最疼杜若望的人啊!为何杜若望最喜欢的却是海笑柔?

「但若望喜欢她。若笙,情人跟兄弟之间是不一样的,你自己也在谈恋爱,应该了解才是。」

杜若笙咬着唇,瞪着他。「你的话一点道理也没有。」

「好吧!我换个方法讲,今天,假设被绑架的是我,警方已经放弃救我了,而若望也不希望你为我冒险,你会怎么做?一定是不顾一切救我嘛!同理可证,若望也是这样的。」他以为这例子举得很好。

孰料,杜若笙却慎重地摇了摇头。「我绝对以若望的意见为行为的最高准则。他不要我冒险,我就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家里等消息。」

##%¥*……陈靳璇在心里骂出一串三字经。「杜若笙,你这个该死的恋弟情结,算你狠。」气不过,他转身想走。

「靳璇……」杜若望的不告而别让杜若笙忧急心慌得连声音都哽咽了。

陈靳璇回头,看见他红透的眼眶,怜人的光芒正在其中闪烁,狠狠击中他心窝。

「见鬼了,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人?」他一定是前辈子踢倒了杜家祖先的墓碑,这一生才会被罚来还姓杜的一家子债。

「若望会不会有事?」说来说去,唯一会让杜若笙挂在心头永远不放的,还是只有杜若望。

「吵死了。」陈靳璇气极,低下头,狠狠咬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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