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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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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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将满口酒水传入对方口中。

朱祐杭不由得哈哈大笑,“京城小杜果真名不虚传,侍酒都和别人不一样,当真是有趣得紧。”在刚才那一吻之后,再糟的心情都要变好了吧,朱祐杭暗恃果真是来对了地方。

杜鹃嫣然一笑,不经心的问道:“上次和爷一块来的那位爷怎的总是不见来了。”

“啪。”朱祐杭想也没想便一掌向她脸上挥去,杜鹃细瓷般的肌肤上顿时显出五个红印。

“为什么?为什么女人都喜欢他,我哪点不如他,那个女人是,你也是么?别忘了本王可是花了银子的,就是杀了你,奸了你,卖了你,你也不能说半个不字,侍候着本王还敢想着另一个男人。”朱祐杭冷漠的说着,忽而又笑起来,笑得洒脱而邪气。

杜鹃尚未反应过来,朱祐杭便上前一步将她拖起来扔到床上,一把抓住她本就轻薄的柔纱,向外一扯,瞬间,她的胸前便露出一片凝脂。。。。

朱祐杭将她披散着的长发分成两束绑在床头,杜鹃吃痛的看着他,含泪摇摇头道:“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不一样。”

朱祐杭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犹如戏弄一头到手的猎物,“你怎知我与他们不一样,本王每次花大价钱都只是来听曲,是不是太便宜你们了,今天你让本王心情不好了,这可是你自找的,何必这么假正经呢,别他娘的当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

朱祐杭恶狠狠的说完,便拉扯着她身上仅剩的衣服,然后低头拼命地咬噬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可他的唇,却没有什么温度,只是麻木冰冷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发泄着内心的烦燥而已。

☆、156 梅花雨凉

一路奔波,舟车劳顿,所吃的苦自不必多说。秋冰月与叶聪终于来到了浙江杭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浙江巡抚大院,还未及府大门,便看到白绸飘飘,白色的灯笼似在寒风苦雨中哭泣。

“娘啊。。。。”冰月扑倒在冰雨中,哭喊着。

“月儿,月儿,快进屋吧,来人开门啊,二小姐回来啦。”雨水顺着叶聪的面颊流下。

“冰月,你终于回来了。”秋松急急走了出来,向外望去,却不见靖王的影子,心下微有些诧异。

“爹,女儿回来晚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去看看你娘吧,你娘这病也终是这么个结果,本以为不会这样快,可刚染上一次风寒就。。。”

“你怎么也回来了,宫里走得开么?”叶宁低声喝问走在身后的叶聪。

“爹,冰月她。。。我不能让她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

“那个王爷都不派人送送她?”

“爹,别提那个人,宫里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去看看二夫人吧。”叶聪不耐烦的说。

漆黑的夜,如墨一般,萧瑟的风吹着树木发出或大或小的“沙沙”声,偶尔有枯枝断落,惊起不知名的小鸟,发出急促地低鸣,正是一夜里最黑暗的时分。

秋冰月身着白色的孝服跪在那具红褐色的棺木前已经一天一夜了,眼中早已麻木得没有了眼泪,没有人劝得动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烛光映红了冰月苍白憔悴的脸,火盆中的纸钱烧得正旺,身旁有人跪了下来,冰月视若不见。

叶聪也是一身孝服,右手执香叩拜。亲朋好友只会左手执香,而他,却是右手,他终究,还是以冰月夫婿的身份在上香,不过,冰月并未看他一眼。

屋外的叶宁,默默垂目。

“月儿,去休息一会儿吧,在路上你都吃不好睡不好,二夫人看到你这样走得也不会心安的。”看到冰月根本不搭理自己,叶聪不由得叹口气,轻轻退了出去。

来到后院,后院比以前金陵知府要大了许多,两年了,离家已经两年了,两年前的承诺犹在耳旁,“月儿,你等我,我功业有成了,一定回来娶你。”言犹在耳,今夕何夕,一切都已改变了,他如今已是功业有成,却再也娶不回她了。叶聪靠在树下,抬起头看着苍穹中一轮寒月,嘴角漾出一丝凄苦的笑。

“聪儿,你可怪爹?”叶宁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

“爹。。。我。。。”叶聪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

叶宁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兀自说道:“爹不想多说什么,爹知道你很在乎冰月小姐,可是你也该懂得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孰轻孰重不需要我再来提醒你,你要记住当责任与私人感情发生冲突时,要义无反顾的选择前者,你要明白,太过感情用事是成不了大事的。

叶聪忽而抬起眼,咬牙道:“大局为重,为了这四个字我连爱人的权力都没有了,我始终没办法像爹那样以大局为重,你说我感情用事,如今我为了这份亲情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感情。”

“爹你爱过么?你爱过你以前的夫人么?你爱过娘么?你懂什么是爱么?你不懂,过去你是风光的大将军,一心只为光宗耀祖,现在你是一个被仇恨所淹没的人,一心只想要复仇,你娶我娘不过只为传宗接代,你真正关心过她么?你知道她有多爱你么?她日日都在刻意讨你欢心,你却正眼都不瞧她,每次娘对着你笑背过身却泪流满面的时候你知道么?你根本不懂感情,你冷血。”

“啪”的一声,突然一记巴掌狠狠地打上叶聪,那个此刻无比荏弱的少年被如此一掌打得重重的跌倒在地。

☆、157 亲情,泪

“你这个逆子,谁给你这个权利来教训我。”

叶聪抬起脸来时嘴角已淌下一道殷红的血丝,眼角含着一滴泪水,然而倔强的他却没让泪水滚落下来。

亲情到底是什么?在最寒冷的时候可以让人温暖到底,可冷酷的时候却能让人钻心的疼。

叶宁叹口气将叶聪扶起,冷冷的开口道:“这些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

叶聪低着头,坦诚说道:“爹,你不觉得我们之间除了谈复仇就没别的话可说了吗?我只有你和娘两个亲人,我真的不希望到最终,连你们都要离开我,爹,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忘了过去那些事,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话音未落,又是一巴掌重重落在叶聪左颊,顿时一股火烧般的灼热扬起,叶聪手捂着脸颊,极其委屈的看着叶宁,为什么这个他叫做爹的人,却似一个陌生人般遥远。

“教我怎么做?你还没有资格!”叶宁冷笑道:“你要记住自己流的是叶家的血,不管天大的困难,不论自己有多痛苦,都要以叶家一族为重,爹再说一次,不许你因为一个女子误了终身,除非你敢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叶聪紧抿双唇,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道:“爹,那我到底该怎样才能算报仇,汪直早已被贬,贫病交加,状如蝼蚁,永无翻身之日,你并未亲手宰了他,不正是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之痛么?他早就受到了惩罚,难不成你还要我去刺杀皇上与万贵妃?”

叶宁接口道:“我叶氏一门忠心爱国,誓死孝忠我大明朝,怎会做出谋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爹要的不过是皇上下旨为我叶家*,亲口承认他当年所犯下的错误,在我叶氏一族的牌位前鞠躬并上香三柱。另外,爹还要你子承父业,做我大明朝的大将军,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叶聪咬了咬唇目视着前方,良久才苍白着脸说道:“你可知这比刺杀皇帝还要难么?爹只一句话,就将血海深仇这么重的担子压在我的肩上,可我还是不能怪爹,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给了我生命,教我武功,为我铺路,我知道爹把这一生的希望都交给了我,我愿意为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情付出一切,因为我是叶家的人,是你的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可是爹,如果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我情愿自己永远都不姓叶。

一抹悲戚神色从叶宁脸上一闪而过,随即那张满是苍桑的脸上又被悲愤与决然所取代,叶宁颤抖着说:“好孩子,难为你了,让你小小年纪就承担起整个家族兴衰的重任,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步迈出了,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正所谓是覆水难收,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日后你自会懂的。”叶宁拍拍他的肩。

如今他已经舍了,可又能得到什么?叶聪看着越来越苍老的爹,他早已不是那个曾威风凛凛东征西讨的大将军了,也不是那个可以在朝上呼风唤雨的权臣贵族,如今的他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一个将毕生希望都寄托给了儿子的老父。

罢了罢了,叶聪苦笑一下,曾经在心头闪过的逃避二字,在这一刻都已消散了,命运虽不是要逆来顺受,可有些责任是必须承担的,冰月说对了,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路是自己选的,即是选了那便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人于世上,即便不为死者而存,却也难免为生者奔波,偏偏他叶聪又要为死者而存,又要为生者奔波,所以他的生命注定了辛苦,但若能完全父亲的夙愿,为整个家族雪耻,那辛苦一些又何妨。

叶聪终苦涩而坚定的说道:“爹,孩儿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一雪叶家的耻辱,让皇上给叶家一个交待,任何人和事都阻止不了我。”

叶宁看着儿子再度坚定的神色,点点头,垂眸说道:“二小姐的事,苦了你了,相信爹,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把命都交给人家也没用,女子多无情,若心中已无你,终究是留不住。”

叶聪再也控制不住数度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亲情、爱情、责任生生的将他逼上了人生的悬崖峭壁,逼得他再也找不到退路,靠在爹的肩上,生平第一次将这么多年独自承受的压力、悲痛、委屈都化做泪水,洒在了最亲的亲人面前。

他心里告诉自己,别哭了,眼泪这种东西只会表现人的懦弱,可是,他没有做到,眼泪依然一滴滴的往下坠落,叶聪狠狠咬住下唇,阻挡住那脆弱的呜咽,无声的哭泣着,他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从来就不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眼泪的味道真的可以那么苦,那么苦。

叶宁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让这个唯一的儿子靠着,就那样守着他,而他能给予他的只能是这样。

那一晚,叶聪哭了很久很久,哭得特别伤心,虽然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声,然而默默流泪才更让人悲痛欲绝。

很多年后,叶聪仍然能够清晰的记得这个冷得他浑身发抖,让他悲痛不已的夜晚,因为从这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允许自己这样肆意地哭过,因为这个夜晚,他用哭声彻底告别了自己的过去。

☆、158 十面埋伏

第二天,仍然飘着冰冷的雨,江南寒湿的空气,让人的心情更加沉郁。

“少掌门,有要事禀报。”房内,叶聪面向窗前,在他身后是一名家丁打扮的人。

“说。”

“靖王一行已快到城外,我们的人也埋伏好了,还请少掌门下令。”

“哼,来得倒快。”叶聪一脸冷笑,“照计划进行,他那些侍卫武功都不算高,把主力集中对付靖王,杀,了,他。”

“少掌门,林宫主说让仙灵宫的左右剑使去刺杀靖王,他们的仙灵剑法可是举世无双的,可保万无一失。”

叶聪眯了眯眼:“靖王的功夫不弱,就让她们去吧。”

“少掌门确定不用和大人请示么?”

“放肆,还请示什么,本来就是引他出来的,在京里我们有杀他的机会吗?现在尤敏那里难道还会不知道,那边我自会交待,快去,别误了大事。”

“是,小的告退,来人一拱手转身而去。”

“王爷,再有二十里就到浙江了,这一路风雨兼程,困极了才就地打个盹,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张常说道。

自事情发生以来,自己也没睡过一个好觉,连累手下这帮兄弟跟自己一起受苦,朱祐枫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侍卫,个个面露疲色,人和马都已到极限了,虽然非常想见到冰月,但还是只得下令先找个客栈休整一下,风尘仆仆的赶路,自己也累得不成样子了,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竟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朱祐枫苦笑,自己何时这么狼狈过。

这是一个紧临浙江的江南小镇,镇不大,倒也热闹,鱼米之乡,好一派江南水乡的景色,或许不久,这里便将是自己的封地,江南,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将它治理得更加繁华。朱祐枫站在临窗的屋子里,凝视着前面雾气迷蒙的湖水,心里默言着。

入夜了,朱祐枫独自住一间房,十名侍卫分住在周边,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阻碍,难道叶聪仅仅只是为了冰月,可为什么连云山少主会搅和进来,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吗?还是仅仅都只是巧合,一时之间,自己也捉摸不透了,自己一向是以冷静著称的,师傅也说过越危险的境地要越冷静,看来离开老将军日子长了,心也变得浮燥了。

一路行来,北方还是一片冰天雪地,而江南却已是积雪初融,枝红柳绿,新芽渐出,一派初春景象。

夜渐深,朱祐枫却难以入睡。突然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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