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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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奴-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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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出宫去了趟陶府,就顺趟回来了,明早再走。”
  因屋里都是人,怜雁没问及潜生,看赵彦清的样子,应是一切顺利了。
  徐婉莹还在,碰上赵彦清,屈膝行了礼。赵彦清似乎没认出她来,问:“新来的丫鬟吗?”他对怜雁上心,自然也知道怜雁身边服侍的是哪些人,见她眼生,免不了问一句。
  徐婉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怜雁也是一愣,她没想到赵彦清不认识,明明是他从教坊司赎出来的。怜雁忙拉了拉赵彦清的衣袖,“这是徐小姐。”
  赵彦清愣了片刻才想起哪个徐小姐,“原来是徐小姐,陶家那边送过来的?”
  “嗯,已经好些天了,你不知道?”
  “之前陶老爷提过,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赵彦清道。
  徐婉莹尴尬地站在那里,原本她留在这里而没有听闻赵彦清过来就避开去,就是想道个谢,顺便也想看看赵彦清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却没想到他根本不认得自己,当时只隔着一层纱帘,若他有意看,绝对不会看不到她的脸的。
  这倒不是她起了这个心思,只是赵彦清托了陶家把她从教坊司赎出来,原本就是个引人深思的举动了,何况怜雁并不好明说她是罪臣之女,她又和赵彦清的两个通房住在一个院子,所以底下人都一致默认徐婉莹是赵彦清新收的通房了。听得多了,她自己也难免会这样想。
  怜雁看她脸色差,就先让她退了下去,轻声埋怨赵彦清:“你也是的,怎么问是不是丫鬟,你看她多尴尬。”
  “我这不是没认出来。”赵彦清也无辜,“就是在教坊司碰上过,还是远远的,都没仔细看。”顿了顿,又道:“一直让她留在府里也说不过去,你让郑妈妈瞧瞧,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既然把她从教坊司赎出来了,也不能不管。”
  怜雁斜睨他一眼,“我倒是想,只是你忽然托人把她从教坊司赎出来,这底下人都众说纷纭的,都把她当你的人看了,我怎么好直接把她配了人。”
  赵彦清在她腰上一拧,“你这飞来横醋。”
  怜雁娇笑,杜若看他们举止亲密,使了个眼色,带着小丫鬟们鱼贯退下。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赵彦清揽了怜雁坐上榻,问:“身子还好?”
  “好,挺好的,孙妈妈和马妈妈都眼睛不眨地盯着我,吃的用的什么都要她们过目,想出问题都难。”
  “你别嫌烦,这可马虎不得。”
  怜雁倚在他怀里,这么久没见,只觉得想得紧,“宫里情形如何?”
  “好,都好,我也算控制了内廷了,皇上的病难好,遗诏都准备好了,只等着皇上驾崩殿下即位。”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在怜雁听来却是令人激动的。
  隐忍这么久,总算有个出头日了。
  “潜生没跟你出宫吗?我都两年多没见他了。”
  “他在皇后宫里,将他带出宫不方便。不用多久了,你总能见上他的。他好着呢,身子长壮实了,个子也高了,都到我肩膀了。”顿了顿,赵彦清又笑道:“你是不是该让他丢了潜生这名字了?总是潜生潜生的叫,跟唤小厮似的,未来的陛下得跟你急。”
  怜雁抿嘴笑笑,“叫习惯了。”潜生名字叫杨皓。
  其实她该庆幸,她的阿皓没有当个小厮当习惯,到底骨子里还有皇家的高矜。

☆、第②0章

  用过晚膳后,赵彦清就去了映月泮。
  怜雁就让人将徐婉莹叫了来,有的话,还是跟她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两人心思各异,起了隔阂。到底是儿时的玩伴,怜雁也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
  其实徐婉莹退下之后就已经想明白不少,怜雁的盛宠她即便才到侯府不久也听说了不少,更何况还有她郡主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皇长孙能顺利登基,她还会是长公主,正室的地位跑不掉,就算翻案不成,依她的盛宠,赵彦清也不会委屈了她。
  徐婉莹原本以为她将来会跟着赵彦清,在怜雁底下讨生活,但现在看来,不仅怜雁没这意思,连赵彦清自己都没起这个心思。若是这样,她何苦要得罪了怜雁还仅仅是为了一个妾室?
  她还想着,以后找个机会探探怜雁的口风,看她想把自己往哪里送,没想到东小院的一个丫鬟就来叫自己了。
  那个丫鬟她知道,叫雯月,挺能干的一个人,不过她见得不多,也不曾说过几句话,雯月总是在外面打点、和管事周旋,并不大在怜雁身边服侍。
  “徐姑娘,姨娘让您去东小院坐坐。”雯月福了福身,对她道。
  徐婉莹还了礼,她现在不过是个从教坊司赎出来的伶人,说难听点低贱得很,根本比不过这些大丫鬟,雯月待她客气,无非是看在她同怜雁关系亲密的份上罢了。
  若怜雁存心压她,她便什么都不是了。所以就是面对这些丫鬟,她依旧毕恭毕敬的。
  从前的小姐脾气,早在教坊司的这几年磨得一干二净了。她也不得不佩服怜雁,能在这样难捱的几年里一步步走过来。也许有幸运在里面吧,毕竟遇上了赵彦清,但徐婉莹自认为换做是她依旧做不到这份上。
  她跟着雯月往东小院走,一边问道:“我现在去没关系吗?莫要打扰了侯爷与姨娘。”
  “侯爷去映月泮忙了,不在东小院,”雯月道,“姨娘这不是闲着吗,就找姑娘说说话。”
  徐婉莹点点头,“侯爷真是忙啊,难得回府一趟,还一直在书房里。”
  “谁说不是呢,侯爷是干大事的人。”顿了顿,雯月又道:“姨娘跟奴婢提过,姑娘原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家里含冤获罪才入了教坊司,侯爷这是在帮着姑娘翻案呢,姑娘且先忍忍,出头之日不远了。”
  “但愿如此。”徐婉莹的眸子隐隐发光。
  “您也不必担心前程,侯爷既然把您从教坊司赎出来,自然不会不管您,今儿奴婢就听见侯爷吩咐姨娘给您找个好人家。”
  徐婉莹心下一震,她这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呢,果然,怜雁就是这个意思了。
  倒没有太过失落,她只是觉得,只要有个好的归宿,让她下半生无忧,便什么都好。
  不过她没想到怜雁会说得更直接。徐婉莹进屋后,怜雁就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人家了,我已经让郑妈妈帮忙留意着,今儿就是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虽然怜雁说得突兀,但徐婉莹有了心理准备,倒没太措手不及,就是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
  怜雁笑道:“你要不说,到时候我给你找了人家可别嫌弃!”
  徐婉莹轻声道:“哪敢,有个归宿,我就很满足了。像我这样的……清白人家岂会愿意……”
  “你这是什么话,”怜雁轻斥她,“你是太傅嫡长孙女,曾经是,现在也是,可不能自己看低了自己。”
  徐婉莹闻言红了眼睛。
  怜雁又道:“翻案指日可待,待翻案之后,你自然不必躲躲藏藏的,到时候找一个进士人家也不错的,也不需要太过富贵的,家里单薄些没什么,只要肯好好待你就好了,你看如何?”
  徐婉莹小声道:“我在教坊司……这么些年,进士人家恐怕早看不上了,若硬是让他们娶了我,恐怕心里有怨。”
  徐婉莹说得不无道理,别说有点家底的士族,就是商户也不会愿意娶一个曾在教坊司卖艺的女子。
  “总会有心甘情愿娶你的。”怜雁宽慰她。
  徐婉莹却不赞同,“那也定是看在您和侯爷的面上。”
  怜雁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只能宽慰:“你不必忧心,我与侯爷总不会不管你,定会找到合适的人家的。”
  “你和侯爷的恩情,我没齿难忘,我的亲事,您不必如此费心的,您就当我是您身边的丫鬟,配个家奴便是。”
  怜雁一惊,“你这是什么话啊……这怎么能一样?”
  “我真的不奢求什么,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侯府里也不缺好人家的。”
  怜雁细细查她神色,发现她真的在说心里话。若徐婉莹真的愿意配给府里人,那事情确实容易多了。并且配给府里人还有一个好处,夫家定不敢轻贱她。
  怜雁想了想道:“府里的大管事们……他们的家底确实不必外头的小官差的,可这身份说起来到底还算是家奴……”
  “我当真不奢求的……”徐婉莹道,“何况留在府里还能在您身边。”
  “你若愿意,我便留意些,自然,到时候定是问你的意愿。”
  徐婉莹道谢应下,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怜雁轻叹,徐婉莹的气性……到底不似从前了。
  徐婉莹又与怜雁聊了些别的,便起身告辞,“不早了,您早些休息,我就叨扰您了。”
  怜雁让人送她出去,却也没歇下,她在等赵彦清,他难得回来一趟,两人都一个多月不曾见面了,再晚她也会等着。
  赵彦清虽然说晚上留在府里,明早再进宫,但依旧忙得抽不开身,一直过了亥正才回到东小院。这还是他担心怜雁一直在等,最后提前送了同僚离开,才抽身回来。

☆、第②①章

  赵彦清回到东小院的时候,怜雁坐在床上绣小孩子穿的肚兜,这已经是她绣的第三个了,她绣工不好,绣出来的总是不满意,前两个都因这样那样的问题被她拆掉。
  见赵彦清进来,她揉揉眼睛,放下肚兜,“可算回来了。”刚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赵彦清皱了皱眉,“你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不睡。”
  怜雁伸了个懒腰,对赵彦清的指责视若罔闻,在他坐在床沿上后,就懒懒地挽了他胳膊道:“前院的事儿办完了?”
  当然没有,最后关头,哪会这么清闲?不过赵彦清并未多说,只道:“睡吧,你只管操心孩子,外头的有我。”又吻了吻怜雁的额头,让她躺下,掖了掖被角,才去净房洗漱。
  待赵彦清出来,怜雁已经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了,察觉到他上了床,翻身钻进他怀里,挪了挪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睛都未睁一下,就像是睡梦里无意识的动作。
  赵彦清失笑,伸手揽过她,动作显得极其小心翼翼。细细看她,赵彦清倒是觉得怜雁胖了些,原本尖尖的脸蛋圆润了些,估计是养胎吃得补,身边的人也小心翼翼地照顾,气色好了许多。
  又想到朝堂上越来越明朗的局势,赵彦清心里愈发高兴,在怜雁脸颊吻了吻。
  这一吻,就有些停不下来了,多日没吃荤,下腹的邪火压也压不住。
  怜雁迷迷糊糊地躲了躲,没躲过去,被赵彦清的胡渣扎得难过,嘤咛着睁开眼推他:“别啊……”
  赵彦清握住她乱动的手,唇舌不歇,辗转而下,牙齿灵活地解开了怜雁里衣扣子,含糊其辞地开口:“宫里头……老是借机接近我的宫女……好多,难得回来……你还不让……也不担心被人钻了空子……”
  怜雁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瞪大眼睛,“哪些个不长眼的宫女?你老实说,是哪几个,回头我禀了皇祖母处置!”
  赵彦清轻笑,“太多了,记不住。”说着三两下就剥光了衣裳。
  见他就要压下来,怜雁忙抵住他胸口道:“别压着孩子!”
  “我知道,会有分寸的。”
  *
  次日,弹劾两位亲王的折子铺天盖地,不得不说,陶老爷的效率还真高,让一众言官连夜起好了折子,再加之梁阁老这边的人,声势可谓已经一边倒了。
  所谓言官,就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的一帮人,这样铺天盖地的折子,两位亲王无论如何都架不住,灰溜溜地开始收拾行李离京。
  好像局势已经相当明朗了,陶老爷乐呵呵地在府上悠闲品茶。
  这时候,管家来禀告:“老爷,有客求见。”
  陶老爷半眯着眼,“谁啊?”
  “门房说,是个带着斗篷的人,没看清面容,只带了一个随从,不过来人说,宫中有变。”
  陶老爷猛地睁开眼,从靠椅上坐起来,目色微凛,“什么人?没有说来路吗?”
  管家摇头道:“只说老爷见了便知。”
  陶老爷虽怀疑此人目的不纯,但不得不说他那句“宫中有变”引了陶老爷注意,还是将人带了进来。
  待来人走进厅堂,陶老爷才后知后觉地认出,那竟是雍王。大惊之下,他忙作揖行李,“微臣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实在罪过,罪过。”
  雍王摘下斗篷,扔给身后的随从,“是本王的不是,贸然来访也不大声招呼,还望陶大人莫怪。”
  “不敢不敢,”陶老爷嘴上恭维着,心里愈发没底来,他同雍王往日在朝堂上可谓势如水火,今儿他突然来府上,还是这副装扮,说什么“宫中有变”,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陶老爷打眼觑他,“王爷……不是已然启程前往封地了吗?怎的忽然来微臣府上?”说着有意顿了顿,往雍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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