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提醒他身上有伤,可却被自己巨大的心跳声震得噎了一下,出口的却是:“我也想。”
逐虹 第四十九章 秘密
他将我抱到床上,一边吻我,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那件青纱袍飘落了下去,中衣亦被甩开,他健硕修长的身躯裸在我面前,淡金色的肌肤在明珠球的照耀下闪着诱人的光泽。我喉咙干得发声困难。虽然,因为美人爹的关系,我知道“美色”一词不仅仅用在女人身上,可是现在竟不是从易戈的脸,而是从他的身体中得出这词,我果然是美人爹教出来的色女。这会儿,我才想起,我与他行事也不少,但却是从未好好地看过彼此的身体。
我双眼盯着他,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上他的胸口,指下的肌肤硬,但弹性真好。只是他身上胳膊上有不少的疤痕,我的指尖轻轻划过,便感觉到他肌肤上起了密密的栗子。他轻笑道:“雾宝,你还满意吗?你看得我浑身起火,只怕不易扑灭。”
我嘿嘿一笑:“我有时看人是直了些,不过易戈,美人爹说得对,你长得真是好看的,不仅仅是脸。不过就是皮肤不够光滑,你身上的伤忒多了些吧。”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勾住的我的衣带慢慢地扯着:“哪有这么说男人的。这伤也没什么的,只是以前卖跌打丸金创药时自己割的。有一个小姑娘以前不是还提醒我,再不上药血就补不回来了么?”
我傻傻道:“啊?难道是我啊?嗯,当然这些也不重要啦。重要的不是你的皮肤,而是你的身子,嗯,也不是,是你的技巧。你看过美人爹送我的那些春宫没?好象对男子要求高些?”我在说些什么呀?不过似乎也是应景的。
他又好笑又好气地扔开我的腰带,道:“雾宝,你还真是个活宝。以前王爷说你爱跑偏,还真是的。”
我正想说什么,随着腰带落下来的一物却是砸在他脚上,他俯身拾起,微微一愣,旋即神色愈发激动,一手捏着那物,一手搂定我的腰身,语气激动地问道:“这是给我的?你早就绣完的?”
我仔细一看,是那只黑色绣了并蒂榴花的荷包。
我点了点头:“是在你生辰前绣好了的。那天我带了它来找你,想邀你去来春镇庆生,只我与你两人。可是,先是听到房兰儿说你被我逼不纳妾,又说会取回信物什么的,后来便是你果然要来取回信物,我……”
我未曾说完,他的唇便堵了上来,一只手迅速地褪下我的外衣,又有些粗暴地扯开我的中衣,我半裸的胸口便贴到了他火热的身上。他吻得又凶又狠,按在我背上的手插入半褪的中衣,一边游走一边将中衣剥至我的腰间,另一只手撩起我的肚兜,抚上我的双峰。他粗糙的指腹在那樱红上反复搓揉,我低叫了一声,几乎坐不住了。
他的动作却又轻柔起来,慢慢地卸去我的武装,握着我光洁的肩膊道:“让我好好看看你,我还没有好好看过你的身子呢,我的小公主。”
那日,算是我们进入主题最慢的一次了吧,两人傻傻地看了彼此很久,才开始轻轻地彼此抚摸亲吻。
不知时间流逝了多少,反正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肉、欲,那被蓝嬷嬷鄙视至极的原始的律动。
他进入时十分地轻柔,深深浅浅,缓缓地推进着。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眼中泛滥的爱意,如水般将我慢慢浸透,感受他一点一点地将我充满,比起以前他狂热的那次令我更动情。他缓慢有力地进出每一次都让我难以自禁。我不由轻叫出来,他停了停,问道:“雾宝,我弄痛你了?”
我摇了摇头,原来,青楼中那些姑娘□不是手段的一种,真的会想叫,而不是只是呻吟。
他仿佛知道我想些什么,换了姿态将我抱坐他腿上,附在我耳边道:“雾宝,你叫出来,我想听你叫。”有热血冲至头顶,我微摇了下头,似乎叫出来太过放荡?ZEi8。Com电子书
他不再言语,却是狠狠地将我往下一按。感觉他在我体内的扰动,那么强烈的刺激让大叫一声,往前一扑,一口咬在他的肩膊处。他律动着,一手狠狠地将我往他怀中按着,一边说道:“雾宝,只有你我两人。你叫吧。我还想听你说你爱我。”
我溃败了,只要他略退出去一点,我都会觉得空虚,竭力向他迎去。随着他的进攻,不自觉地夹紧他健硕的腰身,伏在他怀中泪流满面地叫道:“易戈,易戈,我爱你。”
我的声音刚出口,就感觉他加大了力度,他的呼吸灼烧着我的侧脸,他亦回应道:“雾宝,雾儿宝贝,我也爱你,一直爱你。”他的声音本已嘶哑,这会儿更是有些象兽吼,我却感觉到无比动听,有强烈的爱意滚滚而来,终于我已觉得自己柔软轻盈如羽毛,飘飘欲舞。是他,将我送上了仙境。
我想我们有些疯了,从床上到桌上,又到那口温泉池中,平静的时间少而疯狂的时间多。真的象他之前说的那样,爱了就做,累了就憩,憩过了再要。
他背上有伤,不宜泡在温泉中,却都是盘腿坐在台阶上,为我清理,却又忍受不住,总以两人粘到一起为结束。
疯过了,睡得便也格外香甜。
洞中无日夜,醒了,两人便略吃点东西,以这石室为中心,探寻周围的路径。
这石室并不算是最里面的,但是我们后来都感觉到这石室有通风口。比起通道和别的石室,虽然室中有泉,也要比别的地方干爽一些,这也是为什么这床上的褥子被子未有多少灰,而柜中衣物也还干净的缘故吧。
有风,自然应该是离出口不远啊,可是,我们竟然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出口。
再不出去,我们虽然不会被闷死,却是会被饿死的。
石室中的所有物事,我们自是探察过了的。那天在翻那些瓶瓶罐罐时,易戈忽道:“这似乎应该是娘亲呆过的地方。这瓶里的装的是香丸的原料,你闻闻。”
我早就闻到了,只是与易戈为我制的不是同一种。易戈娘善做香丸,还有那女装,我也曾拿来更换过,也是不长不短,挺合身的,就如那次在独望村中穿那些蓝布衣服。如果是易戈娘的居所,那男袍是谁的?肯定不会是寒玉公子的。
有次探路回来,我在温泉中洗了浴,让易戈帮我擦干头发后,便去那梳妆台下的抽屉里取梳子,这里有好几把梳子呢,有玉梳、有角梳,还有桃花木的梳子,我独爱那把玉梳,莹洁光亮,十分趁手。梳通了头发将梳子放回时,一不小心,却是将梳子塞过了头,滑出了抽屉之外。可是我没有听到玉梳击碰石头的声音。
好奇心起,我将那木抽屉整个拉了出来,手在梳妆台腹中一探,却是触到了软软的纸质东西,再一探竟是有厚厚的一叠,我将它们捞出来一看,是一叠书本大小的宣纸,已有些发黄,总有二三十张,并不甚整齐,似乎是一张一张塞进来的,因空间狭小,那叠东西倒自然地堆叠在一起。
那些纸上有些写得密密麻麻的,有的却只有廖廖数行,笔迹有些凌乱,似乎是在心情不好或是比较匆忙的时候写就的,故而我一时也没辨清,但翻到最后两页,却是再清楚不过,因为写来写去就只有两个字“疯子疯子”。
让易戈看,他看了一会儿皱了眉道:“有些象娘的字,但太草了,不太认得出来,放到包裹里吧,以后出去了有时间慢慢认。”
两人略吃了点东西后,易戈又痴缠上来,似乎要将之前在松溪村不方便行之事都补回来。这两天我们活得也跟神仙似的,饿了也吃,但吃却吃不多。倒显得我的那个包裹象个聚宝盆似的,竟然还没有吃空。
云收雨散之后,易戈抱着我轻吻,片刻便睡去了,而我,却有些睡不着了。
我取了一页纸,趴在床上,拿一颗夜明珠照着,一字一句地慢慢认着,还真被我认出了不少字,连起来读了一读,却有些惊了,背上不自觉地有些微湿。
那似乎是易戈娘的日记。
这一篇记的,大意是,荻今日总算肯让我见父亲一面,我前往赤魅殿下地宫,父亲还是被锁在那个铁栅栏中,已开始养蛊了,有细小管脉入父亲之臂,胸口的蛊王一鼓一鼓的,看起来还未入心脏。荻说,若我要走,他便不再供血给父亲。他好狠,蛊缺食,以宿主为食,父亲必死。
原来那具白骨,真的是老宫主。鬼宫毁,自然无人喂血食,于是蛊王反噬宿主,宿主死了,蛊王亦活不成。那白骨胸前那团干瘪的黑团原来竟是蛊尸。
只是那叫荻的人是谁?是宫主吗?
那老宫主岂不是他父亲,他又是何等的恨他父亲才会做出此等事来啊。
我收了那纸,没有告诉易戈。
*******
易戈的祖传金创药很灵,这两天他的后背的伤都结了痂了,这伤竟是欧阳二公子的铁扇造成的,幸亏他未在扇沿上撒毒。
又一次,四探无路后,我们回到石至。易戈忽道:“这室内有风,我总觉得这室后应该有通道,可能找路,还得着落在这石室内。”
我抱着胳膊在石室中转圈圈,转着转着便磕到了那石桌。撞到自己的胯骨上,疼得我“咝咝”有声,易戈走过来帮我揉,揉着揉着便偏了。我嗔道:“你往哪里摸呢?”他嘿嘿一笑,却不回答,只一手抱定我,一手便开始解宽带。我已有些习惯于他的随性的爱抚,他揉得我也有些兴起,便随他。
他这回却有些急,只将我顶在石桌边便边亲吻边进来了,我的后腰硌在石桌边缘有些疼,便不自觉抬身离开,又左右地扭动,这一扭,却使他越发用力,我感觉他压过来的力量连石桌都移动了。很快我便觉得魂飞魄散,几乎要被他弄晕过去。他吻着我汗湿的发鬓,一边叫着:“雾儿宝贝,小公主”一边拼力冲刺着。蓦地,他不动,也不言语了。我感觉到他在我身体深处的释放,以为他力竭,便睁开眼道:“嗯,放我起来,我们去床上歇会儿可好?”
这一看,却发现,他的眼睛并未看我,而是盯着我背后那浴池方向,眼睛中尽是惊色。
我一骇,不由扭头看去,却发现那浴池后的石壁,不知何时开了一个洞口。
逐虹 第五十章 生机
脑子方空白过,所以我十分呆滞地问易戈:“是因为我叫得天崩地裂么?”我曾听说有一种门的机关是靠声音控制的。
他哭笑不得地将我抱离桌边:“你看看这石桌。”
象我这样的脑袋是想不出在这貌似天然的石洞中,是怎样设计了让那桌子控制丈许之外的那石洞门的。如果我们不是恰巧在桌边行事,或许永远不知道这样的秘密。
我是清理过后,定了好一会儿的神才跟着易戈走近那个洞口的。
洞口也只能容纳两人进出而已。洞中有油灯,但我们因为有了夜明珠了,便也未曾点。
依然是通道,却有了向上的台阶,不多,七八级而已。
台阶的尽头是一道天然的拱门,不宽。易戈走在我前头,细细的探看过地面及顶方示意我跟上。
过门之后当先的却是一根巨大的石笋,顶天立地的将后面的空间隔成了两半,而每一半都有些石钟乳石笋交叉着,似是天然的屏风。
我们先是往左绕过那几枝细小些的石笋,方发现后面是个小石室,地面凹凸不平,但似乎是有东西的。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将夜明珠凑在了一起,看清室内的情形,沿着粗糙的石壁,那里垒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陈旧的木箱子,有的挂着锁,而有的则什么也没有。我们走过去,随手打开一个如铺地方砖般大小的木箱,一掀开箱盖便觉有华光闪现,细细一瞧,竟是大半箱圆润的珍珠,有的已串成链子,而那些大的,异色的则散放在中间。
还真有传说中的藏宝?但我们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了。
我又掀开边上一个半大的箱子,里面却是成锭的白银。我侧头看易戈,却在他黝黑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圆睁双眼唇开不合的模样。
他说:“再看看。”
上锁的我们自然不会去动,但那些没上锁的,打开来后果然便是珠翠华宝之物,有上等的软玉和玛瑙。还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是整箱的绸缎,我却认得那是南郡方家的天锦缎,薄而韧,一年也织不了多少,是纯粹的贡品,入了云阳的皇宫,有时也会被当作国礼,赠于邻国。这似乎真的是证实了鬼宫宫主的身份,即便是一般的富商也是见不着天锦缎的,只有权贵才有可能接触到。因为手工太难,织这缎的传人日少,手艺渐失,现在一年也织不了一匹了,而这里却有这么一大箱。
管中窥豹,观一斑而知全身。这其他箱子中也不知藏了多少珍宝,虽然这里不过是二十来个箱子,但其价值远远超过了一般的金银。
富可敌国果然不是以数取胜而以质取胜的。
易戈对我道:“对面应该也是一间小室,过去瞧瞧。”
对面的小室却是修整了一番的,安置了一些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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