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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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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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真是中她的毒太深了。

花倾国站在长街之上,望着远去的那辆马车,心里真是百般滋味难以言喻。

看皇上的意思应该是很宠他姐姐的,日后姐姐有靠,他也该放下心了。

自从她离开之后,京都只剩他孤零零一人,虽是为他所愿,却一人苦命挣扎的很是辛苦。他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别人更高的代价,他在尚书府里能有现在的地位,其中付出的艰辛根本不为人所知。

不过现在他算熬出头了,有了姐姐,还有一个坐拥天下的姐夫,以后还有什么愁的?他翻身的那一日指日可待了。

当初曾立下的誓言,他一日不敢忘记,终有一天他会叫那些欺辱他的人得到报应,跪在他脚下狗一样乞怜。他母亲的仇也早晚有一天要报,报的彻彻底底。

正想着,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便看见付言明一张脸笑得灿然无比。

“哟,这不是花公子吗?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看他出来的地方,正是仙乡楼,花倾国就不信他眼睛脱眶,没看到皇上从里面出来。

他心知肚明,知道这是想套他什么话,他柔柔一笑,躬身道:“学生拜见付大人。”

付言明摇着扇子笑得更加甜蜜,“哟,花公子对在下持弟子之礼,在下怎么敢当?”

“付大人严重,您是这一科的主考,若学生能一朝的中,那您就是学生的老师,执弟子之礼也是应当。”

付言明大笑,“如此倒也说得通,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上一次皇宫血洗,有不少官员殉职,皇上旨意再选良才,我倒觉得花公子是难得的才子,这一回定能高中。”

花倾城又施一礼,“那就多谢付大人吉言了。”

“花公子也是,你想做官去求你姐姐便是,谁不知她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她想摘天上的月亮,皇上都能立马给她搬梯子,求她就是一句话的事,以后封侯拜相都有可能。”他说着叹口气,大有为他可惜之意。

花倾城道:“付大人真是说笑了,什么姐姐?若说的是花妃姐姐那就不用了,她可是从不喜欢我这个弟弟的。”

付言明暗自冷笑,这小子真能装,城府可比李浅深多了。

若不是看到皇上对那个女人百般呵护,他还不相信死去的人能够复活。不过人家不承认他也不好逼问,便笑了笑,“还有一事想请花公子帮个忙。”

“大人请讲。”

“今科的考题还没出,想请花公子带个信,让令姐出一题。”

花倾国皱眉,“大人这不是在开玩笑。”

“咦,难道花公子不知上一科的考题也是令姐出的吗?”

花倾国自然不知这事,心里暗自疑惑他的用心,一个主考却要姐姐出题,这安的什么心?这一年在朝堂之上付家和花家斗得厉害,两家都是皇家亲戚,互不相让,在利益面前争的头破血流也是经常的事。花茂野心极大,付家的老爷子也不是个善茬,累得他们这些子孙也跟着各自戒备。

花倾国心里明白,却也不动声色,只微微一笑,“学生还有事,就不打扰大人了。”

他躬身一礼,不待他反应,转身就走。不管他有什么用心,都有皇上呢,他姐姐还能叫人欺负了去吗?



齐曦炎永远是个想到做到的主,前几日刚提了个头,之后真的把御书房里的奏折都搬到了小院里。俨然把这儿当成了他的御书房。

小院四周的警戒越发森严,想出去一次也更不容易了。

他是燕朝皇帝,李浅并不希望他在宫外滞留太久。宫外太不安全,虽然暂时平静无波,可想杀他的依然不少。而且顾相宜还在京都,说不得什么时候他的剑就会伸到他的脖子上。

她也劝过几回,可皇上根本不听,还说她若不跟他进宫,他就一辈子在宫外批奏折,以后上朝的地方也改在这儿。

李浅笑得颇为无奈,半是赌气道:“那皇上的床事要不要也叫满朝文武过来参观一下?”

他扬眉,“有何不可?”

李浅开始吐气……

上一次他们在窗户上翻云覆雨,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害得她每回见到李人都觉脸上烫烫的,那些伺候的丫鬟还算恭敬,可秀姑这死丫头看她的眼神分明是暧昧,还带着浓浓的好奇。让她忽然很怕某一天,她会问出感觉如何之类的话。

跟不要脸面的人谈论这种话题无异于自取其辱,既然他跟她别扭,那就都别扭着得了。就算有人要杀他,这一回她还懒得舍身取义了。

哼了一声,走出门叫秀姑准备饭菜,想怄气也得填饱肚子再说。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闭门羹

齐曦炎嘴上说是要把御书房搬来,到底没全这么做,不是他不想,而是这屋子太小,装不下那么多奏折,也没有办公的地方。当初找这个院子时只图了清静隐蔽,倒没想有一天它能发挥这么大作用。所以他白天照样上他的朝,只晚上时带着几本折子到这儿来批阅,然后批着批着就会和她一起批到床上去,工作效率极差。

这样过了半月,他似也觉得这样太怠慢朝事,便由原来的每日必到,改成了三五天来一次。

李浅乐得如此,一个人时也会到街上去逛逛,或者把花倾国约出来陪她玩一会儿,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朝廷大考已经结束,放榜之日她也和花倾国一起挤在人群里,他不负所望,考中三甲,让她大为欣喜。

花府也得了消息,花茂在府中设宴庆祝,道贺之人甚众。李浅也准备了一份厚礼托随身暗卫送去。不仅她,齐曦炎也送了贺礼,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如意,如意,即如人心。如意之物大都是赐给女子的,皇上却赐给一个大臣儿子,朝廷大臣们谁也琢磨不透,都暗自揣测皇上是不是看上花倾国,有意弟代兄职进宫服侍。

李浅却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他若真的赐给她如意,她定是不会收的。赐给倾国就当是姓花的收了,以后要带她进宫也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过这么做最多只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她和他之间哪还存在什么名正言顺?

就在一群半百老头聚在一起,用龌龊心思揣摩皇上如何把人接进宫的时候。齐曦炎突然下旨,封花倾国为都水使者,到陇西之地上任。

这是一个四品官位,对于新科得中的新秀来说不算低了。只是这个官职却是掌管陂池灌溉、保守河渠的。也就是说万众期待,朝廷话巨资建造的大运河也在他管辖范围之内。

李浅对此甚为忧心,她总觉弟弟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着就好。不要像她一样,十几年沉浮,几经生死。这都水使者说好了是个肥差,国库下拨的银钱经了度支尚书的手,最后都会交到他手里,那是有大把的银子可捞的。

可是这个差事同时也会有很大危险,一个把持不住贪污了百姓的血汗钱。因此获罪先不说。最重要的是他可能有生命危险,朝廷有多人盯着他这块肥肉,巴不得他出点什么事,好出了缺好补上。还有顾家,那个一心打着运河主意的顾家。他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把小命玩丢。像这样的事,躲还来及,哪能上杆子往上冲?

问过花倾国的意思,他似乎对皇上的看重很是欣喜,一心想着大志抱负,想着成名立万。李浅劝不了他,只好去求齐曦炎,求他收回成名,这样的事可以交给更老练的人去做。

齐曦炎听了那几个理由。只睨她一眼,淡淡道:“那你说让谁去,让沈致去更合适?”

李浅已经许久没见过沈致了,知道他住在离此不远的地方,却一次也没敢从他的门前经过。她怕他会忍不住想要进去,想要偷偷看他一眼。可这会儿为何他会提到他。是觉得她对沈致尚有余情,还是有又有了什么歪主意?

他提到沈致,她反倒不能说什么了,只垂着头不语,就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夜,她以奴才的身份站在他身边一样。

齐曦炎心中不忍,叹口气道:“浅儿,你要知道朕也不是铁石心肠,朕是觉得花倾国有能力做好此事,他的性子表面和顺,实际却很深沉,也敢作敢为,朕会派人保护他的。”

说到他顿了顿,“还有沈致也不错,在算账上很有天分,朕也会派他跟同一起,朕敢担保,他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李浅听得好想哭,本想救倾国,结果又把沈致给搭进去。难道他上辈子跟她有仇,这辈子与她相遇,就为了要折磨她的?

她忽的站起来打开房门,然后把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他拽着牵到院子里。

“你要做什么?”齐曦炎狐疑地走出去,还以为她有什么新鲜事要给他看。一扭脸的功夫,房门已被关上,接着门插声响,里面被闩上了。

齐曦炎瞪大眼睛看着紧闭的门,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被赶出来了。

这个该死的丫头……以前只敢背地搞坏的臭丫头,居然胆子大到当面跟他耍脾气了?

他气恼,愤怒,狂躁之下抬腿在门上狠狠踹了一下。等感觉到脚趾头生疼时,他才意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他是皇上,至高无上的王者,居然沦落到去踹一个女人的门?

实在拉不下脸面,一甩袍袖离开,带着紫衣卫回宫去了。闹气吗?她会闹,他也会闹,且看最后是谁先忍不住服软。

听到外面脚步声响,李浅知道他走了。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太莽撞了,莽撞到因为气愤,居然忘了把顾家的事告诉他。看来自己这些时日被他宠的太过,都不记得自己的身份,真以为能和当今皇上也能斗气吗?

想追他回来,告诉他,她错了,和声和气地跟他解释顾家的事,剖析厉害,让他收回成命。可她拉不下这个脸,曾几何时她也成了要脸的人了?郁闷之极,躺倒床上蒙上头,心里想着不来就不来,最好永远别来。

齐曦炎这回是动了真气,他说不再来,当真七八日也没登门。眼看着已到冬日,天上下了雪,白茫茫一片大地,看着好凄凉。

李浅站在小院中,看着那落在屋檐墙头上的初雪,心里忽然很想念他。

还在宫里的时候,到了雪日两人就一起打雪仗,在雪中奔跑,那时的心是飞扬的,是快乐的,哪像现在,孤零零一个人挨冻,却连个给她暖手的人都没有。

他也不知有没有在想她……

齐曦炎确实在想她,没有她的御书房是空旷的,没有他的寝宫是冷清的,没有她的被窝似乎都冰凉起来。

他搓搓略显冰冷的手,呼道:“小路子,殿里太冷,去多放几个炭盆过来。”

“诺。”小路子应一声。心里暗自腹诽,只是下了场小雪而已,哪里就那么冷了,想暖和去找人家啊,在这里斗什么气,只会折腾他这个可怜的奴才。

呜……

齐曦炎见他还不动,厉喝一声,“快去。”

“诺。”小路子赶紧往外跑,去搬了十数个火盆放在大殿。

坐了一会儿,齐曦炎便觉得浑身冒汗,他心中一阵烦乱,扔了奏折,道:“叫李人进来。”

李人走进御书房,齐曦炎宛如看花一样瞧了他许久才道:“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李人诧异,“皇上说谁啊?”

齐曦炎薄怒,抓起一本奏折摔在他脸上,“不知道就给朕去死。”

“诺。”李人应着走出去,出了大殿还一直在抓着头发,到底皇上让他去看谁?

小路子瞅见他这个笨样,很觉无语,连皇上心里想的是谁都不知道,还想在御前当差吗?他伸出手比了个梅花的形状,李人不由一拍脑袋,果然他这脑子,真是笨得要死了,竟忘了皇上最常去的地方在哪儿了。

就在这个时间,李浅终于把院子里每一块雪地都踏了一个遍,然后颇觉没趣的叹口气,对着天空大喊:“我要出门了。”喊完也不待那些躲藏在暗处的护卫有反应,披了件白狐斗篷往院外走去。

下雪天也不宜远走,她在胡同里七扭八拐的走着,也不知想去哪里。在拐到一个偏僻的胡同时,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拽进角落,接着就撞进一个宽大的男人胸膛。

李浅一惊,忽嗅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提起的真气才逐渐散去。

“你怎么来了?”她轻叹,已到这地步,他实在不宜再见她。

“你放心,有人绊住那些暗卫,这里就咱们两个。”

“侯爷来见我有什么事?”

楚天歌紧紧抓着她的手,“你可知道这些时日我是如何度过的?”

他四处寻找她的住处,找遍京都每一个地方才寻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几乎隔三差五的都会到这附近逛一圈,只希望能见她一面。

小院的守卫太森严,一个小小的院子竟然被派了上百个武功高强的高手保护,可见皇上对他的心意是如此坚定。他不能进去看她,不能问他一直想问的话,每次靠近这里他的心都是痛的,甚至偶尔听到里面传来的笑闹和娇喘,那颗心就宛如刀割一样。她怎么能这般对他?怎能这般,怎能这般……

强忍住心中的撕痛,他吐了口气,轻声道:“你跟我走吧,咱们去没人认识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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