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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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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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骨打那里,帐篷里已经挤满了人。

骨打的孩子虽然是私生子,但这会儿挤在屋里的妇人,几乎都是长老一方的家眷。

免不了七嘴八舌地奉承。这说孩子长得俊,那个说孩子长得威风,日后定是有大作的。

骨打长得高大,生下的孩子个头也是极大。骨打怀抱着孩子,目光在青衣略她生产前小了一圈的肚子,鄙视道:“你这肚子也不见长,难道不成是胎死腹中?”

这话恶毒了。

青衣一双美目瞬间冷了下来,按下要上前指责骨打的阿依,笑笑道:“胎死腹中的事不稀奇,但小孩子夭折的事却更为常见,你管人家是否胎死腹中的时间,倒不如看好自己的孩子。”

此话一出,骨打的三姑六婆,齐刷刷地站向前,气愤地瞪向青

骨打脸色一变,犯地抱紧怀中孩子,“你想做什么?”

青衣在孩子小脸上摸了一把·“你能对一个孩子做什么?”

骨打却哪里肯信,吓得魂飞魄散,忙低头仔细查看被青衣摸过的孩子脸,虽然看不出什么不妥,但仍不能安心。

青衣无视骨打的脸色,拉了阿依出去。

阿依怒道:“骨打太恶毒了,我告诉哥哥去。”

青衣将阿依拉住,“不过是女人间斗两句嘴,你寻到你哥哥·又能如何?”青衣想着骨打恐惧的神色,莞尔一笑,就她摸孩子的那一把,足够骨打担心害怕一阵子。

回头,就看见骨打连月子都顾不上,抱着孩子跑出帐篷,朝着族中大夫的住处飞奔而去。

恰好这时,天上一道惊雷炸开,吓得骨打怀中孩子猛地一抽。

紧接着斗大的冷雨泼头而下,将骨打淋得一身透涅。

阿依瞧见·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活该她这下要落下病根。”

青衣只当不曾听见,朝自己住处而去,刚到门口小腹猛地一紧痛。

怔了一下,抓紧阿依的手,“阿依……我肚子痛······”这些日子青衣没少听妇人们说起生孩子的事,加上女人的直觉,隐隐感觉这痛就是生产之前的阵痛。

骨打刚打过孩子,阿依也是知道些的·忙扶了青衣进去躺下,“你别怕,我这就去寻稳婆。”

都说女人生一次孩子·就是在生死关过一遭。

青衣在生死门滚打过来,对生死看得极淡,但这会儿,竟真的突然害怕了,害怕自己过不了这一个坎。

开始有些后悔,后悔忍着没给肖华送一个信。

紧紧抓着阿依的手不敢放。

阿依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们有最好的稳婆。”

隔壁楚国公眼睛不好了,但耳朵却更好·听见动静·赶了过来,“是要生了吗?”

阿依道:“好象是·我正要去寻稳婆。”

楚国公忙快步奔到铺边,握了青衣另一只手·“别怕,有爹陪

又一阵紧痛化开,青衣深吸了口气,忍了痛,放开阿依的手,等阿依跑走,反握了父亲的手道:“爹,如果女儿过不了这一关,将孩子送交给……”

楚国公打断她的话,道:“胡说什么,我的女儿岂能是这般懦弱的。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无担心,青衣肚子里的孩子足足晚了一个月生产。

青衣大口地呼吸等着那痛过去,咬了咬牙,让自己冷静。

小蛟儿从锦囊里爬出来,紧贴着青衣小腹,一本正经地听了一阵。

大宝奇怪道:“这小家伙不是害怕娘亲待他不好,死活不肯出来么,怎么想通了?”

二宝也迷茫摇头,“他明明说要在里头呆到回九重天的。”

青衣一把将小蛟儿攥在手中,“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蛟儿两颗小脑袋一同垂下,不敢看青衣的眼。

青衣将小蛟儿提高些,能看清它们的神情,“你们可以莫忘交流?”

小蛟儿被她盯得浑身发麻,只得点头承认。

青衣呼出口气,“小家伙为什么不肯出来?”

大宝闷着头不出声,二宝拱了拱大宝,示意大宝回答,大宝装傻,二宝无奈,只得道:“他说:娘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要他和爹爹了。现在娘亲又不要爹爹了,一定会不要他的。他害怕被娘亲丢弃,所以不愿出来。”

有小兔仙托梦在仙,青衣不会怀疑自己现在怀着的孩子,很可能是自己与肖华前世孩子的转世。

所以听了二宝的话,愣了,心里一阵酸楚。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丢弃孩子,但仍感觉到深深地自责。

阿依很快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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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不肯出世的宝宝(二)

然自从刚才那一下疼痛后,青衣又不再有任何反应。

如果这孩子存了回九重天的心,当真不肯出来,等胎死腹中,就可以结束这一世,返回九重天。

青衣阵阵慌乱,如果肖狐狸这时候在她身边,这孩子也不会有那些消沉地想法。

轻咬了咬唇,头一回后悔不给肖华留下任何一点寻找他们的线索。

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心里柔声道:“小东西,并非娘不要你,而是我喝了忘川水,当真不记得过去的事,既然兔仙送了你来与为娘团聚,那就是让娘好好弥补之前的过错,让我有机会好好地待你。”

话落,也不知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听见了她的心声,方才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痛再次传来,痛一阵,松一阵,然那痛却是越来越紧。

青衣本是极能忍痛的人,腹部一阵紧过一阵的阵痛却让她心神难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

楚国公担心地频频奔到门边张望,口中不住嘟囔,“这稳婆怎么还不来。”

一道蓝白电光刺破夜空,在帐篷外落下,门边一棵大树被雷电劈成两半,楚国公惊得急退开来,震耳的雷声滚过,片刻间,落下倾盆大雨。

楚国公怔看着门外被雷劈开的树杆,脸上神色难变。

就在这时,阿依冒雨奔来,一把揭开门帘,楚国公急迎上去,见只得阿依一个人·身后没有稳婆跟着,挑起帘子,看向门外。

门外风雨交加,雪狼正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

楚国公迷惑问道:“稳婆呢?”这时候稳婆不来,来个大男人做什

阿依焦急道:“有官兵突袭,我们必须暂时离开这时。”

青衣怔了一下,这地方是肖华亲自划出来的地方,怎么可能官兵袭击?忍着痛,撑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阿依道:“据探子说·不知谁杀了巡游的陈皇,杀后是朝着这个方向逃走的。陈太子带了大队官兵追赶过来,见着村落就盘查,查不出就整个村子的杀。眼见就要杀到我们这边来了,哥哥说我们有太多的妇孺,如果硬拼的话,难保周全,只能暂时避一避,等明日天亮,再派人查探。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离开。”

楚国公飞快地看了马上要生孩子的女儿一眼,急道:“可是我女儿马上要生了。”

阿依也是为难,道:“我们先上车,稳婆马上会过来。”

雪狼听见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再不敢耽搁,在门外说了声,“得罪了。”揭帘进来,看向痛得脸色煞白的青衣,“还能走吗?”

“可以。”青衣忍痛起身,阿依上前扶住·不料,青衣这一动,竟破了羊水·青衣心里一‘咯噔,,不敢再乱动。

阿依急问道:“怎么了?”

青衣苦笑,难道自己真和这孩子无缘?

雪狼见青衣神色有异,外头族人赶来催促,说陈太子离这里只有半柱香的路程,如果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雪狼无奈,大步上前·将青衣打横抱起送上外头马车·一言不发,转身急走。

阿依跳上车辕·等楚国公坐上车,便一抖马缰·向族人的车队赶去,没走几步,但见雪狼拖拽了个婆子过来,阿依定眼一看,竟是稳婆,忙把马拉住。

雪狼将稳婆往车上一塞,“你赶紧给她接生。”

稳婆不肯上车,“这车上什么都没有,怎么生?”

雪狼将她提上马上车,叫道:“我管你怎么生,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就好。对了……大人也不有事。”

稳婆苦了脸,“阿狼,你这不是在为难杨婆婆吗?”什么东西都没有,又是个过期一个月不发作的产妇,还得母子平安,开玩笑?

“杨婆婆,我真没时间为难你,不管怎么样,人交给你了,等到了安全`地方,我得看见十一好好地。”雪狼一推阿依,“赶紧走。”

阿依听说这次陈太子带的人马足有二万多人,而他们族人,老少加起来,不过千来人,而他们又全无防备,这仗根本不能打,只能尽快离开,不被陈太子的人追上,等天亮后查明情况再做打算。

杨婆婆望向缩坐在车厢一角的青衣,为难得直绞手指。

青衣笑笑,“杨婆婆不必害怕,生死有命,无论如何都与杨婆婆没有关系。”

杨婆婆见青衣到了这时候,不但不象其他女子一样吓得哭哭啼啼,反而安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十一姑娘,你这是摊上的什么命啊,这女人生孩子,就是好好地都是在鬼门关过一回。你偏偏在这时候,这么个环境。”

青衣笑了,心头却是苦涩难咽,或许是上天在惩罚她上一世抛弃自己孩子。

虽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杨婆婆终究是族里最有经验的产婆,细问了衣当前的情况,得知青衣已经破了羊水,脸色更是难看地不是一般二般。

风雨越来越大,惯于迁移跋涉的雪狼一族也感觉十分艰难。

然也好在有这卷天盖地的风雨做掩饰,陈太子的人马竟没发现这支逃离的车队。

青衣知道,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去,就是离这片草原最近的白燕州。

肖华划分给雪狼族的土地,与姜国和陈国以及吴国相接。

这地方可以吸收四个国家的文化,同时可以与四个国家交易,是极容易发展的地方。

谁也不会料到,竟会发生刺陈的事,而且会让雪狼一族受到牵连。

白燕州是姜国边界的城池,姜与燕国关系交好,只要能进入白燕州。

陈太子一怒之下,屠杀了几国交界的游牧村落,足以激怒各国国君,但他拿着捉弄刺客的借口,各国如果顾忌与陈国的关系,倒也不会为了几个游牧村落反目。

但白燕州是正儿八经的城池,如果陈太子攻打白燕州,就是明着向姜国挑战,同时也是向燕国挑战。

陈太子再怎么狂妄,也不敢公然攻打白燕州,同时与燕姜二国为

雪狼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地前往白燕州求救,白燕州回话说,他们开着城门等雪狼族的老少进城。

然这老老少少千余人,这鬼天气赶这一路,却也是极为艰辛。

一阵狂风吹来,掀起车顶,竟连着靠着车壁而坐的杨婆婆一起抛落下车。

青衣强忍腹痛,凤雪绫飞出,卷住杨婆婆,将她拉拽回车上。

杨婆婆虽然免了滚落车底,被后头车马辗死之灾,但仍是被沉重的车顶压断手臂。

青衣经过这一系列的剧烈运动,腹间更是一阵阵地抽紧。

杨婆婆见青衣如此,知道她马上就要生了,然而她手臂裂,痛得差点昏过去,再不能亲手帮青衣接生,只能忍着臂痛,教青衣吸气用

楚国公眼睛不好,无法赶车,听见身后动静,只有干着急的份。

阿依要驾驶马车,不能离开车辕,急得频频回头,“十一,你撑住啊,一定要撑住。

青衣腹部下坠的疼痛拉扯着每一根神经,连呼吸间都痛不可遏,紧紧抠住车沿的手指节白得发青。

车顶被抛飞,青衣早被冰冷的雨水淋得透湿,面颊上早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青衣大口地呼吸,那痛却久久不休,她深吸了口气,眼前的雨却越来越看不清,昏昏沉沉,听见杨婆婆叫道:“十一,你可不能睡啊,睡过去可就醒不来了。”

阿依回头看见,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任何那些声音却越来越远,远得渐渐听不完,只隐约听见父亲带着哭声喊道:“青衣,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叫为父怎么活,叫肖华怎么活?”

她强撑了撑,意识仍不受控制地渐渐失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突然间却记忆的深处却有一线清明,清明得让她想到了起死回

清晰地看见自己穿着一身青衣,将怀中的熟睡的孩儿放进一旁的摇篮,摆布好饭菜,撑了头望着桌上烛台发呆。

也不知等了多久,披着一身风霜的应龙推门进屋。

他浓如描绘的眉眼袭着团寒意。

当他看见桌上丰盛的菜肴,意外地望向在桌边撑头打盹的她,薄唇微微一抿,再看向她身边的摇篮。

轻手轻脚地上前,俯下身,长指轻轻抚过儿子熟睡的可爱小脸,再看向坐在桌边的她时,眸子里的寒意渐渐褪去。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正欲送上一旁床榻,她却醒了过来,睁开蒙蒙睡眼,看清眼前俊逸的面庞,柔声道:“你回来了。”

他手臂一僵,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将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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