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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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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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翔刚刚吃饱喝足。心情极好,打了个哈欠道:“得了,别扯什么亲戚关系,说出来我自个都不信。他是君。我是臣,仅此而已。”

萧寒双手抱颈,“十六走了大半个月,可有信来?”

“我还正想问你呢,一个去了南边,一个去了西边,敢情都潇洒快活去了,留我们两个在这里苦苦支撑,都是没良心的。”

“十六走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

萧寒抬了抬头,笑道:“那位嫌平王府太过冷清。王妃嫁过一年多未有身孕,张啰着要为他纳两个侧妃呢。”

“对他来讲,多娶几个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摆设罢了。”

“你别说,十六这招一走了之还真走对了。”

“噢?”杜天翔挑眉奇道。

“施家以为十六对王妃一往情深,才远走军中。如今可是一门心思辅佐二哥,比谁都积极。十六这回不仅手握西北半壁大军,还让施家对他死心踏地,真可谓是歪打正着。”

“这多半是二哥支的招。”

“是老刘他们几个出的主意。”

杜天翔懒洋洋道:“不过是怕女儿失了宠罢了。王府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一年来王妃还没有身孕,施家也是该积极了。”

萧寒没有再往下接话。

杜天翔轻轻叹了口气,扯开了话题。

“这次你怎么不跟着二哥去江南。以你的身手在他身边,我才放心。”

萧寒喝了口茶,道:“二哥这回去南边是暗着去,他说我新婚燕尔还不到一个月,没了人影,反招人耳目。我调了六个高手跟在他身边。再加上王府的暗卫,南边的人想动手,也没那么容易。”

杜天翔点了点头道:“还是小心为妙,明日我去趟王府,给他送点好东西。关键的时候能救命。万一……”

萧寒突然脸色一变,忙止住了杜天翔的话。

片刻,只听萧寒的贴身小厮贵生在外头高声道:“表小姐,请止步,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一个温和的女声笑道:“去吧,我等着!”

萧寒冷了脸压低声道:“她怎么来了,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乱跑,还有没有规矩?”

杜天翔抚额长叹,“你小心,我这个妹子,心机深的很,我在她手上都吃过亏。”

萧寒懒得理会他,高声道:“夜深露重,男女有别,还请表小姐早点安歇。”言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却听杜天莹道:“表哥请别误会,我不过是想托哥哥带句话给姨娘,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请姨娘放心。”

萧寒,杜天翔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杜天翔才出声道:“妹妹请回吧,这事我记下了!”,转过身却低着声问道:“她怎么知道我还没走?”

萧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飞身一跃,轻轻打开书房门,正看那杜天莹含笑转身离去。

萧寒合上门房,才轻道:“你这个妹子倒是个人物,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吃饭时不说,吃饭后不说,偏夜深了特意跑到我书房来说。她怎么就跟着天薇一起来了?”

杜天翔冷笑道:“你好歹也在我们家住过几年,难道你忘了她那个娘?她怎么来的,我不大清楚,今日我走得早。”

杜天翔猛的打了个喷嚏,脑中灵光一闪,一半是笑,一半是叽道:“她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ps:  昨日包子经历跌宕起伏。

午后,接一电话,语气焦包。称女儿在学校晕倒,已送医院抢救,让家长速到医院。女儿身子弱,包子接完电话心下一片死寂。

五分钟后电话又响,称女儿很危险,医生速手无策,家长怎么还不来,已病危,要签字。包子整个慌了神,立马给学校打电话,学校无人接听。绝望。

走至车库,电话再响,称孩子快不行了,入院押金需得交,并短信附了一个帐户。包子一路开车,一边打电话问110可有接到急救电话,一边让家人准备用网银付款,一边往学校赶,踩油门的脚软作一团。

到达学校,车没歇火,直冲进去,才知道遇到骗子。

包子又惊又喜,泣之。

由此一事,包子感叹:

用孩子性命行骗的人,我诅咒你十八层下狱。

如今骗子信息灵通,姓名,学校,班级分毫不差,需得小心。

让包子颇感欣慰的是:女儿闻之,叹曰要好好学习,带其家人迁居国外,不让家人担惊受怕。中国骗子太多,不适合人类居住。

小事一桩,与书友们共勉。

☆、第二十回 女怕嫁错郎

杜天翔最后一个“吧”字还未出口,萧寒毫不客气拿起书桌上的书砸了过去。

“别瞎说,坏了你妹妹的名声,我可担不起。明儿捎个信,三日后把人接走,回头天薇要来,我亲自来接!”

杜天翔侧过身,一把接住书,翻了几页,坏笑道:“得了,不就是怕你家那位吃醋吗,我这庶妹长相清秀,又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给你做小,不委屈你!”

第二本书劈头盖脸朝杜天翔砸来,只听萧寒道:“再胡说,以后别上我们家来,我管她是才女,美女,只要不跟我扯上边,都行!”

杜天翔被书砸中脑袋,“哎啊”一声怒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你就是这样对你们夫妻两个的大恩人的,别说给你做小,就是给你做大,我头一个不会同意。统统都是没良心的,回头有病,不要来找我!”

杜天翔正骂得起劲,却听外头又有女声道:“大爷,今日的宵夜送来了。”

萧寒一听声音,忙打开房,笑道:“辛苦了,大奶奶睡了?”

微云进门,把托盘放在小几上,笑道:“回大爷的话,大奶奶已经歇下。今儿厨房做的是羊杂汤,大爷,表少爷尝尝。老太爷,两位表小姐的那份已经着人送过去了。对了大爷,刚刚奴婢在来的路上像是看到了表小姐。”

萧寒清咳一声道:“她来找她哥哥说几句话。行了,你回去吧。”

微云朝两人行了礼,悄然离去。

萧寒背着手,在门口略站了一会,转身进屋,却见杜天翔已经毫不客气的喝上了,笑道:“你倒是快,怎么不骂了?”

杜天翔抬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口渴了。正好喝点汤,解解渴!”

萧寒也不理他,两人稀里哗啦一碗羊杂汤下肚,舒服的各自打了个饱嗝。接着被打断的话续说了一会。

夜阑时分,杜天翔身边的白芍在外头喊声道:“爷,夜了,该回府了,!”

杜天翔懒懒的活动了下身子,抬眼道:“大半夜的,爷懒得动弹了,让白芷骑马回府跟母亲说一声。”

……

次日夫妻两个醒来,萧寒见时辰还早,缠着欣瑶亲热了半天方起身。

萧寒穿好衣裳。正要出门,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对着欣瑶道:“瑶瑶,书房那两个等天薇她们走了赶紧给我换回来,府里的下人。你别纵着,要有那嘴碎,贪小便宜的只管给我打了出去。”

欣瑶坐在铜镜前由着微云梳头,听言,转过身来,笑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谁让爷心里不舒坦了?”

萧寒瞧了瞧站在一边的微云,转了几个心思,终没把昨夜的事说出,交待了几句就出了门。

蒋欣瑶心里明镜似的,看着铜镜里面容娇好的自己,笑道:“微云。大爷临了看你一眼,是个什么意思?”

微云一边替少奶奶梳头,一边笑道:“昨夜奴婢给大爷他们送宵夜,半路遇见了天莹表小姐,眼圈红红的。对着奴婢欲言又止,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奴婢见她来的方向正好是大爷的书房,所以在大爷跟前提了提,大爷说她找杜表少爷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非要等到深更半夜才讲,天莹表妹这招欲盖弥彰可使得不大好啊!”蒋欣瑶似笑非笑道。

微云啐道:“大奶奶,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思一样,还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小姐呢。”

欣瑶目光幽深的抬头看了看她,若有所思道:“交待下去,这两天外松内紧,她想干什么,只随她去,咱们在边上看着就好!”

微云忙道:“大奶奶,万一……”

欣瑶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去偷偷把天薇妹妹找来,我有话问她。”

半盏茶后,杜天薇不明就里,悄悄而来。欣瑶摒退下人,只与她一人说话。一盏茶后,杜天薇眼睛微红走出房门。

一连三天,杜天薇早上跟着欣瑶理家,看帐本。下午三人一处逛园子,做针线,说闲话。晚上则偷偷到欣瑶书房,姑嫂两个关起门来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连萧寒都觉得奇怪。只女人家的私房话,他也不大好问。

自那日后,杜天莹安份守已在萧家作客,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脸上常带着温和,谦让的笑,这让欣瑶多少觉得有些诡异。

第四日,杜家的马车一早就候在萧府门口,欣瑶把两个妹妹送上了马车方才回房换了衣裳,与老太爷告了假,去了怡园。

……

初春时分,怡园恰如刚刚及笄的少女,脸上褪了稚气,身形初长,亭亭玉立,隐约已有分美色。

园内的湖面,冰已化大半,一对鸳鸯追逐嘻戏,很是悠闲自得。

荷风亭内,欣瑶端坐上首,李妈妈站其身后,地上跪着莺归,燕鸣姐弟俩。姐弟俩磕罢头,起身,垂手而立。

欣瑶细细打量莺归,一身半旧袄子,头上戴的还是她送的那只玉簪,只脸上的神色与往日有了一丝不同。

欣瑶目光幽深的叹道:“莺归,我们主仆十年,你的终身大事,一直在我心上放着,我不绕弯子,你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莺归欲言又止,神色不大自然。

欣瑶无可奈何道:“你别怕,你看上什么人,只要那人宠你,疼你,把你当他的眼珠子看待,就算他是个要饭花子,我倒陪妆奁,也会让他三媒六礼,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燕鸣一听小姐说这话,紧紧抿着嘴,心下暗暗着急。

莺归仍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欣瑶等了片刻,笑道:“既然你不说,且听我说罢。咱们怡园的琴师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十岁其父因贪污被人拿了把柄,入了狱,抄没了家产。家中男子被判流放,女子则充了官伎。杨帆的母亲不甘为伎,悬梁自尽;父亲流放途中患了病,一命归西,其嫡亲姐姐下落不明。杨帆因年少,免了流放,卖入王府为奴。他从小随母学琴,初有所成。靖王见其于音律上有天赋,请来师傅教导,十五岁那年,成了王府的一名琴师。”

莺归涨红了脸,半天才道:“小姐,你怎么都知道?”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的事,我怎能不小心再小心?说说你的想法吧。”

“小姐!”莺归眼睛微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欣瑶也不催她,只静静的坐着喝茶。

“小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每日一个人孤零零的弹琴,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小姐,咱们怡园这般大,每日里虽客人不断,可有几人是真正在听他弹琴,又有谁能明白他心中的悲喜,所以……”

“所以,你就觉得他可怜,想要去关心他,去安抚他,去做他的知音?”

莺归含泪点点头。

“那他呢,他想让你做他的知音吗?”

莺归略思片刻,还是点点头。

欣瑶眼睛看向燕鸣:“燕鸣,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燕鸣凝了凝心神,恭身道:“小姐,姐姐已经二十了,倘若那杨帆对姐姐也是真心一片,我觉得倒是件好事。怕就怕他的心并非在姐姐身上,又或者是在利用姐姐。”

莺归急道:“我一个丫鬟,有什么可让人利用的?”

欣瑶朝燕鸣摆了摆手,冷笑道:“莺归,他是你弟弟,你说他想得多也罢,小人之心也罢,有一件事情,你得分清楚,他是为了谁?你们姐弟相依为命至今,何苦为了个外人伤了情份?倘若有一天,燕鸣要娶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回来,你是顺着他呢,还是强烈反对?”

莺归的脸色渐渐由红转白,眼中的泪已落下。

“你说你没什么可让人利用的,在我看来,你能让人利用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你是我的人,我如今嫁到萧府,萧府与杜家交好,杜家是靖王的母族,小叔叔又与十六他们交好。倘若这杨帆是个有心的,就会知道有了这层关系,能做的事情很多。”

“有的夫妻同床几十载,都未必知道枕边人心里头的真实想法,你又怎么能肯定他对你没有所图。当年你把三小姐救上岸,事先又怎会知道她不过是故意跳的湖?所以说,凡事多问个为什么,别到了真正被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再来说后悔。”

莺归扑通一声跪下,泣道:“小姐,我错了,我听你的。你同意,我就嫁;你不同意,他再好,我也不嫁。”

欣瑶也不叫她起,一个平静如水的人心里一旦有了波澜,是很容易走极端的,跪跪也许能让她清醒清醒。

她缓缓道:“好不好,得让我看了再说。燕鸣,安排下去,我在正厅见他,你马上派个人到兵马司找萧寒,就说我要知道靖王府琴师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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