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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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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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看看林秋渡,按住她的手又道,“恒亲王年轻才俊,又碾转多地,难免留情,小姐您不要担心,毕竟您才是亲指给王爷的正妃。”

林秋渡苦笑道,“风筝,你不懂。我守着这个正妃的名号,不过是因为我父亲手里的兵权。恒亲王。。。他爱不爱我,那是另一回事。反正,我是爱上他了。”

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所以,谁也别想把他从我手里抢走。我一定要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让恒亲王在府中思过时,还冒着危险去和她幽会。”

风筝想了想,劝道,“不过小姐,这个送条子的人,也不知道安何居心。他说恒亲王爷在外头有人,万一是想离间小姐和王爷呢?我们贸然去看,岂不是中了他的计?”

林秋渡摇摇头,“三月三,长风楼。均是此间痴儿女。这份痴情绝对留不得。”说完将手里的鸳鸯佩放进荷包中嘱咐道,“不要告诉老爷,我们,傍晚偷偷去。”

风筝还待再说,林秋渡瞪了她一眼,“别啰嗦,不是知道你心好,还以为你收了那女人什么好处!”

风筝委屈摆摆手,忙道,“没有没有。小姐,真的没有。”

“嗯。”林秋渡又拿过纸条看了看,笑了,“把这条子,折成原来的样子放回去,鸽子嘛,那么乖巧,也放了。”

风筝伸伸舌头,嘟了下嘴,“噢。这个。。。鸽子养着也好玩,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要养,给你银子,自己去买了来。还有,别在府里放这鸽子,走远一点。”林秋渡说完自己便进屋了。

院子里天色已暗,风筝微微一笑,抓着鸽子走出院门。

云梦乱我丝

恒亲王府。

黎叔从南宫诺的书房退出来,小心地关上门。

莫阳迎上去问道,“爷怎么样?这都第几天了,也还是一步门都不出。”

黎叔摇摇头,“这样的掌力,不避也不抵抗,踏踏实实的正中胸口,怎么可能一时好的了。”“这帮人下手也真狠,爷也是皆数受了,虽然应该没有大碍,但几十板子都打在腰椎上,这么大的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忍得了的。”

莫月恨恨道,“这承嘉老头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还,还闭门思过,这、这不就是圈禁吗?咱们爷也是堂堂王爷,日理万机的。。。。。。”莫阳瞪了他一眼,责道,“不要乱说话,叫人听到。”莫月乖乖闭了嘴。

黎叔道,“闭门思过,也是好的。爷这样一来可以养伤,二来若这段时间兵部出了什么岔子,跟咱们爷也就没关系了。皇上要责罚,那首先应当是军机处了。”

莫阳莫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莫阳这才又小心向着黎叔道,“爷,他。。。真的是为了安亲王的那位侧妃吗?”

黎叔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爷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们就别问了。”

绾婳正在检查南宫耘中午的药材,忽然听得抒阳居外一阵喧哗,就见茗安慌慌张张地跑进屋里来,“主子,不好了。刚才王爷忽然在养心殿晕倒了,脉象微弱。皇上大惊失色,将太医院所有医正都宣进宫了,您也快去吧!”

绾婳一震,暗想这两日南宫耘脉象平和,不应该有什么问题才对啊。想归想,忙带了药箱针包匆匆去了。

到养心殿的时候,承嘉帝不耐地在殿中踱步,殿上跪了一群不知什么的大臣,床榻边围了一圈老太医。

承嘉帝见绾婳到了,忙指着床道,“顺侧妃,你快去看看。”

绾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众太医让出了道,其中一位年长的太医看看绾婳,轻轻摇了摇头,让了出去。

绾婳心中一凉,走到近前,床上人脸色苍白,额头尽是汗。绾婳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伸手探了鼻息,甚是微弱。这才搭上南宫耘的手腕,微微闭了眼。

寂静,半晌。

月满盈亏,看似平和之后,便是虚空。越是平和,越是凶险。绾婳心中暗惊。

听得耳边有人战战兢兢对承嘉帝道,“皇上。。。皇上饶命啊,今日是三月三,是吏部呈报列表的日子,微臣等刚将上月的奏表呈于安亲王,安亲王突然脸上痛苦,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您看,那报表还未动过。”

绾婳已将南宫耘的手腕放回被中,抿抿嘴唇,有几分犹豫,从针包中取出银针。

想了一想,起身冲承嘉帝福了一福,竟将床帏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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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归云梦

绾婳将南宫耘的手腕放回被中,抿抿嘴唇,有几分犹豫,从针包中取出银针。

想了一想,起身冲承嘉帝福了一福,竟将床帏放了下来。

几位老太医低声奇道,“有什么竟需避着我们吗?”承嘉帝没有作声,冷冷看着朦胧的床幔。

床幔中,绾婳咬咬牙,这才拈起长针,屏了呼吸,解开南宫耘的衣襟施针。

深浅,精准。这样几不可见地脉象,稍有差池便是葬送了他的性命。

指尖轻点,小心翼翼,不敢丝毫大意。以她对医药如此的精明程度,却仍要压,试,之后才敢下针。

几下之后,南宫耘脸上却越见苍白,薄唇几乎不见血色,俊美的脸舒雅温文,安谧得不沾一丝人世烦恼。

绾婳心中并无十足把握,最后一针扎完,鼻尖渗出了点点汗珠。

她有些发抖地收回手,放在身侧,双目紧盯着人事不知的南宫耘。

小半盏茶的时分过去,南宫耘依旧静静躺在榻上,没有一丝动静,好像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了。

绾婳有些心慌,颤颤地伸出手去试南宫耘的脉。

还未碰及手腕,却见南宫耘脸上显现痛楚之色,猛地一口鲜血嘭出,溅在明黄的床幔上。

承嘉帝早已等不及了,此时见殷红突兀,又急又痛,冲上前去掀开床幔,正对上绾婳一双有几分焦惶的眸。

承嘉帝心一沉,挥手推开绾婳,吼道,“你滚开!太医!太医!”

一群太医急忙围了过去。

“啊、皇上、皇上、这、这位姑娘扎的均是安亲王的死穴?!”

“扎者将筋脉寸断,急血攻心!”

“常人一扎或毙命或终生瘫痪,何况安亲王身体羸弱!这会害死安亲王的啊!”

“皇上、皇上!安、安亲王脉象,已然悄寂!”老太医失声道。

绾婳一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喉中哽咽。

养心殿里一片寂静。

承嘉帝站在床边,浑身发抖。他指着南宫耘,他一生中最深爱的女人的儿子,冲着绾婳道,“你很好。。。你害死了他。”几步上前走到绾婳身前,抬手便是重重一个耳光,猛地将绾婳扇倒在地。君王如此,气急败坏。

绾婳脸颊蓦地高高肿起,她只是低声哽咽道,“不是。。。不会的。。。。”

“来人,将顺侧妃拉下去,乱刀砍死!马上!”

绾婳闭上了眼睛,心里瞬间百转千回。

我不后悔。那个男子的微笑,云浅,寂如莲。

王爷,你是知道我是为了救你吗?只请你不要怪我。

几名侍卫从殿外小跑进来,拉扯了绾婳向外拖,绾婳没有挣扎,泪水慢慢流了出来。

“慢着!传旨,虞域明氏,株连九族!”承嘉帝像一只发怒的狮子,高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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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赏相逢

“不!”绾婳顿时如被电击,挣扎着爬向承嘉帝,奈何几名侍卫紧紧抓住她不得靠近丝毫。

“赶紧拉下去!”承嘉帝伤痛之下暴怒,什么也顾不得了。

“不要。父皇,不要。”

微弱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坚定无比。

承嘉帝骤地一震,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儿子。南宫耘微微睁开的双眼,脸上尽是哀求的神色,“别杀她。”

老皇帝已是又惊又喜,咧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搓着手,木讷重复道,“好、好、好的。”

几名太医呼呼啦啦围上前去,望闻问切,脸上现出惊喜不信的神色。

绾婳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早上替南宫耘诊过脉,现在其脉象虽似临危之人虚弱无力,却绵绵细长,似水涌而竭,月满而亏。施针冒险以抵住那一缕迫近之脉,是唯一的办法。

以针压住经脉后,脉象便如死人一般没有声息。被抵制住的脉象若能蓄势冲破那迫近之脉,便会脉象回转,平和如初,即是,逃过一劫。而若不能冲破,那便就是个死人了。

承嘉帝转怒而喜,“来来,顺侧妃,快来。耘儿,你可要好好谢谢你的媳妇儿。哈哈哈。你好好休息,朕去收拾那帮没用的老太医,啊,哈哈!”笑得爽朗痛快。

转看看绾婳,见她一边高高肿起的脸颊,不免有几分内疚,将绾婳的手拉过,走到床边,覆到南宫耘的手上,“朕刚才心急了,以为朕的耘儿。。。罢了,你们好好说说话,顺侧妃,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朕赏赐给你什么?想好了尽管告诉朕!”说完,哈哈笑着收拾那帮太医去了。

绾婳淡淡笑着看向南宫耘,见床上的人微睁了一双凤眸,半开半阖间妖媚尽显,冲自己温柔地笑,

“你救了我?”低低的声音如春风,绾婳听不出他是什么语气,只歪着脑袋看着他。

“痛吗?”

绾婳伸手抚住脸颊,娇媚一笑,“不痛。”

南宫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敛敛薄唇,继续问道,“父皇说了要赏你,为夫那要如何感谢你呢?你总不能有了父皇的金口玉言,就瞧不上为夫我的了吧?说说看,什么都答应你。”

绾婳一愣,一件事蓦地涌上脑海。刚才南宫耘生命危急,她将明日只是放置脑后,现在忽听他如此说,心里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便道,“王爷,”

“嗯嗯?”撞上南宫耘那双还有些涣散却殷殷的眸子,话到嘴边,却成了,“您少说点话吧。身子还虚着。,您以为大好了?”

南宫耘听着她嗔怒的语气,眼眸一暗,追问道,“你可当真没有事吗?爱妃,你现在说什么,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本王也爬梯子去给你摘。”

绾婳看看南宫耘苍白的脸,顿了顿,笑道,“王爷,绾婳可不敢要什么劳什子月亮,麻烦您躺好了,再出什么差错,皇上真要抓我去五马分尸了。”

南宫耘嘴唇微扬,伸手挠了挠绾婳手心,“那你就在这儿。”脸上单纯的像个孩子。

绾婳心里一揪,拿帕子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嗯。”

疑窦

南宫耘嘴唇微扬,伸手挠了挠绾婳手心,“那你就在这儿。”脸上单纯的像个孩子。

绾婳心里一揪,拿帕子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嗯。”

喂男子喝了药,看他沉沉睡去,绾婳一人坐在床边,心中似猫抓,万般滋味。

三月三,长风楼,薄情人。

纸条上字迹犹刻在心。诺。我能去吗?

若去,一则,南宫耘病情危急,此时此景,如何能置他于不顾?

二则,南宫诺此约未免唐突,不似他作风。当日园中,也确实未见其正面。

三则,他园中受刑应该还未愈吧,犹在府中禁闭,监管严密。他。。。可会如期赴约呢?

若不去,只有一条,就是心里一千一百个不愿意。

几个念头在心中纠结不清。思量来去已是多时,不觉起身走至窗前,才发现窗外,已是斜阳落晖,不犹微微叹气。

眼见斜阳西落,心中犹是着慌。

不安中,却见院门外猛地有白绢一闪,绢上美女巧笑。

绾婳一惊,那晚燃尽的母亲肖像似乎就在眼前。

养心殿把守严密,何来故作玄虚之人。

心中疑窦顿生,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秘密?

自上次在园中意外发现南宫耘曾去往南辰之后,她本已尽量告诫自己,不要把母亲的死和这个温柔美好的男子联系在一起,那时他还小。

现在,这个念头不知怎么的跑了出来,像打翻了一台墨,那黑色忽的就渲染开来。

怎么会那么巧?

南宫耘,母亲的画,今晚诺的邀约,为什么屡屡出现在一起?是暗示,还是计策?

绾婳深吸一口气,我要去见南宫诺。

不管是什么理由,还是仅仅因为,我想他。我要去见他。

忽然就这么决定了。

绾婳走到桌旁,轻轻将针包收拾好,转身欲走。想了一想,走回床边,放下针包,蹑手蹑脚地替南宫耘掖了被角,拿起手帕,他身子还虚,冷汗不停地出。

才一抬眼,就看见南宫耘睁着一双桃花凤眼,贼兮兮看着自己,扫了一眼收拾好的针包,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柔声问道,

“爱妃这是要去哪儿啊?”

绾婳勉强一笑,将针包放回怀里,“王爷,您身体不好,忌讳伤风走动,皇上的意思是,您姑且还要在养心殿住一段日子。我回抒阳居去取点东西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的小事,让小的们去做就行了么。”南宫耘说着费力地撑着手想起来,微微提高了声音问,“茗安呢?这样的事还要你去,我看着小子真是该挨揍了。”

绾婳忙上前扶住他,“您别怪茗安,是。。。。”话还未说完,就看见茗安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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