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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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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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晓得这小子整日里想什么,但越是如此,越让康熙生出想要调理曹地念头。登基五十余年,那么多地名臣都尽在掌握,怎容曹想躲就躲?

瞧着堂上曹寅、曹父子都是一样的神情,蹙着眉头,像是吃了黄连一般,康熙地眼中多了摸笑意,对曹寅道:“曹爱卿,曹是你长子,对于七阿哥的举荐,曹爱卿怎么看?”

曹寅出列,躬身回奏道:“启禀万岁爷,淳郡王对曹之举荐,奴才感激不尽。可曹年少无知,学识有限,才力不及,当不得大用。太仆寺卿,为天家近臣,位高责重,曹弱冠小儿,恐难任此重职。若是出了纰漏,反而愧对万岁爷地恩典与王爷的的提契,还请万岁爷三思。”

康熙瞧着曹寅神色不似作伪,也晓得他说得是实情,颇感欣慰,到底没被权势蒙了眼,还记得处处以皇帝为先。

看了看三阿哥与八阿哥等人,康熙还是拿定了主意,自己身边使唤的臣子,不点自己选中的,难道还要让这些皇子阿哥安插人手?

他摆了摆手,道:“曹爱卿无需自谦,曹这几年的所作所为都在朕眼中,虽说没什么建树,但居官还算勤勉,或可一用。”说到这里,眼睛扫了扫几个年长阿哥,问道:“你们是他的长辈,你们看呢?”

因拉拢不成,三阿哥对曹家父子都是带着几分防范的,但是眼下他出列后,却是笑眯眯地说道:“曹行事向来稳重,为人亦谨慎守礼,颇有仁孝之名,儿臣对这个侄女婿也甚是喜爱。皇阿玛慧眼如炬,既然皇阿玛瞧着曹可用,定是无差。若是皇阿玛不嫌儿臣多事,儿臣愿与七弟联名举荐曹担任太仆寺卿一职。”

这番赞赏,听着甚是真诚。若不是晓得曹寅父子做孤臣,并没有抱哪个阿哥的粗腿,怕是众人都要以为曹家是三阿哥的人了。

康熙也颇感意外地看了三阿哥一眼,见他不时抬起头来,探察自己地神色,心里冷哼一声。老三这般做,只是为了顺应他这个皇父之意,讨他的欢心罢了,哪里是真赞赏曹或者是真心为他分忧。

曹在旁听着,已经是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稍感庆幸,为自己说话的是三阿哥,否则若是这番“表演”换了八阿哥来演,万一四阿哥当真,心里记了仇,那他可实在冤枉。

就听龙椅之上,康熙又问四阿哥。

四阿哥出列,顿了顿,回道:“回皇阿玛的话,曹做事虽算尽心,不过年岁甚轻,阅历有限,如此幸进,未必妥当。眼下,不两日便是万寿节,万一出了纰漏,也不是曹能担待得了的。还不若寻个老成些的臣子,暂代此职,以保万全。”

四阿哥这边说着,那边曹已经是暗暗点头。这算不算以往的“攻势”有了成效,四阿哥这般话,虽然好像是得罪了曹家父子与七阿哥,但是曹却只当他是好心。

不管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只要使自己避免掺和进去,曹便感激不已。

这话听到康熙耳中,却是另一番感觉,只觉得说得不偏不倚,还算是中肯,便挥挥手叫他退下。

康熙又扫了其他皇子阿玛一眼,虽然八阿哥跃跃欲试,似乎也想说点什么,但是他却只当未见,开口道:“就这么定了,准七阿哥所奏,由和硕额驸曹暂代太仆寺卿!”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零四章 纷乱

对于天上掉下的“馅饼”,曹半点兴趣都没有。这被几个皇子暗中使劲、几个老尚书争来争去的缺掉到自己头上,这不是相当于自己“虎口夺食”么?

就算“夺下”的是“馅饼”,说不定也是石头馅的,吃着咯牙。

另外他还有些奇怪,虽说是抬旗,但是只能说是满洲旗人,汉人的身份没变,若是补缺,也是补汉官的缺,怎么如今康熙点了满员的缺落到自己头上?这位帝王的心中,不是向来对汉官颇为防范么?难道他对曹家的恩典,真让他心中没了满汉的芥蒂?

不管他做如何想,在三月十五大朝会后,经过康熙金口玉言钦点,曹委署太仆寺卿。

别以为是升官了,这“委署”就是“暂代”落实到文字上的说辞。只因多这两个字,曹的品级并没有升降。

可以说是和硕额驸曹“委署”太仆寺卿,穿一品补服;也可以说是四品道台“委署”太仆寺卿,仍是原品级不变。

不管曹愿不愿意,自散朝过后,便是一刻也不得歇。

按照规矩,像他这样的,虽然是“委署”官员,也要先往吏部办理些杂七杂八的手续,而后拿着吏部发出的公文上任。如今,却是管不得那些了。

康熙退朝后,想来这些王公百官也在屋子里闷坏了,三三两两地打箭厅出来。

众人望向曹的眼色却是各异,有微笑致意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不阴不阳地。

箭厅门口,八阿哥与九阿哥虽然都带着笑模样,去给七阿哥道喜,但是望向曹的目光却有些森冷。

四阿哥因方才反对任命曹,虽不是冲着七阿哥的举荐去的,但是为了他心里芥蒂。也难免上前与七阿哥解释两句。

曹想抽空同岳父说上几句话,看看其有何指教,总不会平白无故想起来举荐他接管太仆寺。但是在厅上时。七阿哥被诸位皇子们围着说话,他也不好上前。

结果,一出箭厅,还未等到七阿哥跟前,他就被太仆寺的属官给围个正着。

“象马已训练齐备,还请曹大人往南苑验收。”其中一个说。

“万寿节所用辇辂、属车于畅春园,西华门两处预备……”另一个人道。

“太后仪仗与妃嫔仪仗已在二宫门处摆好。大人……”

曹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头都大了,这才散朝会,他们怎么就寻上来了?瞧着他们地顶戴,都是正四品以下的官员,方才都是在厅外。

看来,是有人告诉了他们。他往众人中一打量,伊都立与个穿着四品服饰的官员正在那里往他这边看。

见曹望过去,伊都立笑着招呼那位官员上前。其他地属官都退到一边,给两位大人让出地方。

曹有些抱歉地对伊都立笑笑。自己实是无心此职,但是毕竟是断了伊都立的升迁之路。若是他心有芥蒂,也是人之常情。现下人多,不好提这些,待会无人时。还是要与他说一声方好。省得因这官缺之事损了素日的交情。那样的话,等曹颂他们兄弟进京。夹在中间,岂不为难?

伊都立上前,与曹彼此见礼,而后将身边那位介绍给曹:“曹大人,这位是太仆寺少卿唐执玉唐大人!”

与伊都立的吊儿郎当不同,唐执玉四十来岁的年级,看上去显得有些严肃,颇有官威。虽说个子不高、容颜清瘦,但是他站在那里,挺着胸膛,让人无法轻慢。

众人见过,曹往四下看看,其他官员都散的差不多了,只有礼部地一些官员也在说着几日后大典之事。

太仆寺汉卿陆经远却是不见,曹有些纳罕。

看着这些属官焦急地模样,像是样样都要这太仆寺卿最后拍板。自己刚暂代片刻,连“委署”的手续都不全,陆经远身为同僚前辈,不留下指点指点,就这样直接走了?

畅春园外,陆经远阴沉着脸,嘴里嘟囔着:“黄口小儿,黄口小儿,国之佞臣!”

过来侍候他上车的老管家不晓得老爷为何恼,小心翼翼地使人将马车架过来,扶着陆经远上车。

陆经远上了马车,听着外边有人喊“东亭”,冷哼了几声,阖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不远处,曹寅站在那里,李煦与孙文起两个,面带笑意,道喜不已。

曹寅苦笑道:“他当不起如此重任,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喜事?”

孙文起只当他是谦逊,说道:“表兄说这些作甚?孚若虽不过弱冠之年,但是当差也好几年了,借此机会重返京城,对往后的前程也好。”

李煦亦笑道:“孙大人说得正是,东亭,咱们在外边熬了一辈子,现下他们这些表兄弟都回到京中,也算是了结大家的一桩心事。”

李煦长子娶的就是孙家女儿,三家算是彼此有亲,在江南时便熟识的。

虽然曹被太仆寺的属官绊在园子里,并不在跟前,但是李煦与孙文起两个仍要曹寅请客吃酒。

曹寅虽是没心情,但是难得三人今日都有空,便也不扫兴,点头应下。

三人中,孙文起稍稍年轻些,并没有乘车,而是骑马来的。曹寅与李煦都上了马车,三人带着随行家奴,一道返城。

初瑜换了外出地装扮,将五儿送到婆婆这里来。

这些东西本来往那边王府送过一份,在前几日往淳郡王府时带去了。因前日弘昕阿哥来取山东带来的小物什,看着很是喜欢的模样。初瑜昨日便叫人又准备了一份送到淳郡王府。这其中,也有打探弘曙、弘倬兄弟消息地用意。

毕竟先前弘曙让初瑜帮着往王府那边扯了谎,当晚来接弘昕时他们两个又没进府,初瑜自然就有些个放心不下。

没想到,次日却得了淳王福晋患病的消息。

初瑜不晓得兄弟两个到底闹成什么样,既担心淳王福晋。也放心不下生母纳喇氏。因此,她便跟婆婆说了,今日回王府一趟。

因去探病。无法照顾五儿,初瑜便把五儿送到李氏这边。

李氏不免叮嘱几句,又让紫晶将府里收着地两株老参取了,叫初瑜给淳王福晋那边送去。虽然王府那边不缺这个,但毕竟是份心意。

初瑜仔细听了,低声应着,而后哄了五儿在这边。自己带着喜云、喜彩几个回淳王府去。

昨晚初瑜已经使人对王府那边说过。却不是弘曙来接,而是王府长吏带人来接。初瑜问过,晓得弘曙被王爷下令留在书房“读书”,晓得弟弟这是挨家法了,却不知到底是什么缘故。

虽说出嫁从夫,这些娘家地事本不是出嫁的女儿能操心地,但毕竟是她地骨肉至亲,她怎么不惦记?

待初瑜进了淳王府二门,纳喇氏已经带着人迎了上来。

初瑜见母亲神色还好。隐隐地带着笑意,心下松了口气。看来弘曙的“祸”闯得不大,否则照纳喇氏的性子,早就哭红了眼。

纳喇氏拉了女儿地手,略带嗔怪道:“这才几日。怎么又想着回来?到底有婆婆在身边呢。也没有老往娘家跑的道理!”

初瑜说道:“听说福晋病了,女儿不放心。回来看看。额娘,福晋她……”

纳喇氏闻言,微微皱了眉,对初瑜道:“福晋是昨天吹了风了,有些头疼,弘曙媳妇在那边侍药。等她回来,你再往那边去吧!”

初瑜应了,随着纳喇氏先往纳喇氏的院子来。

等进了屋子,将丫鬟婆子都打发下去,纳喇氏再也忍不住,用帕子捂着嘴巴轻笑起来,说道:“初瑜,你没瞧见,前儿晚上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好悬没背过气去!”

“额娘,弘曙他到底是怎么想法子的?怎么会气着福晋?”初瑜很是不解。纳喇氏听了,脸色露出丝嘲讽来,说道:“还不都是她那好外甥女闹的,想往弘曙身边塞人,往后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张罗这些个?”

初瑜听得糊涂,却也隐隐明白与巧芙她们姊妹有关系,问道:“额娘,是表妹他们……”

纳喇氏笑道:“不用再叫表妹了,往后就可改口了!堂堂的国公夫人、将军夫人不做,死皮赖脸地留在咱们府里,给你弟弟做个妾,看她这个做姨母地怎么跟金家两口子交代。”

初瑜想到刚进门四个月的弟媳妇博尔济吉特氏,不晓得额娘为何会高兴,上次不是还说弘曙要等一年后才纳妾么,这怎么又提前了?

纳喇氏见初瑜困惑,笑着说:“不是给弘曙做妾,给弘曙做妾,不是合了她的心意!是给弘倬做妾,要不她怎么能气得脸都绿了?不是内务府那边办得,连正经侧室都算不上,想要给名分,且苦熬呢!”

初瑜很是意外,不晓得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变故。巧芙看着有十六、七,比弘倬大两三岁,先前又给博尔济吉特氏敬过茶,怎么会又跟弘倬凑到一块?

纳喇氏笑着说:“弘曙不愿意与弟弟生嫌隙呢,不晓得怎么闹了这么一出,安排巧芙过去,同弘倬在一道了。”

难道一家人过日子,就不能消消停停的?如今,母亲这边虽然得意,但是嫡母那边想来是不好过的。现下生病还好说,等病好了谁知道会不会越发记恨。仇怨越积越多,其中的过节便更不易化解。

不知为何,初瑜突然想起巧芙来。虽然母亲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但是经过这些反复后。兄弟两个是能和好如初,巧芙呢?

初瑜没有再接母亲的话茬,而是说想要去瞧瞧巧芙。

纳喇氏地脸色露出丝厌恶来,道:“去瞧她做什么?但凡是守规矩的,也不会闹出这个幺蛾子来!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

“额娘。那弘倬他们什么时候办事,日子定了没有?待回头女儿准备份贺礼过来!”初瑜说道。

纳喇氏挑了挑嘴角,笑道:“怎么也得等她病好了。怕是她也不敢拖,要不等外甥女顶着大肚子开脸,她少不得又要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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