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恋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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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恋探戈-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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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发现,兀自高兴地点头如捣蒜。「对,要浓烈得像永远分不开、又美如春画的吻。」

「了解。」他颔首,十足温柔地将她轻放下地,然后学那王子,曲起一腿跪在她身前。「美丽的公主,请容许我亲吻你。」说着,他执起她的手,嘴唇重重地碰了她的手背一下。「王子、公主式的吻。」

海笑柔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呃……接下来呢?」

「还有什么接下来?从此以后,王子与公主就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了。」君亦丰笑得好贼。

「哪是这样?」她抗议。「不对啦!我要的不是这种吻。」

「那要怎样的吻?」他装傻。

「像电影演的那样。」这下总该不会搞错了吧?

「噢!」他点头,双手捧住她的头,转了一个暖昧的角度,然后嘴唇轻刷过去,却差那么零点零一毫厘,略过她的唇。「好了!」

「你根本没吻到。」她控诉。

「你不知道吗?很多电影上的吻都是假的,看起来虽然很美,却是靠拍摄技巧呈现出来的。」

她终于明白了,他压根儿是在耍她。「你没诚意,你骗人,大坏蛋。」

「啧,那不是你的愿望吗?我一一照做了,怎算骗人?」

「我要的不是那样。」

「你又说不清楚。」他无奈地两手一摊。「算啦,你干脆亲身示范吧!」

「好。」偷香的良机稍纵即逝,她岂能不好好把握?用力拉下他的头、倾尽全心吻上他的唇,重重地喙吻、吮压,直到……「你怎么不张嘴?」

「要张嘴吗?」他佯装清纯的手段倒是高超。

「当然要。」而小红帽毫不犹豫地走入大野狼的陷阱中。

他启开丰唇,立刻就发现一条柔软的丁香窜伸了过来。然后,它呆呆地待在他嘴里好半晌,一点儿动作也没有。

他凝眸望向她陶醉的娇颜,她似乎认为,只要把舌头伸进对方嘴里就算法国式深吻了。▲「呵……」成串笑意不期然窜上喉头,让他呛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同时也打断了她的痴迷。

海笑柔疑惑地睁开水蒙蒙的秋眸,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君亦丰同样张大眼与她对望,随即,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他挑了下舌头与她的丁香相碰。

瞬间,宛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初尝情欲的两人,灵活地运用他们的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他的舌卷着她的,像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般,不停地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他们的唇瓣吸了又放、放了又吸,中间发出的濡湿声暖昧得教人脸红。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因受伤而失去血色的娇颜也被情欲染得通红。「唔……」心脏快迸出胸口了,她试着退离半分,让自己好过一些。

但他不允,粗糙的大掌紧压着她的后脑勺,激烈的舌卷缠住她的丁香,滑过她编贝般的齿列、让她酥麻得全身颤抖。

几许吞咽不及的唾液沿着唇角滴落胸前、勾出闪闪发亮的银丝,说不出的情欲在两人的灵魂中点下一把火。

她的脑袋开始发昏,如此浓烈的吻已超过她的想象一倍、十倍……不,是整整一百万倍才对。

她翻起白眼,晕眩的脑子里只剩下漫天烟火闪烁。

「喂!」他在她昏迷的前一秒发觉她的不对劲,急忙退开身子。「别吓人啊!」刚刚不是还好端端地跟他亲吻得欲罢不能吗?怎么眨眼间就昏了?

她的身子软得像要化掉、眼皮好重好重,昏迷前只有一个念头……早知道和他亲吻的滋味如此甜美,八百年前,她就把他压下来卯起来狂吻了。

但我压得倒他吗?另一个念头堪堪浮起,她已被情欲的馀韵推入深深的睡眠中。

他要死了!

杜若望绝望地看着天边如絮的白云,翻飞浪涌成千百种花样,心头无限感慨。

「死去后,大概就看不到如斯美景了吧?唉!」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一心只想着要来救海笑柔,没跟任何人商量,单凭着一股蛮夫之勇冲进深山;他以为自己准备得已够充分,粮食、清水、睡袋、手电筒……他带了十几公斤的装备上山,谁料到……记得带罐头,却忘了开罐器;有手电筒,但没打火机。现在他晓得了,在深山里,打火机绝对比手电筒好用,因为手电筒里的电池早在第一晚就耗尽电力,徒剩装饰作用、增加他的负担。

而方便食用的矿泉水、饼干、巧克力又在短短两日内告罄,让他打从第三日起,沦落为难民一名,又饿又累。

但悲惨却还不肯放过他,第四天,按捺不住饥饿,他采了路边看起来很美味的野果充饥,却只换来激烈的腹痛,让他狂泻到几乎脱水。

如今,除了躺在路边等死外,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柔,为你而死,我心甘情愿,但在死前不能见你最后一回,我会无法瞑目的,小柔……」思绪千回百转,最终系的还是只有她一人……海笑柔。

「小柔、小柔、小柔……」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只知道,他满心满眼只有她梦幻般甜美的笑容。

海笑柔长得不是特别美艳,清秀的容貌充其量只能称作可爱,但她很纯真,十八岁了,还满脑子白马王子式的浪漫情怀,不若时下一般女生,早早在十四、五岁就交了一群男朋友,成天把男人当凯子敲、拿性爱当家常便饭。

海笑柔梦幻得几近不可救药,可是在这日益艰难的现代社会里,她的浪漫却抚慰了多数人因残酷现实所受的伤。

杜若望就是欣赏她这一点,同时也发现到如此纯真并不适合现实生活,所以才想要爱她、保护她、将她占为己有。

可如今……眼前开始模糊,他恐怕再没机会向她表明爱意了。

「小柔……呜,我好想见你……」

「若望!」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你躺在这里做什么?」

他诧异地瞠圆了虚弱的眸。「我真的要死了吗?才会出现幻听,竟然听见小柔的声音。」

「若望,你还好吧?」随着声音的移近,一张粉嫩嫩的俏脸乍然出现在杜若望身旁。

他不敢置信地抬眼望去。「惨了,连幻觉都出现了,噢!鬼差大姊,我还没有见到我最喜欢的人,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不想死啊!」

「你在碎碎念什么?」海笑柔蹲下身子,小手轻拍他被太阳烘得通红脱皮的颊。「上头有宝吗?让你看得这样入迷?」

脸颊上的痛楚让他迷糊的意识迅速地运转起来。「小柔?真的是你?」他不是在作梦!

「你叫我什么?」她蹙眉。「我年纪比你大耶,起码要叫我一声小柔姊。」

「啊!我终于找到你了,小柔!」他太激动了,压根儿没听进她的指正。「我想死你了,小柔。」勉强撑坐起身,他张臂就想朝她抱去。

「小色娘,给我规矩点。」一根无情的食指嘟地一声,又将他压回地上摆平。

「谁……是你!」杜若望愤怒地瞪圆那没啥儿气魄的大眼。「君亦丰,你在这里干什么?」他永远记得,就是这个吃软饭的拿甜言蜜语诱惑海笑柔,她才会一时糊涂,上贩梦俱乐部买爱情,却落到如今落难深山的下常「你太没礼貌了,杜若望。」海笑柔一记爆栗敲上他额头。「是亦丰发现你,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他才去找我一起来看你的。」否则她还舒舒服服地躺在山洞里等他伺候,何苦跋山涉水跑几哩路来寻他?

不过现在想想,自她受伤后,真是辛苦君亦丰了;没出山洞,她都不知道山洞附近的食物早被他两人享用殆尽,如今,他得每天走几哩路去帮她找食物,而她有时伤口痛起来,还会跟他闹别扭、发脾气,太不应该了,要反盛要反剩「你……发现我……」杜若望大惊失色,他方才的呢喃自语不会都被这个小人听到了吧?

「死不瞑目,嗯?」君亦丰回他一记拧笑。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海笑柔不解地问道。

「没有啊!我们哪有打哑谜?」杜若望边打哈哈地敷衍海笑柔,边以警告的眼神瞪向君亦丰,打算他要敢泄他的底,就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是吗?」海笑柔也没有凡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趣,他不说就算了。「对了,你怎么会躺在这里?看风景吗?」

「不是啦!」他没这么无聊好吗?特地跑到这种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烂地方看风景。「我是来救你的,结果不小心遇难,又吃到有毒的野果,才会瘫在地上起不来。」

「你背包里这么多罐头不吃,吃野果做什么?」不知何时,海笑柔已经打开他的背包寻宝完毕了。

「我……」杜若望胀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因为答案实在太丢脸。

「先别说这么多了,既然他吃错东西,就先带他回山洞,洞里应该还有我们上回从小木屋里顺手牵出来的药品,拿来给他吃看看,或许有效。」幸亏君亦丰不像海笑柔那么没神经,否则杜若望非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躲它个三年五载不可。

「好吧!」既然君亦丰这么说了,海笑柔也不再执着地要答案,她垂眸望向杜若望。「走吧,若望,我们回山洞。」

杜若望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心中一阵叫苦,他要还有力气走,会躺在这里等死吗?「小柔,我……哇!」

突然,君亦丰招呼也不打一声打横就抱起他来。

「你干什么?」杜若望大叫,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很丢脸耶!

「你走得动吗?」君亦丰嘲讽道。

杜若望气白了脸。「不关你的事。」

「那你下来自己走吧!」君亦丰作势丢下他。

吓得杜若望伸长了双臂抱紧他,更惹来海笑柔一阵轻笑。

「若望,自己不行就坦率点接受别人的帮助,像我,完全听亦丰的话,他叫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他叫我坐下,我绝对不敢半蹲。」

「是听话?还是依赖?」君亦丰回她一抹嘲讽的笑。

海笑柔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因为你太厉害了嘛!」只要有他在,再艰难的日子都像在天堂。

看他们之间契合的样子,杜若望真是嫉妒死了,但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从君亦丰有力的臂膀、宽广的胸膛,和即便身处艰难亦神采奕奕的眸看来,不难想象,海笑柔为何会完全依赖他。

这就是男孩与男人间的差别吗?他好气自己晚生了几年,如果他跟君亦丰同年,一定也能拥有如他一般的能力与自信,给予海笑柔最大的安全感。

「为什么都没有了?」君亦丰错愕地望着几乎净空的药箱,才几天,止痛剂、消炎药、胃乳片、肠胃散竟全吃光了?

「什么没有了?不是还有很多?」海笑柔走过来,拾起两只药瓶。「你看,还有半罐多呢!」

「他是肚子痛,能喝优碘、双氧水来治疗吗?」他吼。

瘫在另一头像堆烂泥似的杜若望,不自觉缩了下肩膀。「不会吧?要我喝优碘和双氧水,会死人的。」

「止痛剂、胃乳片、肠胃散……那些成药呢?」君亦丰很确定自己没动过急救箱,那祸首就只剩一个了。

「那个……我晚上伤口痛得睡不着,所以……」她无措地搓着双手。

「想止痛顶多也吃些止痛剂而已,胃乳片和肠胃散呢?」

「呃……」她两眼乱瞟,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多了一个若望,你今天大概得找三人份的食物了。」

君亦丰才不会被她骗倒,阴沈的面容充满怒气。「海、笑、柔……」

「因为白天都只有我一个人待在山洞里,很无聊嘛!」她抱着脑袋不敢看他。

「所以你就把药全吃光了?」他咬牙。

「它们……甜甜的嘛!」

「笨蛋,那是药耶,你居然把它们当糖果吃!」暴龙开始喷火。

「那些药就算多吃一点对身体也没有坏处啊!有什么关系?」从没听说有人吃胃乳片吃到出问题的啊!

「白痴,只要是药就不能随便乱吃;像胃乳片,虽然吃起来甜甜的,但吃多了也会有便秘的副作用的。」

「难怪我最近老是不顺。」

「你还敢说?」他快气爆血管了。

「哇!」她把脑袋藏得更深。「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下回不敢了。」

「还有下回?」

「没下回了、没下回了。」她高举双手求饶。

「哼!」君亦丰怒哼一声,再瞄一眼瘫在一旁虚脱得快要死掉的杜若望。没有药,他又泻到几近脱水,该怎么办?

他沉默着,搜寻脑中有用的野外求生知识,有关食物方面他学得很多,但草药……说实话,他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事到如今,不试也不行了。

「好好照顾他,尽量给他补充水分。」交代完毕,他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采草药。」说着,他摆摆手,走了。

杜若望听见「草药」二字,原就泻到虚脱的双颊更加由白转青。「小柔……」

「叫学姊。」海笑柔打断他的话。

杜若望不悦地嘟起嘴。「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称呼。」

「既然只是个单纯的称呼,就请你遵守礼貌,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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