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刀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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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传说-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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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刀笑道:“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做老公的亲一亲老婆有什么打紧?” 
      蒙彩衣用手挡住鹰刀吃吃笑道:“你……你又要像那晚一样使坏吗?把我的衣服藏了起来,害得人家出丑……我这次可学乖了,绝不能上了你的当!” 
      鹰刀哈哈大笑,却并不理蒙彩衣的阻挡,拨开她柔软的小手往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吻去。两唇相接,蒙彩衣只觉浑身酸软,一时间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常德城郊。 
      侯嬴举目四顾,见本部烈火旗属下帮众八百人纪律森严,依据偃月型阵形快速地向岳阳方向推进,行动快捷、士气昂扬,尽显天魔宫精锐之师的本色,不禁志得意满很是欢喜。 

      此次行动,天魔宫八旗“金木水土火风雷电”除了“惊雷旗”和“巨木旗”留守天魔宫外,其余六旗精锐尽出,依照蒙彩衣的计划衔尾追蹑从川西返回岳阳的花溪剑派。 

      说起来,这次之所以能够说动长老会那帮老家伙同意,和蒙彩衣合作围剿花溪剑派还是要感谢鹰刀。若不是楚天舒日前亲上天魔宫带走若儿时,亲口承认鹰刀是奉他之命在江南牵制花溪剑派,使得长老会那帮老家伙明白到机会难得,否则以他们那种保守懦弱的性格又怎么会轻易同意出兵? 

      鹰刀本人的信誉或许还不值得长老会那帮老家伙有所意动,但“紫衫逍遥王的女婿”这块金字招牌却不得不让人为之心动。既然楚天舒亲口表示对花溪剑派有所不满,会在暗中支援天魔宫,那帮老家伙又怎么会白白放过如此良机? 

      果然,当鹰刀和蒙彩衣大婚的消息一传到天魔宫,再加上自己奉上和蒙彩衣九帮十三派共同围剿花溪剑派的计划,那帮老家伙几乎连想都不想便答应出兵了,并且还将调度大权交到自己的手上,全权负责这次行动。 

      呵呵,若这次行动成功,能全歼花溪剑派这宿敌,那自己在教中的声望一定如日中天,无人可以匹敌,那么或许用不了三年,自己便能荣登教主的宝座,攀上权力的颠峰了! 

      唯一让人觉得有些遗憾的事是蒙彩衣如此娇俏可人、艳绝天下的美人竟无端端便宜了鹰刀那臭小子,实在可惜。不过也罢,鹰刀是艳福齐天,我是洪福齐天,大家各齐各的,谁也别羡慕谁…… 

      侯嬴心中想得高兴,不知不觉地一丝笑容绽放在他英俊的脸上。在他身旁的杨四见了不由奇道:“什么事令掌旗使这般开心?可否说来听听?” 
      侯嬴笑道:“杨四先生,眼看花溪剑派的一只脚已踏入陷阱而不自知,就算给他们插上一对翅膀也难以逃脱败亡的命运,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倒教先生笑话了。” 
      杨四也笑道:“眼见宿敌即将败亡,计划得以顺利实施,掌旗使就是高兴些也是无妨。但是……” 
      他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接着道:“属下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侯嬴见他如此凝重忙问道:“哦?先生是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难道计划有什么破绽吗?” 
      杨四道:“属下并不觉得计划有什么破绽,相反,我却觉得这计划未免实施的太过顺利了……花溪剑派并不是省油的灯,哪能如此轻易地中计受骗?属下认为,万事还是小心些好,莫要一个不慎反在阴沟中翻船……” 

      侯嬴点了点头道:“慎重些总是好的……啸天!你分别到各旗中去看看,若有什么异常情况快速回报!” 
      落后在侯嬴和杨四身后三尺远的“独狼”万啸天答应一声,一夹座下马匹,飞也似的去了。 
      两人目送万啸天离开之后,一时无话,依旧率领着烈火旗八百子弟向岳阳方向推进,只是为了慎重起见,推进的速度已渐渐放缓。不时,有前方探子回报说花溪剑派一无所觉,仍然沿着华容到岳阳的官道快速挺进,没有丝毫戒备。 

      过不多久,万啸天策骑回报说,各旗情况正常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而且,右翼的黑水旗和长风旗已经接触到扼守洞庭湖延岸的东海飞鱼帮,在飞鱼帮的引领下,正依据计划向华容右侧包抄,估计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布置好华容右侧的防线。 

      至于左翼的赤金旗和厚土旗虽然没有接触到扼守长江延岸的赤水帮和长江一窝蜂,但根据其行军的速度,相信也能够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对华容左侧的包抄。 
      侯嬴回头望向杨四道:“杨四先生,你怎么看?” 
      杨四低头沉吟道:“按照原定计划,我们天魔宫只须在华容一带布置好防线,等岳阳战火一起,再集结兵力向岳阳挤压。这样一来,花溪剑派前有赣南金刀门、华山剑派、鹰爪王家等七个帮派,右有东海飞鱼帮、洞庭湖水榭山庄,左有长江一窝蜂、赤水帮和海南剑派,后有我天魔宫六旗近六千名子弟,整个阵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麻布袋。蒙彩衣手下的十二个门派以岳阳为中心布置成一个口袋形阵势,而我们天魔宫则负责将这个口袋扎紧,不让花溪剑派从袋口溜出去……掌旗使,我觉得我们不宜太过深入……” 

      侯嬴眉头一皱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杨四道:“本来,我也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我们在后面追着花溪剑派的屁股,就算是被花溪剑派发现,我们打不过难道还逃不过吗?但是,啸天刚才说我们右翼的黑水旗和长风旗在这里便已经接触到东海飞鱼帮了……属下认为,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侯嬴大惊,忙问道:“什么危险的信号?” 
      杨四闭目思虑良久,终于缓缓道:“花溪剑派总共合计约万人兵力,若想将他们完全困死在岳阳一带,整个包围圈至少要四万人左右,而且这个包围圈不宜太大,如果太大兵力就会分散,兵力一分散,就非常容易被突破。毕竟,没有人可以预料一只被困于笼中的狮子会选择从什么方向脱逃,既然不知道他们会选择从什么方向突破,唯一最好的办法便是在每一个方向都囤积重兵。” 

      “但是,这样说来,黑水旗在这一带便遇上东海飞鱼帮这件事就很可疑了……蒙彩衣的计划中共动用了十二个门派约一万八千人,再加上我们天魔宫近六千人的兵力,就算是我们利用地理优势以及使用突袭的手段,用总共二万四千人的兵力围剿一万人……嘿嘿,打胜仗是可能的,但要说到全歼花溪剑派嘛只怕有很大的难度!这还是指我们包围圈缩小到六七十里之内的情况。华容距离岳阳约有八十里,我们距离岳阳却至少有一百四十里,我们在这里就遇到了东海飞鱼帮……这个包围圈是不是太大了些?” 

      侯嬴问道:“你的意思是?……” 
      杨四沉声道:“我的意思是,依据我方才的判断,蒙彩衣设置的包围圈如此之大,只怕根本不可能一口吃掉花溪剑派!这还在其次,我真正害怕的却是万一我们深入到华容一带,蒙彩衣却突然和花溪剑派联起手来对付我们,那时,真正堕入陷阱的就不是花溪剑派而是我们了……掌旗使,你可不要忘了蒙彩衣手中还有十个帮派近一万三千人兵力不知所踪……” 

      侯嬴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你的意思是说蒙彩衣会背叛我们?”对于他来说,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些。 
      杨四点头道:“蒙彩衣这种女人手段狠辣、狡计多端,实在很难让人完全信任她。我如果想错了也就罢了,万一我所说的变成真的,那我们天魔宫就危险了,就算不全军覆没也要大伤元气……” 

      侯嬴犹豫道:“这……这不可能!就算蒙彩衣不可信,鹰刀也不可信吗?楚天舒亲口说过,鹰刀是奉他之命在江南牵制花溪剑派的,如果不是鹰刀,花溪剑派早已杀上天魔宫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杨四先生,你是不是过虑了?” 

      杨四一阵语塞,说不出话来。侯嬴说得不错,若不是鹰刀在江南捣乱,花溪剑派早就籍着给荆悲情“报仇”的藉口杀上天魔宫了,可是眼前的事又实在让人起疑。 
      他想了想,摇头道:“但愿是我猜错了……不过掌旗使,所谓小心能驶万年船,反正散花已先一步进入岳阳和鹰刀联系了,我们不如暂且停留片刻,等散花从岳阳回来再说。” 

      侯嬴想了想,觉得杨四所说不差,反正时间尚早,就算是稍作停留也不会耽误计划的执行。于是,他下令各旗暂缓行动,原地候命。 
      杨四抬眼望向远方,心中掠过一阵阵惊悸。猛然间,一阵疾风夹杂着大量的尘沙吹来,惊得座下马匹抬腿仰天长嘶,凄厉的嘶鸣声横贯长空。 
      杨四一边两脚用劲控驭胯下失惊的坐骑,一边心中低叹:“疾风惊马,绝非佳兆,莫非我们天魔宫这次真的要罹遭大难吗?” 
      狂风越加肆虐,纵横无忌。原本艳阳高照的万里晴空却风云变幻,黑云骤现,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鹰刀低头望着倚靠在自己怀中闭目假寐的蒙彩衣,只见她浓密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唇际悬挂着一丝甜美的笑容,虽然少了往日那令人销魂的甜腻,却尤显一种特别的纯真,仿佛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深秋的斜阳已失去了燥热,映射在她晶莹如玉的脸庞上,流光闪动艳光四射。 

      望着她绝世无双的面容,鹰刀的心中不禁微起波澜。此刻的蒙彩衣看起来就像一个毫无机心的邻家女孩一般,干净纯真,但是谁能想像得出,就是她一手策划出歼灭江南第一派花溪剑派的计划?谁能想像得出,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竟然掌握有九帮十三派三万子弟的实力? 

      她心机深沉、狡计多端、机变无双,乃是自己有生以来见过的人中最为厉害的角色,她的智慧和美貌只可以用“惊才绝艳”四个字来形容,比起来,自己实在颇有不如。 

      他转过头去,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有两个时辰,在两个时辰之后便是和花溪剑派决战的时刻了,芊芊,愿你在天之灵能够助我替你报了血海深仇!一时间,鹰刀只觉得眼前不停地晃动着芊芊那娇俏可爱的笑容,心中不由又是伤心又是难过。 

      “鹰郎……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神这般忧伤?”不知何时,蒙彩衣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在鹰刀的脸上逡巡着,好像要将鹰刀看透一般。 
      鹰刀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突然想到了芊芊,所以心里有些难过……” 
      蒙彩衣凝视着鹰刀幽幽叹了口气,道:“芊芊妹妹已经去了这么久了,你……你还这么记挂着她……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也能这么记挂着我,我也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鹰刀哈哈笑道:“彩衣,你嘴上越是说得情深似海,我的心里越是胆战心惊……这么胆战心惊地谈情说爱,我鹰刀实在是有些不习惯,所以还是免了吧!” 
      蒙彩衣气得流下泪来,道:“鹰郎,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彩衣是真心实意地嫁你为妻?难道我们这次结婚是假的吗?难道我殚心竭虑苦苦策划歼灭花溪剑派是假的吗?难道我将手中九帮十三派的实力交给你是假的吗?我……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你,你对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心莫非真的是铁做的?” 

      鹰刀笑了笑并不怜惜,却转过头去长叹道:“我之所以答应和你结婚为的只是替芊芊报仇,而你也未必是真心想嫁给我为妻……因此,今夜我们的婚礼并不算真正的婚礼,只是因缘际会时势所造而已。这一点我很清楚,你也无须在我面前演戏……” 

      蒙彩衣怔怔望着鹰刀半晌,突然将鹰刀的右手抓住,送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弯月型的齿痕深深地印在鹰刀的手臂上隐隐渗出斑斑血迹。鹰刀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惊之下不由恼道:“干什么咬我?你当我不怕痛吗?” 

      蒙彩衣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向楼下走去,口中却悠悠道:“你也怕痛吗?我只不过轻轻咬了你一口,你便这么大呼小叫的。而你三番五次地拿话伤我的心,难道我就不痛吗?你这个大坏蛋,你只知道自己会痛,却不知道人家也是会痛的吗?” 

      鹰刀望着蒙彩衣随风摇曳、款款而行的美妙背影不禁啼笑皆非。他摇了摇头,叫道:“你要去哪里?” 
      蒙彩衣回眸一笑,道:“你放心,我可没有那般小气会被你气走,我只是下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想,花溪剑派差不多也应该快到了,到了这种时候更应该小心些,可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她顿了顿,接着道:“你如果想亲自报仇的话,我劝你还是调息一下,养养精神的好……今夜一战,只怕这洞庭湖水也要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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