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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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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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青涩和干净。

  现在的陆朗和十五岁的陆朗,真的是有天壤之别。

  裴非正沉浸在回忆中时,嘴唇突然一片湿热,一阵薄荷味的烟味扑面而来。

  陆朗不知什么时候凑上前来,攫住了他的唇,舌头暴躁地在他的唇畔流连着,并急切地磕开牙关朝深处侵略。

  裴非从来都不是那种甘于被动的人,相反地,他喜欢主导掌控一切的感觉。

  裴非的唇舌与陆朗的迅速以男人之间粗暴的方式纠缠在一起,裴非把陆朗一步一步地按到卧室门上,门“哐当”一声被迫合上。

  陆朗的手攀上裴非宽厚的背,手掌紧紧地抓着,好像他抓住的是汪洋中唯一的一株救命稻草。

  陆朗吻着裴非,泪水一滴滴地从眼角掉落下来。他猛地推开裴非,呜咽着,整个人背靠着门板滑了下来,蹲在地上,一瞬间泪水溃堤。

  裴非记得,刚认识的时候陆朗一看见他就会脸红,那么多年过去了,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但他还是时不时地会发现陆朗盯着他看着看着脸就泛了红。

  陆朗爱脸红,但他从不哭。离哭泣最近的一次是在十七岁的一个夏天。

  那天裴非打电话给陆朗,手机没有拨通。裴非的心情本来也就不太好,当下也就没了出去乱转的心情,冗自回了当时居住的房子。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陆朗坐在自家家门前的石阶上捧着一罐啤酒猛灌,他的脚下散了一地的空啤酒罐头。

  裴非认为他应该是买了一整听回来。

  “喂。”裴非走过去,伸脚踢了踢陆朗。

  “你回来啦?”陆朗放下易拉罐,露出一张醉醺醺的脸。

  “真难看,”裴非面无表情地嫌弃道,又踢了几下,“起来。”

  陆朗却扔下了易拉罐,一把抱住裴非踢他的那条腿。

  “我奶奶走了,”陆朗的脸就挨着裴非的小腿,“能让我靠一会儿吗?”

  裴非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陆朗便放心地收紧了胳膊,将脸靠在裴非的腿上。

  陆朗的奶奶是个笑容安详、安静的老婆婆。据陆朗所说,他从小就是被奶奶一个人带大的。他每周都要去看他的奶奶,裴非也因为无聊跟着去过一次。

  在陆朗的奶奶家下,裴非看见陆朗端着勺子,往勺子上方轻轻地呵了口气,一口一口地给老人喂饭——这样的情形对于裴非而言,很温暖,也很陌生。裴非想,陆朗小的时候,他的奶奶应该也是这样一口口给他喂饭的,就像陆朗如今做的那样。

  童年里有这样一个亲近的人,陆朗还是幸运的。

  那我呢?裴非问自己。

  他自己给出的答案是——他的童年,什么亲人也没有。

  可就是陆朗如此深爱的奶奶走了,陆朗也只是颤抖着紧紧地抱住他的腿,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冲出眼眶流出来。

  但现在,陆朗却在他的面前哭了。陆朗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就像要把从前没哭的份一起哭出来才痛快。

  这是第几个在裴非面前哭泣的人了?裴非记不清了。

  陆朗边哭边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裴非,这是为什么……”

  他没有接受陆朗吗?他明明在肉体上完全接纳了陆朗,他们在床上相处得非常愉快。

  哭久了,陆朗渐渐冷静下来。他抬手抹掉眼泪,站起身,脸色惨淡地看着裴非。

  “裴非,你是最最了解陆朗这个人的人,”陆朗说,“但陆朗并不了解你,他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你。”

  “可那是以前的陆朗——现在的陆朗,他终于看清你了。”

  “裴非,你对待感情,比侩子手对待断头台上的囚犯还要残忍。”

  说完这些陆朗就离开了,只余裴非一人立在原地。

  当大门被重重地甩上那一刻,裴非清楚地感觉到,陆朗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世界——

  他们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裴非从口袋里抽出烟盒和打火机,在黑暗中静静地点燃了一支烟。

  陆朗说的没有错,他对待感情很残忍,他根本不会去爱别人。

  因为他完全不需要“爱”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突然好心疼陆朗这孩子。

  尼玛爱上裴非的都没有好下场。

  ☆、迷惘

  慕嘉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然后坐了起来。身下的皮沙发和头顶上满墙壁的模型告诉他——他在裴非的寝室里。

  慕嘉白揉了揉眼角。

  昨晚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使他的精神有些疲惫,昨夜的疯狂与羞耻仿佛还历历在目,但毫无疑问这是他睡得最满足的一觉。

  慕嘉白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旁边的墙壁上用图钉钉着一张纸条,他抬手拔掉钉子,把纸条取了下来。

  「衣服和药在桌上,醒了后去洗澡,今天别来训练了。

  裴非」

  裴非的字出乎意料得很好看,笔锋犀利,有男人的大气也有内敛。慕嘉白盯着这张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倏然感觉到自己后穴的微微胀痛,喉咙间火辣辣的干燥。

  慕嘉白白着一张脸掀开被子。他全身什么都没有穿,毫无遮掩的下体直接映入他的眼帘。他咬着嘴唇,自己分开双腿探视那个地方。小小的入口无力地收拢着,也许是因为被那样大的家伙过度使用而磨蹭得色泽过于红艳。他伸手拨弄了几下,没有出血,但是还是有点发炎。

  慕嘉白下了沙发,赤身裸体走到书桌那儿,电脑旁边果然摆着一套迷彩和一管药膏。

  慕嘉白连忙把迷彩穿到自己身上,拿起药膏,离开了305寝。

  慕嘉白直接去了浴室。

  看浴室门的是个军校里的老师。

  “现在浴室不开门。”那人说。

  慕嘉白正想离开,那老师盯着慕嘉白看了几眼,又问:“你是不是叫慕嘉白?”

  “我是慕嘉白。”

  “哎呦,那你进来洗吧。裴非跟我讲过了,说有一个长得很白的一年级过来就让他进去洗澡。”

  “啊,”慕嘉白说,“谢谢。”

  “不客气,快进去吧,免得给路过的人看见了,我们浴室明文规定非洗澡时间不能入的。”

  慕嘉白脱光衣服来到浴室里,开了水龙头,把自己黏黏腻腻的身子洗了一遍。

  回到更衣室,他把身上的水给擦干,然后从衣服堆里把那管药膏拿出来挤了些出来,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抬起腿,露出股间那被水雾熏得粉嫩嫩的洞口。 他蘸着药膏往里面探,肛门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手指。慕嘉白不禁回忆起昨天巨物进入身体的触感,这是一种完全被填满的感觉,光幻想就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制——这是他从未达到过的,心理与肉体被双重征服的美妙感觉。

  一开始自己抹药的动作渐渐开始变味,他的一只手也忍不住抚上了自己引起了极大反应的下身。

  静谧的浴室之中,一个肤色雪白的少年脸庞酡红,一手抚慰着后穴,一手套弄下体的硬物。

  许久,一声急促的喘息过后,慕嘉白射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他那漂亮的脸上写满了被欲望驱使的快乐与惆怅。

  慕嘉白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裴非。他希望裴非永远、永远地属于自己,永远、永远地将他那庞大的东西插入自己的身体——直到最后死在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多好。

  裴非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些站成几排的人拙劣的托枪动作,摇了摇头,一把把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的枪夺了过来,骂道:

  “如果这种姿势都能射到靶子,那特种兵都不要混了。你们是在白日做梦吗?给我看着!”

  裴非姿势标准地将枪托好。

  “看到没有?”

  “看——到——了——”

  裴非把枪抛了回去,接着枪的学生一阵手忙脚乱,差点把枪给弄到地上。

  “继续练。”

  裴非冷着脸转身,结果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慕嘉白。

  慕嘉白看到裴非突然转过身来也吓了一跳,停下脚步,怯怯地抬眼。

  “你来做什么。”裴非说。

  “我……我还是想来训练。”

  “你那儿好了?”

  “……我觉得没什么大碍。”

  “回去。”

  “我……”

  “我不说第三遍,”裴非微微抬起下巴,口气变得更加冷硬,“回去。这是命令。”

  慕嘉白噤声。

  “是,教官。”

  慕嘉白离开时看到队伍里托着枪的司空呲牙咧嘴地朝他做着口型,好像是问他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慕嘉白只好朝着他咧了咧嘴,离开了练枪室。

  ☆、隐秘

  张学辰和常海丘回到寝室就看到慕嘉白坐在床上一页页翻着书。

  “嘉白,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张学辰问,“我昨天给你留门了,你人呢。”

  常海丘稀奇道:“哈?慕嘉白昨晚上一夜未归?我怎么不知道。”

  张学辰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才怪了。看你打魔兽打的神经兮兮的,刷完本就倒头睡,啥事都撼动不了你。”

  慕嘉白放下书,露出一脸笑容:“其实也没什么的……”

  他指了指裸露的右脚腕上绑着的一圈圈厚实的绷带。

  “昨天有点想家里人了,心里面不太舒服,所以想出去走走,结果被块台阶绊了一大跤,脚腕给折了。正好我们教官在附近巡察,所以把我送到医务室包扎去了,我昨天晚上就睡在医务室里头的。”

  “你想什么心事啊,连台阶那么大块东西都看不到?”常海丘说。

  慕嘉白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眯成一道月牙,脸上还泛出淡淡羞涩的红晕。

  “人已经够难受了,你别埋汰他了,”张学辰说,“看这绷带裹的可怪严实的,一定伤的不轻。嘉白,你以后走路可得小心点啊。”

  “嗯,谢谢。”慕嘉白抬手摸摸脚腕上的绷带,然后继续托起书看。

  他将自己变得有些诡秘的一双眼藏在了厚厚的书页后边——

  又过了一小时,司空才回来。

  他一脚踢开门,扯着嗓子嚷:“老子不活了!不活了!尼玛!”

  进屋看到坐在床上的慕嘉白,司空立马像开炮似的蹦出一坨话来:“阿白阿白,你昨天晚上干啥子去啦?发生啥事儿啦?那裴非怎么叫你回去不要训练啊?”

  张学辰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说:“嘉白他昨天脚腕折了,去医务室睡了一晚上。”

  “脚腕折了,”司空把目光投到慕嘉白的脚腕上,“咋搞的?”

  常海丘把胳膊支在电脑桌上撑着下巴:“被台阶给绊的。多亏你们那姓裴的教官‘英雄救美’给弄去医务室了啊。鄙人觉得这怎么看都有奸情。”

  慕嘉白说:“你……别给我乱开玩笑。”

  “还别说,”张学辰说,“你们那教官裴非绝对是所有教官里最帅的一个。嘉白,从了他,你也稳赚不赔啊。”

  慕嘉白立刻红了一张白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司空扑在床上,翻了个身。

  “你们那教官,叫劳什子易阳的,不是也挺帅的嘛,觊觎裴非那人干嘛?”

  “他那人总给人感觉懒懒散散吊儿郎当的,特玩世不恭。我觉着还是你们那教官好些,虽然比较严厉,但是感觉还是很认真可靠一个人,而且很强大。我跟你说,听过那一阵子学校里女生说过的没?‘认真的男人最帅’,就是这个道理。听说他是德国混血,哎,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德国人生性严谨,所以他才这样的啊?”

  一听这话,司空躺在床上又嚷嚷开了:

  “什么叫‘虽然比较严厉’啊?你去被他搞搞,只半天你就绝对受不了这个‘比较严厉’了。他今天又差点把我给虐死!”

  慕嘉白说:“你回来的也挺晚的,发生什么事了?”

  司空一下子像尸变一样地从床上挺起来,脸皱的像张大饼油纸,悲愤地握紧了右拳。

  “事情,要从今天这个乌云密布的早晨说起。我昨天调了闹钟,把铃声弄到最大,好不容易早上醒了,我便去开始晨跑……”

  常海丘回过头阴恻恻地打断他:“我说睡得正香呢怎么就突然窜过来一阵响得跟打了母鸡血的公鸡打鸣一样的声音呢,原来是你捣的鬼啊。”

  司空呲牙咧嘴左手一挥:“你大爷在讲话,别打岔!”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义愤填膺地挥舞了下右拳,继续讲:“跑着跑着我想啊,反正都是跑三圈两千四百米嘛,那就慢悠悠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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