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手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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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手机不可以-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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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我扭头朝白腐乳方向小声抱怨,“笑得那么不真诚,长得那么丑,把小螃蟹给吓跑了。”

如果是于呆子,又帅气又温柔,笑得又纯粹又干净,小螃蟹才不会跑。

风浪声很大,白腐乳应该没听到,他吹着风没搭理我,不过下一秒一波潮水猛地涌上来,直接拍到我的鞋面上,吓得我慌忙退了两步,跌坐在沙滩上,衣服裤子袖口裤腿沾的水迹,黏上了一层沙子。

白腐乳见状很开心,眼睛笑眯眯地只剩下一条缝,我特别想用针把他这条小缝缝起来。

“沙滩上有很多宝藏。”白腐乳的声音随着海风在沙滩上飘荡。

“有人在这里丢了鞋子,有人在这里吹走的帽子,还有人在这里遗失了戒指。诺亚,你如果在这里挖上一天,保证能在太阳下山前请我吃顿好饭。”白腐乳时刻不忘吃饭,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吃货。

“沙滩上也埋藏着无数秘密,少年曾经筑起的城堡,少女曾经挖下的洞穴埋下的贝壳,不知名的人埋葬的诅咒与希望,赞美与歌颂。”

哦,原来沙滩还有树洞的作用嘛,特别适合吐槽,地方又大,又环保。

我了解了。

继续淘着沙子,想到在医院看到过白方,我不禁好奇,“白教授,您也是林教授的学生吗?那天在医院看到你了。”

“不是,那天去找王导,他们要去医院看林教授,人多车里坐不下,我就顺路带其他学生过去一次,后来那次是路上遇到小于,就和他一起去了。”白方背对着我说道。

想起他认识主任,我立刻打探,“林教授的情况怎么样?”

白方摇摇头,没有言语。

那无声的肢体语言却已说明了一切,我再问,继续埋头淘沙子。

我们在沙滩上呆了很久,乐此不疲,一个掏坑玩沙子,一个举目远眺好像领导视察。我和那块腐乳没再说话,第一,我们真的不熟,第二,在大海面前,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最后,我玩得满手满身是沙子,开始觉得有点儿冷了,比这个更要命的是,海堤柏油路那边的一位带着袖章的大妈,不时用眼睛往我们这边瞄啊望啊看啊,她有点儿紧张有点儿忧虑有点儿眉头紧皱,她好像以为我们准备酝酿情绪跳海。

我抹把额头的汗,招呼仍在深情望着大海,想把大海给看毛的白腐乳。

“白教授,我带你去参观海洋生物博物馆吧。”我特别真诚地建议。

博物馆也在星海公园里,绕过前面的海湾,再步行上十分钟,就是了。

这趟参观也极其成功,我特别满意,因为现在英明神武的国家规定,博物馆也是免费的!博物馆里不仅有各色海洋生物发展史的讲解,还有暖风和免费的纯净水。

我简直爱死博物馆了。

从博物馆出来,大半天过去了,我口袋里的钱还一分没花,我成就感飙升,觉得按照这个理财能力发展下去,我成为果子那样的奸商,指日可待。

我是一点也不饿的,昨天在迷踪幻境充了不少电,可是白腐乳不成啊,他是个吃货,他一定是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言出必行,答应请他吃饭就请他吃饭。于是,我沿着滨海路走啊走,又沿着坡路绕啊绕,最后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小店。

小店,顾名思义,就是,特别小的店,没有单间,也没有雅座,只有屋子里五张桌子,使劲向后面半张望,还能看到半帘后若隐若现的后厨。

小还不是最大的特色,物美价廉才是它的招牌啊。我昨天在大众评价网搜索了半天,最后才敲定了这家店面。

冬天,工作日,非饭点儿,小店里算上我们,两桌客人。

我给白腐乳点了一份热汤面,一个花菜,自己来了份三元钱的麻辣烫,还附送花卷,这价格优惠得我简直想哭。

邻桌的客人是一对老夫妻,不知不觉间,我们两桌就闲聊起来。他们是在这片冬天的海域认识的,于是每年冬天,他们都来看海,每一年,都在这家又老又小的店吃饭。一晃,许多年就这样过去了。

老人们请我们喝酒,烫好的白酒,在满室中,飘着清冽的酒香。我深深地嗅那种味道,害怕得要死,又好奇得要命。

白腐乳谢过老人,扬杯就是一口,小小的酒盅立时就见了底。老人们笑呵呵夸他,孩子真实在。

我见此,大义凛然地也举起酒杯,然后一点儿也不大义凛然地,伸舌头浅浅尝了一口。

真辣!

而后,回味中,是甜。

好神奇的东西,可惜它是液体的!

离开小店的时候,我的脸很烫,偏头看白腐乳,他比我喝得多得多,可是他的脸一点儿也红,对了,他是白方,不是红方,所以红不起来。

我们沿坡路走,远远望去,路的西面是水族馆。

“走啊,请我去水族馆看看。”白方指向那边。

我摇摇头,“没钱。”

一百多一张门票,开什么玩笑。

“听说冬天有抽奖,在售票处转转轮,有免票那一项。”白腐乳拉着我往那边走,扭头还问我,“我的人品一直不错,你的怎么样?”

谁能承认自己人品有问题,于是,我甩开他的手,自己朝水族馆的方向走去。

大转盘前,我用力一转,图案从朦胧一片到逐渐清晰,最后指针颤巍巍停在“免单”一栏的边缘,我得意加得瑟地望向白腐乳。

今天我真是机品爆棚啊。

白腐乳一侧唇角微扬,笑了一下,在转盘边缘轻轻一推,大转盘悠悠转了一圈,轻巧地停在“免单”一栏的正中间。

工作人员给我们送上参观票,那小姑娘还多看了白腐乳好几眼。

唉,看来冬天游园的人就是少,白腐乳都可以萝卜里面拔大个了。

水族馆的隧道中一片碧蓝,一只大鲨鱼摆着尾巴冲我露出了雪白的森森大牙,我立刻呲牙咧嘴还以颜色,白方从后面走了上来,一眨眼的功夫,我竟然发现那巨鲨的表情柔和谄媚了几分,我揉揉眼睛再去看,那货果然闭上了嘴带着不可言明的表情在白方附件的水域游来游去。

那是不是鲨鱼的微笑啊,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扭头对白方嘀咕,“都是你,笑得那么不真诚,长得那么丑,鲨鱼见了你表情都扭曲了。”

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唬小动物就不对了。我就想不明白了,白方在N大女生中怎么就那么受欢迎,大家都没戴近视眼镜吧,还是隐形眼镜的度数都不准。

白腐乳隔着牢不可破的玻璃逗弄了鲨鱼一会儿,随着我一路前行,不时的,各种水中生物在他身前的玻璃窗旁嬉戏,不愿离去。

这些海生动物是不是都是雌性的?这样不利于水族馆繁衍生息啊。

我为水族馆的未来深深忧虑。

我们从水族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离白方最初停车的公园入口已经很远了。

我摸摸口袋,还有几个硬币,于是我很大方地建议,“白教授,酒后不能驾车,坐过N市的地铁吗?我免费带您体验一回吧。”

白方眉端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也不错。”

我心中偷笑,嘿嘿,我是无车一身轻,坐完地铁倒几站就回家了,至于您呢,就隔天再自己大老远来取车吧。

一路偷笑着回了N大,在路口前愉快地与白腐乳挥手告别,我心中安慰,终于不欠这个吃货的了!

再也不用看到他了。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喜欢看恐怖片的妹纸,句子的一位师兄恋爱后总结的规律:

女生喜欢两样东西,一、看恐怖片;二、吃麻辣烫 。

挺精辟。

所以,诺小亚童鞋去海边找恐惧去了……

☆、神

前脚刚踏进迷踪幻境中果子的小草房;还没来得及脱下外套;就见异北、果子、蚊子和翼他们几个后脚在院落中现身。

“哇哇,咱们这个搜神小分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我撇开毛线手套;笑嘻嘻地迎出去。

给异北搬大摇椅;给果子捶捶肩;然后;我飞奔到屋里找苍蝇拍子。

握着拍子一出来就看到翼一张黑脸;“我的凳子呢?”

我飞给他一个小板凳,然后到处找蚊子的踪影。

“诺亚;别闹了。”果子娇娇脆脆滴声音,让我停止了挥舞苍蝇拍子的动作。

“嘿嘿。”我挠挠头;“大家幸苦了;此行凶不凶险?那头羊驼威胁你们没?”

“说来话长。”蚊子不知何时落到果子肩头,小小的褐色的一只,嗡嗡地说道。

“那你就长话短说。”我用拍子狠狠扇了下空气。

“短说啊,那,你会飞吗?”蚊子拍拍他薄薄的小翅膀。

“这个太短了!哪儿跟哪儿啊,这都是?副会长大人,还是您说吧。”关键时刻,我认识到,面瘫虽然没有表情,但是比其余那几个表情丰富的都靠谱。

“我们此行对上神简述了事情的经过,如何发现无影之壁,为何知道了少罗的事情,又为何去寻他,还包括你对无影之壁到底做了什么。”异北淡淡说着。

“哦,对了,还包括你的原形到底是个啥,也说了。”翼插话道。

啊,那不就是全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小秘密?还有什么去讲价的筹码?

“都,都说了?”我颤声儿问。

异北点点头,“不错。”

“那头羊驼没说要把你们这群以下犯上没事找抽的妖怪通通打成原形?”我现在反而奇怪他们是怎么没缺胳膊没少腿地回来的了。

“没有啊,上神自有上神的度量与胸怀,你不晓得上神有多和善呢。”果子笑眯眯地说道。

我,我不信!

想到他不合群的孑然而立的背影,即忧郁又蛋疼的气质,迎面而来的迫人气势,我才不信他和善有度!

“你们今天去的是昨天的动物园吧?”

果子点点头,“当然,就算你怀疑我们,也不能怀疑副会长大人不认路啊。”

我谄媚地笑着看看异北,“那是,那是。不知道众会友用什么法术与奇思妙想摆平了那头羊驼?”

异北咳咳嗓子,没言语。

翼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果子说:“想其所想,投其所好。”

蚊子说:“说来话长,这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我好想拍死他!

靠谱的妖怪不想多说话,不靠谱的妖怪说了和没说一样,话唠妖怪永远说不完。我用拍子拍拍我自己,压下心里的急切,耐心问,“那最近后什么进展?关于少罗这件事儿还有没有转机?”

三个妖怪一起摇了摇头,连频率都一模一样。

翼最先开口,“实验楼设下的无影之壁因关押着同为天庭神仙的少罗,所以,并非寻常的无影之壁,在结界之上,还有封印。”

真麻烦,真狠,对待同志同僚不是应该像春天一样温暖吗?

翼继续道,“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诺亚,你想听哪个?”没等我抛硬币,他自己喜滋滋就揭晓答案,“哎呀,不用找硬币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纠结的表情,看完了,我直接说了。”

有什么拍子是能拍死蝙蝠的,我很想立刻入手一个,和苍蝇拍凑成一对。

“好消息是,封印也是这位上神大人设下的。”

我眼睛一亮,这样倒是方便。紧接着,只听翼话锋一转,“坏消息吗?上神说,他这些年秉公执法,从不徇私,没有天庭法务部负主管官员的批文,绝不解开封印。”

我想象着羊驼上神远望夕阳,一甩额前长毛儿的样子,这话,倒真的像他说的,这事儿,也确实像他能做出来的。

怎么办呢?我眼睛滴流转了一圈,一击掌心,问道:“天庭法务部的主管官员是哪位神仙?”

层层上递,哪怕那是在九天之上,法力无边,我看都看不到一眼的神仙,我也要问个明白才甘心。

蚊子刷地一下抛出来一本厚厚的大册子,我一个跃身接到手中,定睛一看,图文版《天庭手册》,再看日期,1970版。

“有新版本的吗?”好几个十年前的啊,天庭都能搞好几轮人事改革,机构调整了啊。

蚊子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就是最新版啊,每五百年才修订一回呢,限量发售,我们协会这本还是以前好不容易会长走后门内部预定到的呢。”

我刷刷刷地在目录里寻找法务部,翻到那部分,第一页,就是负责官员的硕大头像。

这是一个典型的国字脸的胖子,不,应该说在我扫过的天庭手册的画像里,每一个神仙全都差不多模样,一个个吸风饮露地长了个富态的吉祥样子。

“敢问,天上的神仙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我指指画像问我对面那几个妖怪。

“老实说,我也没见过几个神仙。”蚊子摊开爪子。

我求助地转向异北,“天庭出版部的人喜欢传统画法。”异北简洁答疑。

明白了,他们走白描风的,不是写实派。

“那,如果是写实派地画法,敢问这位大神应该长什么样子,喜欢什么,在哪里办公,怎么能见到他,大家有知道的吗?”我带着一丝希冀地问。

“这个嘛,你应该知道。”果子手中变幻出一幅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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