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旬摇摇头道:“阁下没有知道的必要!”
吴文弘脸色一沉道:“那么你是随意找人屠杀了?”
文玉旬冷然道:“该杀之人便杀,区区从不妄杀一人!”
吴文弘冷冷的道:“你究竟是灵飞堡的什么人?”
文玉旬栗然道:“吴阁下,你想诱使区区来此就为的这个问题么?”
吴文弘哼道:“你想死还不容易!”
突然挺立而起,看样子就想发作!
文玉旬道:“如是单凭阁下和姓赵的,只怕还不够,阁下何不把隐藏在地下室的十二名帮手都一起请出来!”
吴文弘脸色突然大变暗想地下室之人也瞒不过他,这姓文的武功只怕已达天人之境了。
他原本对这次突击充满了信心,眼下机谋被文玉旬识破,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姓文的虽然知道我在地下室埋伏了十二名高手,未必就能测知我全部计谋,我还是应该按照原来计划行事!
他念头一闪,当下点点头道:“阁下好深的功力,竟连吴某埋伏在地下室的朋友也能探测的出来!”
文玉旬淡淡的道:“这算不了什么?吴阁下,区区既以到此,你让把我那两个朋友释放了吧?”
吴文弘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成!”
文玉旬剑眉一挑,道:“为什么?”
吴文弘阴声道:“因为现在时机还没有到!”
文玉旬微怒道:“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了?”
吴文弘嘿嘿冷笑道“到时你会知道!”
文玉旬目光流转,似是看出吴文弘捣什么鬼,当下蓄满功力,只要吴文弘敢起不轨之心,他首先便把吴文弘击毙!
赵不凡身子转了两转,朝吴文弘点了点头,吴文弘会意,炯炯的目光向文玉旬射来。
文玉旬冷冷的道“区区刚才忘了向两位打招呼,假若两位敢使诈,哼哼!
他目光如刀,一字一句有如吴金石之声铿锵发出,吴赵两人都为之心中大栗!
但他们既然在事前已商量好,整个计划是再也不会改变了。
吴文弘点点头道:“这个你不用招呼,咱们早计划好了!”
说时只见他手指在墙壁上一按,突然四周为之一团漆黑,不知何时,厅中大门已自动掩上。
文玉旬的反应何等快捷?大喝一声,蓦然一掌拍了出去!
黑暗中只见赵不凡和吴文弘双双一退,四条手臂同时还击而出!
厅中“轰”的一响,吴赵两人只觉一股硕大无比的劲力直压胸前,一口真气不继登时翻跌出去!
文玉旬这一掌本可将两人击毙,但他知道,眼下机关甚多,若是把两人毙了,把己要找出路就困难了!
就在他一掌将吴赵两人击倒之际,文玉旬也跟着大步跨上,谁料身子甫动,脚下的吴文弘和赵不凡都已不知去向?
他此刻身子尚在半空之中,若往下落,一脚踏空又怎么辨?
文玉旬心念电闪,伸手一搭,已然贴住一块墙壁,嘿地一声,整个身子都已贴了上。
就在这时,突听“嗤嗤”弓弦之声连响,箭如飞煌,当真是万箭齐发,整个房子都塞满了。
文玉旬吐了吐舌头,心想侥幸我见机的早,要不然,就是武功再高之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之下,只怕也万节穿心而亡。
弓弦之声响了好久一阵,此时忽然停了下来,四下再不闻一点声息。
文玉旬心道:“厅中四下无人,这些弓箭都是从那里射来的?”
心念方动,忽听“波波”之连响接着又是“璞璞”连响,一阵黑色水向厅中没头没脸乱射那雾水一股恶臭,文玉旬不由骇然心惊,暗想这是毒汁,那姓吴的好狠的心啊!
他紧紧贴着墙壁,好在位置甚高,那些箭和毒汁都没有伤他,但文玉旬也不由骇出了一身冷汗。
文玉旬目射神光,两眼杀机大帜。
过了一会,只听一个沉重声音说道:“那小子只怕完了!”
另外一个沙哑声音道:“不见得吧!你们动作太快了一点,他身子尚未降下你们就放箭,那里伤的着他!”
那沉重声音道:“可是后来喷毒汁之时他总该降下了吧?”
那沙哑声音道:“毒汁太黑,加之里面又暗,我看不清楚!”
文玉旬听那声音是从墙壁发出,可是四周墙壁坚如铜铁,声音又怎么能透的出来呢?
他沉思有顷,只听那沉重声音又道:“里面没有声音了!”
那沙哑声音道:“试试看吧!”
就在这时,只听“璞璞”数声,接着只见火光连闪,厅中登时为之大亮!
文玉旬这时已经看清,原来四面墙壁都有小孔,那些火把便是从小孔之中拋出,心想这座大厅真是建筑的巧夺天功,墙壁上面另有小孔,缝合之时却无一点破绽,这姓吴的心机之深,又在那赵的之上了。
忖念之际,只听那沉重声音又道:“嘿嘿,地下果然没有人!”
那沙哑声音道:“那他一定躲在上面了!”
那沉重声音齐道:“老子也有办法!”
说过之后,半响都没有声息。
文玉旬不由大感奇怪,暗付不知他们又要施什么手脚了?
要知他久贴墙壁,虚空悬挂,身虽不累,但也大感不是味道,游目四顾,蓦觉一阵轧轧之声响起,他所附身的石壁竟然剧烈摇幌起来。
文玉旬大惊,朝后边望,只见后边是一大空穴,深不见底,想必是一个更厉害的所在。
文玉旬不敢把身子再降落厅中,满身满布真气,蓦地墙板一陷,文玉旬已斜飞而出。
就在这时,只听十数声大喝响起,头上劲风疾罩,似是有千钧重力从四面八方向他攻至。
这些人似乎早料到文玉旬会走上这一步,因为文玉旬身子悬空,他们毫不顾虑的出手,掌掌都是攻向要害。
文玉旬咬咬牙,身子毕直下墬,他以罡气护身,那些人也伤不了他,但他要凌空还手也十分困难。
文玉旬眼前一阵漆黑,只觉头上疾风已过,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好久一会,他身子已着地。
他暗加戒备,可是下面竟没有一点动静。
他轻轻向前移动两步,只觉充鼻一股霉味,显见这个地方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石牢!石牢!”文玉旬轻呼着其实这不用猜也知是石牢,因为四周墙壁常年埋在地下,墙上有股冰寒之气发出,文玉旬甫一触及,便知是什么所在了。
他冷然一笑,拔出背上虎魄剑一晃,光亮乍闪,果然是一座石牢,只是石墙上面长满了青苔,显见此地久已没有人来过!
文玉旬既然弄清了自己所在,毫不考虑向墙边走去!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便又将身子停了下来。
他心想例若上官琼和欧阳铿也中计被擒,理应也陷身此地,是以连忙运起神功一听,却连什么也没听到。
他喃喃的道:“石墙太厚,我自然连什么也听不到了!”
一想到上官琼和欧阳铿,他只觉心血沸涌,暗忖那姓吴的要找我报仇可以,但他万万不该把这两个无辜之人用奸计擒来作饵,我若走的出去,非把他分成八大块不可。
他走到墙壁边上,找到一处细缝,力贯剑刃,一阵“滋滋”之声响起,那整块墙已被剑刃划松,文玉旬握好宝剑手掌摇摇轻推,但听“轰”的一声,那块墙壁已整块倒了下去。
文玉旬一闪而入,却见又是一间石牢。
他在下面时久,此刻已能见物,目光一扫,却没有发现上官琼和欧阳铿的踪迹,不由心中大感奇怪!
他想难道这里有很多问石牢不成?
若照眼前这种情形看来,可能性的确很大,文玉旬知道,自己一直往前走并不是难事,只怕走错方向,到时要找上官琼和欧阳铿就十分困难了。
他定下身子,先测度了一下方向,他对建筑之学虽然十分外行,可是依照眼下情形判断,他下一步似该偏西才对。
文玉旬心念一动,当下毫不考虑向右边走去!
他再度拔剑去划石壁,石壁划松又用手掌震倒,这一次果然没有错,当他跨步而入之际,一声惊呼已传入耳际只听欧阳铿惊叫道:“呀!果是文大哥来了!”
文玉旬听出是欧阳铿的声音,不由大喜过望,星目一闪,只见一条白色影子当壁而立,但却把头垂得低低的。
文玉旬惊异的道:“原来上官琼贤弟也在这里,我放心了!”
他明知上官琼已恢复了女装,但“贤弟”已叫惯了口,一时却改不过来!
欧阳铿早已奔了过来,叫道:“文大哥,你该叫她上官妹妹啦,没看见么?长长的头发都披在肩上了他究是小孩天性,有话便说,早已忘了身在险中。
那上官琼把头垂得低低的,因为她早先是以男儿家面目出现,此刻回复女人本性,尤其面对文玉旬,只觉芳心坪坪乱跳,早已红生双颊。
文玉旬慢慢走了过去,说道:“贤弟无恙么?”
他仍然以“贤弟”相称,主要希望化除上官琼的娇羞和不安,上官琼听了,果真点了点头。
文玉旬叹道:“唉!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要是我那时不睹气,咱们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搬地步了!”
上官琼摇摇头道:“不,都是我不好!”
文玉旬笑了一笑,道:“咱们不说过去可好么?”
上官琼正待点头,那知欧阳铿嘴快接口道:“怎能不说呢?上官姊姊以为你对那个狐狸精好,不和她好,她生了气才带我走的!”
他人小鬼大,连说带做,尤其脸上现出大人姿态,叫人见了忍不住发噱。
上官琼叫道:“小鬼,你敢乱说话!”
欧阳铿却不服输,扮了个鬼脸道:“这是你自己对我说的!”
上官琼大窘,手掌抬起想授欧阳铿一巴掌,欧阳铿十分油滑,身子一闪,早已躲到文玉旬身后去了。
上官琼只好把手掌缩回,突见文玉旬正痴痴望着自己,不由脸孔一红,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文玉旬暗想她化身男子已经够美了,此刻一旦恢复女装,当真有如夜里百合,又雅又清香。
文玉旬笑道:“我那时还不知你是女儿身对么?
上官琼秋水盈盈一转,道:“假若知道了呢?”
文玉旬料不到她会问这句话,不由一呆。
欧阳铿插嘴道:“若是早知道,文大哥也早和你相好啦!”
上官琼怒道:“小鬼……”
欧阳铿马上打断话头道:“你不相信,那就问问文大哥!”
文玉旬摇摇头道:“铿弟,不许你乱说话!”
欧阳铿不服的道:“难道文大哥不想和上官姊姊要好么?哼哼,我上官姊姊那点比不上那个狐狸精,你要和她那么亲蜜?”
这一次他帮了上官琼,上官琼听得极是受用,暗想多亏小鬼头说出这句话来我倒要看他如何作答?
文玉旬苦笑道:“我早说过,我有我的苦衷!”
欧阳铿哼道:“什么苦衷?难道连咱们也不能说么?”
文玉旬脑中一闪,暗忖今日在此时此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反正没事,便把真象现出来也没甚打紧,更主要的也好消去他们的猜疑。
文玉旬道:“事实上告诉两位也不打紧!”
欧阳铿学着大人模样把手一摊,道:“那你就说说看!”
文玉旬道:“她是我的师妹,你们两位都知道了?”
欧阳铿点点头道:“知是知道,不过那狐狸精不承认呀!”
他大概听上官琼叫惯了,所以开口便是狐狸精,假若以后被文玉旬那位师妹听到,不撕他的嘴才怪!
文玉旬道:“这是有原因的!”
他顿了一顿,又道:“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就只能很简单的对两位说一说,因为我们马上还得去找通路!”
上官琼接口道:“那么你说吧!”
文玉旬神色凝重的道:“我的师父和师娘感情原本很好,不意有一次两人为了武学上一记招式发生意见,各执一词,谁也不肯相让,那情形真应了一句俗话,。电子书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上官琼道:“那记招式这么重要么?”
文玉旬道:“若不是一记重要招式,以师父和师娘的恩爱又怎么会闹翻脸?”
上官琼道:“最后闹翻了脸?随便那个让让,不就行了么?”
她心想假若就以后跟着你,如碰到这种情形,我便愿意退让,她心中这样想,只是究竟不知文玉旬眼下对她感情如何?不由玉面微微一红。
文玉旬摇头道:“姑娘,但是像家师和师娘常年沉醉武学之人,一招之争不啻生死之辩,谁肯相让呢?”
上官琼道:“那么后来又怎样解决?”
文玉旬叹道:“在迫不得已情形之下,两人只有以各人所研梧的招式相傅,最后……最后我师娘输了!”
欧阳铿插嘴道:“她一定生气啦!”
文玉旬道:“这一次铿弟说对了,我师娘不但生了气,而且还生了很大的气,最后甚至不惜一走了之!”
上官琼征然道:“她走了么?”
文玉旬道:“是的,她走了,不过她临行曾对家师说,有朝一日待她武功研习成功,她非找我师父再此划不可,假若到时她老了,她走不动了,她会调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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