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眼睛就盯着杜飞,看他一进去,他就将手中在洗着的海瓜子一扔,见齐宾没注意,就瞧瞧的跟了上去。
将厕所门推开,瓜子稍稍的钻进去,就注意到所有的隔间门都开了,除了最后一间,不用说杜飞就在最后那间。
他在怀里摸出一根针管,就贴着隔间的门靠墙站着,这要门一推开,就会将他遮住,但也因为这样,从里面出来的人,一定看不到他。
这针管里的液体是氯化物,只要被注射到体内,不到一分钟就没了呼吸。
他做事一向很果断,这姓杜的既然裘家要他死,那就送他去死,到时再将那虎子干掉,把萧眉好抓回去,事情就算完了,
从隔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瓜子知道杜飞要出来了。
他立刻摒住呼吸,就看门缓慢地推开……咚!
整扇门撞到他的鼻梁上,他的脑子一阵发晕,手中的针管也脱手落在地上。
他知道被发现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低下身去捡针管,谁想马上他的下巴就被杜飞的膝盖撞中。
一种下巴裂开,整个脑袋都要脱离身体的感觉猛地升起,他的牙床更是被撞得血流如注,一时没了反抗力。
他的脑袋更被杜飞抓住重重的撞在墙上。
“齐宾,拿绳子把他捆上送到隔壁。”
“知道了。”
齐宾提着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绳走进厕所,看着满脸是血的瓜子,先踹了一脚:“这些日子我烦死你了,为应付你,我生意都顾不上。”
人被送到隔壁,拉闸门落下,杜飞就让齐宾把这瓜子弄醒。
“你挺能装啊,也能忍,这十多天了,才动手,我还以为不到三五天你就会动手,看来,你受的训练是专业级的。很可惜,你到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
瓜子眼里一片震惊,他自认为装得很像,背景安排也是毫无瑕疵,这姓杜的怎么看出来的?
要说到刺杀,杜飞做他祖宗都行了,赫赫有名的幽冥,难道是说来玩的?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我知道请你来的人是裘家,他是找到谁请出你来的?”
杜飞感觉这一种杀手,应该是出自某一个组织,他自认在最近这段时间,除了裘家,他也没得罪过谁。
“我不会说的……”
啪!
齐宾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不说?不说有你好看!”
“嘿嘿,我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有区别吗?”瓜子苦笑着舔掉了嘴角的血渍,他对形势倒没想错,对于这种人,杜飞不会放他活着回去。
“那你想死得快一些,还是慢一些?”杜飞笑着说,“我可以让用你刚才掉在地上的氰化物干掉你,也可以把你关在这里关上三年,五年,十年。”
“你不怕我呼救吗?”
瓜子心中有些惊讶,这个姓杜的,居然跟狼哥的手段一样。
“你可以试试,你看有没有人会救你。当然喽,我也不止这一个地方。或许我让虎子过来守着你,他经受的训练其中也有怎么让俘虏开口这一门课……”
“不用了。”
从门外传来个声音,杜飞歪歪嘴,将门拉起,看着在那媚笑的何玉媚,就一下将她拉到门里。
“你什么时候有了听墙角的爱好?”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何玉媚一袭红裙,长度是过膝的,却也无法掩饰住她那天生媚骨带来的诱惑,那衣前的起伏更是惊人,到那腰间又是细得像是棍子。
“你知道这人是谁调教出来的?”
“是,独眼狼,你听过吗?”
杜飞摇头,齐宾却紧张地说:“杜哥,独眼狼是博林人,他在华南是很厉害的一方势力。”
“连你也知道?”
齐宾苦笑说:“在华南稍微街面上的人都听过。”
“独眼狼不单是一方势力,他还是没人敢惹的那一种。他有二三十个干儿子,都跟这瓜子一样。不是杀手,就是亡命徒。一但动手,就从来没想过要活着回来。但他不要地盘,他反倒跟各方势力关系都不错。因为他只接单子,他接的单,从来没有办不到的。这华南二十年来,有不少人死于非命,其中有一成都是他下的手。”
何玉媚每说一句,瓜子就吐一口痰,吐到最后没痰了,他就不停的吸口水,被齐宾一拳打得他倒是吐了口血出来。
“白骨精,你敢把狼哥抛出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别以为你何玉媚了不起,我告诉你……”
杜飞好笑的回头瞟了他眼,看到杜飞眼中的戏谑之意,瓜子竟话头一时被掐似的,说不下去了。
他在杜飞眼中看到了上位者对于蝼蚁的不屑。
“那个独眼狼你知道在哪里?”
“我知道,我已经把地址写好了。不过我多问你一句,你真要去对付他?”
“我去收拾他,你去收拾裘家。”
何玉媚笑了起来,浑身抖着:“你想要裘家怎样?”
“你看着办吧,我不想再在华南看到裘家的人,这话我对裘仁表说过了,他不听,那后果就由他承担吧。”
杜飞接过地址,拿着卡片在手中弹了下:“你把这小子也处理了,我很讨厌这种五行欠打的货,还有,让他把齐宾这十多天的损失给补上。特莫的,烤的那叫什么羊肉,不是过生,就是过熟,吃得我都拉肚子了。”
何玉媚掩着嘴咯咯地笑,等杜飞走了,她才笑容消失,眯着眼上下看瓜子好几眼冲齐宾一下巴:“带着他,跟我去裘家演一出好戏。”
“媚姐,我又不算是虎堂正式成员,我……”
齐宾被她一盯,就如芒刺在背,忙拖着瓜子跟着何玉媚出去了。
第349章 下场凄凉
人老了,这睡觉就睡得早,独眼狼不到九点就上床了,扶着肾就在那想要不要找个女人来暧被窝。这虽说年是过完了,也眼见入夏了,可他这身体还是凉得紧。
也都是年轻时留下的伤了,中医西医都看过了,也就那么回事,慢慢的调养,死不了人,可这活罪也免不了。
缩到被窝里,又瞟了眼外面的天井,心想这眼皮子怎么老跳,是不是要出事?
咻!
一声轻响,就看守在外面的干儿子捂着喉头滚进了客厅,他忙一掀被窝,摸出枕头底下的一把手枪,举着对准黑暗处。
“虎堂的虎爷?”
“哼!我倒想让他来,可他躲在温柔乡里没空。”
杜飞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玩着一副象牙筷子,那是独眼狼的,他从厨房过来,顺手就拿了一副。
“温柔乡是英雄冢,你是杜飞?”
独眼狼握手的枪很稳,但在没有把握前,他是绝不会开枪的。他在别墅里外安排了四个干儿子守卫,他们虽不如瓜子,可也是经过他精心训练的。
哪知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就被杜飞摸到了这里,除了这喉头穿洞的,剩下三个怕也凶多吉少了。
“你眼力倒挺好,瓜子都跟你汇报了吧?”
杜飞走到床前的红木椅子那坐下,这个距离差不多五米,独眼狼按理说不会失手才是,可他还是不敢开枪。
因为他自问无法干掉四个干儿子,然后来到这里,这就表示杜飞的实力在他之上。
对于一个强于他的人,他要杜飞更近一些,他才会开枪。以做到一击毙命,否则后患无穷。
“是何玉媚告诉你我住这里的?”
“唔,她可以不说,我也能找到。”
“哼,她是虎堂的人,也是你的女人吧?”
独眼狼瞬间知道猜错了,何玉媚不是虎子的女人,而是这个杜飞的女人。
而这个杜飞才是虎堂真正做主的人,他比虎子更危险。
“你还在等什么?”杜飞露出个笑脸,看着手中那把银制的手枪问道。
“你要再站近一些,我就会开枪了。”
杜飞如他所愿,起身走了过去,独眼狼一怔,他怎么会这样蠢?就这一怔,杜飞中的象牙筷子脱手而出,钉在了独眼狼的掌心。
独眼狼痛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但他没有叫一声。
毕竟他是华南的老牌强者了,他成名时,何玉媚还是个孩子,虎子更是还在蹒跚学步。
杜飞捡起地上的手枪,指着独眼狼的脑袋:“你帮裘家做事,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你可以开枪了。”
独眼狼捂着手上的伤口,倔强的抬着头。
“砰!”
杜飞没有犹豫,子弹射得独眼狼的脑门,他把手枪扔在地上,打了个电话,就坐在门槛那抽烟。
刚和齐霜看完电影的虎子和黑狗赶到了这里,后面还带着两车的小弟。
“给我搜,把这地方翻个底朝天,这个独眼狼混了一辈子,钱不会少。都给我找出来。”
“是。”
“你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杜飞靠在墙上,看着先将冰箱抬出来的黑狗,拉开冰箱门一看上面有一排布丁瓶装的乳白色液体,就让黑狗闻。
“杜哥,这看着就不是好货,干嘛要我闻啊?”
“闻!”
“是!”
盖子揭开,就是一股的臭味,黑狗的鼻子很灵,脸一下就扭曲走样:“这特莫是过期酸奶,这独眼狼有病是吧?他是要吃这个?”
“我估计是,他身上有伤,这种酸奶对他的伤有用。”
杜飞接过嗅了下,就让黑狗喝:“这酸奶是用人的做成的。”
“我去!”
黑狗刚想试试味道,这要万一好喝呢,那臭豆腐不也是闻起来不行,可是吃起来倍爽吗?
“杜哥,里面找到了个保险柜。”
“砸了。”
“太硬!”
“擦!”
杜飞走到屋里,就看那保险柜是嵌在墙里的,还真不好弄,这来的人也没带大锤,想要砸了墙拿出来都不可能。
上面还有密码锁,想要弄开,非要上电锯了。
“先带回去再说。”
杜飞也知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这独眼狼真跟何玉媚说的一样,这保险柜里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
例如说账本,谁请独眼狼干掉谁的,他会不会有记录?
“有人过来了!”
独眼狼这别墅很偏,说白了跟农家院差不了多少,这半夜过来的人,绝不是回家的,一定是他的人。
黑狗带着几个小弟过去,没多久,就听到些叫喊声,那人想跑,被黑狗扑上去,一顿胖揍。
“抓住了!”
黑狗把人拎过来,直接就不客气的推倒在地上,这人长着张令人厌恶的奸角脸,在电影里一看就知不是好人的那种。
个倒挺高,瘦瘦的,还穿着西装,跪在地上,还抬头怒视黑狗。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住的地方,你们敢打劫打到这里来,就不怕死了连埋的地都没有吗?”
“哟,这嘴还挺会说的,我倒想看看你是想拿独眼狼吓我呢,还是想跟他一样,马上去投胎。”
虎子一拳打在这男的脸上。
他还没从独眼狼去世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就挨了这拳,人都懵了。
杜飞拦住虎子:“你是独眼狼的干儿子?”
“是,我代号叫长棍。”
那瘦子捂着脸回了句,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杜飞一看就愣住了,这干爹死了,他好像还要放鞭炮庆祝?
“我们在他手下干活很累,好些人要不是被他从小养大,早就想走了。你们帮我杀了他,是大好事。”
我擦!
杜飞心想这独眼狼做人也很失败啊,收了那么多的干儿子,谁知一个个都这样想。
“你知道除了那保险柜,独眼狼还在什么地方藏了东西吗?”
“知道。”
长棍起身带路,杜飞就给虎子使个眼色,虎子就贴着长棍走。
来到里面的卧室,长棍就床扳一揭,再手在床板一角摸出根拉绳一扯,床底就露出了个大洞。
“我先下去。”
黑狗自告奋勇,长棍当然还要走在最前面。这地下室很干燥,能看出平时的保湿做得不错,长棍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很快就找灯了,按开了,黑狗就愣住了。
“杜哥,虎子快下来,这地方藏了个人。”
杜飞跳下地下室,就看向墙角,那里躺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已经瘦成了闪电,全身除了骨头就是一层皮。脸上的胡子长了密密的一圈,人像是没了呼吸。
直到杜飞上去拍他的脸,才发现他还活着。
“这人叫诸葛敬,是……”
“他是东城集团的董事长?”虎子一惊,他老家在华南,土生土长的,对华南的势力很了解,东城集团的董事长也算是一号人物。
但他在十年前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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