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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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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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事她担着,担任警卫的紫衣卫也归她管,这里面都担着干系,大过年的怕出事总要惊醒一点。

她逛了大半个皇宫也没发现什么。宫里妃嫔的住处全去了,接下来就是路太妃的宁寿殿。按说这里有李我负责不用她操什么心,不过既然走到这里了,总要进去看看。

宁寿殿的夜晚很宁静,几个紫衣卫也尽职尽责,居然没一个打盹的。很让人稀奇。她转了转也没发现什么,正要走突然看见路太妃的寝殿的窗户里跳出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清脸,绝对是个美到极品的男人,可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像李我。

她揉了揉眼,再去看,果然是李我。

很难想象像李我这样的人会三更半夜在太妃屋里,还要从窗户里出来。这行为,怎么看着那么像……

她不由咧了咧嘴,心道,果然是以前小瞧他了,他丫的原来是个重口味。凭他那姿色,就算偷人也偷个年轻点的,宫里的熙嫔,荣嫔,尚贵人都是绝世美人。怎么就看上又老又心肠歹毒的路太妃?

虽是撞破了他,但她也不好意思当面落他的脸,便躲到一边等他走了再出来。至于次日再见,少不得在他面前多转几圈,笑得颇为诡异。

李我被她笑得浑身发冷,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问道:“首领,昨晚皇上怎么着你了?”难道某些运动做多了,做坏脑子了?

李浅暧昧一笑,“皇上是没怎么着我,不过怕你被别人怎么着了,花前月下,**,小心烧糊了。”

李我“哼”了一声,说了句“莫名其妙”,便走了。

李浅也只是乐他一乐,也不会真把这事捅出去,上次刚跟冀皇后下了保证,宫里不会再出现私通的事,要捅出来,少不得她也要倒霉。而且对方是太妃,真要有什么风骚韵事也不是她管得了的。

看到了当没看见,闭紧嘴巴,这也皇宫生存法则之一。

越靠近年,宫里越发热闹。二十八、九两日,太妃和年长的夫人继续斗纸牌或是观戏。其余贵女们,有摇摊的,有推牌九的,有拈升官图的,有掷八仙庆寿的,有掷围猎的,热闹非常,但也有不少人偷偷溜回府第中去了。

宫门守卫都得了李浅的吩咐,对这些女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们闹去。

转眼就到了三十这天,这一日太妃们起的比平时要早,皇后也在黎明时分来到殿上,公主们天不亮就已梳洗打扮完毕。

众人的服色与寻常不同,皇后、妃子、长公主等都穿官服,头戴珠翠,身穿衬衣,外罩红青长褂,宝石挂钮,耳戴坠子。公主、郡主们仍是大红氅衣,只是人人头上加戴做成福寿二字的红绒花。

皇太妃率着众太妃最后出来,升座后,皇后率领妃子们制作佛前的供花;盛昌公主则率领公主等布置佛前供品,直到午膳才忙完。

皇太妃亲自写了二十张三尺见方的福、寿字。她看着很好,也让大伙跟着写。有的公主提起大笔写起来,众家闺秀、贵女也跟着一起写。一时间笑声不断。

看到众家千金的笔墨后,李浅大觉欣慰,原来她不算是写字最丑的,还有一些写了半天根本分辨不出是字,还是墨团。

她站在一侧伺候着这些贵人们笔墨,忽觉得身后有人在看她,回头一瞧,却是盛昌长公主。

这几日她一直在打量她,也不跟她说话,偶尔与她眼神对视时,又仿若没看见她似地转向一边。

李浅心里觉得别扭,有什么事直说就好,这么着更让她觉得没底了。心里暗自猜测,楚天歌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到了下午,齐曦炎率领近支宗室、王公及二品大员,至宁寿宫给太妃们行辞岁礼。这种礼节是旧俗,不过因为太妃不是皇上生母,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皇上退后,皇后也率众人来行礼,由礼司女赞礼官唱导。最后是宫女、太监等叩头。太妃命李浅打赏,每人赏银十两。

礼数完毕,太妃们退回寝室休息。

此时,妃子又率领长公主、公主、命妇等给冀皇后行礼。

看花仙儿不情不愿的样子,李浅甚觉痛快,暗想着,她其实也不过是个后宫嫔妃而已。

接着王妃、命妇等,又向妃子行礼。其次,王妃、命妇再分长幼,互相行礼辞岁。贵女们也向长辈请安辞岁。凡是晚辈给长辈辞岁的,如贵女、宫女、太监等个个都能要得百八十两。李浅是总管,得到的赏钱也最多。

等这些繁琐的礼节行完,天也擦黑了。

晚上,齐曦炎在永和宫大宴,皇亲国戚,一二品大员全都参加。下午皇上给太妃们行辞岁礼时,李浅就很乖巧的跟在齐曦炎后面,他走到哪儿,她跟哪儿。

齐曦炎素来了解她,这点小伎俩怎会看不出来,难得今天高兴,便准了她参加大宴。李浅兴奋的直搓手,大年下在御前伺候绝对是好差事,打赏她肯定也是头一份。

酉时未到,相熟的几位皇子还有楚天歌和付言明都来了,众人见李浅在门口迎客,都笑着跟她打招呼。还有的听说她今晚表演庆隆舞,便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浅咧嘴,刚才当着皇上的面冀皇后和花妃抽了签,冀皇后手气不好抽到的是扮演野兽,也就是注定被打倒的那个。而这回花妃请的扮演猎人的是御林军首领方晚清,武功比她高一截,看来她想不死都难了。

这会儿听他们问,嘴里如含了一片黄连,苦得脸都变形了。

楚天歌哈哈大笑,指着她的鼻子叫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是老虎了。”

李浅兀自强辩,“谁说一定是老虎,没准是狮子呢。”

她话一出口,周围的几位大人都乐了,楚天歌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赞道:“几天没见你变得更有趣了。”

李浅脸又苦了几分,实在不觉他这是赞美,她向后退了几步,把他们让进大殿。

这会儿年夜宴会已经开始了。

大宴桌上的菜点由外到里分成八路,有各式荤素甜咸点心,有冷膳,有热膳,共六十三品,还有两副雕漆果盒,四座苏糕、鲍螺等果品、面食。大菜之外有果钟八品,及**、小点心、炉食、鸭子馅包子、米面点心等小吃分东西排列,还有四品南北小菜。

皇宫中的规矩,各个嫔妃都有自己的饮食标准,平时单独开伙。但是年夜饭,妃嫔们也有幸来陪皇上吃饭。除了皇帝的家室之外,还有六桌陪客,分别坐着楚天歌、付言明等外戚。每桌冷热菜点一共二十四品,比起皇上少很多,而且盛菜的碗也降格为瓷碗了。剩下的朝臣基本是在殿外,惦着脚尖瞧,没准能看见里面皇上的身影。豆大的那种。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光的老虎

一切准备就绪后,随着鼓乐声,皇帝和妃嫔入座。李浅站在齐曦炎身边,先伺候他进汤膳。汤膳用对盒盛装,“对盒”即两盒合一,取成双成对吉祥之意。皇上的对盒是两副,左一盒为燕窝红白鸭子腰烫膳一品,粳米乾膳一品。右一盒为燕窝鸭腰汤一品,鸭子豆腐汤一品。两盒汤膳都用温火炖足了时辰,香味勾得人哈喇子都出来了。

齐曦炎每样尝了一口,见李浅一副馋虫大动的样子,便赏了她一品燕窝红白鸭子腰烫膳。李浅跪地谢赏,她也不敢这会儿吃,就叫小路子先给她收着。

接着,太监们给嫔妃们送汤,虽然也用对盒,但数量减半,每人一副,内装粳米膳一品,羊肉卧蛋粉汤一品。

汤品用过后,奏乐停止,开始转宴。所谓转宴,就是将宴席上的各类膳品、陈设(花瓶、筷子、果盒除外),从皇帝桌前开始,在陪桌上转一遍,意为全家共同享用。转宴之后,摆酒宴。皇帝酒膳一桌分五路共四十品,后妃酒膳每桌十五品。皇帝在丹升大东乐声中进第一杯酒,后妃接次一一进酒。酒后进果茶,接着后妃起座,皇帝离宴,祝颂之乐奏起,家宴始告结束。

然后皇上下令把自己吃过的饭甚至连盘子、碗、碟子、勺子、筷子一块儿都赏给亲近的大臣和各王爷、郡王们。大家一起等着观看“庆隆舞”。

早在齐曦炎进食差不多的时候,李浅就拜辞了去换衣服,她的衣服其实就是一块兽皮和一个面具。

看到这块老虎皮。她忽觉很老天很作孽,倒不是这虎皮有多丑,而是这东西也就巴掌大一块,真要穿上了肯定遮的了下边。遮不了下边,该露的都露出来了。

到底谁那么缺德,弄这么一块东西给她?

正攥在虎皮发呆呢。方晚清走了进来,问她,“你怎么还没换好?”

一见他穿的衣服,李浅“扑哧”乐了出来,他身上也穿着块兽皮,没比她这块大多少,强壮的身材一览无余。要是不小心一撅屁股,亵裤都能露出来。他是男人倒也罢了,就怕自己也这样穿出去,不小心露出两个球来,所有人看得眼珠都会爆出。

她问。“庆隆舞都是穿成这样吗?”

“是啊,谷依族以前以打猎为生,都是穿兽皮的。”

“都穿这么短?”

“那倒不是,往常是很长的,不知为何这次做的短了些。”方晚清也不想这么穿着出去见人,他好歹也是个三品首领,真要叫人看见光屁股,以后也不用见人了。

李浅一向是鬼精灵的,她脑筋一动。找来两块黄布,一块裁成两块,用来包住上身和下身,擂的紧些就根本不会抖开。只是布还是短了点,胸是包平了,手臂和小腿却不得不露在外面。

方晚清也忙照着做。不一会儿功夫两个新鲜出笼的兽皮粽子就做好了。

照了照镜子,那模样实在耸动,两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戴好面具扭捏的走出去。

宫里人都知道皇后和花妃较劲的事,也知道今晚会上演一出好戏,都翘首期盼着,可坐等两人不来,右等两人不来。

花妃娘娘娇声问:“皇上,庆隆舞是要吉时开演的,他们若误了吉时那该当如何?”

齐曦炎哼一声,道:“那就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拉出去斩了。”

花妃闻言忍不住掩帕偷笑,她等李浅死已经等了很久了,这回倒要看看她怎么死的。

看她笑,冀皇后嘴角也扬起一丝冷笑。她道:“妹妹,刚才恐怕没听懂皇上的意思吧,皇上说所有相关的人都斩,你是这次的主持,先斩的就是你。”

花妃作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大叫:“哇,那皇后娘娘岂不是也要一起死?”

冀皇后冷嗤,“有你陪着,本宫也不觉有什么不好。”

两人正斗嘴时,方晚清和李浅也出来。他们一出场,就震撼全殿。所有人的眼珠子差点瞪出眶,齐曦澜正夹一块鸡肉,一看见他们,鸡肉也掉了,下巴也隐有些脱臼。楚天歌也一脸受惊过度,这就是众所期盼的庆隆舞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国家的干尸复活了。

看见李浅露的小半截白腿和大半雪白胳膊,齐曦炎眸色隐隐发沉,他捏了捏拳头,问小路子:“这衣服是谁做的?”

“是礼司准备的,往年都是穿兽皮,不过今年好像听说宫里收藏的皮毛都让虫蛀了,所以难免做出的衣服会短了点。”

齐曦炎咬牙,“一会儿大宴结束,就传旨把礼司的管库官员大卸八块,给朕剁成碎肉拿去喂狗。”

小路子一吓,要不要这么狠啊?

随着音乐的响起,猎人扮相八名武士一拥而出,开始狂舞起来。他们背着箭筒,踩高跷,骑假马,表现着老祖宗们的狩猎生活。他们穿的也是兽皮,不比李浅那个长多少,只是这些舞者并没包上布,上身全裸着,露出结实的胸肌,每一下舞动身上的肌肉都微微抖动,有一种狂野的美感。

大殿里的女眷都不禁用扇子或手帕挡上脸,可眼睛却露在外面,一副很想看却不敢看的样子。

片刻后方晚清手持钢叉一个纵身跃进舞团,随着他们的节拍一起跳了起来。他是领舞的,在此之前经过二十天的练习倒把舞蹈的精髓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也没李浅那么夸张,只包了屁股,露出上身精壮的身体,看着很有一种原始的阳刚之气。

他本就长得俊美,只一出场立刻惊艳一片,有些娘子手中的帕子都飞了,眼珠子瞪得老大,根本忘了遮挡为何物。后宫嫔妃还算矜持,不过眼睛也都亮晶晶的。

接下来由李浅带领的三十二只野兽也出场了,黑黄各半,全戴丑面具,有的扮成狮子,有的扮成老虎,跳跃掷倒,象野兽一样狂舞。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想抓弄她,李浅头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王字,看着比脑袋还要大,压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做野兽也不需要练习什么,只要做出野兽的动作就行了,现场只见这只虎王一会儿上翻,一会儿下跳,一会儿伏地,一会儿咆哮,逗得观看的贵族们大笑不止。

齐曦澜一向爱热闹,他笑得也最夸张,抱着肚子来回喘着,时不时地还指指李浅,对楚天歌道:“你看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老虎 得了疯病。”

楚天歌哼一声,“你小心一会儿疯老虎扑过来咬你一口。”他很不喜欢李浅这样被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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