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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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太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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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治病,真后悔刚刚救了你1

硕海说完便径自坐下,心中不禁气道:“我自来到这个世界,只为生存、只为馨兰而活,即使如今可以以自己的医术略有发展,却也从未打算过与达官贵人攀亲附凤,不管人家有多少家财,多大的势力,可毕竟那是人家的,攀上了又如何?去给那些达官贵人做一辈子奴才?哼1

蒙百万眼见硕海脸色变化的难看,忙道:“硕爷莫气,犬子说话着实过分,待我回去教训他!我虽仅仅是刚与硕爷结识,还谈不上了解,但看硕爷也只不过比犬子大个几岁的年纪,可却是仪表堂堂、满脸正气,年纪轻轻便有一身本事,真是令人欣赏,再者,我与乐老可是熟知的很,想必乐老的兄弟人品与医德是不会差的,如若硕爷不嫌弃我这糟老头子迂腐,我倒是从心里想与硕爷结个交情,硕爷无须计较犬子如何说吧。”

“呵呵呵……怎会,我怎会与一孩童计较。”

既然蒙百万场面话说的那么中听,硕海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不论蒙百万是否真的想与自己深交,俗话说多条朋友多条路,少个仇人少堵墙,交上朋友自当是缘分,反之也无所谓,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过要与任何有身世背景的人做深接触。

“唉,硕爷一直在问我夫人的病情,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想说是因为当我每每想到我夫人发病时的惨状,我这心里……痛啊1

蒙百万痛苦不堪的摇着头,眼望门外的天空,状似回忆,幽幽的道:“我与夫人是姨表亲,夫人小我整十岁,我年少时,家境虽非寒门,却也非富裕之家,表妹相貌如花,温柔可人,丝毫不嫌弃我的家境,十五岁便嫁给了我;

可婚后几年表妹都未能生养,便倾注全部心思服伺我,助我成就了一番大业,可夫人却始终未生一儿半女,便劝我纳妾,当我纳了妾室没多久,我夫人却意想不到的有了冲儿;

她便又尽心的带大冲儿,心思在我身上的自然就少了一半儿,我也续娶了几房妾室,总想在别人身上找到当年表妹与我的那段患难与共的恩爱时光,可却始终未能寻到;

三年前,京城之中来了一个游方和尚,和尚讲经说法很是厉害,而且精通异术,瞧我府邸,说暗藏大凶,家宅迟早会遭大难,于是我给了和尚一笔银子,求他帮忙化解;

和尚在我家中施法三天三夜,最后终于将灾难破解,从那以后,我夫人便潜心修佛,夫人修佛很虔诚,不只吃斋诵经,而且广结善缘;

不瞒硕爷,我虽然家大业大,可却从不奢侈,日子过的算是简朴,可我却依我夫人修行,任由我夫人对寺庙、穷苦人家或多或少的给予施舍;

佛法修为积德行善,夫人潜心修佛是好事,不为自身还为来世,可谁知这一修佛三年时日,家宅不但没得到任何吉事儿,我夫人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开始时她只是身子虚弱无力,慢慢的食欲下降,身子越发的消瘦,未老却先健忘的很,到后来全身浮肿,手足麻木连知觉都减弱,甚至原本温柔的脾气秉性变得莫名其妙的易怒,最严重的是这一年来,隔三差五的就说全身疼痛难忍,一发起病来,痛的满地打滚;

这期间,我请遍了京城中的名医,说我夫人得什么病的都有,各种药是没少抓,我夫人每日如同埋在药汤里一般,我甚至还特意向一些游方郎中请教过偏方,可病情不但没有治好,反而愈发的严重;

我与夫人都已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再也抗不起如此折腾了,我时常想,如若有人能医好我夫人的病,哪怕让我舍出去一半儿的家业都好,留下一半儿给我那不争气的冲儿就可,可至今却仍旧没人能医治好我的夫人;

每当我夫人犯起病时,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我这心都揪到一起去了,那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妹,是与我同甘共苦几十载的结发娘子啊1

蒙百万面色沉重,从怀里掏出汗巾,擦了擦眼角不知不觉中流出的泪,蒙冲此时站在门口,低着头,一言不发。

硕海听了蒙百万将其夫人的病情前因后果一番描述后,淡淡的一笑,不以为然的道:“就是这样吗?呵呵,我还当是什么重病呢1

蒙百万不解的瞧着硕海,严肃的道:“硕爷,不要拿别人的病痛当作玩笑。”

硕海正了正衣襟,轻挑浓眉,道:“玩笑?我有当作玩笑吗?开始瞧您又要出城寻医,又那么苦不堪言,我还以为您夫人得的是什么顽疾,可听了您的讲述,并没那么严重,这病我就能治好。”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四十章 家中告急

第四十章家中告急

“什么?您……硕爷您是说……您就能治?”蒙百万双眼圆睁,嘴巴微张,不敢置信的瞧着硕海,“硕爷,您知道我夫人得的是什么病?您会医治此病?”

硕海正色道:“如果蒙老爷刚刚所言您夫人的症状与真实病情毫无差异的话,那就是了。”

“呵呵呵……。”乐显扬微微一笑,自豪的道:“我这兄弟医术可是了得,连我都十分的佩服他,他若不是刚从盛京来京城不久,也就不会屈尊于我这小药铺中了,只要他说能治的病,那就是能治好,遇到硕先生,是您家夫人的福气。”

蒙百万上下打量着硕海,他原以为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也就是掌握一些医术的皮毛而已,可如今听了乐显扬的夸赞,医术定会不错的,没想到他年岁半百、历经风雨之人,竟也有眼拙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尴尬起来。

硕海虽然经常被乐显扬当面夸奖,可还是不习惯的回道:“呵呵,乐兄又拿弟弟说笑了,我哪来那么大本事。”

蒙百万回过神来,十分敬重的施礼道:“硕先生,失敬失敬,在下年岁已高,眼拙的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硕先生勿要计较,在下也绝无轻视硕先生的意思,着实是因为硕先生这年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知硕爷能否为在下夫人诊治病患?至于银子……没问题。”

蒙百万一边说着,一边急急的唤着管家:“快快快,拿银子过来。”

管家麻利的从怀里拿出了两张银票递给蒙百万,硕海一瞧,这父子俩怎都是一个模样?家财万贯就是牛,什么事情转眼间都能轻松的摆平,可对于他来说,生命是用银子换不来的。

“别别别,蒙老爷,您先将银子放好,还未问诊,在下怎能随意收取银两,蒙老爷夫人的病,有希望治疗倒是真的,但是能治疗到什么程度暂时还未知,因为我还没亲见您的夫人现今身体状况到底如何,只是单单听您的描述,无法确诊您夫人的病情。”

蒙百万无奈的道:“硕先生,我与夫人如今都已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着实是再也扛不住折腾了,老夫厚颜求硕先生帮帮忙,为我家夫人诊治一下,如若治好,在下定会重谢,如若治不好,老夫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事已至此,无论诊治的结果如何,我与夫人都会坦然接受与面对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与夫人还能活几年?只不过是不想眼见我夫人晚年还要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呀。”

蒙百万满脸的无奈,硕海听着心头不觉得酸楚的很,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蒙百万有钱,但在这个时代却有着有钱也无法治愈的疾病,总归还是时代思想观念的蔽塞,科技的落后造成的结果吧。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呼喊声:“老爷……老爷……。”

“谁?”几个人同时转过头去朝外张望,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年轻人,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跑了进来,一瞧那打扮,便知是个下人,此刻他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蒙百万道:“老爷……快……回去……。”

“何事如此慌张?”蒙百万不解的问着,转头瞧了瞧门口坐着的儿子,不知家中又是谁闯了什么祸。

下人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断断续续的道:“夫人……夫人又犯病了……疼痛翻滚之时,从榻上滚落掉到了地上,额头都磕破了,老爷赶紧回去瞧瞧吧。”

“啊?!头破了?快!快回去1蒙百万焦急的便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硕先生,别再计较我那逆子的莽撞,别在犹豫了,老夫求您了!硕先生现在可否同老夫一同回去救救我夫人?”

“这……。”硕海本就没再计较蒙冲的种种,抬头瞧瞧外面天色已晚,馨兰……算了,救人要紧,还是去瞧瞧吧,如若像蒙百万所言,那是在简单不过的疾病了。

“好,我这就同蒙老爷同去瞧瞧吧。”

小伙计为硕海取来药箱,硕海与蒙百万共乘一轿,片刻功夫便来到蒙百万的府郏

蒙百万不愧是家财万贯,当轿子在一户高门大户府门口缓行时,硕海便先言道:“这就是您的府上吧。”

“是的,硕先生肯赏光,在下荣幸之至,现在就指望硕先生了,您……。”

蒙百万恭恭敬敬,将硕海奉为上宾,他仿佛是在悬崖边上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夫人性命攸关之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硕海时身上。

高大的铁门左右各安放着形态逼真的石狮,轿子顺着大铁门而入,府邸的豪华便尽显于眼前,虽然已是入冬时节,可庭院里仍旧不缺一些奇珍异草,假山上山石突兀,形态怪异,一瞧便是专人细心设计而筑,下了轿子进了前厅,厅内雕梁玉柱,珠光宝气。

硕海左右张望,还未来得及仔细欣赏一番,便被蒙百万急急的拉进后堂。

下人们瞧见主人归来,面色慌张的忙着见礼,蒙百万毫不理会的直奔内室,硕海自觉止步,蒙百万进去片刻,便有小奴才出来道:“我家老爷有请硕先生。”

硕海随着小奴才进了内室,首先映入硕海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地上破碎的瓷器片、铜镜、枕头、被子……不管原是摆放在哪里的,只要能扔得动的,此时几乎全被丢到了地上。

再瞧床榻之上,一位瘦骨嶙峋、面色苍白的妇人蹙着眉头,微阖着双眼无力的躺着,胸口处微弱的不规律的起伏着,额头上的血迹已被人擦干净,可破损之处还未包扎,显然,患者又一次坚强的渡过了发病期,此时是已被折腾倦了,气若游丝的在生死之间徘徊着。

硕海轻叹一声,摇摇头,急忙上前细瞧,片刻后,硕海自信的一笑,转头对蒙百万道:“蒙老爷所述您夫人的病情竟所差无几。”

蒙百万面色一惨,苦叹道:“唉……三年了,我都数不清亲眼见我夫人发病多少次了,想不深刻都不行啊1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四十一章 小病致命

第四十一章小病致命

硕海完全理解蒙百万的苦楚,作为病患者的家属,心中的痛不比患者本人所承受的少,更何况是自己的爱人。

但这也令硕海很不解,蒙百万对结发妻子这般的一往情深,可为何还要不停的纳妾?真如蒙百万所说,单单只为了寻回当年与自己表妹那段小儿女时的恋情吗?硕海不觉摇头一笑,心头不禁想起了那个让他用生命来呵护的娇柔乖巧的邪表妹”――馨兰,此时馨兰定是又驻足在门口期盼着他回家了吧。

硕海打开药箱,取出生理液、干净的棉布,以及同乐显扬一起配制的创伤药,将蒙夫人额头上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蒙百万在旁瞧着,不停的摇头叹息着。

“瞧瞧,瞧瞧,一次犯病就这样,何人能够晓得三年之间,我夫人受了多少罪啊!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记得那老和尚当初已给我家破解了灾难,我夫人也是整日吃斋念佛,怎就反而不得善果呢1

硕海一边给蒙夫人处理额头伤口,一边问道:“蒙老爷,您夫人的病是自从遇到那和尚后开始的吗?”

蒙百万若有所思的仔细想想,肯定的道:“老夫绝对没有记错,的确是自那以后开始的,我还记得当时我夫人听和尚说家中有灾难,正巧那时我那逆子三天两头的总是惹是生非,我夫人便开始吃斋念佛,说是给家人消孽。”

“您夫人吃素吗?吃素到什么程度?”硕海蹙眉问着。

蒙百万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是的,我内人信奉的极其虔诚,人说俗家弟子只在初一、十五之时吃斋便可,可我夫人为了消孽,三年来始终吃素食,至于鱼、肉类之类所有带荤腥的食物一口不沾,菜也是仅仅吃一些青菜;

夫人说世上万物皆是生灵,信佛之人不可杀生,每逢初一、十五之时,连菜叶都不吃,只吃一些咸菜,硕爷您说,即使是真正的佛门弟子斋戒也不过如此吧,可怎就偏偏孽未除,反把自己也搭上了呢?唉……1

硕海闻言摇头苦笑道:“呵呵,信佛是好事,佛以慈悲为怀,是劝人向善的,至于能否消孽,这个我倒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了您夫人的病因了。”

包扎好了蒙夫人额头上的伤口,硕海轻轻的扒开蒙夫人微阖的双眼,瞧了瞧眼底,又在蒙夫人耳边打了一个响指,瞧了瞧蒙夫人的反应,再看蒙夫人的双脚浮肿的很严重,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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