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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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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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独坐一边,抬手又提起一壶,给自己倒上,凝视着杯中摇晃的光影,仿佛看到白苏无言的忧伤。她仰头一杯,也趴在桌上,歪头细细打量水木华,忍不住亲了亲水木华的额头轻声念道:“我愿逐风来,日日身化雨,哥哥你听见了吗,日日身化雨…”。

石桌清凉,夙夜舒服地只想睡,昏昏沉沉间仿佛还是水木华给他念诗,她笑了笑。

根桐闪身进来低声唤道:“公子爷?大小姐?”

根桐犹豫了一会儿,躬身对两人深深一礼。抱起夙夜消失在园门口。

24

24、番外7 伤情 。。。

“根桐,你回来了?”西卧房若云听到声音问道。

“夜?她怎么了?”

“小姐喝醉了?”

“去打盆热水来!”

卧房里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若云的心慌终于静下来。床上蜷缩的夙夜,一身薄绿单衣,半搭单被,玲珑圆润的身子半裸,浑身散发着醉人的果香。若云坐在床边,强自镇静的别转头不看夙夜。

夙夜忽转身迷蒙着双眼,朦胧道:“哥哥…,怎么…不喝了,再给…我念念,可是:”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为什么你从来…从来都不说?”说着说着去拉若云。

若云心底惊、痛交加,待看到夙夜脖颈上的吻痕。胸中如火的洪流四溢,再也不能约束。

他颤抖着双手脱下自己的衣衫,玉璧般新生的肌肤,光滑紧实。他拉过锦被,拥住夙夜。

深深埋首于夙夜的脖颈间,贪婪地呼吸那熟悉的体香。他伸舌尖在吻痕上轻润,细腻的肌肤在舌尖轻舞。吮吸着经过圆润的下巴,舔含住那娇小玲珑的垂珠,在口中细品慢咬。

夙夜难受的歪头,他不舍得紧跟而去,含住不放。探手去抚软滑的浑圆。敏感的珠蕾隔衣透手而出,坚实柔腻。嘴唇顺脸颊直取朱唇,伸舌探寻。

夙夜酒意蒸腾,一股燥热冲口而出,她微启嘴唇,若云长驱直入。

夙夜难耐的睁目来看,光亮的烛光下,眼前的人分明不是哥哥。她悚然一惊,伸手去推:“你干什么?”

若云掌风一挥,灯烛俱灭。

“夜儿、夜儿,我想你,我难受?”

“苏?”

黑暗中,若云心头火一把,牙一咬,哆嗦着去解夙夜的衣扣。

“苏,苏,你…做…什么?”夙夜欲待起身。

若云一言不答,跨腿压住夙夜。俯身在她耳边念道:“满院青苔地,一树莲花簪。自开还自落,尔生岂得所。”

夙夜一愣怔间。若云一口含住酥胸上的红豆,满口清香初绽,透骨入髓。他舔吻而下,手慢脚乱地去解夙夜的下衫。夙夜在迷蒙中伸手去挡:“不要!”

若云轻唤:“夜、夜,一会儿就好了,我的好夜儿!”

夙夜好像迷醉在这一声声呼唤中,不自觉地松了手。

若云大喜过望,伸手去抚那隐秘处,惴惴不安地不知所踪。他半跪俯身,用灼热的自己去触碰。轻轻一碰,就如火热寻到了出口,磕磕绊绊中,他无法忍耐的呻吟,巨大的从没体验过的愉悦在积聚,峰回路转中,忽觅得清泉,只想透入的更深,只想融为一体,永远沉沦。

夙夜难抑痛楚的轻轻呻吟。若云俯身冲撞,所有的意识积聚到了顶点。他长吟一声,上身直立,脖颈高扬,欲望喷薄而出。

一身大汗淋漓的他,趴俯在夙夜身上,啃咬着她的香唇,反反复复地念叨:“原谅

24、番外7 伤情 。。。

我,夙夙,即使我再做错什么,都是我喜欢你,喜欢到心痛。那怕舍弃一切,也要得到!”

夙夜被这一折腾,清醒了一些,伸手去拍:“好烦呢,苏,苏。”

若云不敢乱动了,拉过单被给她盖好,自己侧卧一边,久久的凝视,不觉也睡着了。半夜猛然惊醒,伸手去揽夙夜。夙夜虽在睡梦中也不自觉地翻身蜷缩在了墙角。若云深深叹了口气:“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怀中,再不想别的男人!”

日上三竿,夙夜酒醉不醒。若云用温水给她擦洗,忍不住亲了又亲。夙夜慢慢醒了过来。若云坐在床边,手边放着一碗莲子羹。看她醒了,温柔地笑道:“夙夙,醒了?饿了吧?”

夙夜眨了眨眼,脸色变了又变。她拉着单被,冷声道:“你出去!”

“夙夙!”若云央求地轻唤。

夙夜沉着脸不语。若云急道:“好,你别恼,我出去!”

夙夜呆坐了一会儿,拽过衣服,哆哆嗦嗦地穿上,披头散发的跑回了东卧房。若云站在门外,不敢言语。

夙夜坐在桌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一把象牙梳沉逾千斤。她一下一下,纠结的发丝绊住梳牙,她狠劲一拽,几缕青丝坠地。目中清泪滴滴嗒嗒落下。

镜中一张秀面爱怜地看着她;“慢点,看拽疼了头发。”那双青莹莹眼眸忽然暗淡下来:“夜,你怎么了?不开心了?”

夙夜狠声道:“死白苏,你在哪儿?为甚么让他们欺负我,一个比一个狠心!苏”

夙夜终于无法抑制地呜呜大哭起来。

待到心中的苦涩稍去了些,她擦擦眼泪,麻利地挽好一个发髻,整整衣衫。开门不理若云,直奔厨房寻水大娘,伸出手腕:“大娘!”

水大娘大惊:“小姐,是大公子还是小少爷?”问完才觉失言。

夙夜一激灵:“甚么?”

水大娘尴尬地笑了笑:“昨夜,小姐在哪儿睡的?”

“我昨夜酒醉,醒来后在若云的房中!”

“哦 …”

水大娘勉强笑了笑:“那恭喜小姐和小少爷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夙夜脸色冷了冷:“大娘,你实话告诉我,若云他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觉得不适?为什么坠红没有了?”

“哎呀,我的糊涂小姐啊,都怪大娘,当初你央我给你坠红时,我没说清楚。我觉得这种事自会水到渠成,那用我老婆子多嘴,却没想到…。这种事只有夫妻才能做,有过一次,这红就会消失。”

“大娘,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小姐,你心里喜欢小少爷吗?”

夙夜摇了摇头,抓着水大娘小心地问道:“我还能留下来和哥哥待在一起吗?”

水大娘心疼地拉过夙夜:“我可怜的小姐啊,你的心事,大娘怎么能不知道呢?若

24、番外7 伤情 。。。

是别人倒还罢了。可是,小少爷和大公子是嫡嫡亲的甥舅啊,你们是再无可能了,否则就是悖逆伦常!”

“你说什么?哥哥不是说,若云只是朋友家的孩子吗?”

水大娘轻理夙夜鬓边的碎发。

“他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千万不要怪大公子,他心里苦的不能再苦了!”

夙夜仰头大笑,笑中带泪道:“我能责怪谁?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笑完眼中恨意闪烁,面上却平静如昔。

“大娘,我必须得嫁若云吗?”

“小姐,你想怎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姐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夙夜出门,笑向若云:“让我自己走走!”若云欲言又止,给夙夜披上一件外衫,看着夙夜仍穿着昨夜的旧衣,眼中一抹痛色疾闪而过:“山间多寒凉,添件衣衫吧!”

夙夜微笑:“好个机敏多谋的若云,天生一双慧眼,能看尽这千般情丝,万般怨吗?”

若云背过身去,边走边言道:“山间旧颜色,无语亦凝噎”。

夙夜连声道:“好、好、好…!”

山坡下的溪流中,夙夜选了一处水深的地方,清凉的溪水,静静流淌。

西卧房,水木华执剑冷对跪在地上的若云和根桐。

“舅舅,是我做的不对,可我和夙夙是两情相悦,真心相对的。还望舅舅能成全!”

“即然是真心对她,更应该尊重她,为什么要趁她酒醉,做下这等事!”

“即使是酒醉,舅舅怎知夙夜不愿意?”

“听大娘说,夜很难过!你是不是…?”

“和她饮酒的可是舅舅!怎么反倒问我,女儿家怎么能亲口说愿意,舅舅可是听夙夙说的?”

“……,我会问她,若你用强,哼,不要怪我不念亲情!”

水木华走远了,根桐担心地小声问道:“主子,小姐她…!”

若云摆手:“我要在夙夙见舅舅之前先和她见一面,你去看看夙夙回来了没有?”

水木华在山坡下的小溪中找到夙夜时,夙夜刚刚沐浴完。

“哥哥,怎么来了?我刚要回去,一起回吧!”

水木华看着强装若无其事的夙夜,反倒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就这样跟着夙夜返回了山庄,一路无话。夙夜说累了,回了卧房。

夙夜一进门,若云就紧紧抱住了她,轻轻去吮吻她的脸庞:“夙夙,你别生气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时候不能受凉,你怎么…?”

夙夜推开了他:“我想躺一躺!你先出去!”

若云不肯放手:“夙夙,你让我心慌,别让我再等了。”

“不,你不要说了!”夙夜恼恨地再推他。

“我知道夙夙你真心喜欢的是舅舅,可是你这样下去还要等多久!”

“无论多久,是我自己的事,哪怕一辈子,作

24、番外7 伤情 。。。

他的妹妹我也心甘情愿,可是你…”

“只怕你想一辈子呆在舅舅身边也未必如愿,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舅舅为什么一直拒你于千里之外?”

夙夙心头冰凉,这个疑问存在心里不知问了自己多少遍?

“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你就让我一次都明白明白,那怕是死,也得有个说法?”

“当年外祖还在时,是京中大族,舅舅体弱,心性淡泊,从小被送出去治病习武,十八岁时与京中另一大族的女儿订亲,后家中遭变,舅舅被仇人追杀被抓,逼迫其供出外祖隐藏下来的一部分势力,舅舅在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时,与他订亲的那位小姐不畏权贵,想尽办法把舅舅救了出来,但在被追杀过程中两人失散了,舅舅多次寻找也没有找到。后来听说那位小姐的父兄也受到了牵连,舅舅愧疚万分,却无法补偿!夙夙,依舅舅的性情,他会怎么做?”

“又一份天大的人情债,也许用一生都还不了的债,我都在做些什么?我痴心妄想些什么?”夙夜抓着若云胳臂,愤愤道。

“还有什么?”夙夜看着欲言又止的若云,咬着牙从牙缝里又蹦出几个字。

若云眼光变得温柔朦胧,他伸手指触了触夙夜的脸庞:“夙夙,你有些像我母亲!”

“呵呵,也就是哥哥的姐姐了,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呵呵…”夙夜冷笑连连,还有比自己更傻的吗?被当做了一个又一个替身,还一次次被蒙在鼓里,天天生活在虚伪和谎言中。

“不,夙夙,我从没把你当成母亲的替身,你和母亲不同,你们完全是两种人!母亲高贵典雅,温柔多情,善良任忍,而你率性天真、灵动机敏、任性蛮横还执拗。”

“你…,你这是夸我?”夙夜被他气得苦笑不得。

“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活生生的、至真至纯的你,虽然脾气大了点。”若云拥夙夜入怀,叹口气道:“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钻牛角尖了!”

夙夜推开若云:“让我想想,你先走吧!”

“别想了,夙夙,跟我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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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重逢 。。。

回到面馆,看到巩廉玉迎出来,夙夜放心了。

“廉玉,薄大哥呢?”

“他已经走了,说是遇到几个赴考的同乡一起上京了,还让我对你说,日后有缘定能再见!”

“他没留下什么东西?”夙夜急了。

“没有!”夙夜暗叫不好,来回在两个屋里找了一遍,也没找到玉簪,心中埋怨薄野修。

回头就与巩廉玉商量起程。卖掉面馆,雇好马车,第二天就离开了商巨。东陵舍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拦她们,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雇的马车夫是个年轻人,活泼开朗,走了小半天功夫,就与对面来的一个马队起了冲突。夙夜从车窗望去,十几人马队簇拥着一辆马车。赶车的小伙子脾气有点大,见这么大队人马也不打怵,吵嚷起来。

“赵二,咱先让让吧,让人家先过!”夙夜可不想在这磨时间,就催道。

没想到,对面马车门帘一搭,一个人影已跃至夙夜的车上,一掀门帘:“可找到你了,急死我们了!”

进来的人脸形略宽,眉直,斜入鬓角,眼弯而形美,两颗漆黑的瞳仁格外灵动、传神。笑容满面时,如春风拂面,引人亲近。他细细端详夙夜,抓住她的手,狠声问道:“你要吓死我们吗?自从听到你孤身下山,你知道我们几个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再恨谁也不能这么折腾我们!”

“芨,放手!”夙夜被他抓得手疼。

白夜芨甩开她的手,却还有点耿耿于怀!夙夜看他还闹别扭,就主动牵起他一只手,触手却有些粗糙,她轻轻晃了晃,夜芨才算脸色转缓。

“这是我的好姐妹巩廉玉和她的弟弟,这是我的…,我的师弟,白芨。”夙夜给他们互相引见。

“白夜芨,巩小姐,幸会!”夙芷抱拳。

巩廉玉亦抱拳回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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