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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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战国做皇帝-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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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世,从王室陵墓修建、长城修筑、到河道疏通等各种大型工程,所用人手大致有两种来源:其一为战俘或奴隶;其二为服徭役的庶民。

齐国自复国以来,一直休养民力以恢复经济,如非这都城险要处的淄河淤塞,是绝不会劳动用这么多民力的。

军统临淄站,密室中的赵括小心地翻开羊皮纸,待细细一看,顿时心情大畅:“猛虎营陈不群,在燕赵边境的行动进展甚为顺利,山川地貌勘察完毕,按计划在燕国中阳城埋下了几个钉子!其余军统将士已随陈不群返回临淄待命!”

“掌柜的!”赵括扯着嗓子冲屋外喊道,一会儿的功夫,满身市侩气的掌柜已拍马来到。待走进密室掩上房门,那掌柜对赵括“啪!”地行了一个军礼,恭谨地问道:“局长有何吩咐?”

“我那火尾石牛,可已掩埋妥当!”赵括忙问道。

“禀报局长,石牛已安置妥当。我铁鹰营的五位将士已乔装成河工,选了一个淤泥厚实、必定会疏通挖掘之处,趁着夜色沉入河中。”掌柜连声应道。

“妙!这次铁鹰营行动甚善!”见将士们粗中有细,精心掩埋好了对田单的杀手锏,赵括忍不住沉声赞道。

“速速派一名得力的将士,把消息传到邯郸。告知猛虎营陈处长,立即率将士们秘密潜伏临淄。另有密信一封,面交与赵王,让赵王速速派兵至赵、齐边境接应。”赵括连珠串一般发布着命令!

“诺!定不负局长所托!”掌柜的停着胸膛,语气坚决地应道。

赵括“啪!”地一掌拍在掌柜的肩头,灼热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干将,语重心长地说道:“来日方长,掌柜的尚需再接再厉!我赵括绝不会亏待于你!”

淄河工地,那凛冽的西北风,已扯着“呜呜”的呼声吹了数天。精壮的河工田三,已在泥水汤里泡了好几个时辰,淹没脚脖的冰冷污水,已浸得双腿麻木,那一对嘴唇更是早已没有了血色。

田三本是这临淄城边的一处殷实农家的孩子。十数年前,乐毅的燕军攻陷了临淄城。尽管妄图“以义化齐”的乐毅严令将士们不准滥杀,但早已杀红眼的燕军又怎收得住手。田三那可怜的双亲在那场浩劫中被枭去头颅。父母那脖腔鲜血喷涌的场景,让那时只有三岁的田三将仇恨深深地铭刻在心。

被父母藏进柴堆的田三,侥幸地地躲过了一劫。自那以后,田三暗暗发誓要替死去的双亲报仇雪恨。待田单火牛阵大破燕军、齐军如大风卷席一般光复齐国时,田三曾央求应征入伍,但百夫长看田三年岁尚幼,坚决不肯收留。让田三很是懊恼了一阵子。

经历过国破家亡的田三,万分珍惜这难得的和平景象,对临淄这七万余户的家园,田三饱含深情。如今这淄河淤塞,那日里正上门催徭役时,田三没有一丝犹豫,一口气答应了下来。田三望着里正诧异的神色,心想:“这临淄可是咱齐人的大好家园,如今临淄有险,我等国人自当出工出力,有何诧异之处!”

此时,虽然这冰冷的污水让人难以忍受,但爱国之情还是鼓舞着田三咬着牙,拼命般坚持着。

突然,“喀吱!”一声脆响,田三感觉到手中的铁耒掘到了坚硬的物事,那像是石头的硬度。“娘的,这淤泥里怎会有石头。”田三嘴里不知所谓地咒骂着。

田三将耒移动了一尺有余,用力地掘下。又是“喀吱”一声脆响,田三甚至感觉到铁耒被泥下的石头硌掉了一块。“他娘的个*”,田三恶狠狠地咒骂着,狠毒的目光直直地顶着脚下的污水,似乎想看清淤泥中石头的模样。田三心想:“看来这石头块头不小,这挪动了一尺有余还是给硌上了!”

“田三,你小子是不是想挨鞭子。要不是看着你这半天还算卖力,老子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留着一副山羊胡子的工头,见田三在泥水中发愣,高声咒骂道。

工头的咒骂让田三心里很是不爽,田三拧着脖子,对工头嚷嚷道:“我说头儿,我这耒被石头给硌坏了!”

“娘了个*,这满河道的淤泥,哪来的石头!”山羊胡子认定了田三想偷懒,继续咒骂着。

“你老小子不信,自己下来看看!”被山羊胡子恶毒的咒骂激怒的田三,冲着岸上高声喊道。

“咦!你小子偷懒还有理咋的?”山羊胡子尖声叫道,“这就挖挖看,要是下面没石头,这顿鞭子饶不了你!”山羊胡子一边高声嚷嚷,一边叫来了几个河工,帮着田三放水、挖泥。

“当心点,小心硌坏了耒!”看着身边同样疲惫不堪的河工满腹怨言的模样,田单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喀吱。。。。。。喀吱。。。。。。喀吱。。。。。。”铁耒和硬物的摩擦声,接连响起。几个经验丰富的河工,估摸着淤泥下硬物的大小,渐渐扩大了挖掘的范围。

不大一会儿功夫,那深埋在淤泥中的石牛,渐渐现出了模样。费力挖掘的河工,连声咒骂:“他娘的,这哪来的石牛?”,“娘了个*,原来是只石牛,害得老子费了这么半天的力气!”

“都给我住嘴!”山羊胡子冲着口出怨言的河工们一声暴喝,接着看看那石牛的模样,沉声说道:“蠢货!这是镇河神牛,是先人沉入河底镇住河妖的!”

山羊胡子望着面前那体态威严的石牛,再看看那火焰形状的尾巴,心里好一阵惴惴不安,心想:“水火不容,这石牛肯定是神物!今日不经意间挖出了先人沉下的镇河神牛,不知是否会惹来无端之祸?”

“何人竟敢懈怠河工,于此大吵大嚷?”一个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那河务监工后胜循声赶了过来。

这后胜本吃不得这河工监视的辛苦,但立功心切的他,不得不忍着寒风、脏污,咬着牙巡视这清淤工地。后胜心底想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困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君王后许诺的丞相之位,正在不远处向我后胜招手呢!”

正是在似乎触手可及的权位,外加这河务实惠的诱惑下,后胜咬着牙抢来了这本不属于他的差事。一趟巡视下来,虽然穿着厚厚的裘皮,但后胜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听到山羊胡子的嚷嚷声,后胜忍不住一阵火气,连忙快步赶来过来。

后胜想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敢怠慢自己的河工,后胜正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正好有人送上门来挨鞭子!

“中大夫!淤。。。。。。泥中挖。。。。。。挖出了镇河神牛!”山羊胡子看着满脸怒容的后胜,结结巴巴地为自己开释。

“什么镇河神牛。。。。。。”后胜话刚说到一半,待往那泥坑中望去,目光突然被那体型威武的石牛吸引住了!心想:“莫非真是齐国先人沉在这淄河中的神牛?”

“愣着像木头一样,还不赶紧地给本大夫把神牛洗弄干净,几个蠢材若惹怒了神牛,怕不是要用你们几颗狗头来祭奠!”

河工们吃此一吓,顿时惴惴不安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连泼带擦,一会儿功夫,一头生着火焰尾巴的威武石牛活生生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那石牛昂首向天,似乎真的有神力沟通这人、神两界。

望着面前这活灵活现的石牛,后胜一阵阵惊奇。连忙走上前去,睁大鹰眼细细地扫视石牛的每一个部位。后胜纳闷地心想:“这石牛竟然生着火焰之尾?到底是何意?我齐国未听闻有火尾神牛这号神灵呀!莫非是先人所敬之神大别于现今?”

突然,后胜发现那石牛的肚皮上有几道深深地刻痕,看那弯弯曲曲的模样,好像是一列齐字。

后胜急忙蹲下身子,扭头往石牛肚下看去。待看清那石头肚上的齐字,后胜忍不住一阵惊喜,口中默念道:“火牛者王!火牛者王!好你个田单,竟然存着谋逆之心!真是嫌命长了!”

“给本大夫看好石牛,胆敢擅自靠近者,杀无赦!”后胜直起身来,冲着山羊胡子恶狠狠地大声喝道。

此时的后胜,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热。那刺骨的寒冷,似乎一瞬间被心中的狂热之喜淹没。

这君王后的宠臣后胜自视甚高,自以为有着经天纬地的大才。对眼下的“诸侯主客”之位,“中大夫”之爵很是不屑。平日里总是恨恨地想:“要不是田单、貂勃等这帮老家伙挡住了升迁之途,君王后再就委任我后胜出任齐相了!”在后胜心里,只有君王后,根本没有齐襄王的位置。

这田单虽已在野,但仍享“安平君”之高爵,特别是田单在齐国庶民中的声望,更让后胜嫉恨不已。在后胜看来,暂且在野的田单,仍是自己登上丞相之位的最大拦路石。

“侥幸以火牛阵大破燕军,你田单很是得意吧!”后胜狠狠地想道,“没想到今日,天助我也。‘火牛者王’,先人已料定,你田单妄图篡夺齐王之位。看这次,还不让你人头落地,诛灭满门!”

此时,后胜竟然意外地发现,一个可置拦路石—田单于死地的惊天秘密,后胜兴奋得简直不能自已。“备车,本大夫立即进宫!”激动的后胜连声对随从官仆吆喝道。

少时,一辆青铜轺车碾着淄河滩边的污泥,往临淄城粼粼驶去。车后,留下一道道深深辙痕,隐隐透着一丝邪恶与怨毒!



第五十六章 田单危矣

“火尾石牛?我淄河中竟有此物?”齐襄王探着身子,一脸好奇地望着后胜。

今日心情不错的齐襄王和君王后相约,饮酒御花园。少年时遭逢大难的齐襄王,有种特殊的爱好,单单喜欢这孟冬时节草木凋零的景色。他似乎想从这萧瑟的精致里,看出自己当年的影子。

听说淄河中出土了奇怪的石牛,齐襄王放下了酒爵,顿时没了欣赏这萧瑟“美景”的兴致。生性多疑的齐襄王忍不住一阵阵好奇,心想:“此物现身,不知是福是祸?”

“启奏我王,这火尾石牛确是后胜亲眼所见。这石牛之尾呈火焰状十分怪异,但更怪异的是这牛肚上竟刻有谶语。。。。。。”后胜扫了一眼沉静的君王后,继续对犹疑的齐襄王说道。

“谶语,究竟为何?”齐襄王急忙追问道。这谶纬之术,齐襄王原也不信,但生性多疑的他,感觉此事定有蹊跷。疏通淤塞竟然挖出了这么怪异的石牛,若不是那谶语暗藏玄机,想来这中大夫后胜也不会急匆匆地赶来。

“火、牛、者、王!”后胜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将四字谶语清晰无比地吐出。

“火牛者王?此谶语究竟何意?”满腹狐疑的齐襄王紧锁着眉头,揣摩着这字里行间的深意。

后胜见齐襄王还在犹豫,急忙添上了一把火:“我王,以火牛阵奇袭燕军者何人?”

“哐啷!”一声脆响,精美的青铜酒爵被齐襄王摔得粉碎,青石板和青铜酒爵的碰撞,迸射出了数点火星。

回过味来的齐襄王,震怒了。脖颈间青筋暴起,血气直冲头脑,红通通的瘦脸活像只发qing的大公鸡。

“大胆田单!竟敢谋反!”齐襄王狠命地拍着席案,冲着后胜高声吼道,愤怒的齐王那吼声已尖细得变了腔调。

“我王暂且按下火气!”君王后缓声道。跟随齐襄王田法章这么多年,她很少看到这当初的羸弱少年大发雷霆。今日这惊天秘密真的让脆弱的齐襄王,忍不住震怒了。

君王后继续曼斯条理地,给齐襄王这燃起的干柴,浇着火油:“若不是后胜大夫忠勤王事,怕是我王,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只怕是哪日被人篡去王位、弃尸街头仍不自知呀!”说着,君王后重重地顿了一下酒爵。

那田单平日里行止方正,从未对君王后表示过亲近和忠心,甚至背地里还说眼下的齐国是牝鸡司晨,真是岂有此理!君王后早就对田单大为不满,今日终于找到了置其于死地的证据,君王后忍不住暗自庆幸!说话间,瞄向后胜的目光中满是赞赏。

“即刻缉拿田单,抄斩满门!”被彻底激怒的齐襄王,此时已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汹然大吼道。

“我王且慢!”此时,君王后冷静地阻止了齐襄王,接着沉声说道:“我王欲除田单,却又怎可如此大张旗鼓?”

眼见王后出言相阻,齐襄王罕见地朝相濡以沫的王后发了火:“定斩那田单老儿,王后莫要阻拦!”

“我王杀戮复国之大功臣?众臣怎么看?百姓怎么看?”君王后对着齐襄王轻蔑地一笑,沉声说道。

生性多疑而又性格懦弱的齐襄王,顿时愣在当场。君王后这一句提醒,却让暴怒的齐襄王瞬间冷静下来,齐襄王细细想来:“这田单乃复国的大功臣,只怕在民间的威望还要高过自己,如果想登齐王之位当初复国之时乃最佳时机。为何偏偏等到今日?”

但当年流落民间、朝不保夕的阴影,一直在齐襄王心头萦绕不去。这田单在齐国威望过高,齐襄王时时感觉到了隐隐的威胁,否则仅凭那帮老贵族的反对,齐襄王怎会罢了田单的相位。罢相的田单虽摆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但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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