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之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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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之西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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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视着眼前木盒,张搴反复思索着:「如果奥斯汀太太可以轻易打开这个锁,应该…不会是个很复杂的锁。否则,没法容易开锁,应该得寻求援助。再则,如果锁真的是这般复杂,奥斯汀太太应该会告诉她儿子。。。开锁方法,没道理不告诉杰逊。也许…她忘了。或是……她觉得太容易没必要。也许。。。」

  千百种可能性在张搴脑子中打转。见张搴浑然忘我的模样,奥斯汀也被吸引住,一时半刻竟忘了时间。直到眼珠有些疲惫,才想起这是个忙碌的一天。远行的他和客人还没休息,觉得有些失礼和愧疚:「孩子,没要你一个晚上打开这盒子。走,咱们出去透透气…用餐、吃点东西、逛逛房子和花园。现在可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

  也算半个牛仔的张搴,不只有股不服输的牛仔硬脾气,更有做起研究废寝忘食的狂热。脑子中的热情那顾得肚子及肉体的疲乏。尽管眼中有些血丝。但血丝中所散发的专注执着连老牛仔也为之感动。

  「杰逊,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

  「Champ!放轻松,你。。。有得是时间。」

  老牛仔多再开口,安份坐在一旁专心当个观众。

  张搴将龙钥匙再度插进钥匙孔中,结果依然和先前情况没两样。失望之余,只得将钥匙小心从锁头中抽出,重新放回手掌中。

  握着钥匙苦思。一度怀疑奥斯汀拿错钥匙。但奥斯汀坚持钥匙没错,再则说词合情合理。出错可能甚低。这让张搴苦恼不解。无计可施之下,作研究的唯一方法就是归零重新来过。推翻原先的假设,将手中龙钥匙再度检察省视,看看能不能找出些新的蛛丝马迹。

  握着龙钥匙顺着匙身的纹理雕刻,一路从末端龙尾顺着龙身往前触摸。除了尾端上有些点钝外,左右两面锯齿上几乎毫无磨损痕迹。

  对这结果张搴一点也不惊讶。两道锁内空空如也,匙身没有接触磨擦撞击,自然不会留下痕迹。龙尾的钝面,应该是开锁者试探时使力抵压碰撞锁底留下的结果。

  大体而言,整支龙钥匙的状况保持得相当不错。雕工、纹路及细节清晰可辨,上头龙角、鳞片、雕花是条纹分明,沿着龙身、龙鳍、往高直达整支龙钥匙最精华的部分…龙头。更能感受到这把奇特钥匙的精美细致与特别。

  第16章神龙现身

  更新时间2007…12…2014:31:00字数:1926

  普来斯顿哈洛(PrestonHollow,TX)1940年

  把看昂首吐信,神龙活现龙首多时的张搴,不知是否因长途飞行太过劳累,亦或是专注寻找线索太久,还是一时失神眼花。钥匙突然在化为一条神灵活现的真龙,在手掌中舞动,一个转身向着自己张牙舞爪。张搴受惊脸色大变,双手一抖,差点没把手中钥匙摔落。

  「你还好吧?」奥斯汀关心问道。

  张搴摇头。放下龙钥匙。闭上眼睛,双手抚按眼睛和面容,深呼吸休息。

  「孩子。歇会吧!」

  「我还好。没事。一时眼花而已。」张搴回道。

  「哪我出去。。。弄点吃的东西、咖啡进来。填填肚子、提提神。」

  见张搴执着,奥斯汀觉得不好意思,起身离开桌面。张搴见状马上起身跟进。

  「你干什么?」老牛仔对张搴的举动意外。

  「跟你一道出去。。。你不担心我独自在你的宝库里?」张搴解释。

  「怎么你怕独处?我。。。不担心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什么差池。。。我找赖德曼要人。。。要赔偿!肯定不吃亏。。。再说,你跑得出我的地盘?改变主意,也行。记得带上外头的门。」

  牛仔幽默反问,大笑转身离开。张搴并没跟上前去。

  奥斯汀离开后,张搴深吸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只是秘室长期封闭的结果,这口气并没让张搴清醒多少。半昏半沈中,重新拾起桌上的钥匙。

  眼下的情形虽不至于老眼昏花。但一天折腾下来也难免眼冒金星。既然睁着眼珠找不出答案,干脆闭上眼睛,改以触摸的方式试着寻出端倪来。

  匙身的凹凸起伏从指尖娓娓传来。先前平钝的龙尾,光滑无伤的龙身。几番触摸下来,并没有任何异常发现,结果依旧。昏沉之间,脑海里又浮现先前神龙现身的影像。这回张搴没给吓到。

  「没想到。。。闭着眼都看见龙。」

  既然苦无所得,索性死马当活马医,顺着手继续往龙头抚去。没想这一摸,奇妙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张搴睁开眼睛一瞧,手指停留处下方,钥匙最前端的龙嘴部分,竟出现不寻常的损伤痕迹。

  挪近眼睛再一瞧。没错。果然是碰撞后所留下的结果。原本雕工精致丝丝分明的的龙须、龙嘴,原本的纹路不见了。对这结果,张搴非常不解。龙首大小远甚于锁孔,根本不可能塞入锁内。再则做为把手的龙头部位。在开锁的过程中,只与手掌指接触,应该不可能产生磨耗损伤。

  再检察一回,确定应为碰撞后形成的结果。张搴更加困惑。从整支钥匙保存的良好情形看来。使用者无心疏失造成的损伤应是微乎其微。那么这情形究竟如何发生?是否暗藏着什么特别意义或是秘密?

  回神再想,方才的神龙现身,张牙舞爪的部位。与目前手触的结果竟巧妙吻合。独身处于满室古物的张搴,一时难免产生些奇思异想。难不成这是神喻。身为现代的知识分子,张搴并不排除任何超自然的力量。毕竟以往探寻古迹的过程中,实在发现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及遭遇。再说连他的老师,世界顶尖博物馆馆长的赖德曼也相信古物有灵之说。想必也在大都会博物馆中,碰过相同的情形。

  正当再度陷入沈思及迷惑之际,秘室上方传来脚步声。奥斯汀一手拧着个茶壶,一手端着个铁盘走进秘室。老牛仔踏着稳健步伐回到桌前,把盘子往桌上一放。上头有两个肥硕厚实夹着大片火腿及生菜的三明治,一小杯牛奶、两个杯子和一双茶匙。

  「我的身手不比餐厅的侍者差吧!」

  老牛仔的幽默把张搴从神灵世界中拉回。不及响应,三明治和咖啡已经推到张搴面前。牛仔大口啃着满布火腿片的三明治,啜着咖啡。温暖浓郁的咖啡香气在密室四处飘散,原本窒闷死气的石室剎时添了振奋的香气及人气。

  张搴一面嚼着食物,一面为外白内黑的杯内,沿着杯缘加入牛奶。白色的奶水在乌黑的咖啡中,形成一条弯曲的白条。宛若一条黑水中的白龙般,缓缓潜入水中隐身消失。举起茶匙轻搅几下,混成张搴心中完美的的颜色。这才放下茶匙,举起杯子与奥斯汀同品香饮。

  就在悠闲品享之际,奇怪的事又发生了。轻巧的小茶匙微动几下,滑向相距咫尺的钥匙。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几近沈寂的秘室格外清晰震撼。叫人无法怱视也难。张搴立即放下杯子和食物。

  先前几番开锁尝试,全无磁性反应。没想现在竟吸走一旁的小茶匙。说巧不巧,茶匙竟不偏不倚落在钥匙的龙嘴上。

  「他俩喜欢玩亲亲!」老牛仔幽默以对。

  话方落下,张搴脸上绽放出阳光般的灿烂笑容。

  「真龙现身,张牙舞爪。。。原来是这意思!哈。杰逊。。。谢谢啦!」

  二话不说拾起桌面的龙钥匙。不过这回将钥匙反向调头,握着龙尾。对张搴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奥斯汀虽然疑惑,但耐住性子保持沉默。

  

  第17章磁锁

  更新时间2007…12…2021:11:00字数:1463

  普来斯顿哈洛(PrestonHollow,TX)1940年

  张搴反握钥匙,将龙头龙嘴部分,靠近锁孔轻轻一触。瞬间,一个微弱、清脆的金属声响自盒内传出。木盒便在张搴、奥斯汀两人眼前应声开启。

  「成功了!」张搴兴奋叫道。

  奥斯汀开怀笑容中伴随着难以致信的敬佩眼神:「赖德曼告欣我,要我相信『你绝对是搞定这档事的最佳人选』。前一秒钟,我还思索着是不是该劈开这盒子。感谢上帝,幸好没这么做。孩子,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杰逊,多亏。。。你和你母亲告诉我。」张搴如释重负回应。

  「孩子。你在开我玩笑吧!」老牛仔故意板起脸孔。

  张搴知道牛仔是开玩笑,不急不徐应道:「不!我说的是真的。你告诉我,你母亲轻而易举打开这锁。我反复思索,如果这是个非常复杂的锁,为什么奥斯汀夫人没告诉你开锁的方法。若不是她给忘了。便是…开锁的方法很简单,根本不须要告诉您,你就可以打开。」

  「那为什么…这么些专家全束手无策?…只有一个可能,因为他们认定是…『你』给了把错钥匙!」

  张搴难掩自信继续开口:「事实上,我也这么怀疑过这可能。但是…你的解释非常合理。这把钥匙的造型这么特别,任何人见了必定印象深刻。。。终生难忘。你又坚持当年亲眼所见,而且亲身把玩过这钥匙。所以…我相信你出错的可能。。。应是非常微小。如果…假设都不成立。那么,原因只有一个…是自己的错误,开锁者的错误。只是。。。究竟错在哪里?只好重新检视这把钥匙。有些东西要用眼睛看清楚。有些东西则不然…得用手、用心去感受!」

  张搴举起自己的手,亮了手指在空中轻弹。开锁的喜悦叫张搴不觉俏皮起来。

  「所以我便用手去触摸。结果发现钥匙最前头的部分有些磨损。照理讲。。。这情形是不该发生。开锁那用得着这部分。再说这部分的大小远大于锁孔,任谁也不会联想到开锁。正在苦无对策之际。你的美味大餐粮草便到。肚饱精神一振之后,接着茶匙和钥匙相吸。。。这么一碰。我想起锁内似乎是空无一物。莫非我们搞错了方向,这不个机械锁。。。而是个。。。磁锁。开锁必须得靠钥匙有磁性的部分。就是具有磁性握把部位的龙首。所以。。。就这么给解开了。」

  兴奋之余,张搴仍不忘隐去神龙现身的暗喻一段。要向老牛仔这样地道的现代人解释此等事,只怕费上一辈子也徒劳无功。

  「所以。。。要没有你的咖啡。。。我还真打不开这盒子。」

  老牛仔叫张搴一番吹捧,心情更是愉悦。

  「那我还真得记上一功喽?」

  张搴笑着点头。

  「哈!哈!Champ。你果然是赖德曼口中一等一的好手,先前的那些专家没一个比得上你。谁能够想到这开锁方法。」

  「这不是他们的错,专家总是太相信自己主观的判断。我想他们犯了和我先前一样的错误,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太相信自己的经验。见了这个原始风格的木头盒子,和看来八杆子扯不上关系的中国龙钥匙,心中早先下了主观判定,认定是…你搞错,给了把错误的钥匙。有了这样的成见,当然很难。。。进一步探查思考下去。。。找出答案。当然我。。。的运气真不错。。。有上帝和你的帮忙,不然怎会一时全兜在恰好一块。。。」

  「Champ,你太谦虚了!这里是德州。。。不是纽约,犯不着这么谨慎、小心。。。和谦虚!」

  老牛仔率直的训示叫张搴面露尴尬。奥斯汀见状赶紧补上一句:「不过,我喜欢。」

  秘室内的大笑声迅速化解尴尬。一老一中开心展开下一步探索。

  第18章罗盘地图

  更新时间2007…12…2114:43:00字数:2274

  普来斯顿哈洛(PrestonHollow,TX)1940年

  老牛仔除了讶异外,全是兴奋,多年等待终于有机会一偿宿愿,重返孩提时代的童年旧梦。他像是个快乐的小男孩,迫不及待打开他的圣诞礼物。一如先前描述,映入二人眼帘果真是一个约一平方英呎大小的罗盘。奥斯汀将罗盘取出,小心放在桌上。

  这个由上等楠木制成的罗盘,中心是个黄铜制的大形圆盘,铜盘中间有两个不同大小的同心圆,大圆直径约十八公分,小圆直径约十二公分。大、小同心圆间,分隔为二十四个不同等分,分别是酉、辛、戌、干、亥、壬、子、癸、丑、艮、寅、甲、卯、乙、辰、巽、已、丙、午、丁、未、坤、申、庚。圆盘周围尚有云彩图绘,并标有天堂、山头等字样;大圆外围云彩间,另有甲寅、艮寅、坤中等字言。

  罗盘从木盒取出后,下方还有张折迭完好的东西。

  「杰逊,我可以拿出来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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