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点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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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点将录-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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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仲虎应声答应,偕同易晓天双双匆匆行出大厅去。

黑龙翔突然朗声一笑道:“承他们这样瞧得起本帮,黑某实是感激不尽。我倒要让他们瞧瞧黑龙帮并非徒负虚名。”

陆文飞道:“对方无故向贵帮投送五毒追魂令,那是无异公然向贵帮挑战了,但不知对方的用意何在?”

黑龙翔轻叹一声道:“本帮在江湖之上,已然稍具名义,树大招风,这也是必然之事。”

陆文飞深觉在此多有不便,起身告辞道:“贵帮正值多事,在下不便久留打扰,就此别过。”

黑龙翔突然住止道:“陆兄可有兴致与兄弟去一处地方?”

陆文飞略事思忖道:“如有必要,在下当得奉陪。”

黑龙翔道:“就是咱们久闻大名的避泰庄。”

陆文飞欣然道:“帮主既肯携带兄弟,在下自当奉陪。”

黑龙翔面容一整道:“此去并非拜访,而是暗察动静。”见陆文飞没有答腔,又道:

“兄弟久怀疑此庄与太行山之事,大有关连。是事不关己,故未追究,今既发出五毒追魂令这件事,倒不能不去看看。”

陆文飞道:“此刻就起程吗?”

黑龙翔点了点头,起身吩咐郑仲虎几句,随即行出了总坛。

二人展开了轻功急行了一程,快要到达一处各口之时,黑龙翔突然将脚步停下道:

“前面就是避泰庄了,咱们是来察看动静,是以不打草惊蛇为宜。”

陆文飞望了一下四处形势道:“此去必须经过谷口,如他们派有哨卡,那便极难通过了。”

黑龙翔微微一笑道:“这倒不用担心,兄弟自有道理。”

轻轻一招手径往斜里行去,他似轻车熟路,晃眼已到了一处了望全谷的悬岩之上。

陆文飞举目一看,避秦庄已然呈现眼底,那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庄院,房屋极整齐,不禁暗暗点头忖道:“看来避秦庄的人手不少。”

黑龙翔当先领路,轻登巧纵,缓缓下降,遇有滑溜的削壁,即运用壁虎游墙功。

饶是二人一身功夫,仍然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此时天空一片昏暗,倒是极有利于二人,不一会已然到达庄外。黑龙翔身形一跃,呼地掠过墙头,防文飞跟着翻过,这才觉避秦庄的房子虽多,住的人却寥寥无几,大部分的院落,都是漆黑一片,灯火全无。

二人缓缓试探而行,突然黑龙翔一声轻喝道:“有人来了。”

身形一跃上了房檐,随即将身子伏下。

陆文飞略一凝神,已听出了脚步声响。抬头望去,只见司马温伴着谢一飞,并肩走了过来,心中甚感诧异忖道:“他来干什么?”

只听谢一飞道:“只要有敝侄的消息,一切都好商量。”

司马温道:“令侄在太行山失踪,敝庄委实愧对贵门,若不追查出来,敝庄颜面何存?”

谢—飞道:“太行山近日高手云集,贵庄纵属地主,亦难面面周全,司马兄不用自责了。“司马温一叹又道:“话虽如此,兄弟心里总觉不安。兄弟已然禀告庄主了,全力展开追查,相信三五日必有用息。”

谢一飞拱手谢道:“贵庄隆情高谊,兄弟先行谢过了。”

司马温哈哈说道:“谢兄太过见外了,此是本庄份内之事,何足言谢。”

二人一路谈说,缓缓往里行去。

黑龙翔往里指了一指,紧紧追纵其后。

陆文飞一面行走,一面暗察,竟未发现庄内有人。

司马温领着谢一飞进了客厅坐下,一个青衣重于送上两杯香茗。

司马温未语先笑道:“谢兄除了打听令侄的消息外,尚有其他事吗?”

第十二回玉音告警

谢一飞唉声一叹道:“自敝侄失踪以来,兄弟几寝食难安,敝门主已然于昨日来到,兄弟实无颜面见他。”

司马温道:“这事如问能怪谢兄?况且人是活的,你不能时时看着他。”

谢—飞道:“敝门主并没责备兄弟,只是兄弟自愧对不住门主,是以来求贵庄。”

司马温沉思有顷突然面色一正道:“令侄与川西张玉凤姑娘之事甚为蹊跷,按兄弟推断可能都陷在古陵之内。”

谢一飞立起身来道:“兄弟真是糊涂,怎未想到这一面?”

言毕他便要告辞。

司马温又道:“谢兄请精待片刻,兄弟尚有话说。”

谢一飞回身又坐下道:“兄弟急欲将此事禀告门主,司马兄有何吩咐快清说吧。”

司马温干咳两声道:“贵门除了令侄失踪外,有没有其他事故发生。”

谢一飞道:“这个……”

司马温轻吁一口气道:“各路英雄集在太行,表面看来似是为了藏宝,但实际上正在酝酿着一件大事。尤其是近些日子,凶杀事件频频,已经不容咱们再袖手了。”干咳了一声又道:“兄弟已没出,太行山似乎潜伏了一股绝大的势力,而且凶残毒辣,大有将来太行山的各门派一网打尽之意。”

谢一飞亦是老江湖,他已然明白对方的用意,当下故作惊讶地道:“果有此事?”

司马温正容道:“兄弟岂能信口胡言?”

他随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三角皂旗,晃了晃道:“谢兄见过此物吗?”

谢一飞面色微变,故作不解道:“司马兄这面五毒令由何而来?”

司马温长叹一声道:“谢兄既识得此旗,贵门想亦有了。”

谢—飞点头道:“不错,只是敝门主仅只一笑置之,并未理会。”

司马温道:“贵门固是威名久著,但此刻身居客地,倒也不可托大。”

谢一飞此来明者是打听谢宝树之消息,实际便为查访五责令之事,当下故作深信其说之态,连连点头道:“司马兄之言极是。”

司马温又道:“本庄居住此地已十余年了,竟不知太行潜伏着这样的势力,说来甚是惭愧。”

谢一飞试探着问道:“但不知贵庄对此事如何打算?”

司马温长叹一声道:“敝庄主乃是退隐之人,久已不问江湖红尘之事了。这番对方无故寻畔,说不得只好全力一拚了。”

谢一飞忖道:你倒会做事,他本就怀疑五毒令出自避秦庄,此刻见他取出令符,更加深一重疑云,当下起身告辞道:“兄弟尚有一些琐事,不能久耽,就此告辞。”

司马温方诗说话,突然一声笑道:“何方朋友光临,何不请下来一叙?”

陆文飞与黑龙翔同伏瓦上,闻言一低,正待挺身而出,黑龙翔轻轻将他一按。

但听阴森森一阵怪笑,飒然落下一人来,却是白骨教主姚寒笙。

司马温面色故作微笑道:“姚见夤夜光临敝庄有何指教?”

姚寒笙从怀取出一面三角皂旗,道:“此令可是贵帮之物”

司马温摇头道:“姚兄错了,敝庄主已退隐多年,久不问江湖之事了。”

姚筹笙森森笑道:“这话只和哄哄三岁孩童,骗不了姚某。我且向你,你焚‘不醉居’,那是什么人干的?”

司马温把脸一沉道:“那是本庄的家事,不用旁人参与,烧兄不要混为一谈。”

她寒笙哼了一声道:“姚某再问你,贵庄劫川西张门的张玉凤与金陵谢家的谢室树,用意何在?快说。”

司马温怒道:“姚兄千万不可血口喷人。”

姚寒笙仰面哈哈大笑,道:“你瞒得旁人,却瞒不了我姚某人。你们原欲杀死张南,引起黑龙帮与张门火拚,却未得成功,遂又将二小劫持,竟欲借此要挟两派,只因时机未到,是以闪烁其词,先用言语笼给他们。”

司马温尚未答言.谢一飞已霍然立起,怒冲冲道:“司马兄,姚教主说的可是真的?”司马温道:“这等无稽之事,谢兄何故信他呢?”

谢一飞对姚寒笙道:“教主所言必有所据,能否略作说明。”

姚寒笙冷笑道:“信不信是你个人的事,本教主用不着说明。”

司马温寒声道:这种有报本庄清管之言也乱说得吗?姚寒笙道:“兄弟做事向来不求人谅解,我说有这事,就有这事。”

司马温把脸色一沉道:“看来你是有意找我的岔了。”

姚寒笙道:“就算是吧。”

司马温强压心中杀机,唉声一叹道:“姚兄想是误听人言,以致有此误会,兄弟无暇解说,相信事实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陆文飞暗用传音对黑龙翔问道:“帮主,姚寒笙之言可信吗?”

黑龙翔思忖片刻道:“很难说,似可信但亦不能全信。”

忽听一阵脚步声响,厅后行出了三人,前面的是邬文化,后行的是两位背剑女子,一个身着紫衣,陆文飞似曾见过,另一个却是身着枣红劲装。

邬文化走出万来,一指谢一飞问道:“他们来此何事?”

司马温答道:“他们诬说本庄掠去了谢家的人。”

邬文化冷哼道:“好啊,本公子要找你们谢家的人算帐,想不到今晚送上门来了。”

司马温急道:“邬兄请别误会,谢兄此来与本庄商谈公事,并非寻仇。”

邬文化怒道:“那不相干,兄弟久就想会会中原武林人物。

谢一飞已见识过邬文化的武功,不由心急,忽地心念一转,哈哈大笑,道:“这位邬分子要见识中原武学,那也容易得很。咱们不妨约个日期,彼此切磋切磋。”

邬文化道:“本公子的意思就是在今天晚上,如何?”

谢一飞摇了摇头,咳了一声道:“兄弟今晚是奉命专程拜访避秦庄,不愿见那兵戎之事,错过今天,哪天都行。”

穿枣红紧身服的女子突然一挪身,行至邬文化身侧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要是不敢动手那也容易,可解下佩剑即速离开避秦庄。”

谢一飞自觉人单势抓,是以一再隐忍,无奈对方咄咄逼人,使他除了应战,别无选择,偷瞥了姚塞笙一眼,突然想起一个主意,当下故作怒容满面地道:“谢某一再相让,无非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别以为谢某怕了你。”语音一顿,陡然一声沉喝道:“姑娘如此强横,想来那五毒追魂令就是你们传的了。”

姚寒笙知他色厉内茬.意欲拉上自己为后援,肚内暗暗冷笑,却故意不作声。

枣红女子冷笑道:“你不用拍,约你动手的只是本姑娘一人,避秦庄绝不会插手。”

谢一飞见姚寒笙豪无表情,心中甚是着急,当下喝道:“小小一个五毒令,居然敢与中原武林全体为敌,你也不要把中原武林全蔑视了!”

枣衣女子想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家姑娘可不是五毒门的,你若再不撤剑动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谢一飞有意拖延,便喝道:“汝等究竟是何来历?胆子如此张狂!”

枣装女子冷冷道:“姑娘单于琼珠,关外来的,够了吧。”

邬文化扬声道:“那天老鬼可没有对愚兄说这么多活,琼珠怎不动手?”

单于琼珠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一指谢一飞喝道:“撤出你的兵刃来,等到姑娘动手你便没有机会了。”

谢一飞不敢大意,依言取出了铁骨扇。

姚寒笙为人奸滑,虽瞧不起谢一飞,但毕竟此刻是与自己站在一面,是以暗中不断盘算。突闻上面似有声响,当下一声长笑道:“今晚避秦在可谓群贤毕集,要见识中原武学正是时候。”

陆文飞用传音对黑龙翔道:“姚寒笙发现咱们了。”

黑龙翔道:“咱们能不露面最好不要露面。”猛地一抬手指道:“那边有人来了。”

陆文飞抬头一看,只见张南偕同一位持拐的老婆子,飞奔而来,遂道:“据传避秦庄机关消息密布,看来不过如此。”

黑龙翔微微笑道:“此间乃是避秦庄接待宾客之所,并非根本之地,是以没有机关。”陆文飞知他深谙土木建筑之学,便不再追问。

此时单于琼珠与谢一飞动上了手,但见剑势如虹,出手几剑,便已凌厉异常。

陆文飞细察她的剑法,只觉似曾见过,说又说不上那是何方何派的剑法。

黑龙翔见多识广对各门派的武功,大多涉猎,对单于琼珠的创法竟是茫无所知,不觉暗暗骇然对陆文飞道:“令师有剑祖之称,可知这是什么剑法?”

陆文飞答道:“在下似曾见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

谢一飞原没把单于琼珠放在眼中,再则人单势孤,不敢全力施展,是以上来便采守势,哪料双方一经交手,胜负立分,仅只几招便无还手之力。

谢一飞被攻得手忙脚乱,突然剑式一敛,对方已然收剑后撤,不禁怔在那里,半晌做声不得。

单于琼珠一跨步对姚寒笙道:“你是不是比他强些,姑娘再与你较量较量。”

姚寒笙冷冷地道:“武功高强的在瓦上,你不会上去找找吗?”

单于琼珠抬头正待说话。

忽地两条人影落下,正是张南与老婆子,张南看了看厅内,脸上顿现迷惘之色。

司马温上前两步拱手道:“张兄夤夜光临敝在,有何教谕。”

张南引见老婆道:“此位是我家二嫂,是玉凤的娘。因心急女儿安危,是以不揣冒昧前来贵庄探问消息。”

司马温忙拱手陪礼道:“原来是张二艘,失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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