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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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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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朱兰忍不住笑道:“照你这样说下去,可要说到天亮了!宽心吧,你好生去服侍侯爷便是,五少爷这儿我会尽心尽力的。”
  怜雁赧然地笑笑,“忽然要离开这里,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次日,怜雁搬去了映月泮。她住的是映月泮西边的一个厢房,不大,倒也清静。
  只是在赵彦清下衙回来后,怜雁就开始紧张起来,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主动过去服侍他,心里总默默盼着赵彦清能把她给忘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晚膳时分,赵彦清就着人将她叫了去。
  屋里已摆上了碗筷,约莫是像上回那样叫她来一道用膳的。只是怜雁刚进去,赵彦清就数落她起来,“我回来都很久了,你怎么都不知道过来服侍?以前服侍俭哥儿时也是这样偷懒的吗?”
  这能同服侍俭哥儿一样吗?怜雁默默腹诽,嘴上则道:“刚来这儿,一时没习惯,下回会记着。”
  赵彦清没再抓着不放,与怜雁用完晚膳。
  碗筷被撤走后,怜雁又开始紧张起来,总琢磨着赵彦清接下来要做什么。她还是没法平静地看待那男女欢*好之事,有时候还会懊恼为何不是上回就成了,否则现在也不用这般惶惶不安。
  赵彦清似是看出了什么,问道:“你很紧张?”
  怜雁一愣,尔后诚实地点点头。
  赵彦清轻轻一哂。
  说实话赵彦清甚少笑,总是冷着一张脸似乎谁都欠了他银子似的。乍见他笑起来,倒叫怜雁怔了怔,随后就愈发不安起来。
  赵彦清没多说,只走到了案桌前,嘱咐怜雁磨墨。
  怜雁卷了袖子,中规中矩地磨起墨,她也不敢做旁的,服侍俭哥儿时的机灵劲儿也早没了,亦步亦趋地按着赵彦清的吩咐做,而赵彦清则自顾自写着东西,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很。
  怜雁偷瞄了几眼,发现赵彦清写的是折子,忍不住伸长脖子又多看了几眼。
  赵彦清忽然开口道:“这儿住得可还舒服?”
  怜雁吓了一跳,忙收回目光垂目敛眉,道:“嗯,挺好的。”
  “那儿僻静,我记得那厢房后头还有一棵枇杷树,小时候经常去那儿打枇杷吃。三五岁的时候吧,二哥三哥就在那儿那竹竿子打,我就负责在地上捡,再大一些,我很皮了,下水爬树样样都能来,那棵枇杷树都被我爬得磨了皮。”
  难得赵彦清同她说那么多话,怜雁静静地听着,末了道:“我没留意屋子后头,原来还有棵枇杷树啊,那不是过段日子还有枇杷吃?”
  “嗯,不过这儿长的枇杷并不太好吃,不甜,小时候就是摘着玩,最后也没吃几个,全扔了。”
  与赵彦清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怜雁也就不那么紧张了,话也多了起来,“好多果子都是南边运过来的好吃。以前我家后院里有柑橘树,只是难吃得紧,同纳贡上来的没得比。”
  赵彦清抬头看了她一眼,怜雁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说漏了能吃到纳贡上来的柑橘,一个慌神,险些把墨给洒出来,果然多说多错,便闭了嘴。
  赵彦清倒没往心上去,宫里头把纳贡上的东西赏赐给一些大臣每年都会有,他既然决定不再追究怜雁到底是哪家的千金,那就自然不会再去抓着这些小事不放。
  想到俭哥儿,他又道:“俭哥儿支支吾吾地向我提过不想你到映月泮来,你同俭哥儿倒是处得不错。”
  “五少爷讨喜。”
  “你能同俭哥儿处得好,那自然再好不过,潜生还好吧?”
  怜雁道:“还好,烧了一夜,第二天就退了,最近几天都在床上躺着,不过估摸着过些日子就能起来了。”
  “你们姐弟俩倒是不会消停的,一个接一个的被打。潜生到底太气盛了些,得罪了三房可不好。”
  “我会劝着他些的。”怜雁道,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哪里不消停了,还不是你要打我……”
  赵彦清听得清楚,轻笑道:“你还怨上我了?”
  “不敢,那回是我冲动了。”怜雁道,事后她就反省了一回,幸而遇上的是赵彦清,若撞上三夫人之类的旁人,岂是打五个板子就能了事的?
  “知道就好,潜生气盛,其实你也是,不过是你较能忍罢了。”
  打小被捧在掌心宠大的,她能不会有脾气吗?从前她到哪都是夺目的天之骄女,现在不过是环境所逼罢了。
  赵彦清抬笔来沾墨,却见怜雁手下的砚台里仅有浅浅的一滩墨水,瞥一眼她的瘦胳膊,从她手中拿过墨锭,飞快磨了几圈,很快砚台里就的墨水就快溢出来了。
  怜雁讪讪缩了手,听赵彦清道:“多吃点,一点力道都没有。”
  见赵彦清沾了沾墨后又低头写起来,怜雁小心翼翼问道:“侯爷是在写折子吗?”
  赵彦清嗯了一声。
  怜雁又瞄了几眼,这回让她看到了俩字:立储。她一惊,脱口问道:“皇上要立储了?”自从太子死后,太子之位一直都空着。
  赵彦清抬头扫了她一眼,目色带了一丝凌厉,怜雁方意识到这不是她该问的,虽心中疑惑,但也只能忍下,低了头不说话。
  半晌后,赵彦清像是叹息般道:“太子之位不可能永远空着,立储是早晚的,我不过是人云亦云,附和几句,省得被人当靶子使。”
  侯府的处境不大妙,怜雁亦是知晓的,不过见赵彦清还会搭理她,怜雁微微惊讶。
  赵彦清也没多说,写完了折子后,就收了笔墨走出书房。
  怜雁跟着他,然而满脑子都是重新立储,想着谁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她其实很好奇赵彦清附议的是哪个亲王,只是没胆子问罢了。
  一直到赵彦清进了净房,怜雁才惊觉,这是准备歇息了。
  怜雁在门口踌躇起来,她要不要进去服侍?服侍一个男子洗漱她还从来没有过,想想就觉得别扭,可她不进去,赵彦清岂不是无人服侍了?这也太说不过去。
  刚搬过来时怜雁特地问了这儿的小厮,映月泮还有没有服侍赵彦清的丫鬟。那小厮说贴身服侍侯爷的都是常文常武,并没有再安排别的丫鬟。
  也就是说,如今这映月泮里,除了她就没有旁的丫鬟了。
  怜雁环顾周边,也不见常文常武的人影,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打好水又搅了帕子。
  赵彦清漱完口,怜雁还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擦脸,他已拿过帕子自己擦了干净。
  怜雁松了一口气,幸好不用像服侍俭哥儿那样服侍赵彦清。
  只是洗脚就逃不过了,怜雁蹲下身来替他搓脚,抚上硬邦邦皮肤只觉得尴尬。洗着洗着,她的手忽然被一手掌覆住,怜雁吓了一跳,抬起头就对上了赵彦清灼热的目光。
  这样的讯息,怜雁自然看懂了,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很认真地给赵彦清在洗脚。
  怜雁抽了抽手,没能抽出来,唤了声,“侯爷……”
  赵彦清却直接起身趿上木屐抱起怜雁走出净房。
  怜雁脑中空白一片,没能从这骤变中反应过来,一直到赵彦清抱着她进了西次间放在榻上,她才猛然回神,惊呼道:“侯爷,我还没洗漱!”
  赵彦清动作一顿,总算先松开了她,喑哑着嗓子道:“快去。”
  怜雁逃也似的进了净房。
  在净房里,怜雁一直磨蹭着,尽管心里知道今夜定然逃不了,但本能地还是想多挨一刻是一刻。
  但洗漱总归有做完的时候,怜雁也怕再磨蹭下去惹恼了赵彦清,最后还是慢腾腾走了出来,却见赵彦清已然只穿着里衣闭目睡下,呼吸均匀,应该已经睡着。
  怜雁大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整个人松懈下来,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爬上榻。
  刚躺下,一手臂就伸过来将她捞了过去,耳畔是赵彦清呼出的热气,“慢死了。”

☆、第②⑧章

  怜雁大惊,不知所措地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赵彦清似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安抚般抚了抚她的背,尔后扣住她脖颈吻了下来。
  从开始的试探,到最后翻搅着舌尖席卷她整个儿口舌,呼吸愈发急促起来,掌心探入衣衫中抚过她的肌肤,所过之处仿佛点燃星星之火,引得她颤栗。
  不可否认,赵彦清是调*情的好手,几番下来便叫怜雁脑中已无他想,尽管咬着牙关,却还是叫那嘤咛之声溢出口中。
  这声音让赵彦清很受用,他一手往下探去,托起她,又俯到她耳边用喑哑的嗓音道:“要叫出来。”随后压下*身来。
  怜雁确实叫了,因为疼。
  之后的时刻是难捱的,许是因太久不近女色,赵彦清的动作显得强势而粗野,少女的稚*嫩显然无法忍受这般狂热的律动,然她不想也不愿去拂了赵彦清的意,双手死死揪紧身下的被褥,咬着牙关隐忍着。
  怜雁意识渐渐开始涣散起来,她隐隐想着,今夜大约是仅次于那场变故的糟糕记忆了。
  一直到结束,赵彦清才发觉怜雁的异样,她已蹙紧秀眉昏睡过去。赵彦清轻拍她的脸颊,唤了好几声,她才转醒。
  赵彦清有些愧然,他亦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无节制,竟还忘了怜雁的稚*嫩,这是从未有过的,他安抚着摩挲她的脊背,低声道:“是我鲁莽了。”
  这是在道歉吗?怜雁身下已疼到麻木,但心上还是好受了些,至少他还能顾忌她的感受,是不是意味着他还算对自己有心?今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吧?
  她是知道的,作为一个通房,今后的日子能不能顺畅,她能不能如愿忙潜生摆脱奴籍,全依靠赵彦清对她的宠爱如何。
  所以趁着他略有歉意,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怜雁低吟一声,伸了细白的手臂缠上他脖颈,轻声道:“疼……”埋头在他怀里,贴着他精壮的胸膛,默默想着,倒是好生养眼。
  怜雁的肌肤滑而嫩,所谓冰肌玉雪,约莫指的就是这样的,她主动靠过来,赵彦清又心猿意马起来,他惊讶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才刚来了一回,竟又来了,他的定力何时变得那么差?
  但他也知道怜雁已然受不住了,赵彦清搂了她,略带责备道:“方才怎么不说?”又低头细细碎碎地吻着她娇柔的肩。
  “怕你不高兴。”怜雁低声道,见他又吻着自己,隐隐有些害怕起来,他不会又想来吧?幸而只是吻着,并未别的动作。
  赵彦清像是惩罚般轻轻咬了她一口,“难受就直说,你就这么怕我?”
  怕吗?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拒绝他罢了。
  次日赵彦清寅初就要起床*上朝,怜雁也得起来服侍。
  只是她浑身无力,累得紧,耷拉着眼皮给赵彦清拿来衣衫,却好半天扣不上扣子。
  赵彦清看不下去了,自己穿好衣衫道:“你再睡会儿吧。”
  怜雁一惊,立即摇头如拨浪鼓,她一个通房,主子都起床了还赖床,如何了得?倒不是怕坏了规矩,她只不过不想被人当做茶后饭余议论的谈资,也不想因此更引得陶氏厌恶。
  赵彦清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道:“映月泮里没那么多嘴碎的下人,睡着吧,不会传出去的。”
  这意思在怜雁第一次借宿映月泮的时候他也说过,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当时她宿在映月泮一事知道的人极少,更没有传开。想了想,怜雁便点点头,又爬上榻去,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果然是累极了。
  再醒时,已是辰初。
  再睡下去就说不过去了,怜雁便起身回了自己屋子。
  第一天作为通房,怜雁显然有些无所事事,不需要做活,赵彦清上衙去也不需要服侍,她还能干什么?
  如果是寻常住在正房的通房,还能串串门同姐姐妹妹们聊聊天,虽然这种聊天总少不了明争暗斗,可也总比无所事事强,偏生怜雁住在映月泮,连这福利都没有。
  不过她并未闲太久,用了午膳后,正房来了个丫鬟,说夫人见她。
  怜雁惊了惊,照理陶氏卧病在床,哪有精力来见她?可既然找人来叫,也只能去一趟。
  到了正房才知道,原来是沈妈妈找她。
  见到怜雁,沈妈妈先是一番挖苦,“哟,这不是我们的怜雁姑娘吗?真是好本事呢,这就勾搭上了侯爷,还能住在映月泮。可我告诉你,你就是再受宠,还是一个奴才,见了夫人还是要下跪,还有,别仗着侯爷宠爱就没了规矩,第一天就不来正房请安,是什么道理!”
  所谓狐假虎威,约莫就是这样了。怜雁估计陶氏现在根本就顾不上她,还是沈妈妈自作主张找了她来的。
  怜雁道:“妈妈恕罪,我想着夫人病着,令两位姐姐的晨昏定省也都免了的,觉得还是不要来打搅夫人的好……”
  “她们跟你一样吗!她们是老人了,你这还是第一天!怎么能免?”沈妈妈厉声道。
  怜雁无奈,道:“那我现在要进去请安吗?”
  沈妈妈横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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