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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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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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甩开北宫润的手,北宫润猛一拽她,拖起她就跑,刚出殿门,抱起她施展轻功直奔坤舆宫。

看他双唇紧闭,面上肌肉僵硬,不自觉抱夙夜有些紧。

“不会有事的!”夙夜安慰道。

两人冲进北宫琅常居的怡德阁时,北宫琅躺在龙床上,昏迷不醒,他的状况一直不好,据侍卫回禀,有个人象鬼魅一样突然现身,他们在外面没有听到任何

102、夏青 。。。

声音,听到动静时,阁内所有伺候的宫人都被一击而亡,唯有太上皇昏倒地上,反而没有伤痕。

北宫润有些哀伤,即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北宫琅的手,轻轻唤道:“父皇、父皇!”

夏日的蝉鸣连同燥热都没有渥暖东陵舍的浑身冰凉,他躺在房内一张卷竹山水蓝的软榻上,时间与流光并行,静如死水,最初的痛恨而致的冲动,还原为绝望。

他凝视着床帐上吊挂的一只晶莹的玉环,流动的光晕中,是她烂漫、透明的笑,他猛地抓起手边的琉璃盏朝玉环扔去,玎玲…啪啦,玉环被打碎了一个缺口,琉璃盏打碎在地上。红色的酒水和碎琉璃片交杂,还能映出她冷酷的笑。

“你知道吗?”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那些碎片,“这世上只有我能理解你,”

他在屋里打了个旋,脸上笑意浮动,和那个女人共舞时的委靡妖娆,缠绕在腰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哈哈一笑,“因为,你这个女人和我一样坏,一样的自私冷酷,所以我才会喜欢你,就象喜欢我自己,我曾经以为你是最天真、善良的天上的仙女,可是越和你在一起,我就越觉得我们是一样的地狱里的妖孽。可是我喜欢你,喜欢和你心照不宣,一起作大大的坏事的那种感觉,我喜欢看你骂我,看你瞧不起我,实际上骨子里特别欣赏我的那种感觉。这世上也只有你能看透我,能理解我,我们本应该是最相配的一对,你却看不到,虚伪地去寻找一种得不到的痛苦,虐待自己,虐待别人,虐待我…”他嘶吼。

“哈哈、哈哈……”他不停地痛快淋漓地大笑,“我说的对不对?”翡翠的眼眸柔情万种地向着幻象温柔的质询,仿佛在问:“你爱不爱我?”

他的翡目忽然山凸水竭,厉声道:“可是你连个道别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从来要求的都不多,可是你,在利用完我后,怎么对待我的,现在却去娶一个小奴才,他为你做过什么?他凭什么?”

他转身一把揪下玉环,狠狠摔在地上,“啪!”碎玉片四溅,其中一片直朝他的翡目而去,一瞬间的疯狂令他停滞不动。

正开门进来的的愫青手中托的一碟点心直飞而去,打掉了飞溅的碎片。

东陵舍仿佛突然醒来,迅速冷静地后退几步,坐在软榻上,让刚要开口说话的愫青愣住了,没敢说什么,低头收拾屋子。

十六岁的少年,柔韧的侧影,如山峦起伏,秀水荡漾般清奇秀美,长长的睫毛扇形铺开时,幽静淡雅,而微微抬眸,茫无目的瞥来时,线条宛转出的是一种惹人怜爱的忧郁!

东陵舍心中一动。

“愫青,你过来!”东陵舍的声音暗哑、轻慢。

愫青浑身一激灵,琉璃

102、夏青 。。。

片上红线滴下,他呆呆地转头望向东陵舍。

翡目深陷、鼻梁高挺,浓黑的双眉在尾端微翘,圆润饱满的唇,若含榴花,愫青不自觉地心里跳了起来,眼睛沿着乱成一团的衣襟,向宽肩蜂腰处扫去。微凸的胸肌如有魔力,他的眼前全是总也忘不了的,他的碾压。顿时,全身如一股热流而过,心里酥麻地就要象以前一样,去匍匐在他的身前,舔含吮吸那最挠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茫然而专注地凝视他的主子,他知道,几个月的身心折磨已经令他达到极限。二年来的禁欲,更是伤损了他的元气,他心疼他,可是能这样吗?

103

103、伤心 。。。

难以舒解的欲望早就累积到了顶点,愫青慢慢放下手上的托盘,把手上的血迹在衣服上擦干,跪在东陵舍的身前,伸手解开东陵舍的中衣。

从来都雄健勃发的地方,略有些萎靡不振,东陵舍一瞬间的冲动被浇了盆冷水。他闭目向后一倒,口中慢慢道:“愫青,让我忘了她吧!”

愫青心中被拧了一下,他依恋的用脸颊,鼻尖去触碰,略凉的肉体滑动在唇边。他一口含住前头,舌头舔住,微微一吸,东陵舍被突然而来的温度激得一声呻吟,脑海中电闪雷鸣般想起最让他贪恋的温暖的泉,就象一把刀切断了感知愉悦的神经,他抬起一脚,踢倒了愫青,猝不及防地愫青双手全扎在了身后的碎片上,钻心的痛疼传来,旖旎的欲望不舍而去。

东陵舍也看到了,他挥挥手,愫青站起来,要向外走,却又转身回来,“主子,可曾想过,她为什么离您而去?”

东陵舍轻轻“哼”了一声。

“主子设计了舅老爷,只是模棱两可的一次,她就忌讳的很,而主子初见她时,是个什么情景?她确实在乎,她就从来没想过和主子您做正经夫妻!”

“可是她明明跟几个男人都有染?我看她从来没有在乎过?”

“恕奴才斗胆,她身边的男人太多,没有人敢在乎她的贞节,而她却可以以自己的尺度衡量别人的贞节!”

“主子这一次是把自己推上了难以转圜的绝境!”

“我确实没想到,这个东方目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句话就漏了馅!”

“主子真不死心,不妨想想其他办法?”

东陵舍忽然醒悟,笑意蔓延,“愫青备快马,我要赶回京城去!也许该去会会心里肯定也不痛快的风流大才子了!”

他转眸怜惜道:“愫青,你的手…?”

愫青眼神一暗,“我没事!我这就去!”

东泽南方,山峦叠嶂,夕子山山脉洞多峰险,地势险要,是南北交通的要冲,自古多出山匪,常年盘踞,势力庞大。

天下初定,官府无暇过问,山上九山十二洞,各有头领,善恶不同,山下百姓屡受其扰。

一日,沙石坡下的沙石镇,镇前的大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轰鸣,一群剽悍骁勇打扮各异的壮汉飞驰而来,把路边歇脚的老少爷们吓得半死。

一群人纷纷下马,茶水摊的人开始往外跑,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红脸汉子,哈哈一笑,“都别怕,我们一不抢财,二不伤人,都坐着吧!”

茶水摊的老汉看这群人形容磊落不象悍匪,就招呼众人归座,另打扫出一个干净的桌子,让坐倒茶。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坐下,时不时开怀大笑,“二当家,心里美吧!听说,那东石镇的冷月盈可是全夕子山山下长得最水灵的姑娘

103、伤心 。。。

,不是他家大哥武艺高强,为人豪爽,与众头领交情匪浅,早就被抢了。现在咱大当家亲自出面去给你求亲,十有九成九这美事就成了,兄弟们馋死了!”一个瘦脸汗拍打着一个高个青面颇英气二十七八岁的汗子道。

“就是,二当家可真有艳福!”

居中而坐一直不语的宽脸浓眉,英武逼人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咧嘴一笑:“老二可别高兴的太早,此一去,我也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总要看人家姑娘是不是中意你?”

“嗨,凭大当家的名号,二当家的一表人才,他们冷家还能不答应?再说,若要他们真不识抬举,我们抢他娘的就是!别人怕他,难道我们还怕!”一个黑脸宽肩汗道。

另一个汉子,“老八,你就知道抢,强扭的瓜不甜!大哥说过,要人人都能娶上媳妇,但都得人家姑娘愿意!”

“可不是吗?咱们以前的兄弟打完仗后,大部分都散了,也都该娶上媳妇了吧?”

几个人想起了往事,一阵沉默。

“行了,人家都是有老有少有家,咱几个都是孤家寡人,兄弟们在一起不知多快活,等娶了媳妇不就有了家了吗?老三、老四、老五、老七现在都有了媳妇,等厌倦了山野生活,咱们再找个镇子过平常日子多好,是吧,大哥?”被称为二当家的安慰道。

“是啊,老六,你什么时候能相中个?别挑花了眼啊!”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我这辈子不找女人,想找个男人怎么着,你们不让?”一个粗嗓门大吼几声。

几个人爆笑起来,“去你的吧?就你那样,是怕找个女人,压死人家吧?”

“哈哈,哈哈!”

老二偷眼去看居中的首领,脸上淡然一片,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听说了吗?咱东泽第一美人那个白家家主今日成亲,好象要娶个南方的大财主!”

“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嗨,薄相不是坏了吗?皇帝硬逼着他休了那女人,本想自己纳为妃子,却又让她娶夫,还封了个王爷,真是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够乱的!”

“听说那女人美若天仙?是真的吗?”一桌上几个男人凑一块在那闲聊,不时有几句污言垢语传来。

而另一桌坐着几个赶集的妇人,其中一个鄙夷道:“准是个狐媚子,整日介勾三搭四地,听说连当今皇帝都勾搭上了,要不怎么能无缘无故被封为王爷呢?”

“恐怕皇帝就是放在宫里都不放心,怕丢人才没纳为妃的吧!”

这边的壮汉们都没了动静,静的异常,老二刚要站起来,那首领一按他:“那是她做的事,怪不得别人说三道四,不用管它,我们走吧!”

那边桌上聊闲话的人,这才觉出危险来,害怕的齐回头看。

一群人都不再

103、伤心 。。。

说笑,上马急奔而去,没有人看到,首领脸上难以遮掩的伤心!

北疆的素伦山上,羌族新建的山寨,山环水绕,地势极佳,身着便装的铁朔坐在山寨侧面的一个山坡上,阳光明媚,山坡下的小溪中,巩廉蒲正快活地玩水抓鱼。

羌族装扮的巩廉玉貌秀而水灵,从山寨出来,远远看到两人,向这边走过来。

“铁大哥,寨子建得差不多了,以后别再麻烦向这儿运东西了!”她坐在铁朔身边。

“嗯,军里这东西不缺!再说,圣上有旨意,让我全力助你重建山寨!”

“多亏大哥,羌族不但再没有了那些屈辱的岁贡,还获得了很多特权,再也不会受人欺辱了,数百年来,我们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安居乐业了!”

“这都是小夜在圣上面前斡旋,我没做什么,再说,我也是半个羌族人,你不必太客气!”

“大哥手里拿的是什么?”巩廉玉瞥见铁朔手中一个红色的绳结。

“没什么!”铁朔把红结放入怀中。

“大哥自从来北疆就一直忙于军务,帮我重建寨子,辛苦了?”

铁朔微微一笑,脸上被北疆的风沙吹粗了的皮肤,有干结的粗纹理,给鲜明硬朗的五官更添了几分风采。

“可我看大哥从来没有笑过,开心过,是为了什么,我能猜猜吗?”巩廉玉性格爽快,直截了当。

铁朔站起来,“我能报父仇,能为母族出力,能从军参战,已经是平生所愿尽偿!我只是习惯了!”

巩廉玉面上微晒,心道:“我不怕你不说!”

“大哥,可知道小夜今日成婚?”

铁朔摇了摇头。

飒飒风过,似人的低语,铁朔胸中顿时难以抑制地翻涌他永生难以忘怀的情景。

铁血残酷的沙场军帐中,那个面目平淡的粗布军装女子,挽着兵士的发髻,坐在床沿,用洁白晶莹的一双长指编织红艳艳的绳结,她时而蹙眉,时而噘嘴,帐顶缝隙的光线投在粉色水润的唇上,好象能听到唇珠中的喃喃自语。让人就想把它含在嘴里,化在心里…。

巩廉玉望着负手而立,脊背永远挺得又直又硬的铁朔,暗叹一口气。

“她要娶的人我认识!”

铁朔终于无法再装下去了,他转头,他一直不愿打听她的消息,谁不想挣脱这刻骨铭心的羁绊。

“她这次是要娶吗?”

“是啊!”巩廉玉开心的笑了,“铁大哥,真不知道?”

看铁朔有些尴尬,巩廉玉佯装看不到,“她要娶的是她家的四公子,这位四公子一直呆在南方,现在跟在她身边!”

“你说什么?她不是和她义兄成亲?”他震惊地望着巩廉玉。

铁朔纵马狂奔,冷冷的寂寞就象这漠北的黄沙、枯草,一眼看不到边。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每天上午10点前更新。本文我已写完。

104

104、青眸 。。。

水木华进宫后,对北宫琅的情形也是无能为力。

怡德阁侧殿,“舅舅,最近京城和各地都有一帮神秘的人在绑架和刺杀一些重要的地方官员,我本以为是古少黎的余孽?可今日又惊吓了父皇?我又觉得不象。如果是他们,该对我下手才是!”

“这帮人中可能有白苏夕!”

“那有可能还是古少黎的余孽,或者是他又勾结了别人?”

“你小心一点,另外还有永王!”

“我知道,就请舅舅查一查?”

水木华点了点头。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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