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给大侠- 第244部分

你妹啊。你老人家自己就占了一半的窗户，把咱们都挤到一边去，现在反倒还问我们？

昊学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第一步算是完成了，初步稳定住病情，并且帮助古老师增强了求生意志。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具体治疗方案的制定，这方面他觉得不能独断专行，第一医院那么多专家都在门外。大家集体商量一下，或许会更有利。

“古老师，先睡一会儿吧。”

昊学脸上挂着令人放松的笑容。又是几枚银针刺入相应穴道，很快就使古飞陷入平静的睡眠当中。

“针灸还能安眠？”

门外，一大帮医学专家面面相觑，对中医他们都缺乏了解，不过眼前活生生的现实，让他们有一种崩溃感。中医这么牛逼，难道这些年咱们都研究错了方向么？

昊学走出门来，看大家的目光仿佛是拜神一样，笑着摆摆手。“没那么神奇，你们想多了！我只是设法抹去了他有关记忆。让古老师暂时相信他孙子并未死去而已。”

靠！

没那么神奇？抹去记忆……而已？？

这尼玛还不神？大神求不逗！

在场的很多是久负盛名的医学专家，就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把所有人都吓得跳起来。

抹除记忆？

多少人生无可恋，都是因为痛苦不堪的记忆，让他们丧失了生存的勇气和信念，更有大量虽然没有死去，却一辈子活在痛苦当中的可怜人。

如果这种手段可以在临床应用当中普及，那将能治疗多少有关心理创伤的疾病，给多少人带来福音？这简直是震惊世界的新技术啊！

“先别说这些小事了，咱们来讨论一下，古老师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昊学有意淡化移魂大法的效果，既然用了就瞒不过去，否则接下来也没法使所有人配合掩护，给古飞制造一个良好的疗养环境。

甘宁等人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被昊学“小事”两个字打击到了。

身为医生，应该以病人的生命作为最高准则，然而这一刻，很多人都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明知道不应该有，但就是控制不住。

区区一个古飞算什么啊！哪比得上这种记忆擦除的技术重要！！

要不是大家都是古飞的粉丝，这种想法恐怕就有人不管不顾地提出来了……

“小……昊先生，您看接下来古老师的治疗，应该怎样进行？”

甘宁本来挺喜欢跟昊学套近乎，但是这记忆抹除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人，他竟然有点不敢再以小昊相称，而是恭恭敬敬地用了敬语。

之前昊学在华夏医科大学礼堂的招聘会上，喊出了35年尽破五大医学难题的口号，在业内引发热议。

本来绝大部分人认为，那就只是一句狂妄自大的口号而已。

然而现在……

人家随随便便展示的医学技术，都是足以让世界医学界轰动的存在！

说句很丧尽天良的话，现在大家真心不想和昊学讨论关于古老师的治疗方案，大家实在是对这种全新的记忆抹除的技术感兴趣啊！

是那几枚银针的效果吗？可是银针是刺在胸口附近的啊……

人们虽然常说“心想”，“心里难过”，“心思缜密”这些词，然而现代科学早就证明，这些事情和心脏都没什么太大关系，主要还是大脑发挥的职能。

那么这些银针刺入心脏附近的穴道，难道有什么更深层的道理？

还是说，抹除记忆的技术，另有其他神秘法门？

强烈的好奇心折磨着大家，却不得不勉强克制。

“我想先知道，古老师死去的那个孙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话只有叶问能回答，连忙接道：“古乐是个职业军人，20岁就已经是连级干部，向来是古爷爷的骄傲。没想到出了这种意外……”

“这事儿交给我了。”

昊学想了想，“以后大家统一口径，就说古乐因为在部队里表现优异，被抽调到华夏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内特训，时间暂定为半年。半年内，我想也能把古老师的病情稳定下来了。”

“小叶，你跟小丽那边也这么说，别穿帮了。”

“嗯，好的……啊？？”

叶问先是答应一句，然后突然想到，小丽的事情，他并没有跟昊先生说过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莫测高深的昊学大魔王！

第495章艰难的决定

“昊先生，您看，这是古老师最近的病志，包括心电图记录等等。”

孙世峰给昊学递过去一叠厚厚的资料，说到病情，他的神色凝重，并不乐观。

昊学接过来却没翻看，直接建议道：“孙教授，我可能在一些领域有点专长，但说到心脏病的治疗，你才是国内知名的专家。现在我把古老师的求生意志激活，接下来的治疗方案，还是以你为主吧！”

孙世峰点点头，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没有大包大揽，在心里对昊学的评价更高了一层。医学一道事关生死，来不得半点虚假，像昊学这种态度，才是最值得肯定的。

“很难！”

孙世峰一开口，就毫不犹豫地把病情定性，也正和刚才昊学表现出来的求实态度一致。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是专家会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如果在判断上夹杂感情色彩，那只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导致不可预估的后果。

“古老师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很差，不然也不会在我们医院住院疗养。这次受到重大打击，虽然昊先生用神奇的技术消除了那部分记忆，但是那次事件造成的影响却已经形成，心脏内的血管梗塞、血栓淤积也更加严重。对古老师的病情，我个人持悲观态度……”

“手术怎么样，给上最好的支架，或者搭桥，改善病人心脏供血，延长心脏寿命？”

一个医生皱着眉头插话，却很快被孙世峰否定，“要是再年轻一些的病人，我也会考虑这种方案。但是古老师的年龄，还有身体状况。我担心一旦上了手术台，那就意味着更低的生存率。”

“老孙，还是你出个方案吧。心脏病方面你是权威。”

甘宁的意见倒是和昊学一致，孙世峰医术高明、经验丰富。他给出的方案一定是最稳妥的，至于结果如何，谁也不敢保证。

“唉！”

孙世峰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情绪不高，“按我意思的话，古老师仍然不能停了呼吸机和一切抢救设备，随时用器械保持他的生命活性，或许能多延长寿命……半年到一年吧。只是这时间虽然不太短，病人却谈不上什么生存质量。说难听一点，也就是留着一口气罢了！”

还是这么严重？

昊学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就算古老师恢复了求生意志，依然可以用“苟延残喘”四个字来概括，全身插着线头和管子，氧气面罩始终保持，用营养液维系生命……这样的活着，未必就一定比死去更有意义。

古老师没有亲属了，唯一算得上能做决定的。只有他孙子生前的挚友叶问。

大家把目光转向这个年轻人，孙世峰的治疗意见已经提出来，是否要选择这种方案。看来是要叶问来点这个头了。

叶问擦了擦眼睛，他虽然不是古飞的亲孙子，但从情感上，也相差无几，看到这位仁慈的长者即将走到生命尽头，心中的悲恸难以克制。

作为一名准医生，他更能理解孙世峰这个方案的无奈，问道：

“如果……不用这种方式的话，让古爷爷像常人一样生活。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尽可能提高生存质量。孙老师您看能有多久的时间？”

众人明白叶问的意思，他并不太倾向于选择孙世峰的方案。如果说接下来半年到一年。古老师只是多一口气的话，事实上和死去也没有什么分别。

孙世峰沉默了很久，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

“随时。”

这是国内最权威的心脏病医生孙世峰给出的判断。

也就是说，如果撤掉一切现代化医疗器械，古飞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走到终点，心脏病的爆发到夺命，往往只在几分钟的时间内，而现在古飞的身体显然已经足够脆弱，根本经不起再一次折腾。

事实上，这次打击病发，如果不是刚好处在医院里疗养，抢救非常及时的话，现在古飞恐怕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叶问也沉默了，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如果说能有一段时间的稳定，哪怕只有三个月，两个月都行，他也会选择不用那些冰冷的仪器，好好陪老人过完剩下的时光，尽量满足他的一切遗憾……

但是现在，孙世峰的判断是“随时”，这让他颇为为难。

如果说停掉呼吸机，古爷爷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再次发病并且抢救无效的话，他背负的精神压力也是极大，那还不如留住这一口气呢。

“古老师有什么愿望，小叶你知道么？”

很久没开口的昊学突然说了句话，却似乎和病情并没有什么关系。

大家只是隐约明白，这位小昊神医的意思似乎和叶问一样，并不赞同用呼吸机强行维系生命，而是打算在有效的生命中，尽量满足病人的需要，让他安安心心地走……

叶问用力想了想，有些呆滞地说道：“古爷爷其实是个乐观的人，只是这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些！我很少听到他提起过什么心愿未曾满足，只是他对自己演艺事业巅峰时拍摄的那一版《射雕英雄传》有很深的感情。在《射雕英雄传》当中，老顽童曾经被黄药师困在桃花岛十五年，在书中和电视剧中，老顽童第一次亮相，就是在桃花岛。”

“我记得古爷爷心情好的时候曾经感慨过，要是能住在桃花岛那样的人间仙境当中，那该有多好……”

呃！

大家没吱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别说现在古老师已经是一个重症心脏病患者，就算是身体健康经得起折腾，现代社会又上哪去给他找一个桃花岛去！

可惜……头像换人的奥秘，我至今仍然没能摸索出来，不然，最可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的，就是我了！

昊学有些感慨，虽然桃花岛去不了，但他还是能做一些事情的，凭借胡青牛辛苦仿制的生生造化丹。

“小叶，给古老师办出院手续吧，就算没有桃花岛，也可以去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尽量给老人圆个梦……”

第496章和老顽童过一招

叶问没有立刻回答，直勾勾地盯着昊学的眼睛。

昊学心想你是要干嘛，还想反过来对我施展移魂大法不成？你也得会啊……

终于，叶问深吸一口气，把拳头攥得死死的，咬牙道：“我赞同昊先生的说法，等这次病情稳定下来，就安排出院！”

这可是一个很少人会去做的决定。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在这医院里躺着，不管怎么样，最少还有半年好活。然而出院之后，按照孙世峰的推测，那可是“随时”都可能因为心脏病的再度爆发而呼吸骤停。

如果哪个不孝子女敢贸然做这样决定的话，那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现在古老师没有子女，如此大事，反而是由纯粹的外人昊学提议，叶问作为古老师唯一亲近之人，最终拍板定论。

“昊先生，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古老师病情稳定？”

甘宁是和昊学接触稍多的人，甚至还曾经获赠了一枚仿制版生生造化丹，隐隐有些猜想，但却不敢肯定。

“没有。”

昊学回答得很干脆，“我只是觉得，在这里这样几乎没有意识地躺半年，还不如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哪怕这个终点随时都可能到来。”

这事儿可不能承认！

昊学心想刚才为了记忆抹除的事情，差点都被当成外星人围观了，实际上他的移魂大法也只是可以把一个观念强行植入受术者脑中，局限性很大。

像古飞这种有具体问题的病例，还算比较合适，只要让他相信孙子没死，那就解决了求生意志丧失的问题。

但如果换一个场合，让昊学去给那些战后老兵做心理干预，使其抹除战争的痛苦回忆，那基本就无法做到了。战争不是某一天某一个时刻发生的突发事件，老兵们经历了长期的战火洗礼。才形成终身的痛苦回忆，并不是改变哪个片段就能奏效的。

现在，他是打算用仿制版生生造化丹，在一年的时间内。保证古飞的身体不出问题，这种匪夷所思的药效，只怕更加会引发轰动。

甘宁虽然得到一粒这种药物，却只是当成最强大的保健药品来对待的，并不知道生生造化丹的逆天造化之功。能够强行压制一切病痛，在有效时间内，维系患者生命。

这秘密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的好，反正孙世峰下的结论是“随时”，这个随时可能在几天内到来，也可能几个月都不出问题，一切都看病人自己的具体情况了。

昊学悄悄退出会议室，借口上厕所，却是来到了古飞的病床前。

借着查看病情的掩护，把一颗仿制版生生造化丹塞入古飞的嘴里。这药丸入口变化为药液，顺喉而下。

有这药效，起码一年之内，古飞有时间去完成他未了的心愿。

桃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