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穿越无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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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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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以睦斜睇向静嘉,扬声问:“你不难受了?”

静嘉立在原地,歪头仔细想了想,“不难受了,就算难受,也不敢败了王爷的兴致啊。”

敦堂闻言,忙拍了下儿静嘉脖后,“怎么同王爷说话呢,没大没小!”

“无妨无妨,令妹说话直,本王欣赏得很,比起趋炎附会溜须拍马之徒好多了。”岳以睦一边说,一边揶揄的看了眼静嘉。

静嘉耸肩,“不过,臣女不会骑马。”

岳以睦这回连脸都没侧,直楞楞地丢出一句“知道”,径自向前大步迈去。静嘉立在原地,望了眼一旁的哥哥,满腹狐疑。

不过片刻,岳以睦就从树后牵出了一匹雪白的小马驹,“女子会骑马的本就不多,你不会,更是题中应有之义……本王早给你挑好了,你上去试试,要是能适应就让人牵着马带你走走,若是不能……就让你哥带着你吧。”

“王爷,静嘉一介女辈,学骑马有什么用。”插嘴的是毓慎,“若是不仔细摔出事来,咱们怎么交代。”

他当年学骑马的时候可没少摔跟头,毓慎把疼都记得清楚着呢。他望了眼脸色看起来并不很好的静嘉,颇是担心。

姨妈

谁知,静嘉压根儿不领他的情,“女辈怎么就不能学骑马了?状元郎难道没听说过巾帼不让须眉?”

“你离巾帼还远着呢,可别逞强。”毓慎笑着抱臂,两人拌嘴的感觉是他所久违的。

“没赵芙差的远,你把心放肚子里就是,担心你该担心的人。”静嘉话锋犀利,丝毫不给毓慎留情面。一语言罢,静嘉欢快地奔向属于她的小马驹,她唯恐损毓慎损的不够狠,还不忘笑盈盈地问岳以睦,“臣女很喜欢这匹马,王爷能不能把她送给臣女?”

岳以睦的眼盯在静嘉脸上,乌瞳如渊,直望到静嘉心里似的。“能,怎么不能,别说二小姐想要这匹小马驹了,就算二小姐看上本王的掣风,本王也毫不犹豫的送给二小姐。”

静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岳以睦脸上分明写着不屑,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事。

然而这两人话里的机锋,敦堂和毓慎俱是不知,他二人听着这话,一个没绷住便想得歪了去。

见静嘉不语,岳以睦得意的笑了笑,接着拍向马驹身上的马鞍,低道:“你若能学会骑马,本王就真将这匹千里马的种送你,不骗你。”

静嘉离马走得近了些,壮着胆去抚了抚马背,只见那马儿温顺的回过首来,竟冲她咧嘴一笑。静嘉心下大喜,也不再想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旁的机会骑马,欢快的应声答:“一言为定,王爷不许反悔。”

岳以睦颔首,笑意深了许多,“自然,区区一匹马而已,你若真喜欢骑,日后有的是机会。”

静嘉听懂了岳以睦在暗示什么,垂下头,没有接话。

岳以睦也不逼她,“行了,你连马背还没上去呢,说什么都没用。你踩着马蹬,本王扶你上去试试。”

他话音方落,敦堂便冲了上来,“王爷,让臣来吧。”

不管妹妹以后会不会嫁给临淄郡王,现在都是未嫁之身,敦堂岂会让旁人随便碰自己的妹妹。

岳以睦看了眼静嘉,笑着退后两步,“也好,到底是你妹妹,你心疼。”

敦堂脸上微红,看向静嘉,“来试试?”

“嗯!”静嘉学着平日敦堂上马前的样子,先拍了拍马的脖子,接着伸手扶住马鞍,抬起左脚踩在脚蹬子上,用力把自己身子撑了起来。

正这时,那马驹突然跺了跺足,接着竟向前步去,速度虽是不快,静嘉却吓得够呛,紧紧的巴着马鞍,斜着身子就挂在了马上。敦堂正欲用力托一托她,那马却突然小跑起来,步速越来越快,静嘉本就没坐稳,此时被马背一颠,整个人就歪着倒了下来。

敦堂脸色一变,忙追上前接住静嘉,然而饶是敦堂反应再快,也比不上静嘉自由落体的速度,不过是眨眼的工夫,静嘉便摔到了草地上,敦堂到底只抱住了静嘉的上半身。

磕到屁股的静嘉疼的眼泪都溢了出来。

看着妹妹眼眶霎时红了,敦堂立时便起了急,“磕着哪儿了?能动吗现在?”

静嘉看了眼追上前的岳以睦和毓慎,揉着眼睛哼哼了两声,没有答话,只是半翻身,想要趴到地上。这一翻不要紧,敦堂眼睁睁看着静嘉淡粉的襦裙上印出一团暗红。

电光火石之间,敦堂作为已婚有子男把前因后果都联系了起来……临淄郡王突然的求娶、静嘉支吾不肯告知原因、适才的干呕还有现在的……

敦堂狠厉抬头,直望向岳以睦,“临淄郡王……”

在场的三个已婚男人看到这团血迹,都不由得往歪处想去,岳以睦接到敦堂这样的目光,更是回过味儿来,脸色一黑,脱口道:“不是本王。”

倒是毓慎还冷静些,打断哔哔哔用眼神互相射杀对方的两人,问向静嘉:“静嘉,你怎么样?”

静嘉趴在自家哥哥的胳膊上,只觉得哥哥肌肉越来越紧,却不知发生了什么,此时被关心,呜呜地回答:“好疼,肚子也好疼。”

敦堂脸色一变,打横抱起静嘉,抬步便往外去。

这么一动作可不得了,静嘉只觉下身有股奇异的感觉,竟好像……好像失禁一样,该不会是摔成尿失禁了吧……诶,等等,静嘉随着小腹一抽,突的想起一个“久违的人”,她脸霎时便红了,抬起头来望向敦堂,“哥……哥哥……我、我裙子上有没有红啊……”

敦堂磨牙,“你别怕,哥定会押着这禽兽对你负责的!”

静嘉脸色一白,什么禽兽不禽兽的,这是我好朋友!好亲戚!是我大姨妈!

“快快快放我下来。”静嘉使劲砸着敦堂,“我……去叫姚黄,叫姚黄来。”

敦堂大步流星,根本不理静嘉,只是大声喊了一句:“姚黄!魏紫!”

这两人本是尽职尽责的守在马车旁,没有跟着静嘉,此时听到敦堂声嘶力竭的呼唤,忙迎上来,“少爷,小姐怎么了?”

敦堂脸色沉痛,摇头不语,静嘉羞得不行,越过敦堂的肩头,看到毓慎和临淄郡王离自己都有一段距离,忙尽可能地压低声音道:“我来葵水了!”

她没记错的话,古代是这么叫的吧?

果然,姚黄魏紫很快回过味儿,脸都非常配合的红了起来,只有敦堂,思维显然慢了半拍,都把人放到了马车边儿上,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妹妹说了什么。

“你……你不是流产……?”

静嘉抬脚就往敦堂身上踹,“哥你想什么呢!”

敦堂脸上也飘出了可疑的红云,“咳,不管是什么,都得赶紧回府了。”

“啊?”静嘉有些懊恼,“我还有话没跟王爷说呢。”

“你要和本王说什么?”

静嘉抬头,岳以睦已经走到车前,他后面跟着的毓慎……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辈子竟然当着三个大老爷们儿月经初潮!呜……静嘉撞死在马臀臀上的心都有了。

见静嘉不说话,岳以睦只以为她是难受的厉害,便道:“罢了,有什么话想说一会说也行,去本王的别院吧,离着还近些,本王让人传太医来。”

事涉静嘉,敦堂也不与临淄郡王推辞。示意静嘉到马车里坐着,掉头去找自己的马。毓慎是最后一个从静嘉身边儿走开的人,静嘉与他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才缩到马车中。

姚黄早就得了邵氏的嘱咐,正等着自家小姐什么时候来葵水,替她普及普及知识,孰料静嘉淡定得很,只是……看起来有些惆怅?

“小姐,你不用担心,这不是……”

“我知道。”静嘉打断她,“你让我安静待会儿。”

“唔。”识时务者为俊杰,姚黄选择了沉默。

静嘉靠在车壁上,这是毓慎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竟然生疏得这么可怕。

很多事情,大概真的是一旦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世界上最残忍的,终究还是时间。

时间会消磨她曾经的失落,也会消磨她曾经的热爱。

再见毓慎,再见我的少年。

不知过了多久,静嘉还没来得及晕车,就被翻山倒海且久违了的痛经袭倒。顾不上没有姨妈巾和身下黏糊糊的异样,静嘉现在只知道疼啊疼啊疼!

疼着疼着,静嘉失去了意识。

而等静嘉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睁开眼,身旁是魏紫,姚黄不在,哥哥不在,王爷毓慎统统都不在。静嘉哼哼了一声,一旁叠衣物的魏紫回过身,朝她笑道:“小姐醒了?奴婢已经给你换过干净衣物了。大少爷和王爷他们在正厅里谈事,姚黄去给小姐煎药了。”

果然,魏紫还是十分体察她心意的。

静嘉点了点头,小腹还是坠坠的疼,连腰后都带着酸意。她勉力坐起身来,捂着肚子,神色颇是憔悴,“我来葵水的事情,你没同旁人说吧?”

魏紫脸刷的红了,她声若蚊呐,细微得很。“太医是王爷请来的,所以王爷、大少爷,还有孙少爷……都、都知道了。”

……!!!

静嘉只觉得自己耳朵根儿像被人点了把火似的,直烧到面颊上。“我晕多久了?”

她是想问,自己还有多久能回家。

魏紫继续讷讷,“将近一个时辰了,太医说您经脉瘀阻,长期心神失养,内欠调和,是以底子比寻常适龄女子都要弱,特地吩咐说要让您多歇一会儿,不要扰了您休息。”

长期心神失养?太医是想说自己长期失眠吧。

静嘉颇郁闷,自己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被这个太医给揭穿了,真讨厌。不等她再说什么,魏紫眼眶已是有些发红。“小姐身子不舒服,怎么不早和奴婢们讲呢,小姐年纪还轻,若是就这样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她正要开口去劝,便见姚黄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脸上亦是既愧且怨,连声附和:“便是小姐信不过奴婢,总也要跟大少爷说呀,太医给您诊完脉,莫说大少爷,连王爷和孙少爷都是脸色阴沉。”

约定

静嘉讨好地朝姚黄魏紫二人笑了笑,“我没有信不过你们,只是怕你们担心罢了。”

“那也不能这样作践自个儿的身子。”姚黄轻斥,不等静嘉发话,她已是抚裙坐在了榻沿儿。“小姐赶紧把药吃了,咱们便既往不咎,太医说了,您年纪尚小,有得是调理的机会。”

静嘉闻着那扑面而来的苦味,皱了皱眉,却还是端起碗一饮而尽,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我真的不是想作践自己,就是觉得不要紧来着。”

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时日久了,便也习惯了。晚上躺在床上,总能想些有的没的,回忆回忆过去,童年,或是在现代,都是一种乐趣。

待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也能勉强再睡一会儿。



人最怕的便是习惯,培养一种习惯或是戒断一种习惯,都有着个中痛苦,而耽溺于习惯之中,却是轻易得很。

姚黄没有同她犟,只是嘱咐着:“小姐不管遇到什么事,万不可不珍惜自己的身子,这世上可没什么能比您重要。对奴婢来说您重要,对您自己来说,您更重要。”

她知道静嘉与毓慎之间的纠葛,便认定此事祸起毓慎,一番言论是想提醒静嘉自重自爱,别再为失去的人伤心。

静嘉既已放弃毓慎,自然没有往这一层上想,只是苦笑,自己这丫鬟看来是盯上自个儿了。“好,我听你的。”

姚黄将托盘递给身后的魏紫,接着从袖筒里抽出帕子,在静嘉手背上擦了擦,“大少爷说了,您一醒来就让奴婢去请他过来,小姐且等等,奴婢去去就回。”

“哎,等等!”静嘉忙将姚黄拦下,自己最尴尬的时候竟然让三个男人全知道了,她一时半会儿可不想见他们,“你只让哥哥过来就行,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王爷和毓慎。”

“二小姐哪里不便了?”

靠!怕什么来什么!看到门边儿上似笑非笑的临淄郡王,静嘉愤慨地捶了下儿床。见自家小姐脸涨的通红,姚黄不由得笑了笑,然后乖觉地退到一边。

静嘉懒得起身,只是微低首,“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临淄郡王微笑,抬步迈进屋,他身后接着跟进来敦堂和毓慎。

毓慎与临淄郡王相熟,自然不甚拘礼,扫量了眼歪在床上懒洋洋的静嘉,皱眉问:“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姚黄把太医的话跟你说了没?”

静嘉瞥他一眼,“我怎么了,不就是……不就是正常现象嘛。”

她此话一出,毓慎的脸不由泛了些红,饶是这里面年纪最长的临淄郡王都忍不住拢拳佯咳。敦堂见静嘉又开始满嘴荒唐话,忙上前岔开话题,“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还难受吗?这次多亏了王爷帮忙,才免你于难堪,还不赶紧谢过王爷。”

静嘉闻言转眸,果然对上岳以睦好整以暇的笑脸,她咬咬牙,该丢的人都丢光了,这王爷何曾帮过什么忙。不过……“多谢王爷。”

她还有人生大事要求他呢。

岳以睦摆了摆手,“二小姐不必客气,本王早同你说过要好生爱惜身子,看来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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