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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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媳-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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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她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悦来客栈隔张家饭庄不过是一条小巷,走了片刻就到了,小二热络的掸着肩头上的布巾:“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那。”

“我找人的。”

“是于公子吧,早在那等着了,于公子,您要等的人来了。”小二从店里一嘶吼,于流飞就似疾风般的扑了出来,傻笑的盯着贺澜看:“澜儿,你来了。”

小二将两人带到一处空桌,到了茶水,拿了赏钱。便乐呵的离开了。

“表哥……”

“我先说!”于流飞眼睛弯弯:“澜儿,我想了一夜,咱们别在拖了,昨日许霖搂着你。我差点就没忍住将你夺过来,我是一刻都受不了了,与他合离吧,澜儿。”

“表哥,你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今儿也是想和你说说这事,你先喝茶。”先让于流飞喝茶安稳下情绪。

于流飞点头,等着她开口。

“表哥,我只当你是我的表哥,在我心里。你和二哥无异,我是不会和阿焕合离的,你明白吗?既然我嫁了他,就不会再二嫁的。”她尽量语气平和,神情平和的说着。

怕于流飞真的像梦境那般。激动的疯了。

他此时表情僵硬,傻了般的盯着她看,两眼动也不动,贺澜有点担忧,“表哥,有些事情错过就错过了,强求不得的。”

突然于流飞站起了身。用力钳住她的胳膊,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澜儿怎么会说和他这些,不可能,“你是不是怪我,怪我没赶回来。澜儿,我知道,你生我气,可当时铺子才刚开,我是真的走不开。而且我知道之后,立马就赶回来了,可那时你已经嫁了,澜儿,你别说胡话,别吓我。”

她被紧紧的钳着胳膊,疼的要命,于流飞双目通红,看的她心惊,她动了动胳膊:“表哥,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啊?澜儿,没事吧。”于流飞闻言立即撒了手,像个小孩子似得,小心的看着她,眸中变得模糊不堪。

她不知所措,更不忍看他的眼睛。

如果她是真正贺澜,大概会和他离开。

突然她觉得是她毁了于流飞的幸福,他一直在等贺澜,现在生意有起色了,该等的人却已经成了不该等的人。

愧疚漫上心头,但她到底不是他要的人,即使是不忍,也得说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她深呼吸,鼓足了气,“表哥,你别这样,你不用等我,我已经嫁做人妇,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

“澜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原先不是这样的!”于流飞不相信,他不信,与他一起长大的表妹,会突然说不用等她了,“是不是许霖蛊惑了你,还是你中了什么邪!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他便要拉着贺澜走。

贺澜用力挣扎开,“你清醒点,我变了,我是变了,我已经不是原先那个贺澜了,你松开我。”

“你不是澜儿!你不是!”

于流飞两眼无神,一把推开贺澜,冲她吼着,然踉跄的跑出了悦来客栈。

贺澜懊恼的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他会怎样,但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她有些无力的出了悦来客栈。

街道上,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漫漫的走到镇口去摆摊。

无论如何,日子还得过。

依旧是和卖瓜的小娘子共用一个摊位,她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的情绪高涨点。

卖出了几份,一旁的小娘子便殷勤的探过脑袋来:“这是什么呀,看着挺稀罕的,呀,里头还有西瓜呢。”

“五文钱一个,你想尝尝吗?”贺澜淡淡的说着。

小娘子贼贼的看了眼,她得尝了才能知道是如何做的,她看着手里的五个铜板,咬咬牙:“我拿一个。”

贺澜继续卖冰粥。

“呀,这里头还有冰呢,这是什么,甜甜的,好像是红豆味的。”那小娘子一边吃一边唧喳着,却发现贺澜一句都没回她,她不死心的继续问:“小娘子,这冰是打哪来的啊,稀罕着呢。”

“嘿,我和你说话呢。”小娘子恼火的推了一把贺澜。

贺澜唰的扭过脸,黑着一张脸,眼神似刀锋,冷冷的盯着那小娘子:“你说什么?!”

本来这些就是不该打听的,不过是她看眼前这小娘子长得温顺,没准她还愣头愣脑的告诉了,却不料她是个厉害的主儿,她赶紧往自己那边挪了挪身子。

悻悻道:“没啥,没啥。”

贺澜瞪了她一眼,扭过脸继续卖冰粥。

那小娘子不消停,小声嘀咕道:“诶,现在生意可真不好做,张家饭庄的那饼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这冰粥也不知怎么做的,那个死人,也不知道打听到了没!要气死老娘诶!”

贺澜用眼尾的余光瞥了眼那小娘子,暗自摇了摇头。

小娘子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不闪躲,巧笑着问:“诶,你吃过张家饭庄的饼子不?我听说啊,那饼子不是张家饭庄的厨子做的,生意挺好的,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那饼子的,我吃了几次,也没尝出来她放什么料了。”

ps:

6k大章呦~~~

第128:村中暴打

烈日炎炎,街道喧闹,暑气将整个伏虎镇的百姓们都弄的有点心情烦躁,正是因为旱年,让长久香火不旺的伏虎庙热闹了起来,烧香拜佛,求神求雨。

纵是如此,天还是不下雨,反而热气回升,秋收前还不下雨,那今年的收成怕是要废了。

贺澜想到刘浩然说的事情,默了几秒,不知是否和这个有关,更奇怪的是,萧璟都回京了,为何刘浩然在此停留。

她不理会旁侧那个小娘子。

那小娘子却仿佛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与她絮叨着。

那小娘子姓严,叫严花花,嫁人三年,并一面介绍着自己,一面问:“你呢,看你这样子,应该才嫁人吧,昨儿来的那个娇俏小哥是谁?”

提到于流飞,又是满面的愁容,她语速快速的道:“贺三娘。”

估摸着严花花看出了她的脸色不好,便不再多言,开始呦呵卖瓜。

另一边,平安客栈二楼上房,背着木窗站立一男子,他明眉深锁,身穿绛紫色团花直缀长袍,头顶发冠,由一根上好的羊脂玉的簪子束发,他五指修长,关节清晰的手中拿着一张书信,却见他手指间越发越紧,纸张轻轻的颤动,仿佛随时都会被撕碎。

蓦然,黄杨木所制的木门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他立即将信塞进袖口,情绪顿时收敛,眼眸带着一丝不明的似笑非笑,他清了清嗓子,“进。”

吱呀一声,门开。

入眼的先是湖蓝色明珠衣襦裙,再是玫紫色比肩褂,步姿风情万种,发髻摇摇曳曳的流苏银钗发出当啷的声响。眼眸似夹着三月春风,明媚的走近,声音带着婉婉柔情:“公子。” 虽说她笑的明媚,男子却是眉头揪的更紧了。不让女子靠近,“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走了。”

“奴婢是跟着公子来的,必须要侍奉到公子回京,若是公子不喜奴婢,等回京之后,奴婢会离开,但现在,奴婢是不会走的。”紫玉低柔的将话说完,缓缓上前。青葱玉指摊上祁子枫的肩头:“就让奴婢来好好的侍奉公子。”

“想回京,就给我安生点,滚出去。”祁子枫厌恶的躲过紫玉,从未觉得一个女人会恶心到这种地步。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祁子枫这才正经的收敛了情绪,他扫了一眼紫玉,神情淡淡,“不想死就出去。”

紫玉吓的一哆嗦,娇容惊变,“奴…奴婢不打扰公子了。”

她心中愤愤不平的退出了屋,还以为这次她随公子出来。是她的机会,她握紧双拳,再回京之前,她一定要让公子离不开她。

紫玉出门间,多看了一眼门外人,她微收下颚。娇羞道:“公子在里面已经候着了,请进去罢。”

话罢,她迈着小步,规规矩矩的往自己屋中走。

祁子枫看着来人,紧抿的嘴角微微一笑。“坐下先喝杯茶吧。”

刘浩然不拘谨,他很正经的抿了口茶,摇头:“你这茶不好喝。”

“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

刘浩然笑而不语,将茶杯平稳的放在圆木桌上。

“刘浩然,刘家,不知道刘太傅身体可好?”祁子枫笑着,他倒是要瞧瞧,这个刘家子孙的骨气。

提及刘睿,刘浩然脸色僵硬,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勉强的笑了笑:“祁大人话说错 ,祖父他已经不是太傅了,代祖父谢祁大人关心,祖父身子硬朗的很。”

“在我心里,太傅只有你祖父一人。你也别叫我大人,我可不是什么大人,闲人一个。” 祁子枫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时不时的往刘浩然身上看一眼,神情自若,消闲的很。

刘浩然笑了笑,“你年长我几岁,我叫你一声祁大哥,你不会介怀吧。”

“哈哈,我正愁少一个能说话的弟弟,嗯?然弟?”祁子枫大笑了几声,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他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有一事,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得问问你了,你替萧璟做事,刘太傅他可知道?”

“年轻人的事情,祖父早已不过问,且高岸为谷,深谷为陵,人生哪有如意之事。”刘浩然饮尽一杯茶,似有感概。

祁子枫与刘浩然畅谈阔谈,祁子枫只觉那小子的心思不浅,即使是替萧璟做事,恐怕萧璟也得防着他。

萧太启这个太傅,当得也够时长了。

如今皇帝年事已高,虽然太子已立,但仍不乏处心积虑的皇子,祁子枫紧握着手里的那封信,该回京了。

他问:“然弟打算什么时候回京?不如与我一起,好路上做个伴。”

“这里,我还有事未完,你什么时候走。”

“多不过两日,既然然弟另有所谋,我这个做大哥的,就不强求了。”

两人在屋中相谈甚久,才告别,出了平安客栈,已经未时。

祁子枫知道云焕现在另有谋路,京城里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该烦恼的了,他撇了撇嘴,那小子,赚大了,他咋没那好事呢,一睁眼,什么都不用管,无家族之烦忧,媳妇也有了,小日子过的悠闲。

祁子枫叹气一声,出了客栈,往木厂的方向去了。

贺澜将冰粥卖完,就回灵浦村去浇地。

突然,田地了见三两个人贼头贼脑的埋在地里,贺澜匆忙走近一看:“嘿!你们干啥,好你们,竟然偷瓜。”

三个小伙一听,拔腿就是跑,手里头抱得瓜都不敢拿,吓的直接往远跑,贺澜知道自己追不上,碎骂了几句,看着自己田里的瓜,已经没剩多少了。

她赶紧将剩下的西光装进了空间,那几个小子。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三的年纪,竟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她扯了扯嘴。

一共两片地,一处贺家的。一处他们家的。

就是她浇的勤快,也已经有不少枝苗打了萎,成了枯黄。

还没到收小麦的时候,约莫等收的时候,都枯死了,这不是水田,不能再地里储水,她幽幽的看着田,继续浇地。

“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老子打死你!还跑?给老子往哪跑!”

“诶。乡亲们,看啥,赶紧拦着,这是要打死人啊!”

“快拦着,拦着!”

贺澜下意识的扭头看。只见人群慢慢的正朝她这边移动着。

不少村民都在。

贺澜伸着脖子看了一眼,一个壮汉手中似乎拿着一根粗木棒子,扬起手里,在追打着一个人,村民们都想拦又不敢拦的。

棍子不长眼,已经有几个好心拦着的人,被棍子打了几棒。

所以口中说拦着。可谁敢往棍子上杵。

“谁拦老子打谁,都给老子滚开!”

只听那个壮汉怒吼一声,棒子胡乱的挥打,村民们吓的尖叫声连连,都往后躲。

人群散开,视野更加宽阔了。贺澜抬眼便能看清那壮汉的模样。而他一直追赶的那人,已经是狼狈不堪,身上伤痕遍布,头发散乱不堪,嘴角的血痕似乎还未干。甚是吓人。

贺澜都看傻了,因为被打的那人是一个女子,一个男人将那女人打成这个模样,还有没有人性。

正当贺澜纳闷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颠颠撞撞的杵了过来,其后的壮汉仍旧再追。

“三娘,三娘,救我,救我……”

那女子突然拉住了她的袖角,抬起一张已经伤痕满满的脸颊,两眼浮肿,眼角处还有瘀青未散,右脸被打的红肿了起来,一路跑来,头发散在脸上,粘黏着血迹。

这一张脸,突然放大出现在她眼前,吓的她是心惊肉跳。

但愣是没认出这是谁。

贺澜仔细分辨,终于从声音辩出了,眼前这个被打成猪头模样的女人,是以前那个娇小貌美,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柳王氏。

柳王氏害怕的躲到了她身后:“三娘,救我,求你……我要被打死了……”

于是,还没等她反应,那个壮汉拿着棍子已经站在了她身前,凶神恶煞的盯着她:“滚开!”

柳王氏是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死了。

她轻咳了一声,给自己壮胆,“那个,你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再说她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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