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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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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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延续下去,每天看到她开开心心的,看着儿子健康长大,再没有纷争,再没那么多闹心烦心的事。

前三项或许还能实现,至于最后一点,有人的地方便有烦心事,谁让他做了个这个皇帝呢?

李浅跑出很远,一回头见他还在原地不动,高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若我不是皇帝该多好。”

“已经晚了。”她哈哈大笑,早在他幼时那小心思里有了野心便已经晚了。

“是啊,已经晚了。”齐曦炎叹息,只有真的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做皇帝的苦楚。这个位置真的不好玩……

不过,幸好他还有她。



昭和五年,齐曦鹏被封为大将军王,统领三军,可谓风头强劲一时。他很懂得保护自己,不时搞出点小错来降低在军中的威信,让人知道大将军之上还有个皇上。

昭和六年,启王齐曦澜加封为天启王,原因是某一日他把大发脾气的贵妃娘娘给逗乐了。一听圣旨,齐曦澜当场哭了起来,加个“天”字,还不如他的启王好听呢。

昭和七年,李浅生下第二个儿子,取名雪儿,是玉雪可爱的意思,其实她更想要的是个女儿。

昭和十年,运河修成大半,花倾国终于携家眷回京。彼时他已成婚,儿子也有三岁。李浅心中甚喜,亲自到花府探望,只见一成熟男子站在面前,那个曾经面庞干净,温柔雅气的少年已留了三绺胡须,让身为姐姐的她颇为不适。

你说,男人没事都爱留个胡子是为什么?

昭和十三年,冀皇后薨。

满朝文武上折立贵妃为后,这么齐心的做一件事倒是难得,齐曦炎也没想到她这些年做贵妃做的有摸有样,竟没再被群臣诟病过。当然,那些都是表面文章,私底下她还是那个痞里痞气的黄门样。

三月十九是个好日子,在这一天李浅终于被立为皇后,也算圆了齐曦炎心中所愿。同年,大皇子被立为太子。

……



昭和四十三年,每逢先皇忌辰,皇陵墓前都会出现一束白色的菊花。看守皇陵的侍卫每次看到这束花凭空出现都会大乱一场,加强戒备,四处搜查。

新皇正章帝听闻此事,只淡淡一笑。他父皇生前得罪人无数,反倒不如母后有好人缘,这菊花没准是哪个多情之人的留下的念想。

自古多情空遗恨,时隔多年,看来该遗忘的也没有完全遗忘啊!

先帝驾崩之后,原本长公主府也荒落了,听说后来有人居住在院落中,种植了各色各样的菊花。

那一年的那一天,一男子必会坐在这个院子里,于盛开的菊花中,品酒吟诗,在他面前支着一小口火锅,里面飘着片片菊花,香气四溢。

他吃一口菜,就一口酒,酒醉之后,恍惚间看到一女子飘然走进厅堂,与他对面而坐,笑意盈盈。

“你来了……”他轻笑,举着酒杯凑到她鼻端,只觉清风拂过,芬芳袭人……

番外 不一样的结局(一)

下雪天也不宜远走,李浅在胡同里七扭八拐的走着,也不知想去哪里。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拽进角落,接着身子就撞进一个宽大的男人胸膛。

李浅一惊,乍嗅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提起的真气才逐渐散去。

“你怎么来了?”她低声问。

楚天歌道:“你放心,有人绊住那些暗卫,不会这么快过来,这里就咱们两个。”

看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寻她。只是已到这地步,实在不宜再见他。她声音清冷,语带疏离,“侯爷来见我有什么事?”

楚天歌抓着她的手,紧的好像要把她握断,“你跟我走吧,你不是喜欢平凡生活吗?咱们去没人认识的地方,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做一对普通百姓,普通夫妻,可好?”

他的声音坚毅,还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祈求,李浅心中不由一痛。多日没见他,他那惯常布满日月光辉的脸上,竟也多了几分憔悴,想必这些时日他过得并不很好。

只是有些事还是要说明白,该断则断,不能让他再沉沦下去了。

她知道,即便真跟他逃了,他们也不会有好结果,他不能抛弃他的父母,他的家族,而她也不能抛弃她的弟弟,以齐曦炎的个性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她吧。

幽幽一叹,“侯爷,要走还是你自己走吧,我不会随你去的。”

楚天歌不禁脸现痛楚,“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在侯府居住的那些时日,她的欣喜,她的笑容,她望向他时眼神所带的认真,都让他以为她是爱他的。

难道这一切只是错觉?

李浅不语,可这种默然深深刺痛了他。

他轻问。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心中有你,也算错呢?我说会抛弃一切,只为得到你,只要能得到你……我这样深深爱上你,是不是也错了?”

一向狂放不羁,风流无限的楚天歌居然也会说出这么痴情的话,就是神仙也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李浅忍不住轻叹,“侯爷希望我怎么做,是希望我感激到泪洒衣襟。毫不犹豫地抓牢您伸出的双手吗?”她脸上现出一丝苦涩,“如果我是方袭人,或者我会想与你一起。紧紧抓住你的手。可我是李浅,曾与他共患难,共快乐,度过无数个日夜的李浅,所以……恕我不能……”

楚天歌定定望着她。“你当真不能?”

“不能。”

“好吧,那就别怪本侯动手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包粉末在空中一扬。

这是李浅惯用的伎俩,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可她神思恍惚,又离他太近,等明白过来再闭气时。多少也吸了一点。

头晕晕的,身子摇摇欲坠,就在这当头楚天歌已经点了她的穴道。

她喝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答:“带你离开这里。”

“你会后悔的。”

“既然做了就不怕后悔。”

这样坚定地语气让人无奈,气骂,“你真是个疯子。”

楚天歌却轻笑起来,“我倒希望如此,那样就和你处于同一水平。也方便咱们互相了解。”

标准的楚天歌式的回话,永远嘴上都不饶人。

李浅还想再说点什么。或者劝他放弃,或者告诉他这样不行,他们走不脱的。可她头好晕,慢慢昏迷在他的臂弯里。

……

再醒过来时,他们已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上,她倒在他怀里,睡的格外香甜。或者是晕的格外香甜,嘴角湿湿的,隐隐还有涎水流下的痕迹。

在他面前早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她连擦也没擦,撑着他的手臂做起来。问道:“咱们要去哪儿?”

楚天歌对她用“咱们”之词很是满意,吟吟一笑,“去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什么地方是找不到的?”她抚了抚额,头好似要裂开一样的疼。**药虽管用,可后遗症极为明显,这东西用在别人身上可以,还是不适合用在自己身上啊。

“不知道。”他耸肩。而这种回答瞬间让她的头更疼了。

他把她强捋出京都,竟然连去处都没想好,这样的逃亡让她还能报什么希望?她不禁苦笑,也许现在该想想,如何平复齐曦炎的怒气才是正途啊。

其实楚天歌也不是完全没准备,否则他们也不可能顺利出了城。

他们身上换上一身破旧的农家衣服,马车也用的普通人家的黑篷车,车帘也是半旧的,从外表上看,他们最多像是一对回家探亲的农家小夫妻。只是鬼才知道这样的夫妻又能做多久?

伸手掀起窗帘向外看,楚天歌也没阻止她,手肘撑着半躺在狭窄的车厢里,仿佛笃定她不会逃走。

赶车的是他的长随春天,她曾经见过,是那个自吹自擂天下第一飞毛腿,却被她耍了的家伙。一见背后响动,还回过头来对她露出深深地一笑。

李浅没理他,拢目向远处望去。外面是一片荒野,枯黄的杂草铺满了地面,并不宽敞的道路上,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子散落其中。严格说这根本不是什么路,只是荒间野道,也难怪走起来会被颠的浑身骨头散架了。

“这到底是哪儿?”她心中惊异,似乎没听说过京郊的地方有这样的地方?

“咱们去的方向是新疆,过兰州经武威,还有两三的路程就到武威了,你顺便还能欣赏一下传说中的戈壁滩。”

他用传说“二字”,那是因为他也没见过。一个京中有名的浪荡侯爷,又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到这样鸟不拉拉屎的地方来?

李浅深吸了口气,心里默念,“这一切都是梦,根本不可能……”

他们居然走出京都几千里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昏迷了多久?”

楚天歌仔细回想了一下,“一个月?也可能一个多月吧。”

李浅开始抓狂了,她竟然在马车上待了一个月,而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一个月到底是如何过来的?其间又发生了什么?

面对他一连串的文辞,楚天歌幽幽一叹,开始给她讲述前后经过。

说起这段逃亡史,他语气中隐有得意,试问,天底下能从齐曦炎手中逃出来的,又有几人?

番外 不一样的结局(二)

齐曦炎带的人并不完全是吃素的,紫衣卫里喜欢吃“肉”的就不少。

楚天歌带着李浅刚出了城就被发现了,也是赶巧,那是几个出外办差的正要进城门,一眼就瞧见掀起车帘往外查看的楚天歌。

“侯爷安好,敢问这是要去哪儿啊?”一个紫衣卫上前施礼。

楚天歌做贼心虚,吓得脸上直冒冷汗。他以为这是齐曦炎的追兵到了,慌忙放下车帘,怒道:“本侯做什么还要告诉你吗?”

从车帘一起一放的瞬间,紫衣卫扫到车里除了楚天歌之外还有个女人,那女人浑身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与他身体交缠,如扭了两条麻花一般。

春天急扬了两鞭子,马车疾驰出去。

那个瞧了一眼的紫衣卫,啧啧出声,“楚侯爷真是好艳福,在马车上也这般香艳,那女人定是美若天仙的”

另一个却忍不住道:“你不觉那个女的很像一个人吗?”

“像谁?”

“咱头儿。”

跟随李浅多年,即使看个背影,也多少能瞧出点端贻,更何况楚侯爷穿的好像一个农家子是为了什么?

这似乎不是闲性冬游,更像是……

逃亡。

不知为何脑中显出这个字,连他们自己也吓了一跳。皇上恩宠有加,在京都不可一世的楚侯爷也会逃跑吗?

两人敏感地对视了一眼,都觉这样子太诡异,然后同时夹紧马腹追了上去。

春天赶车很快,可也架不住人家的马更快,出城不过十余里的地方,就被紫衣卫追了上来。

马蹄声响,声声催人小命。楚天歌心里着急,来得虽只有两人,可一旦行踪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了想,把李浅放好跳下车,就站在大道上等着紫衣卫的马跑近。

两个紫衣卫急马奔驰,一时勒不住缰绳·差点撞在他身上,不由惊叫一声,“楚侯爷……”

楚天歌嘴角噙着笑,脸上表情适意悠闲,“两位大人这样追着本侯,意欲何为啊?”

没弄清事情真相,两人也不敢造次·一个抱拳道:“侯爷,咱们只是瞧马车里的人眼熟,过来见个礼,也没别的意思。”

“本侯扮成农夫,只是和美人做些情趣之事,也体会一下普通人家夫妻的乐趣,两位既然执意见礼,就到车里看看吧·只是花街柳巷的女人身份低微,当不起两位大人的恭敬。”

楚天歌素来风流,比这更荒唐的事都做过·和一个女人假扮农夫农妇,也没什么太奇怪的,两人顿时疑虑稍减,但为保险起见还是掀起车帘向车上看去。

马车上一个女人卷缩着,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大披风,头也缩在披风了,发丝散下来,根本瞧不清人长啥样。

紫衣卫仲手去掀那披风,刚抖起来,便觉车厢里白雾飘起·离得近些的立刻栽倒,另一个稍远点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后腰一紧,被人点了穴道。

楚天歌吩咐春天把两人远远扔出去,身上盖了层薄土,离远了最多觉得那是两个土堆。他本不想杀人·但行踪已露,少不得要灭了口。

刚才一时情急之下,他把**药粉撒在披风,猜想若说花街柳巷的女子两个紫衣卫肯定有轻视之心,掀那披风的手劲也会颇重,药粉弥漫哪还躲得过去?

只是这样一来,李浅吸进了更多的药粉,恐怕一两天是醒不过来了。

重新上了马车,他们一路走向西北,一路上都是小心谨慎,只寻些简陋之所居住,生怕露了行藏。

就在他们出发的那一日,京都城便有十几辆相同的马车向不同的方向驶出,大大迷惑了齐曦炎的视线,所以一连几天都没碰上追兵。而楚天歌难得温香暖玉抱满怀,忧心之余又有几分欣喜,不吵不闹的李浅是最可爱的,不过她老不醒,饭也喂不进去,饿死了就大大不妙-了。

他想了个好主意,让春天熬了燕窝粥、人参汤,他用嘴哺给她吃。这样既不至于饿死她,还能嘴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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