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刀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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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传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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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鹰刀只觉丹田一震,内息渐渐流转,身子也慢慢能动了,他知道安息香毒已解,便翻身起来。 
      他运气一周天,不但体力尽复,似乎比上船之前更是精神,这安息香的药力实在令人称奇。 
      门被人轻轻推开,只见雪儿捧着一堆衣物走了进来道∶“小姐请你梳洗沐浴之后,去大厅用膳。” 
      站在门口的雪儿婷婷玉立,嘴角边却含着一丝娇俏可爱的笑意。

第一集  第三章 栽赃情人

第三章 栽赃情人


      鹰刀随着雪儿跨入位于船只顶层的大厅。 
      由于船只在继续航行中,清风徐来,夹杂着一丝清新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振。 
      沐浴梳洗之后,鹰刀的确感到人舒服多了,虽然身上这套看来像是仆役下人的衣物并不十分合身,但总比自己原先那套破破烂烂的衣服好多了。 
      只见大厅中,那少女坐在上方席前,左右两旁分别站着方才那位姓曲的中年人和将鹰刀拎入舱房的那位妇人。 
      在他们的对面是一桌精美的菜肴,更令鹰刀兴奋的是桌上还摆放了一壶酒。 
      鹰刀一见酒,也顾不上和那少女打声招呼,便旁若无人地走到桌前坐下,提起酒壶往嘴里倒。 
      一口酒下去,只觉得满颊留香,酒香扑鼻,正是极品汾酒,不禁大呼痛快。天可怜见,他已许久没闻过酒味了,此刻即便是一瓶普通的老白干下肚也是甘之如饴,更别说是极品汾酒了。 

      那少女见他粗豪不羁,脱略放荡,不觉心里微微有气。因洛u菪L进来为止,还未正眼瞧过自己一眼。自己具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绝世风姿,无论身处何方均是众人注目的焦点,更是武林中众多青年才俊追逐的对象,自己的一颦一笑皆能颠倒众生,可偏偏他却视若无物,难道在他的眼中,自己还不如桌上的一瓶酒吗? 

      鹰刀喝一口酒,吃一口菜,转眼间桌上已是一片狼籍,而壶中酒也已干。他摸摸自己的肚子笑道∶“肚子啊肚子,今天你可是享到福了,也不枉你跟随我一场。” 
      那少女气道∶“喂,你吃完了没有?我还有话要说呢!” 
      鹰刀笑道∶“虽然还不十分饱,但马马虎虎也就差不多了。” 
      那少女道∶“那好,我问你,为什么你会跑到我家船上来?你有什么目的?” 
      鹰刀道∶“我也不是故意要上船来的,如果知道的话,奶就是用八匹马拉我上船,我也不来了。” 
      遂将自己杀了晁无心,被无双府一路追杀,恰好船只经过,顺便上船躲避的情形说了一遍。 
      他接着道∶“我本来的意思是悄悄地上船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船离了无双府的地盘就偷偷下船,谁知恰好被奶撞见,也不知是奶倒霉还是我倒霉。” 
      那少女道∶“当然是我倒霉了,无缘无故地被你点了穴道,你有什么倒霉的?” 
      鹰刀道∶“我被奶打得像个猪头,奶什么仇都应该报了。可如今我因为奶们和花溪剑派结了梁子,弄得我无法在江南立足,难道说不是我倒霉?” 
      那少女看着鹰刀尚有瘀青的脸庞默然半晌,欲言又止。 
      站在一旁颇能体会主人心意的雪儿看了那少女一眼,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鹰刀笑道∶“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罢了。我在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想到北方去碰碰运气。” 
      雪儿向那少女道∶“小姐,反正我们也要去金陵,不如让他和我们一道吧!” 
      那少女低声道∶“我们的船大,也不在乎多他一人,只是不知道鹰公子愿不愿意呢?”她话虽如此说,但眼中却不禁流露出一丝企盼之意。 
      鹰刀笑道∶“多谢两位美意,只不过我正被人追杀,待在船上恐怕会给奶们带来不便和麻烦,还是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 
      那少女听了,眉头一皱,微露失望之色,口中却道∶“无双府?我们还不放在眼里,但你若是一定要走,我也不好阻拦。” 
      鹰刀拱手谢道∶“如此多谢了。只要找个稍大一点的市镇码头,我就下船了。” 
      雪儿望了那少女一眼,问道∶“你要下船随便找个地方偷偷走了便是,何必要找个人多的地方呢?那岂非暴露了行踪给你的仇家知道?” 
      鹰刀笑道∶“我正是要人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奶们的船,那样就没人会因为我来找奶们的麻烦了。” 
      那少女气道∶“你以为以你这样的武功能逃得过仇家的追杀吗?何必强充英雄呢!你这种做法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鹰刀笑道∶“我的武功是不怎么样,但他们到现在还不是没抓到我吗?有些事情并不是完全依靠武功来解决的。” 
      那少女见鹰刀一意孤行,心内又急又怒,大声道∶“好,你既然要去送死,我又何必拦着你,你去死吧!”说毕拂袖便走。 
      鹰刀望着那少女生气离去,心里暗存感激。他何尝不希望能轻轻松松地坐船离开,只不过无双府在这一带的势力非同小可,任何人只要惹了无双府,要离开此地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眼见他们看来同样麻烦多多,自己又何必再连累他们呢?再说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托庇于他人保护之下,实在与自己的性子不和。 

      那少女气愤愤地回到房内,只觉鹰刀实在可恶,自己有心要帮他一把,他偏偏不领情,若是就让他这么走了,又担心他有什么意外,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至于她为什么想帮助鹰刀,她自己一时间也无法解释。 
      雪儿跟着她进入房内,见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心里暗暗好笑,便故意说道∶“唉,鹰公子就要下船了,也许这一走,就不可能再见到他了,说不定还会横尸街头,叫他留下来,他又偏偏不肯,真是急死人了。奶说怎么办?” 

      那少女随口应道∶“是呀,怎么办?” 
      话方出口,才醒悟雪儿在调笑她,不由又羞又急,骂道∶“死丫头,奶胡说什么呀!” 
      雪儿笑道∶“我没说什么呀,我只不过把小姐心里所想的说出来罢了。” 
      那少女急道∶“好啊,等回去了,我叫爹爹把奶赶出仙阁,看奶还敢不敢乱说话。” 
      雪儿笑道∶“本来呢,我有一个办法救那鹰公子一命,但既然要把我赶走,那我说不说就无所谓了。” 
      那少女喜道∶“奶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 
      雪儿摇了摇头道∶“我不说,反正奶要把我赶走,我为什么要说?” 
      那少女明知雪儿又在逗她,但现在情况紧急,不得不求道∶“雪儿,奶放过我吧!我都快急死了。” 
      雪儿噗嗤一笑道∶“那鹰公子有什么好,奶要这么对他?” 
      那少女羞不可抑,兀自口硬道∶“他总算是对我们有恩,我帮他一下也没什么不对,奶到底说不说!?” 
      雪儿笑嘻嘻道∶“说,我说!小姐既然是报恩,我当然会说,要不然岂非害得小姐变成忘恩负义之人了。”说毕,在那少女耳边耳语一番。 
      那少女听了,皱眉道∶“这样行吗?” 
      雪儿笑道∶“可以的,奶放心好了,他顶多受点皮肉之苦,却没有生命危险。而且,我保证到时候就算奶不去找他,他也会回来找奶。” 
      那少女羞道∶“奶不要胡说,我找他干什么。” 
      雪儿笑道∶“我怎么知道奶找他干什么,只不过我们再不赶快行动的话,只怕来不及了。” 
      那少女忙道∶“那奶还在这里棉嗦,还不快去?” 
      雪儿笑着答应一声跑出房外去了。 
      转眼间,时至午后,船依照鹰刀的要求停靠在林家集的码头上。 
      林家集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因为紧靠湘水,水运发达,成为商家云集之地,故而由一个小小的市集逐渐发展为一个颇为繁华的小城。但也因洛up此,它成了一块各帮会争相抢夺的大肥肉。 

      当然,在这个城里,势力最大的还是无双府下属的分舵。因为这里还是无双府的势力范围,它至少算得上是半个地主。 
      在这里担任无双府分舵舵主的范歌,鹰刀不但认识,还很熟,他们是同一批加入无双府的。 
      鹰刀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范歌是湘水边一个渔民的儿子,在和他们同期进入无双府的人们中,他们两个人算是最穷最苦的,一直受到排挤。 
      正因洛up此,他们刻苦习武,奋发努力,终于脱颖而出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受到赏识,一个成为“刀卫”的副统领,另一个成为分舵舵主。两人由于境遇相同,以前同在总舵之时,交情颇好。 

      鹰刀知道,也许一下船后第一个对上的就是自己昔日好友,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鹰刀正要向那少女辞行,却见雪儿跑过来说∶“鹰公子,我家小姐有话要说,请随我走一趟吧!” 
      鹰刀答应一声,跟着雪儿来到少女的舱房。 
      少女见他进来便道∶“鹰公子,这一次蒙你出手相助,而我却多有得罪之处,请见谅。” 
      鹰刀笑道∶“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奶不用如此客气。” 
      少女道∶“若不是你拖延了那吕东成的时间,我一定无法将他擒住。本来,我是想送鹰公子一程,以作答谢,只是你不答应,我也不好强求。既然如此,我就奏琴一曲当作是给你送别吧!” 

      鹰刀暗想,走就走,还弹什么琴,女孩子就是婆婆妈妈的。但当琴声传来,他虽然是一介粗人,却也听得如醉如痴,浑不知世间洛u 哄C 
      只听得琴声忽似潺潺小溪如泣如诉,忽如高山流水洋洋洒洒,果真是绕梁三日,馀韵不觉。 
      不知不觉间,琴声嘎然而止。 
      鹰刀击掌叫好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少女听他称赞,心内暗喜,道∶“鹰大哥过奖了。”不知不觉间连称呼都改了,等到醒悟过来时不禁红晕满面,含羞不已。 
      鹰刀见她害羞的模样,端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时间迷失在她绝世的容颜中,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少女见他呆呆地瞧着自己,心内不由又羞又喜。 
      过了半晌,鹰刀醒悟过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小姐一曲之德,鹰刀铭刻在心。” 
      少女也不留他,站起身道∶“我们会在金陵待一段时日,鹰大哥如是有空,请去东大街秦道雪秦府一聚。我姓楚,叫楚灵。” 
      鹰刀笑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爬也要爬去金陵见小姐一面的。” 
      楚灵道∶“公子这一去,必定吉人天相无风无浪,灵儿会在秦府恭候公子大驾。这里是一点盘缠,还请笑纳。” 
      鹰刀天生豪爽并不客气,接过雪儿捧上来的几锭银子纳入怀中,道∶“那么就此告辞。”说毕拱手道别去了。 
      楚灵站在船舷边,于落日馀晖之中,望着鹰刀远去的背影,心内充满不舍和对他前途的担忧,不经意间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 
      华灯初上,鹰刀慢慢在街上行走。虽然街上行人众多,但他知道在自己身后至少有三批人跟着。 
      从上岸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打自己的主意,虽然这一点早在意料之中,但会出现这么多的人,就不是自己所料。 
      那一对看似情侣的年轻人,从他们的行事作风来看,十之八九是鬼王府的“鹰卫”,毕竟鹰刀也曾经是无双府的人,对于这一点,他自信不会看走眼。 
      至于另外两拨人,他却不知其来历。其中一拨是个卖花的小姑娘,她跟着自己一大圈,花却连一朵也没卖出去。另一拨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本应该风吹便倒的年龄,却疾步如风。 

      鹰刀在一家酒楼前停步,抬头看着“醉月楼”的招牌,心想既然自己行踪已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因为,另两拨人对自己有何目的,自己并不清楚,相信无双府的人也不会知道,自己如果想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下逃出生天,只能寄望于把局面搅浑,最好造成多方混战的情况,那样自己才有可乘之机。 

      鹰刀大摇大摆地走入醉月楼。店小二殷勤地将他迎上二楼雅座。 
      他挑了一张靠窗的座位坐下,环视周围的环境。楼上稀稀疏疏地坐着一些客人,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一个趴在左角桌上的醉汉。他的脸朝下趴着,所以看不见他的长相,但他的手细而长,食指和大拇指之间的老茧又厚又硬,这正是练剑或练刀的特征。以那老茧的厚度来看,此人至少下过十几年的苦功。 

      鹰刀之所以挑选这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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